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by燕回(np 一攻多受he)-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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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朦胧之中,感到自己被放了下来,然后,就听纪炎急急问道,“机关怎么开?”
我有些茫然地看看前方,那里正是开启密道的机括,曾经是一个花瓶的那个。那时花瓶被我弄坏,后来我随便找了根铁丝,连上里面,然后,缠了个铁棍,也勉强能用了……这时,我本能地伸出手去,颤抖着,摸上机关,然后,一使劲儿,没开。我一惊,头脑清醒了一点,然后,伸出两只手,又拧了一下,还是没开……我彻底清醒了过来,只觉背上的冷汗刷地就冒了出来,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擦去泪水,接着集中精力开始捣鼓那处机关。
见状,纪炎有些着急,催着,“快点,还没好?”
我手上飞快地摆弄着,嘴上应着,“快了,快了……坏了!”大概是机括受力较大,铁丝不够结实,竟在我用力一绞之后,断了开来。
所有人都是一呆,纪炎惊问,“怎么了?”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脑中一阵发懵,结结巴巴道,“机关,机关坏掉了……”
纪炎怒道,“什么?怎么会这样!这里是谁在维护?真是该死!”
我看看他,咽了口吐沫,小声道,“……是我……”
纪炎惊诧地看着我,问道,“你?!……陛下还真是多才多艺啊!”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愣了片刻,然后,扔掉手里的东西,转身往上跑去,同时道,“看看还能不能从上面走……”
一行人又急急来到了上层隔墙之后,这时,却听墙那边有人正在说话。纪炎立时拉住我,我也马上放缓了动作,将眼睛轻轻凑到了墙洞之上……一望之下,顿时一惊。
就见屋中密密站满了人,全是内禁卫服饰,为首一人正是卢谦,在他身后,却站了一名内侍,躬身缩脖,看不清面目。
这时就听卢谦问道,“怎么?还没找到?”
他周围几名下属,对望一眼,然后,均是一脸惶恐,摇了摇头。
卢谦冷哼一声,扬声道,“把人带进来!”
于是门一开,一个人被推推搡搡,带到了卢谦身前。一见那人,顿时浑身一颤……那人不是别个,正是安信!
就见安信轻蔑地扫了一眼卢谦,一脸淡漠,可当他看到卢谦身后那人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随即怒斥道,“是你!陛下这么信重你,你竟然背叛他!”
那个内侍模样的人闻言,嘿嘿一笑,终于不再躲藏,从卢谦身后转了出来……借着烛光,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脑中顿时嗡地一下。那个人,竟然是,小礼子,怎么会这样?……就见他踱到安信面前,微微笑道,“没错,陛下的确信重我,可总赶不上对安总管的信任啊!这么久我已经看明白了,如果跟着陛下,我永远只能排在安总管你的后面。不过跟着太后就不一样了,我如今已是大内副总管了,李公公年事已高,不久我就是大总管了。”
瞬时间,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卢谦竟提早了行动,而小金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定是小礼子发觉情况不对,通知了卢谦,卢谦临时改变计划,一边派人捉拿我,一边去对付近在肘腋的大患,小金,拖住了我派去的那两人的行动……小礼子临走的时候,还生怕我没等在那儿,卢谦的人不好找,所以,特地把灯笼留给了我。结果老天保佑,我摔跤跌灭了灯笼,又自己走出老远,才没让卢谦的人找到……想到这里,我只觉怒填胸臆,恨不得冲出去将那个小礼子撕碎,枉我那么信任你,破格提拔,一直照拂有加,你竟然背叛我!随即,又是一阵悔意涌了上来,从一开始安信就觉得小礼子不是好人,我却一直不听,才至有此刻之事……
这时,只见安信猛地向小礼子啐了一口,骂道,“你个叛主求荣的畜牲!老天有眼,看你得意到几时!早晚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小礼子却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问道,“陛下在哪儿?”
安信冷笑道,“陛下既已知道了你们的阴谋,自然早就出宫去了。”
小礼子一仰头道,“不可能……陛下是有情有义之人,不会扔下安总管不理的,一定会回来救你。所以,在御花园没找到人,我们就到这里来了,果然,有人说在这附近看到过陛下的背影。”
安信挑眉道,“哦,是吗?那陛下现在在哪儿?”
小礼子怒道,“我是在问你!”
这时,忽听门外有人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闻声,卢谦为首的一干人都是面显喜色,卢谦急道,“太好了!快带过来!”
随后,门一开,一个身穿黄袍之人,被两名侍卫架了进来。卢谦和小礼子立时赶了过去。这时,那人突然抬起头,对着他们就是一笑。卢谦一呆,小礼子脱口惊道,“小福子!怎么是你?”原来,那人竟是小福子,只是穿着我的衣服。
这时,安信的声音响了起来,“没错!小福子穿上陛下的衣服,你就以为是他。如果,我让几十个人都穿上陛下的衣服,你觉得这么大的皇宫,你真能找到陛下?”
卢谦终于反应过来,大怒道,“你……”面孔扭曲,狰狞吓人。
安信却无惧无畏,昂起头,挑衅地看着卢谦。
卢谦脸上已经气得通红,骤然抽出剑,反手一剑,划过了小福子的颈子……瞬间,只见血如喷泉一般,从小福子颈间喷出,小福子连挣扎都没有,就扑通一下,扑倒在地……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然后,似乎过了好久,好久,眼前才终于又能看见东西了,只见天地之间,全是一片血红,全是血,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此刻,安信已经扑了过去,扶起了小福子,可是,小福子的身体只是软绵绵地倒在安信怀里,一动不动,无论安信怎么叫,怎么摇,都没有一点反应……终于,安信停了手,缓缓放下了他,然后,慢慢回过头,望向了卢谦,眼中怒意如火,烈烈灼人……
卢谦不觉后退了一步,但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急急向前两步,瞪视着安信。
这时,小礼子又开了口,“卢统领不必着急,我们根本不用找,只要问安总管就够了,他自然知道,陛下可能躲在哪儿……在这宫中,恐怕再没第二个更加了解陛下的习惯和想法了,对不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小礼子转向了安信,阴恻恻地一笑,我心中立时一颤。
就见卢谦果然向安信走了过去,俯身道,“安总管,你是聪明人,如今那人大势已去,你又何必给他陪葬?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我保你富贵不失,如何?”
安信紧紧盯着卢谦,一字字道,“卢谦,你身为大燕百姓,陛下臣子,却叛国逆君,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不怕生前为万民咒骂,死后受百世唾弃吗?……我倒要劝你,莫要执迷不悟,回头是岸呢!”
卢谦顿时全身一僵,然后,声音都颤了,骂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奴才!”
安信冷笑一声,接道,“好个不忠不义的畜牲!”
卢谦暴怒之下,猛地伸手掐住了安信的颈子,我顿时大惊,险些叫出声来。就见小礼子抢过去,按住了他的手,劝道,“卢统领且慢动手,陛下的行踪还要着落在他身上呢!”
卢谦怔了一下,死死盯着安信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安信这才猛然扑到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卢谦盯着安信的背影,突然,冷冷一笑,道,“安总管嘴倒是硬,就不知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了……”说着,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于是旁边两个人上前几步,俯身架起了安信。
安信一边低咳着,一边轻蔑地看着卢谦。
卢谦阴沉沉地望着安信,回手拿过一个侍卫手中的铁棒,举起,然后,猛然砸下……顿时,一声惨叫,伴着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际,我只觉胸口如遭重击,瞬间,痛彻肺腑,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却靠到了身后一个结实的胸膛上……是纪炎,他一下搂住我,稳住了我的身体,似乎还悄声说了什么,我却是听而不闻,只觉剧痛入骨入髓,难挡难挨。许久,眼睛才重见光明,却仍是紧紧盯着那里。
那一棍,正砸在安信左边小腿之上,我在这里,都能看到,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就听卢谦恶狠狠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改主意了?”
安信急促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对着卢谦,呸了一口……
卢谦脸色更沉,没说话,只是,再一次,举起了铁棒……然后,是安信的一声闷哼。
我全身猛地一抖,痛到,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接着,只觉眼前一暗,眼睛已被一只大手遮了起来,就听纪炎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看了,我们下去!”然后,身体就被他拖着往后走。
我一下伸出手,抓上了墙壁,指尖深深地抠入了墙缝之中,纪炎手上使力,我似乎听到了指甲断裂的声音,可是,却没感到痛,我心口的痛,早已远远超过了那种痛……纪炎见状,不敢再用力。于是,我又扑过去,伏在了墙上。
我的眼睛还被纪炎遮着,可是,我还有耳朵,还可以听到,安信的一声声闷哼,卢谦的一声声逼问,只是,始终再未听到,安信说过一个字……
安信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卢谦的声音,却越来越急躁,终于,就听卢谦怒吼一声道,“快说!他到底在哪里!”
这时,窗外传来了隐隐的更鼓之声,安信突然轻笑一声,说道,“已经,半个时辰了吧?……陛下,应该,应该已经到宫外了……”
停了一下,卢谦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他不是躲在宫里?”
安信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可是语气却是异常欢快,“躲在宫里?怎么会……陛下自有方法,脱得了身……我,我刚刚那么说……不过,不过是为了,误导你们,拖延时间……呵呵……你们,你们,两个蠢东西……”
然后,是卢谦的一声暴喝……再后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软软靠在墙上,一动不动……我以为,我会哭,可是,眼中却干涩得,连一滴泪水也流不出来,心中空空荡荡,宛如生生被挖走了一块儿,却再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113。素和
仿佛过很久,又仿佛只有瞬,那边终于再次传来声音,却是卢谦,“都给到各处去找,各个宫门附近,宫外的各处街巷……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找出来!”
接着,就是连连的应答声,然后,是纷乱的脚步声,正在时,身后传来小鹰声兴奋的低唤,“阿爹!把机关修好!”
纪炎嗯声,没接话,迟疑着,似乎在寻找措辞。深吸口气,不等他开口,转过身,看着他笑道,“我们走吧!”说着,当先迈步,走向密室……
安信,放心,这条命,是欠你的,定会好好珍惜,我的责任,也必会努力担当……至于你的仇,息存,定不忘……卢谦,今日之痛,他日定要百倍偿还!
心中片清明,足下奔驰如风,在阴冷的密道中穿行。没用多久,就穿过大半个禁宫,来到密道口。
密道的出口设在宫城附近的处荒宅之内,此宅面积不大,但在条尽是显贵的街上,却是最出名的座,闹鬼之名……自是历代燕王为掩盖此处的真正用途,而故意放出的障眼法。
站在暗门之下,倾听片刻,确认并无异常,拧动机关打开门。立时,片清辉洒下来,抬头看,就见高旷的夜空之中,轮明月孤悬,四周更无半缕浮云……原来,雪早已停,连都晴……突然,阵寒风刮过,卷起碎雪,刮落头脸的凉……顿时个激灵,扣上风帽,双手撑,钻出洞口。
处出口设在后园石桌之下,站在地上,四下望去,残垣断壁、荒草乱石都被白雪覆盖,倒将平日的衰败之相掩去大半。再往远看,就见皇城北侧似乎隐有火光,侧耳去听,风中竟仿佛夹着喊杀之声。
心中大惊,那边正是羽林卫的驻地,难道是与刺客交上手?不对啊,若是刺客,怎么会么大阵仗,倒像两军厮杀一样。
时,纪炎站到身后,问道,“那边好热闹……羽林卫是收到的消息,正在进攻皇城吗
沉吟片刻,道,“过去看看……如果是真的,正须在场,稳定军心,鼓舞士气。”
纪炎听了点头
匆匆出鬼宅,穿街越巷,眼见再过几条街就到羽林卫的驻地,正在时,忽听不远阵喧哗。们连忙闪身,躲在暗处。偷眼瞧去,却见前面大街上,几个内禁卫模样的人,正挨家挨户,细细搜查。
回头看看纪炎,纪炎用手指指们刚拐出来的小巷,头,们三个蹑手蹑脚,又往回返。
谁知刚转过弯,就见名侍卫正在小巷那头,赶紧缩头,已然来不及,那名侍卫张口大叫。顿时,小巷那边下涌来数名侍卫,同时,身后街上刚刚那几名侍卫闻声也赶过来,两面成合围之势,向他们逼过来。
“跟着!”纪炎低吼声,抽出腰间佩刀,抢步上前。急急跟在他身后,小鹰却反身面对追上来的敌人,拔出靴中匕首,面后退,面严阵以待,两个人前后,将我护在当中……真个羞愧,小纪也就算,小鹰才多大,竟还要他保护,可真是……
还在胡思乱想,小纪那边已经动起手。就见他手起刀落,朝名侍卫斜刺劈去,那侍卫举刀挡,却立时被荡开来,身形也是个踉跄,小纪当下反手刀,抹上对方的脖子,同时,刀势不缓,顺手砍向下个侍卫。那边小鹰也动上手,别看他人不大,身形灵活,招式娴熟,一时竟也不落下风。
他们就样,边走边打,护着,艰难地向前行进,拦在前面的侍卫个个倒下,可是,却有更多侍卫闻声而至,越聚越多。突然,脸上热,几滴鲜血洒上脸颊,惊慌抬头,就见小纪臂上条长长的伤口,正在缓缓滴着鲜血……望着眼前蜂拥而至的敌人,不禁有些绝望,数条街后,就是羽林卫驻地,难道,竟真的到不了吗
时有些恍惚,脚下慢,没跟上小纪的步子,哪知就疏忽,眼前寒光闪,抬首只见柄钢刀当头劈下。急忙向后躲去,足下却不知绊上什么,脚踝阵剧痛,身形慢,那刀眼看竟躲不过。顿时骇得全身僵硬,暗叫声,命休矣……
谁料,就在那把刀离额头只剩半寸之时,竟生生停住,然后,缓缓地向后撤去……抬眼瞧去,就见持刀人手腕之上紧紧缠着条鞭子,顺着鞭子向上看,人白衣白马,手握鞭柄正与持刀人较力。那人身装,却是容貌娇美,不是素和兰那个假小子,又是那个
还未及话,小纪已经回身刀,解决那人,将我护在身后。素和见,挑眉笑,唰地收回鞭子,喝道,“大家随诛灭乱党,保护陛下!”
“是!”素和身后随即响起片齐刷刷的低吼……循声望去,就见十几名银盔军士,皆是骏马长刀,随着素和的命令,策马上前,与众侍卫战到处……那十几名军士,各个功夫高强,勇武过人,与平日养尊处优的内禁卫比,直如狼入羊群。瞬时间,形势逆转,众侍卫被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小纪和小鹰压力顿时轻,两人都向边靠拢过来,素和也拨马而至,三人成犄角之势,将护在当中。
眼见不过片刻,那几十名侍卫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窄窄的街上,横七竖八尽是尸体,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染污雪地,本来清冽的空气中,也只剩股血腥之气。不由心中麻,连忙转开头。
时只听素和道,“陛下,这里不安全,我们要尽快离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