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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杀手弦+番外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06-27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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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兰从不去饭堂吃饭,从来都是自己做。

“饭堂的东西太难吃,”陵兰盛了碗饭,递给她,“初弦,以后你和我一起吃饭,你负责拾掇桌椅。”
口气不容置疑。
地弦只愣了愣便答应了:“哦。”
跟着陵兰,饭菜丰盛又美味,傻子才不答应呢。


 



第16章 第16章

新晋弟子比武大会是魇宫的一大盛会,所有梦想扬名立万的小辈弟子都会参加。
不过这大会与地弦没关系,经过三年修炼,她的血魔引正是入魔的时候。魔气外露,染得她的眼圈黑黑的,像描了深色眼影,脸色雪白,长发暗红,嘴唇发紫。可眉心的眉心砂却红得耀眼,乍眼一看,有点吓人。

陵兰比她稍好一点,但也是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好好一个帅哥,愣是变成了一副阴沉沉的样子。

这种状态至少要持续三个月,所以他俩尽量呆在院子里,很少出门。

不料,赛程进行到一半,地阁主忽然命人传地弦去赛场。原因很简单,地阁所有的新手女弟子都被人打趴了,一向面子为天的地阁主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陵兰和地弦清楚地阁主的为人,知道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没办法,陵兰只好找了件宽大的带兜帽的黑色斗篷,将地弦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帮地弦将雀魂刀系在背后,这才将她送出门。

门外阳光灿烂,地弦还没进会场,就见一群群开朗活波的魇宫弟子在场外叽叽喳喳地打闹,穿得光鲜亮丽,一看就是天阁和水阁的人。

因为地阁主非常抠门,节俭得不能再节俭。全阁弟子,他只对陵兰大方。只要看见别的男孩有什么新奇物件,好看的衣服,一定会给陵兰买来。每个月还给陵兰一大笔月钱。

其他弟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阁中上上下下穿的衣衫都是他选的,挑选方式很简单,随便挑一种黑或灰的布料,来一千匹布,男弟子女弟子一人做一套衣衫便是。

前一阵子地阁中有女弟子嫁到水阁,水阁主觉得新娘太寒碜,让地阁主多少给新娘子打扮打扮。地阁主大手一挥,着人从胭脂铺买了两大桶胭脂,一个女弟子发一饭勺,众多女弟子才可算有了胭脂用。

所以,地阁也被戏称为乌衣阁。

地弦静静地走过去,斗篷被风微微扬起,只露出唇形俊俏的紫色嘴唇。那些笑嘻嘻的弟子纷纷住了笑,让开了路。
魇宫人都知道,修炼魔功的弟子必定是高手,少惹为妙。

地弦知道自己的很引人注目,将帽沿压得更低。

待她走进会场,原本一片喧闹的会场立刻一片寂静。

见状,她将头压得不能再低,快步走到地阁主面前,眼睛盯着地阁主屁股下的虎皮坐垫,问:“师傅有何吩咐?”

地阁主高傲地望了望四周:“刚才有个不长眼说我地阁没有好女儿,所以为师让你来和众师姐妹切磋切磋,上去吧。”

“是。”地弦转身走上比武台。

抬眼的瞬间,她忽然看到了嵇苍。

嵇苍穿着一套华丽的银白劲装,坐在天阁主的右侧。许久不见,他的个子猛地拔了一大截,脸上的轮廓也分明起来,灰色的眸子清澈得如中秋的月光。变化大的惊人,从一个小男孩变成了翩翩少年。

不知是不是被地弦的模样吓到了,他惊讶地看着地弦,嘴巴微张,眼都不眨。

地弦正想努力对他扯出一丝笑,坐在他身旁的那个美丽少女挽住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了些什么。于是他将眼神从地弦身上移开,扭头看着少女,微微交谈。

笑容灿烂得让人头晕。

地弦记得,两人分开以前,嵇苍已经很久没笑过了。看样子,这几年没有她,嵇苍过得很好,过得非常好。
奇怪,此刻,她的心绪竟非常平静,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被遗忘的失落。异常平静,平静得奇怪。所有感情似乎都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理智还在清晰地运转。

于是她不再看嵇苍,一边想着事,一边走上了台。

她再次肯定,嵇苍的选择是对的。如果嵇苍当时不奋力一争,就不会变成对面那个玉树临风的天阁三少,而是和她整天缠在一起,和她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血魔。

司官叫来了她的对手,一个文静的水阁姑娘。在司官的指引下,地弦模模糊糊行了礼,然后看着那姑娘舞得天花乱坠的水袖继续想事。

……

她要不要想办法和嵇苍说说话?

……

这姑娘的水袖扇的风真凉快。

……

怎么说?

……

姑娘打过来了。

……

算了,想嵇苍做什么?什么都不要想了,真烦。

……

想着想着,地弦突然很烦躁,她猛地收回神,一拳穿破姑娘的真气缝隙,将姑娘利落地击飞。

地阁的弟子们呼了起来,水阁天阁那边却是咒骂声一片。地阁主脾气太差,得罪了其他两位阁主,连带着地阁弟子也和其他两阁弟子水火不容。

但此时,地弦对这些声音统统不感兴趣,也懒得看嵇苍的反应,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下一位对手。

心情烦闷,有沙袋陪她松松筋骨也好。

一个沙袋,两个沙袋,三个沙袋……

等把十来个对手打下台,她还没碰雀魂刀。

地阁弟子们无耻地尖叫狂呼,地阁主乐得哈哈大笑,整个场地都萦绕着地阁人小人得志的声音。

在嵇苍面前显示自己的力量,地弦自然也很得意。

这时,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飞到地弦面前,盈盈下拜:“在下水素,地弦师姐请赐教。”

举手投足间,一股淡淡的兰香沁人心脾。是刚才和嵇苍说笑的少女。

地弦的好心情嘎然而止,她没回礼,只是冷冷地打量着水素的衣着打扮。鹅黄的软烟罗裙,精美的金项圈,手上带着纯白的牡丹花玉镯,腰系紫金丝绦。这些东西真好看,好看得让人不舒服。

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斗篷,反手抓住刀柄。

“啸——”

感觉到杀气,雀魂刀会意地鸣叫了一声。

水素怔了怔,收起笑意,十指一抖,指尖银光闪闪,

十旋线?对方也是高手,这才有意思。
地弦微微一笑,拔刀出鞘,猛地朝水素劈去。

水素举线招架,内力软而强劲,柔软而冷气森森的丝线如水般难缠。

真是个难缠的女人!

地弦心中有股火越燃越旺,杀气越来越重,雀魂在她手中鸣叫着,刀锋先划破了水素的衣裙,又削断了水素的项圈,丝绦。

看着水素惊慌失措的眼睛,完全不复刚才谈笑时的光彩。地弦有种癫狂似的痛快,她想更痛快。
雀魂越舞越疾,水素慌乱迎战,娇艳的脸蛋渐渐褪去了血色。

“锵——”

刀被一把袖剑架住了,地弦对上了一双满是紧张的灰色眸子,脑海里顿时一片清明。

她好像越界了。

水素躲在嵇苍身后,惊恐地看着她,眼中泪光闪闪。

场下,水阁主厉声吼着:“地弦,好大的胆子,竟敢下杀手!”

地阁主也喊道:“地弦,你下来。”

闻言,地弦收刀回鞘,压了压兜帽,转身走下了台。


 



第17章 第17章
地阁主没责备地弦,她又没有看比赛的兴致,一个人背着刀,独自回府。

梨树林中一片寂静,路上铺满了如雪花瓣,踩上去软绵绵的,很舒服。走着走着,一双青色皂靴挡住了她的去路。

顺着皂靴往上看,对上了嵇苍微笑着的脸。

一时,相顾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嵇苍终于打破了沉默,轻声喊:“姐。”

地弦抿抿嘴,将无数婉转的心思压下,应道:“唉。”

嵇苍仔细打量着她青紫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的颜色:“都是我不好。”

见嵇苍依旧挂着那灿烂的笑,地弦叹了一口气:“老是假笑,不累吗?

闻言,嵇苍收起了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师傅要我见人就笑,好酸。”

地弦又叹了一口气,踮起脚用手掌心帮他揉脸。

无论隔了多久,她的嵇苍还是她的嵇苍。虽然,嵇苍变了很多,可他的表情,眼神,气味还是那么熟悉。


晚风轻轻扬起,落花纷纷,暗香浮动。

嵇苍享受似地眯起了眼:“姐,我每天都好想你,都怪我那时太鲁莽。”

因着他这话,地弦的心情兀地好了起来,一切阴霾霎时烟消云散:“别担心地弦,你在学大本事,是有出息的。爹娘一定会替你高兴。”

“是啊,别担心她。”

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笑嘻嘻的声音,地弦扭头一看,是二师兄地轩和其他几位师兄弟。

地轩管着地阁厨房,平日里经常给地弦留好吃的,这会子见他脸色不善,地弦识趣地收回了按在嵇苍脸上的手,后退了一步。

“你担心她什么,嗯?” 地轩抱着双臂,扬着下巴,慢慢走到地弦和嵇苍面前,嘲讽地看着嵇苍,“她整日和陵兰师弟同吃同住,洗澡睡觉都在一起,陵兰是地阁最受宠的弟子,你说她有什么让你担心的?”

火药味渐浓,地弦怕嵇苍挨打,忙拉了拉地轩的衣袖:“师兄。”

不料地轩看也不看地甩开她:“地弦,走远一点。这小子前几天将四师弟打得起不了床,今天又勾搭五弟的女人,不教训他,他当我们地阁无人。”

地轩比嵇苍高一个头,一身胖肉结结实实,两个嵇苍都不够他打。

地弦急了:“饶他一次。”

嵇苍扑哧一笑:“好,就依姐的,饶他一次。”


没等地弦反应过来,眼前白影一闪,劲风刮得脸生疼。只听咚的一声,地轩庞大的身躯猛地往下一沉。

劲风定下来时,地轩已牢牢地跪在地上,身体被嵇苍那只踩在脑门上的脚钉得丝毫不能动弹。

果然是练武奇才,才几年就已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内力如此强劲狠辣。

地弦目瞪口呆,其他师兄弟也愣在了原地。

“听着肥猪,”嵇苍使劲拧了拧脚掌,脸上又溢满了灿烂的假笑,“秦初弦,你们口中的地弦是我天苍明媒正娶的爱妻,不久我一定将她接回去,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猪头!”

见地轩脸色越来越青,双手怎么扑腾都搬不开嵇苍的脚,地弦终于回过神,赶紧伸手,抓住了嵇苍的脚腕,喝道:“小苍,快松开。”

嵇苍看了看地弦,放开了脚:“好。”

地轩早已力竭,扑通一下倒地。

地弦和几个师兄弟急忙七手八脚地扶起他,再抬头,嵇苍已不见了踪影。

站起身,地轩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骂道:“这狗东西,地弦,你到现在还不敢杀人,每次都要陵兰替你做。你不思进取没什么,倒和这种人混在一起。不是我吓你,他心狠手辣的,你压不过他,要吃苦的。”

地弦理亏,应道:“是。”

回到府中,地弦扔开雀魂,坐在梳妆台前,无力地软成了一堆。

“怎的累成这样?”陵兰笑眯眯地迎过来,蹲下身替她解开鞋带,脱下靴子。

望着陵兰的后背,地弦突然有点心虚。这几年,两人的关系越发融洽,陵兰对她的照顾渐渐到了一种无微不至的地步。她一直很习惯接受这种照顾,但今天,她突然发现,这种照顾根本不正常,太亲密了。

她飞快地缩回脚,小声问:“陵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陵兰笑道:“因为我对你好,你也会对我好啊。”

地弦抿抿嘴:“胡扯,你想让我助你功力大进,所以自然会好生对我,让我心甘情愿接受这个安排。”

闻言,陵兰猛地抬起头,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地弦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走到窗边,想说点混话把理亏掩过去:“我们各练各的功,谁也别算计谁,你别打我的主意。”

陵兰气得手掌青筋迸出,他猛地站起身,厉声道:“为什么这么说,你以为我对你好是有企图?也不知今天出去见了什么猫三狗四,回来就拿我发邪火。”

平常地弦绝对不会这么胡言乱语,今天也不知怎么啦,思绪乱乱的,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也压不住心头的无名火。她转身盯着陵兰的眼睛:“什么猫三狗四,他是我父母为证天地为凭嫁的夫君,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陵兰冷笑:“原来是见了那忘恩负义小子,那个溜须拍马的下贱胚子,连我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哪里还用我说他?”

地弦也冷笑:“他那是有抱负,你有什么好?不过师傅宠你,把你当地阁的宝。他一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几年时间做成天阁三少,武艺高强。你呢,以前是地阁五少现在还是地阁五少,离了师傅什么都做不成,还得巴巴地讨好我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陵兰气得浑身乱战:“我比四个师兄小,当然只能做五少。你,你,你以为血引非你练不可?这些年要不是我护着你,你早被你那有抱负的好夫君害到花柳之地去了。你现在觉得亏了是吧,那你就走啊,去找你的好夫君,看看他能不能收留你。”

地弦气得牙齿直痒痒:“好啊,我这就跟师傅说去,让他换别人做血引。”说着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门口,陵兰一步赶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疯?给我消停点。”

“我又不要你地阁五少护,你管我作甚?”她甩开陵兰的手,正要拉门闩,门被人推开。

看到来人,地弦和陵兰俱是一抖。

来人名叫水璜,是宫里管酒的总管,也是宫内十大高手之一,和地阁主非常要好。

这个大变态对陵兰有非分之想,这些年经常到两人房里对陵兰进行挑逗,有时甚至半夜溜进两人的房间。这种事又奇怪又恶心,陵兰碍于面子,不想声张。地弦含蓄地跟地阁主提过,可地阁主听不明白,反而笑道:“陵兰招人爱,你师叔疼他也是自然的,你不用多想。”

几年下来,地弦见了水璜就全身发冷。

“呦,小两口吵架呐?”水璜摇着折扇,慢慢地走了进来,径直朝陵兰走去。

陵兰连连后退,本来就魔化的脸庞阴得像要下雨。

水璜满脸坏笑:“年轻人就喜欢吵架,陵兰,你的脸快恢复正常了吧?”

陵兰已退到了墙根,再无可退。地弦急忙端起茶杯,挡在陵兰面前:“师叔,喝水。”

水璜笑意更甚,眼眸中寒光浮动:“我不是来喝水的,陵兰啊,你师傅叫你有事,去吧。”

地弦一愣,以前水璜都是把她支走,这次怎么把陵兰支走?一定是水璜嫌她碍事,想教训她。

陵兰应道:“是。”说完,拉着地弦就走。

“唉,”水璜一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扇尖一挑,挑起了陵兰的下巴,“你师傅可没叫地弦。”

陵兰一扭头,挣开了他的扇子,眸光渐渐犀利:“师叔,地弦和我从未分开,平日里师傅叫我也就是在叫她。”

水璜扬扬眉,冷冷一笑:“哼,好,好。”说着转身去了。

等他走远,地弦松了一口气,小声骂道:“什么时候才眼净,这个怪物,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三天两头,必定来扰一回。”

陵兰淡道:“三年,再等三年我的武功就能胜过他,到时定让你眼净。”

地弦点点头,忽然又想起自己在和陵兰吵架。忙一把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走到卧榻边倒头就睡,不再理他。


 



第18章 第18章
冷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在血池中练完功,地弦坐在池边的竹床上用棉巾擦拭水珠。忽然,鼻子旁传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她开心地扭过头,眼前放着一盒晶莹剔透的胭脂。

陵兰坐在一旁,歪着头看她,妩媚的桃花眼中流转着温柔的光:“新上的苏记胭脂,刚托人给你弄来的。

大概是冷静了一天缘故,地弦清醒了许多,知道先前是自己无理取闹。现在陵兰主动和好,她挺惭愧的,没做声。

陵兰当她不喜欢,撅撅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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