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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孽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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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煦的身躯霎时僵硬,庄儒文的动作虽然温柔如水,但他的身体却诚实地记得曾被这个人如何残酷地折磨过。庄儒文发觉他对自己的排拒却不以为忤,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好,又为他盖好被子。江祥煦微一皱眉,“凉……”
“什么?”
“被子……湿……”
“啊?”江祥煦因为舌头被咬伤,发音不太清楚,庄儒文一开始没听明白,见他一直看着被子,伸手一摸,发现被子是湿的,这才弄懂他的意思。
凌晨时他把江祥煦从刑房带回来江祥煦就一直昏迷不醒,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而且高烧不退,盖了三层棉被都没用。后来他上床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江祥煦,烧这才慢慢退下来。大夏天盖三层棉被他当然热得冒汗,江祥煦也出了一身汗才退烧,棉被早就被他们两个的汗水沾湿了。
庄儒文撤下湿棉被改压到最上方,第二床棉被有一点儿凉,江祥煦肌肤的热度和棉被的温度稍有差异,又刚出了一身汗,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庄儒文上床钻入被中,重新揽住他,“好好睡吧。”
他刚刚钻进来时带着一股凉气,但很快他的体温就偎暖了被窝,江祥煦虽然因为他的靠近而身体反射性地僵直,但不可否认,靠着他睡确实很舒服。庄儒文赤裸的身体就象个小火炉一样,把热气毫无阻碍地传到江祥煦身上,身体的里里外外都被烘暖了。
躺在厚厚的棉被里,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尽,双臂圈住他,把他围绕在宽阔的怀抱里,两条长腿也夹住他的,但如此亲密的姿势却不能缓解心底的疼痛……
身体热烘烘地,困盹又主宰了他的全部意识,江祥煦无意识地把头偎向庄儒文的胸膛,陷入深沉的睡梦中……

第二天早晨江祥煦迷迷糊糊地被庄儒文灌了不少药汁,真正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庄儒文一直守着他,为他洗手擦身、侍奉汤药。江祥煦疑惑不解,“你不是……要……打……门派?”如果他总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正事怎么办?
庄儒文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可我不愿意让别人照顾你,你的身体发肤、每分每寸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才不让别人分享,大夫检查你伤势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想把他杀了!”
但伤了自己的人不就是他吗?江祥煦转过脸去,“为什么……不杀……我?”再多么喜爱的玩具,如果不驯服又只会惹麻烦的话,也应该断然除之吧?以江祥煦半个月多以来对庄儒文的微薄了解,他虽然喜欢享乐,却不是个玩物丧志的人。
“我舍不得。”庄儒文实话实说,尤其见了江祥煦的武功后更舍不得,那宛如自然天成的剑法、方正中透着高贵威严的气势、挥剑的身姿比舞蹈还要优美……深深地刻进他内心深处。他对于江祥煦已经不止是喜欢、不止是宠爱、甚至不止是迷恋,而是真正地动心了。
他拔开遮住江祥煦前额的头发,“大夫说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伤都在表皮上,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过几天我带你一起去南方。”
一起去南方?他的身体状态经得起跋涉吗?但玩具是不能有自己的意见的,何况柳声还在这个人手上,江祥煦闭上眼,默默接受了庄儒文的决定。
忽然身躯被猛烈晃动,他不得不睁开眼,见庄儒文的脸就近在咫尺,眼神专注地凝望着他,眼底深处仿佛有一丝惊慌,“怎……么……了……”
“没事。”见他睁开眼,庄儒文松了口气,刚刚江祥煦闭上眼睛时,看着那近乎死亡的苍白脸色、仿佛没有呼吸的胸膛,强烈的恐惧就从内心深处狂涌而出,非要确认一下他还活着不可。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进来!”庄儒文放开紧紧抓着江祥煦肩头的双手,为他盖好因剧烈摇晃而下滑的棉被。
几位大夫端着药膏、药汤、药丸与热水鱼贯而进,江祥煦瞪大眼睛看着一一排列在面前东西,“这……是干……什么?”
“为你治伤。”庄儒文掀开他下半身的棉被,江祥煦这才赫然发觉自己竟然不着寸缕,惊叫一声急忙要捂住被子,但刚一抬手,整条手臂都酸软绝痛,一动都不能动。
“别动!”庄儒文按住他的肩,“你的肩骨脱臼时间过久,半个月内千万别动手臂,不然往后会动不动就脱臼!”
这是因为他把自己吊绑了一天一夜、又变着花样地残酷折磨自己造成的吧,现在又何必做出一副关切的姿态?
江祥煦虽然和庄儒文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羞耻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但当着好几个人赤裸下体的事他仍是干不出来,羞耻地挣扎不休,但在庄儒文威胁着如果他不听话就再把他绑起来后屈服了,不再反抗地裸露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闭着双眼不愿去看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很快地,江祥煦的下肢被分开,腰被柔软的垫子垫高,两腿曲起来大张着,使羞人的私处一点儿也没遮掩地暴露无遗。
江祥煦眼睛闭得更紧,没有看到庄儒文紧蹙的眉头和心疼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精医术,怕不小心再伤到江祥煦,庄儒文根本就不愿意让别人沾到江祥煦的一根手指,更何况是暴露他的身体、让别人的手在他的私处来回抚摸?
感觉到好几双男人的大手在抚摸他,有些冷的、热的东西被抹在前方的阴茎和后面的穴口上,湿黏的声音从下体传来,江祥煦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不……不要……”
睁开眼,长长的羽睫脆弱地颤抖,美丽却憔悴的漆黑眼眸哀求地望着上方的人,“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啊!”下体猛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江祥煦挺起背,浑身抽搐。
“轻点儿!”庄儒文喝斥为江祥煦后穴上药的大夫,心疼地俯首吮去江祥煦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那位大夫愁眉苦脸,这个青年伤得如此严重,上药时又必须插进手指、确认伤口的位置,怎么可能不弄疼他?
“啊……啊……”下体被垫得高高的,上半身又有被子阻挡,江祥煦看不见那些人在他身上干什么,只觉得阵阵剧痛从阴茎和后穴两处传来,脸上汗泪交错,这个过程与其说是治疗,还不如说是让他又经历一场酷刑。
庄儒文看得心疼无已,“赵大夫,你有没有外部麻醉的药物?”
“药物当然有,但不能用。”大夫中为首的赵老先生正撩着温热的药汤洒在江祥煦的阴茎上,试图用药性激活这具肉块,“因为会首要的不止是治愈外伤就好,还要江公子的器官恢复如初,所以治疗过程中任何麻醉的药物都不能用,以免我们错误判断江公子的身体反应。”
“不……不……要……不……啊……”江祥煦疼得神智半昏,不住地挣扎、呻吟、流泪,绷紧四肢频频抽搐,被非常残酷地施暴、受到过度摧残的部位就连最轻微的抚触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这么深入地检查治疗?废就废好了,只要别再这么痛,怎么样都行。
庄儒文忍不住抱起他上半身,让他躺靠在自己怀里,在他脸上、颈上不住亲吻,“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从未听过庄儒文这么温柔地劝哄过自己,江祥煦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上方那张不带任何嘲讽冷漠、展现出无比心疼怜惜的脸,这个人真是庄儒文?为何表情那么陌生?
膝盖被提得更高,突然加剧的疼痛令江祥煦惨叫一声,几欲昏死过去。迷蒙中听到“好了”的声音,接着双腿被合拢,腰部的垫子也撤下,大夫们纷纷退出房门。
江祥煦的身子仍习惯性地轻颤不已,庄儒文用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他,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抚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疲惫地蜷伏在他怀里的身子忽然开始微微地扭动挣扎,“放开……我……放开……”
庄儒文不悦地把他搂得更紧,“别乱动!当心弄开伤口!”本来那里的伤口就不容易痊愈,江祥煦还不好好地歇息休养!
“可……可是……”江祥煦的脸红了又红,最终忍不住小声说:“我……要……如……厕……”
“哦。”庄儒文明白过来,“床后有便器,我抱你过去。”
“不……不……用……”江祥煦连脖子根都红透了,让别人眼盯着自己干那事,他宁可憋死算了。
庄儒文不由分说地抱起他,“你现在根本不能下床走路,更不能动手臂,不让我帮你,难不成想在床上解决?还是说……”庄儒文拉长声音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你想找别人照顾你?”不得不让那些大夫们碰这个人儿已经是他所能忍耐的极限了,这具身子休想再让别人看见!
他是想找别人帮他,无论是谁都行,虽然他和庄儒文曾无数次地袒裎相对、甚至做过更私密的事,但他就是偏偏在庄儒文面前无法放得开。
庄儒文抱着他往床后走去,“要我说多少遍都行,你是我的,这个身体也是我的,你休想离开!”
江祥煦迷惑地偎在庄儒文怀里,自从那次残虐的性爱以后,庄儒文就对他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是对先前残忍的补偿?还是另一场游戏的开端?

第八章
江祥煦又在床上躺了十天,直到大夫们都认为他的身体可以经受路途颠簸了,庄儒文这才带着他和大队人马上路。
庄儒文弃马就车,怕马车颠簸会弄痛江祥煦的伤口,车上铺满了锦被和珍贵的动物毛皮,但时值盛夏,庄儒文又怕把江祥煦热坏了,被褥上还堆放了数个小铁箱,命令沿路的黑行会分舵供应冰块。
江祥煦身为皇族,这么奢侈的享受在他看来算不了什么,但庄儒文对他这么用心却让他心情不定,弄不明白这个既阴险又狡猾、既残酷又偶尔会有那么一点儿温柔的匪首倒底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他埋在柔软的被中舒展身体,腰部以下虽然还是无法动弹,但渐渐有了感觉,说明下半身没有因为那段漫长而又残无人道的酷刑折磨致残。庄儒文就坐在他身边,目光总是停睇在他身上,每当道路不平、马车颠得厉害时庄儒文就把他抱在怀里,减轻车身对他身体的冲击。
马车以龟速行驶,第三天下午到了镇安城,从这里就算是离开边疆、到南江国的内地了。
他们一行人投宿于一家高级客栈中,天还没黑就住下,江祥煦觉得奇怪,“为什么……不走?”
庄儒文把他抱下马车,走入客栈,“因为到站了。”z
江祥煦这才想起南园镇附近有两个大的白道门派,“对付……武岭门……金鼎帮?”
庄儒文轻笑,“不是对付,而是消灭。这两者在程度上有很大不同。”上房早就备好,庄儒文抱着他往里走,一路上江祥煦感受到有无数道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不断投在自己身上。
这座客栈就是黑行会经营的,早在半个月前就以负债清算的名义停业了,现在客栈里都是庄儒文从黑行会各个分舵抽调来的高手,他们早在七天前就秘密集结完毕了,只是庄儒文因为江祥煦的事耽搁了六七天,所以一直在这儿空等着,他们万万也想不到一向公私分明又十分注重形象的会主竟甘愿做人肉轿子,亲自送一个男宠去房间,一个个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庄儒文踢开房门,把江祥煦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被子枕头都安置得妥妥当当后才问:“你要不要先洗把脸,吃点儿东西?”
江祥煦摇摇头,“车上……吃过……不想……”y
庄儒文拿来湿手巾给他擦脸,江祥煦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仍是问了出来,“为什么……灭……武岭……和……金鼎帮?”
“当然是因为忠奸如水火、正邪不两立了。”
江祥煦怒视他,“我……认真!”z
“我知道你是认真在问,我也很认真地回答你。我已经策划好一系列的行动,要在一个月内荡平南江国的各大帮派,然后是北燕、西岳、东鲁三国中的帮派,确保黑行会在未来十年内稳坐天下武林霸主的宝座!”
江祥煦咬唇不语,他虽然得到了答案,却对拯救武岭门和金鼎帮全无帮助。庄儒文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好好睡一觉,我让人在外头守着,没人打扰你。”
让人守在外头是怕他跑了或是偷空给那两个门派送信报警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走路都成问题,又能干得了什么?江祥煦自嘲地一笑,闭上眼睛。
庄儒文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往大堂走去,他的下属都在大堂里坐着等待命令,他一进大堂所有人都急忙站了起来。庄儒文低声吩咐北方堂堂主:“你带几个人守在江煦门外,不许任何人接触他!”他虽然已经知道江祥煦其实就是尚华的徒弟“江显”,但仍执意称呼江祥煦告诉他的名字。
北方堂堂主应声退下后,庄儒文这才开始安排行动。他早就拟定好了消灭武岭门和金鼎帮的计划,现在只是听取最近这两个门派最新动态的报告,把计划做些小小的修正而已。

“嗯……哼……”江祥煦趴在床上痛得冷汗淋漓,紧咬着被角不叫出声来,庄儒文的手指在他后方窄小的通道中来回抽送,把“千金方”的药膏抹到他后穴里。
自从大夫们认为他的伤势已经无须专业人员也能照顾,庄儒文就包揽了所有为他上药、清洗、擦身的工作。他一天早、中、晚要上三次药,庄儒文重金购来的一瓶“千金方”都快见底了,前方要害伤在尿道,无法涂药,只能滴进药水或以药汤浸泡下半身来治疗,痛苦不大。但水无法进入后方的幽穴,而且那里伤势更重,只凭药水擦涂见效甚微,为了尽快使伤口愈合,只能把药直接抹到伤处上,痛楚不亚于再受一次酷刑,前些日子每次上药他都疼得昏过去。
疼痛中江祥煦的意识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庄儒文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珠,他气息微弱地问:“完……了?”
“嗯,完了。”庄儒文在他身上轻轻拍抚,看着江祥煦苍白的脸色既心疼又后悔,还好江祥煦的伤口没化脓溃烂,否则受的痛苦更大,说不定还会造成永生难愈的残疾。
江祥煦忽然睁开眼,“什么……时候……走?”
“今晚子时。”z
虽然明知希望不大,江祥煦还是问了句:“没有……办法……阻止?”
“阻止什么?阻止我称霸武林?还是阻止我灭武岭门和金鼎帮?”庄儒文俯首亲吻江祥煦的唇,江祥煦的身体又不自禁地僵硬起来,自从被庄儒文以酷刑折磨过后,他的身体就一直排斥庄儒文的接触,就连庄儒文没有亲昵意图地为他擦脸或上药他都僵硬不已。
庄儒文停下动作,“不过……如果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我就放过武岭门和金鼎帮。”
江祥煦一愣,为了柳声他付出的代价是绝对服从,如果再为武岭门和金鼎帮而付出感情,那他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可是……这两个门派加起来有上千人啊!他能救却没有救,往后一生都会为此而愧疚不安的!
庄儒文见江祥煦脸上阵青阵白,猜到他脑袋里一定正天人交战、冲突激烈,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想出这么馊的提议,明知煦是个正义感格外强烈的人,却因为他的身体本能地排斥自己而心里不舒坦,给他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如果江祥煦心里压力太大的话,身体说不定又会出什么毛病,“别想了,煦,刚才我说的话不算。”
怎么可以不算!江祥煦冲动地抬起头,“我……”
庄儒文一指点上他的“黑甜穴”,江祥煦立刻昏睡过去,庄儒文叹息一声,给了江祥煦一个深深的吻后才不舍地放下他走出去。

早上江祥煦睡醒时发现自己正枕着庄儒文的手臂,而庄儒文另一支胳膊则圈着他的腰,他被庄儒文密密实实地拥在怀抱里。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庄儒文身上留着洗浴过后的皂荚味,但江祥煦还是嗅到了隐隐的血腥气,他知道武岭门和金鼎帮已经完了,自己没能救得了它们。
耳旁传来的呼吸细而绵长,江祥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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