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情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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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超出了他预期的计划,他的心如一团杂乱的毛线般纠结紊乱,仿佛他在伤害她的同时,也深深地伤害了自己。
夏 背对着他,泪水滴落在手上的衬衫,不偏不倚地模糊了那个红色唇印。
她努力安慰自己,他只是为了气她,在演戏而已,但是泪水还是忍不住一直掉落……这一天,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宋信刚不在家,夏 讶异地看着这位自称是信刚好友的男人。
他熟稔地自动到冰箱拿啤酒喝,一边仰头大灌,一边对她说:“我叫卓逸风,特地来看你的。”
“看我?”她感到莫名奇妙。
“其实我一开始就反对他这么做了。”
这个叫卓逸风的男人,似乎很清楚自己和信刚的关系。
夏 不禁好奇起来,也许能透过他,更了解信刚。
“我看你不像他说的那种女人,你怎么会沦落到当情妇?”卓逸风很纳闷。
她的脸儿微微酡红,垂首道:“当情妇不是我的本意。”
而这件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卓逸风悄悄透露道:“其实信刚还是爱着你的,他有几次跑到我家喝酒,就睡在我家。”
原来如此,夏 的一颗心顿时飞扬起来,清澈的水眸发出莹莹瞳采。
“信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他快乐,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卓逸风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我也在努力中。”但实行起来谈何容易,她在心中叹息。
他看看腕表。“我该走了。”
“我送你。”她送他到门口。“卓先生,谢谢你。”
她是真心感激他特地走一趟。
“叫我逸风就可以了,希望有一天能叫你‘大嫂’。”他的唇抿成一条美好的弧线。
她笑了,觉得心情好多了。
晚上有个重要的宴会,宋信刚的秘书临时因故无法出席。
宋信刚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合的替代人选,只好一边开车,一边以手机催促夏 陪他去参加。
夏 临危受命,来不及多加打扮,素净的脸只涂擦了橘红色的亮光唇膏,白衬衫加窄裙,匆匆赶着出门。
他手握方向盘,看着她弯身进入车座,眸光一亮,她真的是丽质天生难自弃,随便一穿,都那么亮眼夺目。
但他仍免不了在口头上挑剔她。
“你这件衬衫未免太薄了,连胸罩的花色都衬出来了。”
“真的吗?”她低头一看。“那我进去换一件……”她欲开车门下去。
他阻止了她。“不必了,时间来不及。”
宋信刚推动排档杆,油门一踩,开车上路。
夏 生平第一次坐宾士轿车,真皮座椅、舒适的空间,令她兴奋了起来,信刚要带她去参加宴会呢!仿佛自己是他的妻子。
宴会的地点已是冠盖云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众人的目光循着一抹粉嫩如春蕊的倩影,不自觉被吸引住。宾客自动裂出一条缝,宋信刚让夏 挽着他的手,仪态大方地往前走,遇到熟识的商场朋友,便颔首致意,浅谈寒喧。
夏 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维持着一贯的微笑。
“宋董,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名门淑媛?气质如此出众,你的眼光真不错。”一连三、四个董事长级的大人物,都对他身旁的女人有极佳的评语。
宋信刚不禁洋洋得意起来,今天带夏 出来,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但是有些人垂涎好色的眼光,却被他恶狠狠的瞪回去,同时觉得她的裙子太短,露出修长白皙的腿,大过招摇。
夏 面带羞涩,这一次的盛会,信刚和一些父执辈的商场元老,高谈阔论,稳健的仪表,深深令她折服,以他的年龄,真是不简单。
她心里愈发的激赏他、爱他。
宴会结束之后,他开着车子,准备返家。
车窗外,已是一片凝墨深沉的夜色。
夏 觉得有些累了,便合眼打盹。
车子行驶至一片郊区,他突然把车停驶在路旁,路灯清冷地照映着他们。
她讶异地微睁开瞳眸,他英俊的脸庞像巨大的黑影,朝她袭来,覆住她玫瑰花瓣似的粉唇,大掌隔着衣料,摩挲着凸起的高原。
“别这样……会有人看见……”她意志薄弱的抵着他具侵占性的身体。
“你今天可出尽了风头,是谁允许你向那些男人抛媚眼的?”他的吻移至她的颊畔,轻扬她的珠垂,语气有着浓浓的醋意。
“我哪有?”她像只无辜的猫儿,不承认自己发情。
“没有吗?你没有发情吗?”他邪魅带着魔性的长指,撩起她的窄裙,摸索着她腿间细致如丝的肌肤。
那酥麻的触感,教她不自觉地逸出软弱的呜咽……她的黑眸变得盈盈似水,表情有着难耐的渴望,一颗心在柔软的丰盈下怦怦跳动着。
他俯过身子,越过驾驶座,放低了座椅,使她几乎是半平躺着,他动作极轻柔地解开她衬衫前的排扣,白色蕾丝花边的胸罩衬着雪也似的肌肤,他粗糙的手掌诱惑地捉弄着,迫不及待探索背后的暗扣。
她的胸脯曝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突然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赶紧推开他。
“不要……信刚……我们在车上呢!”她微撑起身子,深怕有人偷窥,不放心地东张西望。
“乖乖做爱。”他霸道地将她按回座椅,不理会她的抗拒。
“啊……”她的娇吟像符咒,催促着他的动作。
她羞窘地偏过脸,娇胴泛着一层迷人的红晕,他意乱情迷地攫住她的香唇,吻得两人神智迷离,抛开了世俗的羁拌。
“信刚……信刚……”急遽升高的风暴,令她一次又一次呐喊着他的名字,无助地攀住他的臂膀,甜蜜与苦涩交织的情欲滚没了她。
第一次在车上刺激的偷欢,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晃动……上
第六章
客厅里有一架刻着三色堇花纹的钢琴,看起来价值不菲,夏 很早以前就想弹它,趁着信刚去公司上班,她忍不住偷弹了起来。
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很重视姐妹俩的才艺,让她们学了好几年的钢琴,现在虽然有些生疏,但还记得一些耳熟能详的曲子。
宋信刚今天却提早回来,站着家门口,就听见从窗口流泻出的美妙音符,他悄声进入,不去惊吵她沉醉在自己动人的乐声中。
今天一整天上班都心不在焉,脑海里全盘踞着她的容颜,便提早回来。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 惊喜地回头,合上了琴盖。“我去做饭……”有些害怕他喜怒无常的个性,万一他以为自己在偷懒……她惶恐地要进入厨房,却被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她惊呼了声,因为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玲珑的身体上游移,显然又不怀好意。
“不行,我今天不方便……”她双颊绯红,腼腆地拉着裙摆,表示她月事来潮。
“真扫兴!”他兴致缺缺地推开她,翻着桌上的报纸。想到有四、五天都不能碰她,他就浑身乏力。
她去弄晚餐,炒了一桌子的好菜。他闻香来到餐桌,她立刻为他添饭。
“两个人吃这么多,你不觉得太浪费了?”他仍会批评一番,但是依然把菜全吃光了。
她笑在心里,看着他吃饭,竟也是一种享受,对于他一贯的挑剔,已经习以为常,充耳未闻了。
“你不吃饭,看我做什么?”宋信刚抬眼,和她专注的目光相会,宋信刚心中一阵撼动,言语上是一贯的不以为然。他一直努力诠释虐待她的坏人角色,但作用似乎不大,他始终狠不下心对待她。
她但笑不语,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他着了迷般,藏不住想说的话。“我下礼拜要出国十天,去视察东京分公司的业务,你……要去吗?”他最后这句话问得很艰难。
“你愿意带我去吗?”夏 反问,心里充满喜悦。因为他肯开这个口,表示他很重视自己,一定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他的确有带她一起去的念头,无法忍受十天劳燕分飞的日子,可是他拉不下面子,自己找了一个很烂的台阶下。
“如果我不带你去,要留你在这里勾引男人吗?别忘了我们的契约,你得做我三个月的情妇。”他说得冠冕堂皇,又夹讽带刺的。
她不以为意,笑逐颜开。
他望着她收拾碗筷的背影,心情不禁沉下。时间过得好快,竟已过了一个月,离契约结束的日子还剩三分之二,他居然开始害怕契约终止的那一天到来……
国际飞机平稳地翱翔在万里无云的晴空中,宋信刚包下了整个商务舱,位子宽敞舒适,夏 从未坐过高级的商务舱,显得很开心,一直往窗外看去。
空中小姐送来精致、特别的餐点,只为他们两人服务,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和信刚就像是王室的国王与皇后,身份备受尊崇。
她符合礼节,优雅地使用餐点,仿若贵妇一般。
宋信刚的心情奇佳,一路上还和她聊到两人在东京相恋的点点滴滴,似乎是忘了仇恨,把过去的不愉快,一股脑儿抛在脑后……也许是高空压力大,夏 在用餐后,居然感到牙疼,牙髓神经的抽痛,令她忍不住告诉信刚。
“我的牙齿好痛,可不可以请空中小姐拿一些冰块来……”
宋信刚一听,马上招唤空中小姐,取来冰块,神情充满怜惜。
“你好点了吗?等下飞机,我立刻带你去看牙医师。”
夏 的脸颊敷着冰块,疼痛持续半小时后,逐渐褪去,对信刚的关怀,窝心不已,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她想到卓逸风对她说过的话——信刚是爱你的。
夏 心里甜滋滋的,小鸟依人地将头偎靠在他的肩上,安祥的进入梦乡……
经过四小时的航程,飞机平安降落在成田机场。
东京分公司的主管,已在机场等候多时。
夏 跟着宋信刚,被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日本人,迎入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气派非凡。
他们先住进公司安排的饭店。
到了饭店,五星级的华丽、舒适设备,又令她咋舌。她不禁怀疑自己卑微的身分,有资格享用一切吗?
套房里的大床,舒服得令人想在上面翻滚。摇控器一按,电视机自动从墙面延伸出来,一切都像是施了魔法般。还有那个大露台,圆弧的造型、白色的漆柱、飘逸的落地窗帘,站在露台遥望天际的繁星、底下的揶林、泳池,她仿佛是城堡中的公主般,几乎想呐喊起来。
他从背后拥住她,顺着她的雪颈,朝她粉颊偷香。
“要不要去洗露天温泉?”
她惊喜地点头,在日本读书多年,也不曾洗过露天温泉。
去了之后,才知道是男女共浴,她腼腆地以白色浴巾包围住娇胴,但是她细致白皙的娇躯,仍引起浴池中的人的注意。
她和信刚出色的外表,令他人免不了会多看两眼。宋信刚完全不以为意,沉浸在有松弛作用的温泉里,他那古铜色的胸肌,连日本小女生也怦然心动。
天然浑成的温泉区,柱子是用一颗颗小小的鹅卵石砌成,墙面是竹子铺搭而成,放眼望去,有假山障石,迷你的和式庭院,伴着涓涓不止的流水声。
夏 泡在冒着蒸气的温泉里,全身充斥着高温的热气,通体舒畅。
洗过温泉,还可以享用SPA淋巴引流按摩课程。
她趴在油压椅上,享受从头到脚的按摩,美容师以利落安抚的手法,在她光滑凝脂的背部,来回施力,她舒服得几乎睡着,睁不开眼睛。
身心放松后,他们在一间和室,盘腿泡茶。
和室是用三鸟眼松板做隔间,铺砌着整整齐齐的榻榻米。
榻榻米是用稻草风干处理后,修剪捆扎而成的厚实地席,六尺乘三尺见方,滚着深蓝底鹅黄色锦缎花纹的宽边,实用中带着古意,溢出扑鼻的草香,悠悠传送着大自然的风味。
和室的门是敞开的,面对日式庭院,此时外面正下着阴冷的小雨,别有一番韵昧。
夏 喝着热茶,身上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日式浴袍,长发微湿,衬着她姣好细致的五官肌肤,他望着她的神情,有些心醉神驰。
明明知道不该对她这么好,却又不由自主。
宋信刚觉得已无法驾驭自己,陷入了苦恼。
第二天,宋信刚到分公司视察,夏 乖乖待在饭店等他。
天还没黑,他就回来了。
“走,我们到新宿逛街。”他拉着她去购物。
她穿着黑色短大衣,一手斜插着口袋!一手挽着他,两人恍如热恋中的男女。
琳琅满目的精品,目不暇给,日本商品的包装做得太精致可爱,很容易引起购买的欲望。
经过一家居酒屋,他又拖她进去小酌两杯。
昏黄的灯光,愉悦的气氛。
两人面对面坐着,品尝日本人最拿手的烧烤。
夏 轻颦浅笑,几乎忘了她只是他暂时的情妇。她什么都不愿去多想,只愿留住这美好的回忆。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抓起皮包,往店内长廊的尽头走去。
不一会儿,宋信刚听见她大叫的声音,他心头一惊,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看见一个醉酒的客人,把她抵在墙上,欲轻薄非礼她。
“小 !”他气急败坏地上前,挥给那个男人一拳,怒声咒骂着。
醉汉不甘被揍,反手回击,打伤了他的右脸颊。夏 心惊肉跳地放声呼救。
“救命啊!救命——”
前方的酒客、老板闻声前来,赶紧分开大打出手的两人,并将有理说不清的醉汉强押到警察局。
经过一番打斗,宋信刚右脸颊受伤,唇角也有瘀青,气愤未消地喘着气。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伤成这样……”夏 既着急又忧心,毕竟事情是她惹出来的。
“一点小伤,不必了!”宋信刚挥开她关怀的手,表情不悦地结帐离去。
他大步走在前头,她几乎跟不上。“信刚,等等我……”夏 知道他似乎在生气。
他头也不回地一直走着,生自己的闷气,暗忖:我为什么要为她打架?她是人尽可夫的情妇、间接杀害父母的仇人。你是怎么了?色迷心窍了吗?
他无法饶恕自己的行为。
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已不符当初报复的心态。
他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呢?
回到饭店之后,他始终板着脸,一语不发。
她的心里好难受,悄悄下楼到便利商店买红药水,想要帮他擦药。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像个认错的孩子,低声下气地说:“我帮你擦药,好不好?
“
他像尊石膏腊像,眼睛一瞬也不瞬,盯着电视荧光幕,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她鼓足勇气,未得到他的首肯,大胆地帮他擦药。
棉花棒沾红药水,冰凉的触感,轻轻画过他的脸颊,一点一滴瓦解他封闭的心……他拒绝不了她的柔情、无法狠下心对待她,觉得自己像作茧自缚的甬,已挣破不了情关。
“还痛吗?”她感同身受地轻声问他。
他挥开她的手,一脸嫌恶。“不用管我!”
她的心降到谷底。
连续五、六天,宋信刚把她独自一人丢在饭店里,很晚才回来,然后倒头就睡。
今天也是,一大早,床畔的另一边,早已空无一人,夏 躺在床上,翻身扑了个空,只摸到冷冷的空气,她睁开眼,怅然若失。
他又不告诉她一声,就出去了。
她掀开被单,赤足走下床,地上铺着厚毯,她走到阳台前,白色蕾丝的窗帘透着晨曦,几天前的激情,依然清晰深刻地映在脑海里,回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