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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致生命里的那个你 作者:我是枚毒药(起点女生网2013.03.27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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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为了现实的庸碌而忘记那些心底的浪漫情怀,就如当年我向杜灵低下头后,却仍然坚持不能为改善家里经济状况而卖掉祖上留下的古琴谱。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爸爸为此曾想扇我一巴掌,但是没能下得去手。
  我还记得他失望到猩红的眼睛里汹涌着滔天怒火:“我和你妈都白养你了?!真是个有良心的,就为了一个破琴谱,你就忍心让你哥哥因为没人花钱打点在监狱里受苦!”
  是啊,我没良心,我对不起我的哥哥。
  我是哭着求着父亲不要卖掉那个古琴谱,我跪在地上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来钱,我会弄来钱去打点监狱里的人,可是不要卖掉我的古琴谱。
  我为了弄钱做了很多自己都不能想象的事情,还厚着脸皮去向胡珊珊借钱,向顾小蛮借钱,甚至都想过辍学。
  顾小蛮陪着我,胡珊珊呢,她不愿意我融入她的生活,可是她肯帮我。
  她给了我很多钱,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名门,原来真的有权这个凌驾于任何冠冕堂皇之上的实物。
  我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骨气,什么叫做尊严了。
  有钱,给我钱,别让我卖掉我最后一点东西,别让我的家人失望、伤心,那是我满脑子唯一的想法。
  或许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坚持的,就是,我没有接受过顾小蛮她们的建议,没有去求过乔哲。
  说起来真的很可笑,就在我的生活状似回到了衣食无忧的时候,乔哲居然会在他百万的越野车里看似很落寞地问我,我舍得吗。
  我当然舍得。
  当初他是怎么舍得我们这段友谊的,我就是怎么舍得我们那段友谊和我的那段暗恋的。
  我们之间只是路人关系,根本不需要再见。
  因为我们只是彼此的过路人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当然,如果他还愿意纪念的话。
  我无奈地坐起来,今夜似乎要失眠了。
  烦躁地揉揉脸,却摸到了一阵湿意。舔了舔,还他妈的挺苦。
  别以为我哭了,我那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很有国破山河在的怅然。
  果然,什么都好放下,连最能代表
  新时代青年文艺范儿的颓废爱情都好放下,只是仇恨经久不衰,愈酿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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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hapter 10 那是我高中时对乔哲
更新时间2013…3…1 16:33:42  字数:4415

 这么一失眠,倒是惨了。
  起晚了。
  当我一手抱着来不及穿的FENDI条纹风衣,“蹬蹬”赶到高尔夫球场的时候,何非晚的脸都已经与漫山遍野的草同化为一个颜色了。
  他咬牙切齿,十分有节奏地“嘎嘣嘎嘣”响,骂道:“你丫的,谁昨晚上告谁别迟到的?让少爷等这么久,现在都该吃中午饭了!”
  我眨眨酸酸涩涩的眼,习惯性地无视他没有杀伤力的凶相,无所谓地耸肩:“那先去吃饭也行啊,下次再打。我下午就要回市区了,不陪你玩儿了。”
  何非晚正要炸毛掀桌,却陡然将视线定格在我的眼睛,脸色瞬间变了一变,语气放轻,问:“哭了?”
  我就着草地坐下,将头搁在膝盖上,假装地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很无所谓地说:“确实,你这儿晚上风太大,沙子多,泪就止不住了……”
  何非晚:“……”
  最终何非晚还是拿我没什么办法,骂骂咧咧地说自己交了个损友,都要损了他十八代单传了。
  我也无所谓,没怎么跟他闹,由着他跟我去吃了饭,送我回家。
  之后的日子里,我极其专心地在筹备音乐室的处女秀。
  从早到晚,都不停地与乐队里的人排练。
  那段时间里,我以为我回去的时候应该很晚。
  可是每次我到了宿舍的时候,罗梓乔几乎都没睡,几乎都是笑眯眯地窝在被子里和左佑熬着电话粥。看她那甜蜜的小样子,我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无穷,连罗梓乔这种自封“职业睡美人”的丫头都能征服,真他妈的是世间第一坑爹的玩意儿。
  不过这是分人而论,在我这里,爱情摆明就是一根蔫儿了的狗尾巴草,就要入土为安了。
  果然,某一天里,爱情下葬了:
  周仁突然和我分手了,他没说为什么,我也就秉承一贯风格,不问原因,干脆地结果了这段“爱情”。
  我们是在我的音乐室外分的手。
  我手里还握着他买给我的巧克力珍珠奶茶,淡淡的味道飘进我的脑海,突然地让我怀念起高中以巧克力为命的我们这些吃货女生。
  他看上去也很惆怅,这让我怀疑他的本质到底是高富帅还是**丝。走之前,他突然扭头问我:“你喜欢乔哲吗?”
  我挠挠头,不以为然地发了个小誓,“我要喜欢他就让我这辈子远离音乐。”
  周仁扯了个笑,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后来我接到了何非晚一通电话,电话里把我臭骂一顿,大意是骂我为什么为了乔哲那个混蛋,就挡走了周仁。
  我打了个哈欠,一手抓住铅笔,把最后一个休止符画上,另一手握着手机,懒懒地告诉他,我是专门让乔哲被人骂到折寿的,我这是报复他来着。
  我还不忘告诉他,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小聚会,那可是处女秀。
  刚刚挂了何三少爷的电话,这边又来了叶子的电话。
  叶子说,投资方想看我们的第一批作品计划。
  瞬加炸毛的我,开始手忙脚乱、左右翻腾着找我的计划书。
  不得不说,对于投资方,我们就要像对待上帝一样。
  毕竟,干我们这行的,投资方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啊对了,听众?听众是投资方的老爹老娘。
  于是我打算很郑重地去见我的投资方一次。
  感谢他们的脑残投资,居然会在我已经踏破高跟鞋无觅处的时候,给我这么个几乎不可能有人投资的音乐室计划,投资了。
  唉,其实我一直觉得是何非晚又在暗中打点。
  因为在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大中国,是很难再出现这种脑残的投资人士的。
  其实吧,本来吧,那时候寻找投资方,我坚持不让何非晚插手。
  梦想,就是要亲手实现才有价值。
  所以我的梦想,就算它再飘渺再可笑,也不是何非晚能插手的事情。
  但我也知道,在T市,没了何大少插手相助的我,只能四处碰壁。
  后来终于有一家公司愿意洽谈。
  还记得那时候我去那家公司。
  那天特别热,对面的微微发福的小老板手执我的计划书,看得全身冒汗,他抹了一把额头,皱着眉头,说:“苏小姐,你这个计划……这个……”
  他“这个那个”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我能听懂的中文。
  于是我忧伤地觉得,自己的计划八成又是没戏。
  可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突然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然后匆匆走到了门外去打电话。
  原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但是我还是听见了那个小老板的话:
  “啊,对,就是叫苏白白。”
  “啊不是,主要是她的计划书简直写得……天马行空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幼稚的计划……”
  “啊?!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这可是要投资不少钱的,您也知道我们只是个小公司……”
  “啊行,有您这句话,苏小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于是,我战战兢兢地签了合同,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儿能帮我、愿意帮我的,也就只有何非晚了。
  我也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
  并没有预想中的生气,也没有羞愧或者感动。而是,有种有关于何非晚的坚定的东西,在心里扎根似的感觉。
  不过如今,在动荡的2012年,玛雅人都不靠谱了,所以,我的世界观被颠覆也是一件不稀奇的事情了。
  一直以为是何非晚帮我,可现在……我似乎听到了玛雅人的不靠谱的2012预言……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穿着的H&;M的墨绿色皮质马夹晃得我脑袋一阵一阵地晕,连肝儿也跟着隐隐憋闷。
  他深黑的眼眸里是平淡而莫测的情绪,钢笔帅气地在修长的手指间旋转划弧。
  我咳嗽了声,语气没有太强硬和挑衅:“你是老板?”
  乔哲点头,看到我的脸色后,补充了一句:“今天谈公事。”
  我也没什么私事。我暗想。
  但是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恩,这是你要的东西。”
  乔哲放下笔,伸手接过我递来的文件,没有再在我身上驻目,而是很认真地浏览起我昨天刚找出来的策划案。
  他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眉毛就挑得老高,然后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我仔细地品读他的表情,似乎看到了……轻松?
  哦,原来我的策划案的水平已经足以让乔哲这种高级金领都轻松了?
  末了,他合上了文件夹,再次抬头直视我,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让目光显得更加难以揣测,“不错,可行。”
  他给了我这么个四字评价。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恍惚间竟然有了种“他在迁就我”的感觉。
  当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不可能迁就我。
  他顶多是觉得,如果他不同意我这个小策划,估计我会大刀阔斧地奔去他家,制造一起凶杀案。
  于是我咳嗽了声,冲他摆出了从商战剧上学来的的职业化笑容,“那谢谢乔总经理,我先走了。”
  “那天不请我去看看么?”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背对着笑一笑,“您是东家,您想来还有谁敢拦着您么?”
  说完我就夹着包走掉,带着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真的想不到他会是东家,他会是那个脑残地给我投资的人。
  跑出去后我的心还是如擂鼓,即使我拼命深呼吸也没用。
  仰头看天,那些晴空中雪一样的云飘得如此高远。它们明明距离人类那么远,为什么却要生出一副让人们喜爱的纯白色呢?
  就像乔哲这些匪夷所思的做法,就像我最近想起的他那淡淡的笑,笑容下带着无解的疲惫。
  最终,惴惴不安的我,拨通了何非晚的电话。
  我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阿非?”
  何非晚似乎正在工作,“怎么了?”
  我虽然扁着嘴,声音却不敢透露出一丝失落,“那个……给我的音乐室投资的人你见过吗?”
  “没有啊,你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跟那家公司打招呼吗?”他说的很诚恳。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接下去该问什么。
  不是阿非在帮我,我是不是都不习惯了呢?
  或许是听到我许久没回音,阿非也有些怕我误会似的,又开口解释:
  “……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不插手是在尊重你。不过你现在……白妞,是不是那家公司为难你了?”
  尊重我……
  我敏感地抓到了这几个让我油然而生出感动的字眼,一时间,不可名状的愁绪似乎因为这几个字而消退了不少。
  我微微笑起来,声音也变得晴朗了些,“没有,投资方挺不错的。”
  “真的?”他犹有些不放心似的追问一句。
  “恩,那什么,到了日子你记得来啊!”
  处女秀那天晚上,老天爷很给面子,空气清新,天空晴朗,来的人也不少。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乔哲,也没放在心上,混把他当做普通听众一个。
  我还看到了穿得无比风骚的何非晚,他痞痞地笑着,遥遥对着我和罗梓乔举杯,红酒和他酒红色的SLVR衬衣相映,告诉我这是一个多么灿如朝阳的年轻人。
  乐队的演出很顺利,我们举杯欢庆。
  今晚,我豁出去了,来者不拒,只要是敬我的我就干了。
  我酒量大我怕谁啊!
  最后,我和小蛮还有小乔拥抱在一起大哭大笑。
  我们的友谊能单纯到今天,真的不容易。
  似乎看到武子扬搂着蹦蹦跳跳兴奋不已的顾小蛮,手忙脚乱的样子让我和罗梓乔都笑弯了腰。
  还有罗梓乔,她一手捧着酒杯,零星的酒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洒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我说,武子扬,你怎么连个顾小蛮都收拾
  不了,枉我高中还觉得你是可雕的朽木呢!”
  我嘉奖地拍拍罗梓乔:“呦呵,您终于把成语用得靠谱了一回啊!”
  罗梓乔很是飘飘然地拍拍自己:“我谁啊我,能是一般银儿么。”
  说着就照直往后倒去。
  这可吓坏了一边的左佑,连忙扶住了她,干脆地来了个公主抱,转身对我说:“苏小姐,您怎么回去?”
  我笑呵呵地摆手:“你快带着小乔走吧,不用管我,我还有何非晚呢!”
  “咦,”我左顾右盼,却不见了那个酒红色的身影。
  四处都找遍了,视线里终于出现了迷迷糊糊的一抹酒红色,和我垂涎了很久的Valentino裸色透视连体裤交融……
  靠,我挠着头就想走上前去给何非晚一拳,他又和哪家姑娘聊上了?
  走了两步,却像被泼了冷水似的定在了原地。
  哦,我想起来了,那衣服是胡珊珊来的时候穿的。
  呵呵,何非晚呀……忘不了她呢。
  我捂着作痛的心口,转身一步三摇地往回走,心里骂娘,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花心高富帅。
  不知道为什么,眼里又涌上了一阵泪意。
  对何非晚,我一直以来只有一个映像,那就是他那漫不经心的表情。
  那是他追胡珊珊追的撕心裂肺的时候,本来想通过我再接触接触胡珊珊,却不幸知道了我和乔哲的过节,于是他为了让我轻松一些,故意装作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没事儿,你讨厌乔哲,我就不追她了。一个姑娘还比不过咱们的哥们儿情谊。”
  他说得那样轻,却打到了我的心底。
  后来对何非晚的种种信任,似乎就是从他那个漫不经心的表情开始的。
  何非晚这小子……放不下就早说么……
  我拼命地抑制着心底里一层汹涌过一层的孤寂感,努力地抹着几乎要淹没自己的眼泪。
  我安慰自己只要转身后就会好,只要转身后就不会看到这些我讨厌的画面。
  我逼迫着自己转身,模仿人家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摩天楼分割的天空。
  可是没有用,即使仰着头,那些因为酒精而失控的眼泪依旧一层漫过一层,然后溢出眼眶。
  泪眼婆娑中,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英挺的人。
  我似乎看到乔哲在笑,笑得真他妈好看。
  我以前喜欢的男生,其实就是那种笑起来干干净净、温温暖暖的,乔哲就是这样。
  一时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回到了乔哲闭着眼睛听我弹琴的时光里。
  不知道又多久多久的时光里,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乔哲温柔的声音:
  “白白,爱不爱我?”
  我认真地傻笑着点头,“爱。”
  他嘉奖地亲亲我的鼻尖,我周身都软软地。
  想起那种孤寂感,觉得委屈,又哭红了鼻子。
  他立刻拍着我的背哄我,那样罕见地温柔着:“白白别哭了,不怕。”
  似乎是在海里,我努力地往岸边游,却永远不到岸边。
  整片海里都是他大提琴一般温柔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带着咸咸的海水的味道,有一丝模糊:“白白,喜欢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
  “白白,喜欢这样吗?”
  “喜欢。”
  “这样呢?”
  “喜欢。”
  他说什么我都喜欢,这就是我高一对他的喜欢。
  最后,他被海水打湿的头发贴在我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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