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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杀手弦+番外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06-27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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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弦都快急哭了,使劲推了他一把:“听话,跟他走。”
嵇苍稳住身体,用更大的声音吼道:“不!”
秦初弦怒了,扬起巴掌劈头盖脸地扇下:“滚滚滚滚,快滚!”
嵇苍双手护头,身体被秦初弦扇得左摇右晃,干脆不再说话。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一道清冽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扰一下。”

秦初弦停下动作,回过头一看,是那个面如冠玉的少年。
少年好奇地问:“你们刚才在抢什么,我没看清?”

少年离秦初弦很近,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气,驱散了周围浑浊的尸气,令闻惯了臭味的秦初弦有些不适应。

思量一番,她迟疑地掏出怀里的窝窝头,紧紧捏在手心,递到少年面前,低声道:“窝窝头,只有,一个,不能给你。”

不想少年咧了咧嘴,往后退了一步:“好脏,这么臭的东西能吃?”
闻言,嵇苍挤到两人中间,捏着拳头,气鼓鼓地看着少年。他刚杀了一个人,脸上全是干涸的红色血痂。再瞪起大大的眼睛,竟如庙里供奉的鬼神一般煞气十足。

少年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男孩,露齿一笑:“有杀气?真不好玩,还是你姐姐可爱。”他望向秦初弦,笑意更浓,“若你做不了魇宫弟子,我就讨你来做我的丫鬟如何?”
说着转身,挥了挥手:“师傅让咱们追上他,走吧。”
 “啊。”巨大喜悦的来得太突然,秦初弦脑袋发晕。
少年回头一笑:“两人都来。”
这小哥真是好人啊,秦初弦激动地揪住了嵇苍的胳膊。
 “哼。”嵇苍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第8章 第8章
江湖上势力最强大的邪派,内部三阁鼎立,地阁、水阁、天阁。地阁管杀,水阁掌管遍布各地的情报组织,天阁统管地阁水阁势力以外的杂事。三阁地位相等,除三位阁主外,每阁各设六位掌权长老。阁中大事,由二十一位长老共同决断。

可在秦初弦眼里,魇是个天宫般美好的地方。

新手堂里有很多孩子,孩子们每顿都有大米饭吃,还有定量的肉食。住的条件也不错,一张通铺上睡十二人,一人一床厚实的大被子。每天,表现优异的孩子可以得到一个煮鸡蛋。新手堂学的东西很简单,无非是武术,认字什么的。这些东西她都懂,所以她总能拿到那一个鸡蛋。

男女堂是分开的,女孩男孩不准见面。不过秦秦初弦在男女堂校武场中间的篱笆上找到了一条尺来宽的裂缝。每天傍晚她都会偷偷溜到篱笆的裂缝处和嵇苍见面,吃鸡蛋。

兵荒马乱的年头,能吃得饱,穿得暖,还有什么不知足?流浪了大半年的秦初弦觉得现在的生活无比满足。

唯一令她担心的是她将来怎么办。到了新手堂后,她才明白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地阁主说她年纪太大的意思。
除了她和嵇苍,新手堂里的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岁。嵇苍占了天资的便宜,被地阁主钦点进新手堂。她完全是借地阁五少的吉言混进来的。年纪越大,越难练成上等武艺,等三大堂挑人的时候,她十有八九要落选。新手堂落选的弟子或被赶出去,或打发到各堂做下人。

她不怕做下人,只要有饭吃,做什么不一样。但各位主子挑选下人,大多挑看得顺眼的。她的模样虽然不难看,但和堂中一干伶俐可爱的师妹们比,就远远排到后面去了。
虽然地阁五少也就是先前见过的那个少年说过以后讨她做丫鬟,但人家也就那么一说。

那天她和嵇苍赶上地阁主后马上就被转给了地阁帮众,从此再也没见过地阁主和地阁五少。
在魇呆了半年,她渐渐对地阁五少有了一些了解。
传说地阁五少是地阁主最得宠的弟子,简直像亲儿子一样。地阁所有弟子简朴无比,穿统一的朱红色衣裳,以“地”字为姓。地阁五少却不同,不仅可以穿各种各样的衣服,以名“陵兰”示人,地阁主甚至还将自己的独立院落隔出一半供他居住。
他的武艺也是同龄弟子中最出众的,五岁进宫,十四岁便同地阁主一起处理地阁大事。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秦初弦怎么能指望他记得一个随口许诺。

年纪不占便宜,后台指不上,秦初弦只得自力更生。练武时玩命似的练功,休息时狗腿地给师傅捏腿倒水,空闲时拿着抹布帮管事的到处擦擦抹抹。她想,就算当不成弟子,也要在堂中混个下人的差事,哪怕替人也比出去摸死人馒头强。
别说,她的努力真有了回报,管新手住屋的大婶拍着胸脯向她表示,若是秦初弦落选,她便介绍秦初弦去五谷轮回司,负责刷马桶。
从某些方面讲,秦初弦是个很努力的孩子。


相比秦初弦,嵇苍的日子要悠闲得多。他是地阁主钦点进阁的人,进新手堂也就是走个过场。日后进地阁,做地阁主亲传弟子是迟早的事。这让其他一干惶惶不可终日的新手堂弟子无比嫉恨。再加上他的脾气暴躁,经常被看他不顺眼的正式弟子揍。


每次见面,秦初弦总能从他身上找出新伤口,弄得秦初弦担心不已,总怕出什么大事。



这种担心终于在某一天变成现实。
这天秦初弦又揣着鸡蛋在裂缝处苦等,等到天色变暗都不见嵇苍的人影。倒是小翠气喘吁吁地跑来告诉她:“秦初弦姐姐,你弟弟打架打死人了,送到刑堂去了。”

秦初弦觉得自己像被人击了一拳似的,头晕目眩,整个人魂飞天外,踉踉跄跄朝刑堂跑去。

刑堂是整个新手堂最可怕的地方,上回有个小师妹偷了师傅的东西,进了刑堂,再也没回来。
嵇苍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拼命跑到刑堂,嵇苍已被人押入了大牢。新手堂男女堂两位师傅正坐在大堂中聊天,刑堂一侧,躺着一个用白布盖着的人,白布上鲜血点点。

看到那个用白布盖着的人,秦初弦一阵腿软,扑通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几个头。然后一跪一爬,爬到女师傅脚边,拼命作揖:“求求师傅,饶了嵇苍,他不懂事,他还小。打他一顿也行,就是千万要饶了他。”

男师傅皱眉:“她是?”

女师傅微笑:“那臭小子的姐姐。”

闻言,男师傅摇摇头:“哎,这小子要是有他姐姐这么懂事,铁定能成事。”

女师傅也笑着遥遥头,同男师傅一起站起身,越过她走了出去。

秦初弦怕惹怒了两位师傅,连她也关进去,到时嵇苍更没指望了,所以不敢抓师傅的衣角,只敢对着他们的背影拼命地磕头:“师傅,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可两位师傅却有说有笑地谈起了琴艺。

刑堂中空荡荡的,秦初弦跪在刑堂中间,惊恐的眼泪终于滑下。她一边抽泣,拉着袖子抹眼泪,一边努力想救嵇苍的办法。

能救嵇苍的似乎只有地阁主。但她一介待选弟子,怎么见得着地阁主的面。


思来想去,脑海中闪过一个人。

地阁五少陵兰,魇宫上上下下,只有他有可能帮她了。打定主意,她飞快地朝地阁所在的方向跑去。 

山谷很大,秦初弦寻着方向找到了地阁庄园。她围着庄园转了一圈,竟然狗屎运地找到了一个尺宽的狗洞。
仗着瘦骨嶙峋的身材钻进庄园,秦初弦有些头晕。地阁很大,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究竟哪里才是五少住的地方。

她壮着胆子,一间院子接一间院子地探头看,正在头昏脑胀之时,一个地阁女弟子叫住了她:“丫头,你穿的不是新手堂的衣服吗,怎么到这来了?”

秦初弦忙道:“美人姐姐,请问五少住哪啊?”
嘴甜一点没坏处,这是她讨饭积累的经验。

果然,女弟子闻言眉开眼笑:“我顺路,来吧。

秦初弦赶紧跟在她身后。走到一间玲珑小院前,女弟子道:“这就是。”

秦初弦谢过女弟子,探头探脑地往院内看去,小声道:“有人吗?”
正对大门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小型校武场,场边的屋子也黑洞洞的。

见没人回应,秦初弦大步走进院子,沿着校武场的旁的长廊朝院子深处走去

拐过一丛桂花树,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座雅致的小院。
清澈的溪水绕院流淌,墙壁上爬满了蔷薇,金色的蔷薇开得正热闹。烂漫的金色花丛下,立着一套青花瓷桌椅。一个白衣少年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白皙脸庞被夕阳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黑玉般的头发顺着背脊,倾泻而下,发丝上点缀着朵朵娇俏的蔷薇花瓣。

不敢打扰他休息,秦初弦诚惶诚恐地守在一旁。可站了一会儿,陵兰仍然睡得安安稳稳的,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想到嵇苍不知道会受什么虐待,秦初弦鼓起勇气,朝陵兰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柔软的额发轻轻撩起又轻轻落下,陵兰微微翘了翘嘴唇。

见他有反应,秦初弦鼓起腮帮子又要吹。睡得像猪一样的陵兰终于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嘟囔道:“别吹了,有泡沫星子。”

秦初弦大喜,也没管他清不清醒,急忙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央求道:“五少爷,求你救救小苍。”

美梦被人吵醒,陵兰很窝火,要不是看秦初弦没有内功,早把她一扇拍飞。但他偏生长了一双天生带笑的眼睛,明明生气,可看在秦初弦眼里却是温和又有礼的表情。后来秦初弦又噼里啪啦说了通“嵇苍本来不想打架,别人欺负他他才打架”之类的话,他更加不耐烦,冷道:“新手堂的事本少管不了,你走吧。”

秦初弦认为他在礼貌地拒绝,急忙屈膝下跪:“我知道给我添麻烦了,只求五少帮忙说说话,保小苍一命。秦初弦我一定牢记您的大恩大德,为您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

陵兰倦倦地打断了她的话:“只要我救那谁,你什么都听我的?”

秦初弦一个激灵,连忙挺直腰杆,努力表现自己身体倍儿棒:“只要五少救他,秦初弦我就是五少您的人。”


 



第9章 第9章

陵兰打着哈欠道:“既然是我的人,就替本少做第一件事。你让我打三掌,要是你熬得下来,我便救他。熬不下来,赶紧滚走。”

这小丫头叽叽喳喳,没玩没了。陵兰决定让她吃点苦头,知难而退。

听见这话,秦初弦喜出望外。赶紧站起身,一挺胸膛:“来——”

“吧”字还没出口,陵兰手一扬,一股强劲的掌风重重地撞上了她的胸口,身上所有穴位一齐刺痛,痛得她头晕目眩,踉踉跄跄地在原地转了几圈。

拍完,陵兰打了个哈欠,作势又要趴下睡觉。

秦初弦顾不上疼痛,揉了揉胸口,大声吼道:“再来!”

陵兰一怔,扭头看了她一眼,手又是一扬。

犀利的掌风结结实实地击在胸口,秦初弦只觉得胸膛都快裂开,舌头眼睛一阵乱抽,脚下直晃圈圈。

还剩一掌了。

“再,再,再来。”她又挺了挺胸膛。



陵兰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十分不解。对方分明是一个小女孩,他当然不能用掌直接劈,不然一掌就拍死了。但隔空中了两掌,那女孩怎么没疼跑呢?莫不是他的掌法出纰漏了。

思及至此,陵兰一挥袖,顷刻之间连出三掌。

秦初弦再也站立不住,往后一仰直直栽倒,眼睛里却溢满了喜悦的笑。
终于熬过去了!


看来自己的掌法没问题,但这傻妞为什么不吃疼跑路呢?
陵兰好奇地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喂,喂?不会死了吧,”他咽了咽口水,“死了交易作废啊。”

闻言,秦初弦一个激灵坐起身,用力瞪着眼睛盯着他,嘴角扯着僵硬的微笑:“五,五少爷,我没死,您还要打吗?”
一边说,一边口吐白沫。

陵兰嫌弃地蹲着往后退了两步,脑海中灵光一闪:“哦,想起来了,你是去年吃臭窝头的女孩。”

去年这个时候,他和师傅去宁州办事,碰巧看到一对小孩同一个彪形大汉扭打。明明是两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却不离不弃,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真是有趣得紧。勾得他一时兴起,帮了两人一把。如今看来,他做得果然没错,这女孩确实挺有意思。

听陵兰这么说,分明是把她忘了。秦初弦干笑:“五少,好,好记性,还记得我。”


陵兰站起身:“打也打了,我救你弟弟去。以后有事再找你办。”

“谢,谢。”秦初弦疼得呼吸困难,简直快晕过去了,但又俱着他说的“死了交易作废”,愣是撑着眼睛不敢闭眼。直到从对方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这才急忙道谢,进入了睁着眼睛的晕厥状态。




被人结结实实揍了一顿,秦初弦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将她抬回新手堂的。
醒来时正值傍晚,问旁边的小翠,得知地阁主赦了嵇苍罪,她急忙起身,蹒跚地往裂缝那边赶。

她相信,只要没事,嵇苍一定会首先跟她报平安。

天已完全黑透,四周寂静无人,幸好天上挂着一轮玉盘似的大月亮,宁静的银色月光把大地照得一片清透。

远远地就看到了篱笆对面那道瘦削的身影。

“嵇苍。”秦初弦扑过去,双手穿过裂缝,紧张地在他身上摸索着,“你没事吧?”

嵇苍低声道:“进去没多一会儿,没事” 

没事就好,秦初弦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个鸡蛋,剥好皮,塞到他手里:“饿了吧,快吃。”

“你怎么不吃?”

秦初弦咽了咽喉咙里的血腥味:“我很饱,被你气饱了。”想起刑堂中那具盖着白布单的身体,她不禁又双脚发软,背靠篱笆坐在了地上。

嵇苍楞了楞,也坐在了地上,和她后背相靠。薄薄的体温透过篱笆传到她身上,驱散了些许夜间的凉意。

“嵇苍,不过是吵嘴,何必下那么重的手?”秦初弦咬咬嘴唇,“我想抽你,真想抽你。”

嵇苍抿抿嘴,转移了话题:“天阁通达天下,进天阁,说不定以后能做官。地阁管杀,那的人以后都是杀手。姐,我不杀做杀手,我想进天阁。”

冷冷的夜风一波一波拂来,将秦初弦的体温一丝一丝慢慢抽走。她可以豁出命护着嵇苍,但有很多事她无能为力,她做不到。
“小苍,要知足。要不是遇到大恩人地阁主和陵兰五少,我们连地阁都进不了。”

嵇苍没接话,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从裂缝钻到了秦初弦这边。

秦初弦不解地看着他,抱着膝盖,坐着没动。

北岭村惨剧已过了快两年,他的个子仍是那么瘦瘦的,小小的。除了脸上再无半点笑意,他还是以前的他。

“姐,”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一根朴素的桃木簪,“他们想抢我这个我才揍他们的。你十四岁了,我帮你挽发。”

月光下,他淡灰色的眼眸冰凉如水,美得紧,却让秦初弦微微有些茫然。

听不到她的应答,嵇苍自作主张,替她解开了小髻,认真将焦黄却柔软的头发束起,用发簪定好。

秦初弦被她弄得头皮痒痒的,连带着心尖也痒痒的,心绪像游云一般,渐渐的飘到了天上。

束好发,嵇苍往后退了一步,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很好看。爹娘说过,等你到十五岁,就,嗯,就……”说着,他左顾右盼地挠起了后脑勺。

秦初弦也尴尬万分,手无意识地捻着耳鬓旁头发,低下了头。眉梢上竟浮起了一抹纯净的娇羞。

嵇苍呆了呆,犹犹豫豫地将脸靠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想干嘛?

秦初弦好像隐约在话本上看到过,又不敢确定,紧张地移开目光,盯着那轮皎洁的月亮。

心脏越跳越快。

咚,咚,咚……。

终于,嵇苍柔软的嘴唇碰到了她的唇,又飞快离开,很轻,蜻蜓点水似的。

可她的大脑却嗡的一声叫开了,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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