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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女杀手弦+番外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06-27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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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卓气得嘴唇直颤抖。
见他如此,秦初弦收起戏谑的笑,小心翼翼看了那顶越来越近的十八台大轿:“成亲那事,是哪天啊?不会是,今天吧?”

墨卓长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语调平静:“还不快去穿嫁衣,打扮。”
秦初弦的心脏咯噔一跳,哪个亲王会娶她?

 “哦。”她点点头,脱下围裙挂在墨卓脖子上:“你先帮我看一下摊子。”
……
温良恭谦的墨大人终于发飙了,尾随着她进了内室,大声吼道:“秦初弦!快换衣服!” 

秦初弦猛地转身,揪住墨卓的衣领,将他顶在墙壁上,压低了声音逼问道:“要娶我的是谁?”

墨卓被勒得脸庞通红:“忠亲王,达步陵兰。”

顿时,泪如泉涌,心如刀绞般剧痛:“你胡说,我和陵兰早已是夫妻,他不会再娶我一次的。”

墨卓用力推开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你难道没听说过忠亲王因爱妻战死,受了太大刺激,时疯时狂。皇上心疼弟弟,这才把越裳四郡赐给他休养吗?”

秦初弦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咽出声。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指缝中滑落:“我们分开太久,他认不出我,我也不认得他了。”

墨卓安慰道:“皇上给了你一个身份,秦南世家秦家小姐,比以前杀手的身份好了不知多少。他还不知道新娘是你,或许一相见,他兀地好了也说不定。”

秦初弦猛地抬起头:“我不嫁。”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我的陵兰夫君在这里。”
闻言,墨卓沉下了脸:“怎么你们这些女杀手都这么唧唧歪歪的?你爱他他爱你,在一起便是了,多简单的事。你们为何如此爱得如此麻烦?”

秦初弦扬扬眉毛:“用生命爱,自然和寻常人不一样。”

墨卓的脸黑得像锅底:“我可不管你爱不爱,皇上赐婚,你不嫁,这一窝孩子都得死。”

秦初弦站起身,抽了抽鼻子:“给我打扮,送我到王府,剩下的事与你无干。”


 



第69章 第69章
皇家的婚轿接不到人,会大损皇家颜面。墨卓当然不敢触怒天威,和秦初弦商议,让她配合坐上婚轿转一圈。那样,她也能见到陵兰。

虽然秦初弦口中答应,墨卓还是不放心,亲自带着几个妇人为她梳妆打扮。

贝色珠粉细细地盖住淡淡的褶皱,沧桑的丹凤眼用黛色眉笔勾勒得无比妖娆,浅色的嘴唇上涂满了耀眼的红脂。红色的发带交替编织在发间,遮住了点点银发。

看着镜中风韵犹存的女人,回想起额间点着火焰图案的娇俏女孩,秦初弦恍若隔世。

化好妆,她穿上繁复厚重的嫁衣,顶着重重的凤冠头顶,扶着迎亲侍女的胳膊出了门。

那台十八大轿立在店门口,挡住了阳光。门口人头攒动,粥摊早已在围观人群的踩踏下七零八落。

一时间,她找不到秦小二,只好叮嘱秦小三暂时当家。

侍女扶着她,踩着柔软的地毯,一步一步登上华丽的婚轿。
各种各样的目光纷纷投过来,惊讶,不忿,艳羡。婚轿慢慢前行,众人又簇拥着,跟在婚轿后看热闹。

外面人声鼎沸,婚轿里的秦初弦却很安静。她眯着眼,似乎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喧嚣声。陵兰,她马上就要见到陵兰。如果稍稍放纵自己,她便承受不住这种快乐,便要死了。
或许,这是一场梦。一旦他们见面,陵兰就会消失。但管他是不是梦,她只想见他。一面,哪怕只有一面也好。



突然,唢呐声,丝竹声陡然增大,还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得她的心脏跳到了嗓子口。到地方了。

果然轿子一顿,停在了地上。
领头的墨卓扯着嗓子喊:“炮竹声声震耳响,大开正门迎新娘。”
轿帘被人掀开,随侍侍女扶着她走下轿。
空气中青烟滚滚,秦初弦面前又隔着珠帘,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还是隐约看清了眼前大门上的匾额:敕造忠王府。


轿门前早已等着一架大红步辇,侍女将她扶上步辇,又放下鲜红布帘。八个婆子过来,在众人的欢呼声和起哄声中抬着她走进了巍峨的王府大门。

越往里走,人们的嘈杂声越小。但鞭炮声却越来越大,震得她全身发麻。走了许久,周围的声响骤停,步辇缓缓下降。
墨卓喊道:“新娘迈步蹬大堂,富贵荣华万年长。”

有人一步步朝步辇走来。秦初弦知道成亲的步骤,紧张地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外面的人就是陵兰?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如此美的梦。不可能是他,一切只是一场梦。

半饷,墨卓小声道:“王爷,牵王妃出来啊。”
新郎还是没动,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移动步伐,朝后面退去。
墨卓急了:“王爷,吉时到了……”

“嘘……”那人压低了声音,“初弦的魂儿在里面……掀开帘子……她会消失的。”

陵兰的声音?那一瞬,秦初弦以为自己疯了。心尖像是被谁捏了一下似的,快乐到作疼。
真是陵兰的声音!
恍惚中,她使劲掐了掐自己胳膊,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是梦吗?不是梦吗?

耳畔,陵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初弦死了……她不肯到梦里见我……掀开帘子……她看到我就会消失的。”

消失?!听到这个词,秦初弦心痛得快要吐血。对,梦里的东西会消失的,外面的陵兰会消失的。

“王爷,”墨卓劝道,“王妃不会消失,请掀开帘子。”
陵兰急促地摇摇头:“不,掀开太冒险,我只要她的魂在我身边就够了。来人,把王妃抬到里屋去,屋外加五道大锁。谁也不准靠近,违令者乱棒打死。”

步辇重新被人抬起,一阵摇晃。秦初弦慌乱地稳住身体,每一处经脉,每一根神经无一不在刺痛。
她和陵兰又要分开了吗?不!
也许外面的他真的只是一个梦,可她太想陵兰了。就算是梦,她也宁愿拥住他,就算一刻也好。
于是她扯下碍事的凤冠,站起身,猛地跃出步辇。

大堂中喜气洋洋,挂满红绸,满地玫瑰花瓣。陵兰背对着她站在烫金“囍”前,一身红衣,长发及膝,光滑如镜。
秦初弦飞快地朝他跑去,绣金裙裾一路掠起了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

终于,她跑到陵兰身后,一把搂住陵兰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
怀中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不是梦,真的是陵兰!

陵兰浑身一僵,慢慢转身,漆黑的眸子璀璨如星。
秦初弦抬头看着他,强忍住眼泪,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陵兰,陵兰。”

“初弦。”一滴眼泪从陵兰眼中流出,顺着他苍白如瓷的清瘦脸颊,一直滑落到下巴,最后滴在秦初弦的眉心。
他的嘴唇不住的颤抖:“初弦,你是初弦。”
秦初弦点点头:“我是初弦。”

“初弦。”陵兰猛地将她勒进怀抱,犹嫌不够似的,一次又一次,加重手上的力道。

新娘跃出婚轿与新郎相拥,众宾客瞠目结舌。
墨卓赶紧打破尴尬,招呼左右:“快,别管他们,办仪式。”
忠亲王疯名远播,在场的人无不希望这场荒唐的婚礼尽快结束,纷纷表示配合墨卓的意见。丝竹声重新响起,鲜红的花瓣成片成片撒向天空,鞭炮齐鸣。婚礼仪式继续进行。
司仪大声喊道:“吉时到……”

“囍”字前的两人充耳不闻,静静地拥在一起,沉浸在对方的温暖里。放佛要站上千年万年,站到地老天荒。

许久,仪式结束,宾客们渐渐散去。

两人依然紧紧相拥。

墨卓走到他们身旁,小声道:“王爷王妃,入洞房吧。”

两人总算松开对方。陵兰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着眼前的人儿,憨憨地笑着,像是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逗傻了似的。

可秦初弦低着头,半天,突然开口道:“如果不是碰巧,今天你便娶了别人。忠亲王殿下,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强娶豪夺的狂徒?”

形势突转,陵兰收起笑容,急忙解释:“初弦,我以为你死了。这些年我一直为你……”

秦初弦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眸光无比清冷:“爱你半生,聚少离多。我们没有缘,何必逆天而行?我再也受不了生离死别。陵兰,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们分开吧。”

说完,转身离开。

陵兰本能地抓住她的袖子,一脸惊愕:“初,初……”
秦初弦头也不回,一甩手,指甲划刀将衣袖割成两半:“没有你,我过得很好,我喜欢这种平静的日子。放过我,也放过你吧。”

墨卓刚开始还以为两人在说笑,见秦初弦真的走到了大门口,差点没晕过去。
正要让侍女上前拦住秦初弦,不料,陵兰轻声道:“麻烦墨大人吩咐厨房,今晚做焖肉,清炒草芽,红烧排骨,冬瓜粉丝汤。焖肉里加王妃喜欢的芋头,不加栗子。有些事,请大人照办。”

墨卓一惊,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扭头一看,只见陵兰紧紧地捏着那截衣袖,静静地盯着秦初弦的背影,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刚才的惊愕早已无影无踪。


这对夫妻怎么搞的?疯子,两人都是疯子。墨卓觉得脑袋都快不够用了,只好应道:“但凭王爷吩咐。”


秦初弦木然地迈着步子往前走,表情平静,眼里甚至没有泛起泪花。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子上,从脚到头顶,将她的身体和灵魂活生生撕裂,劈成两半,露出血淋淋的血肉。她太爱陵兰,爱得那么深。可正因为爱,她再也不能忍受失去,再也不能和陵兰在一起。

那么,便分开吧,让爱恋凝固在最完美的时候。对她来说,有梦里陵兰,足够了。

茶饭铺前人声鼎沸。小小的茶饭铺里出了王妃,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城里城外有女儿的母亲们纷纷赶来,讨要秦初弦的旧东西好沾喜气。小三脑子活,立刻叫弟妹们将秦初弦的旧东西分成一份份,高价出售。人们大姑娘小媳妇挤成了一团,生怕买不到。

忽然,有人尖叫道:“王妃殿下。”

小三扭头一看,只见秦初弦神情恍惚地站在茶饭铺前,目光漂浮不定。一身大红嫁衣在夕阳的渲染下鲜艳夺目,散乱的长发贴着脸颊落寞地荡漾着。

小三紧张地看了众人一眼,挤到秦初弦身边,小声问:“枯木老妖,你不是被王爷休了吧?”

“臭臭呢?”秦初弦淡淡地问。

“臭臭不是给你当压床小子去了吗?和二哥也去了啊?”

秦初弦提着裙角转身就跑,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裙摆高高扬起,像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吞噬着她苍白无力的容颜。

忠亲王府大门洞开,没有人守门。门前,馨香的花瓣混杂在鲜红的鞭炮纸里,喜庆而落寞。

她颤颤地跨过一道道门槛,径直朝主殿走。

等走到主殿外,晶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冲淡了粉红的胭脂。

陵兰和秦臭臭坐在主殿门前的云梯上,正在玩将军木偶打架的游戏。从没玩过这么精致的玩具,秦臭臭兴奋得满脸通红,呼喊着,指挥木偶将手里的青龙偃月刀舞得密不透风。

陵兰温柔地揽住他,耐心地陪他拼刺拆招。
清俊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光。 
明明身旁的孩子喧嚣吵闹,气氛却因为他温润如玉的笑变得宁静而祥和。

秦小二站在云梯下,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不一会儿,秦臭臭朗声大笑:“哈哈,刺到脖子,你输了。”
陵兰很配合地,指挥手上的将军木偶做了个被刺飞的动作,嘴里还配音:“额,我被刺到了。”

秦初弦站在原地,眼泪已流成了海。

陵兰抬头看了她一眼,凑到秦臭臭耳边,说了句什么。听完,秦臭臭乐呵呵地跑到秦初弦面前,笑道:“姐姐,王爷收我和二哥做义子了。姐姐,你就跟了王爷吧。我以后叫你娘,叫王爷爹,你升了一辈哦。”

秦小二也过来劝道:“娘,王爷说所有弟妹他都帮你养。干娘虽强,不能没有伴,你好好跟王爷过日子吧。”

“两个臭小子,”秦初弦用力捏着秦臭臭的脸蛋,想骂他们几句。却泣不成声,眼泪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落在秦臭臭的脸颊上。

“姐姐?”看她哭得那么伤心,秦臭臭不解,冰似的灰眸腾起了点点泪光。

秦初弦终于抑制不住悲恸,扶着秦臭臭慢慢蹲下,瘫坐在地,大声嚎哭起来。这几年刻骨的相思,酸楚的委屈,麻木的艰辛,都化作肆无忌惮的哭声和汹涌的眼泪,一应倾泻而出。

她明明很努力,生活却处处捉弄她。一次次劫难,将她的灵魂欺凌得体无完肤。她真的好累,好像与爱人相守一生。

泪眼朦胧中,陵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捧住了她的头,柔声道:“笨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的心没变,也不会变。”

秦初弦哭得撕心裂肺:“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

陵兰的双眸深邃如渊:“已经耽搁了那么多好时候,怎么还舍得丢下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与君生死相随,再不分开。”

说完,拥她入怀,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所有山盟海誓都融化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中。

半生心伤,半生孤独。幸好,在时间终止之前能牵住你的手。从今以后,执子之手,白首不离。


 



第70章 番外:父与子
望着旁边还在熟睡的妻子,陵兰心痒痒的,浑身发热。
好不容易重聚,没过两月初弦便有了孩子。刚开禁还没尝够肉味呢,又变成了苦行僧。他掰着指头,一天天熬。总算盼到孩子出世,初弦坐完月子,可以重享闺房之乐了。

直到太阳快升到头顶,秦初弦还是没醒。
他等不及,吻了吻秦初弦的额头:“初弦,初弦。” 


带孩子费心费力,秦初弦困得不行。被人叫醒,她很不满,迷迷糊糊地抬抬眼皮嘟囔道:“天刚亮,别吵我。你翻书,起名,给孩子。”话未说完,又睡了过去。
陵兰期待地看着她,眼睛晶亮晶亮的:“四十五天了,大夫说你已完全好了,想不想要?”

秦初弦翻过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有了儿子,秦初弦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现在竟然连两人最喜欢的事也懒得做了。陵兰觉得无比委屈,恶从心头起,恨由胆边生。

他扳过秦初弦的身体,剥下初弦的睡裙,扯下了她私密处的障碍,翻身压上。双手揉捏着丰满的软盈,嘴唇轻轻吻着因生产而变得更加有韵味的皮肤。

秦初弦睡得天昏地暗,还轻声打着呼噜,根本不理会他。

看来他在秦初弦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陵兰又急又气,不再耐心挑逗,干脆握着凶器一挺而入。

久旱逢甘露,这种绝妙滋味怎能用言语表达。陵兰舒服得轻哼出声。但爽到顶点,才撞了没几下,他一个不小心全面爆发。幸亏他眼疾手快急忙抽出,将精华喷到了外面。



秦初弦依然充耳不闻,睡得天昏地暗,嘴角还带着一抹口水。

颜面尽失,陵兰终于怒不可遏,刚刚尝过小菜的坚硬再次扬起了高傲的头颅。
他俯身将坚硬刺入秦初弦已微泛露水的花径,张嘴含住秦初弦丰满娇挺上鲜艳欲滴的红梅。一手抚握住另一只娇软丰盈的雪白揉捏挤压,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搂住初弦的腰肢用力向上提起,使她平滑的小腹和胯|部更紧密地与自己楔合,坚硬开始紧|窄无比的娇嫩花径中不停地顶撞退出……



如此用力的猛攻,让秦初弦的不堪刺激,滚滚倦意迅速消退。她微睁双眼,抬腿盘住了陵兰的腰。
见自己的攻势有效,陵兰大受鼓舞,挺动腰肢,疯狂的运动起来。刺得秦初弦连连挺起胸膛,娇哼出声:“嗯……唔……嗯……”
……

正爽得天翻地覆,床帐突然被人撩开。
秦臭臭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爹,娘,你们在干嘛?”
两人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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