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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东方玉三折剑-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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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低着头道:“你去付清店帐,我们立即上路。”
  平日像百灵鸟一般,喜欢多嘴的四名使女,今天跟在她身后,准也不敢插一句嘴。
  胡大娘忖清店帐,青煞手涂金标早已套好马车,那是一辆美丽的双辔轿车,已经停在客
店门口。
  仲飞琼和四名使女,都已上了车,等胡大娘上车之后。涂金标放下了车帘,问道“大
娘,小姐要上那儿去?”
  胡大娘望望仲飞琼,问道:“二小姐,咱们上那儿去?”
  仲飞琼依然低着头,她脸几乎贴到岳少俊的脸上,她已经浚有了羞涩,担心的只是他的
伤势,气血逆行,是练武的人的大忌,不知他还能不能支持到地头?她的心几乎碎了,好像
只有紧抱着他,紧贴着他的脸,他的生命才能延续下去。
  她一颗心完全在他身上,像失魂落魄似的,连胡大娘说的话,都恍如未闻。
  胡大娘看的暗暗摇了摇头,二小姐已经一晚未睡,她这样心神交瘁,如何支持得住?心
中想着,一面朝春风暗暗使了个眼色。
  春风就坐在二小姐的身傍,低低的道:“二小姐,大娘问你要上那里去呢?”
  仲飞琼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八公山,要快,今晚天黑前一定要赶到。”
  胡大娘不知她上八公山去做什么?但只好从车帘中探出半个脸去,说道:“涂金标,小
姐吩咐,上八公山去,越快越好,今晚日落前一定要赶到。”
  涂金标答应一声,一抖疆,扬起了字里的长鞭,在空中发出“劈啪”一声脆响,两匹马
得到了暗示,立即撤开四蹄,拖着车子,绝尘而去。
  马是千中挑一的名驹,驾车的又是江湖上成了名的好手,但这一趟路,依然赶得他挥汗
如雨,马不停蹄,连中午都没打尖。
  仲飞琼坐在车中,还不迭地催快,总算在日落时分,赶到了八公山下。
  到了地头,马蹄自然渐渐缓了下来!
  仲飞琼一天没进饮食,坐在车上,只是紧抱着岳少俊,连手都不肯松一下,这时车行渐
渐缓了下来,她突然抬头问道:“到了么?”
  胡大娘忙道:“是的,到了。”
  仲飞琼问道:“是什么时候了?”
  胡大娘道:“约莫酉刻时光。”
  仲飞琼长长的吁了口气,,仰首说道:“总算没有迟来。”
  车子已在山边一处林下停住,大寒天,涂金标还抹了把汗水,才跳下车辕来,打起车
帘。
  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四女,首先跳下车去。
  胡大娘道:“二小姐,你一天一晚,没吃一点东西,岳相公还是交给老婆子来抱吧!”
  仲飞琼道:“不。”
  她只说了一个“不”字,就抱着岳少俊跳下车,举步朝山上走去。
  胡大娘望了四名使女一眼,正待跟着上去。
  仲飞琼忽然回头道:“你们就在这旱等我好了。”
  胡大娘应了声“是”,只得停住,目送二小姐一个人踏着沉重的脚步,往山上行去。
  八公山上,从前有汉淮南王刘安的庙。
  据说刘安礼节下士,有八公诣门,安甚敬之,八公能炼丹化金,出入无间,有一天八公
与安登山,埋金于此,白日升天,所以后人就叫它八公山。
  刘安庙早就毁了,但庙前有一棵老桂树,大可几人合抱,老干盘空,覆盖十数亩,犹巍
然独峙,望去如伞如盖!
  这棵老桂树下,有一方桌面大的巨石,平整光滑,据说是晋朝谢安,在这上面下过棋,
石面上也确实有着纵横航棋盘痕迹,只是已经模糊不清。
  这时天色业已昏暗下来,仲飞琼抱着不省人事的岳少俊,就是朝山上这棵老桂树走来,
但她距离那方巨石,还有八九丈远,就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朔风怒号,空山寂寂,在这天寒地冻的夜晚,她朝着巨石远远跪下,没有人知道她这是
做什么?她若是求神保佑,这里的庙宇,早已不知毁自何年?仲飞琼是个叱咤江湖的女杰,
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从几百里外,赶到八公山来跪着的。而且她双手抱着一个人,跪在地
上,神色显得那么虔诚,那么庄敬!
  敬神如神在,连山风吹散了她一头秀发,她都没有用手掠一下,就像一座石膏像一样,
一动不动。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渐渐溜过,如今差不多已是初更时候!
  忽然,老桂树下,有了声息,那是“笃”的一声,好像有一件极重的铁器,放到石上,
发出来的声音!
  仲飞琼跪着的人,心头暗暗一喜,付道:“终于给自己等到了,这来的一定是七公黄公
度了。”
  只有他那只精铁铸制的酒葫芦,放在石面上,才会发出那样沉重的声音。
  她心中虽然想着,却连头也没有抬。
  果然,接着就听到有一个苍老声音,咳呛起来。接着又是“卜”的一声,那是拔开酒葫
芦的声音,接着又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那是有人举起酒葫芦在喝酒,这一喝,就足足
喝了十来口酒,才算停住。
  接着那苍老声音忽然呵呵大笑,笑了一阵,又“咕”的一声,喝了一口酒。
  接着又用手抹抹嘴角,说道:“今晚,哈哈,老夫该是第一个到的了。”
  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
  但就在他笑声中,有人“嗤”的一声低笑,说道:“七兄、你少吹嘘了,兄弟到得比你
早得多呢?”
  这人说话尖声尖气,声音是从老桂树顶上飘下来的,但说到最后一个字,人已到了树
下。
  仲飞琼暗道:“是八公张公权。”
  七公黄公度嘿然笑道:“笑话,你刚到,就说刚到也不要紧,干什么还要往自己脸上贴
金?硬要说你到得早?”
  八公张公权尖声道:“兄弟为什么要脸上贴金?你怎知兄弟不在你之前,已经到了?告
诉你,兄弟来了,看你还没到,就在树上睡了一觉,是你笑声把我吵醒,总不假吧?”
  七公黄公度道:“我怎知道你不是来得迟了,看到我已经先在这里,故意躲到树上去,
再从树上下来,说你已经睡了一觉。这话谁不会说?我可以说我也早就来了,喝完了一葫芦
酒,看你还没来,又到集上去沽了酒才回来的?”
  八公张公权道:“谁先到,谁后到,这是事实,有什么好譬喻的?”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争执的,却只是无关重要的谁先到罢了。
  七公黄公度怒道:“老夫还从天封山赶来,论路程就比你远,但老夫先到乃是事实。”
  八公张公权尖声道:“算了,兄弟从九仙阳赶来,不见得比你近多少,再说,谁又知道
你是今天早晨才动身的?”
  七公黄公度大笑道:“这就叫不打自招,原来你并不是今天早晨才动身的。”
  原来他们是约定必须今天早晨才动身,这无异比赛脚程,所以要争论谁先到了。
  因为这是显示他们一身修为高下之事。
  仲飞琼听得心中暗暗忖道:“这真是三代以下,未有不好名者,像七公,八公这等身份
的人,还不是为了一个名字,争得面红耳赤。”
  只听八公张公权道:“谁先动身了?”
  七公黄公度呵呵笑道:“既然你我都没有先动身,那就以先到这里为准了?”
  八公张公权道:“七兄不信,兄弟还有证人。”
  七公黄公度道:“什么证人。”
  八公张公权伸手一指,尖声道:“你看,那里不是有一个小姑娘么,她可以做兄弟的证
人。”
  他指的正是跪在地上的仲飞琼。
  七公黄公度朝仲飞琼瞄了一眼,问道:“这女娃是干什么来的?”
  八公张公权道:“她自然是给兄弟做证人来的了。”七公黄公度道:“别胡言了,你看
她手里还抱着一个人。”
  八公张公权仔细看了仲飞琼一眼,说道:“她好像还在哭。”
  七公黄公度道:“不,是在流泪。”
  八公张公权道:“哭和流泪,还不是一样?”
  七公黄公度道:“不,不,大大的不一样,哭有声音,流泪没有声音。”
  八公张公权说道:“不哭,怎么会流泪?”
  七公黄公度道:“有时候笑也会笑出眼泪来。”
  八公张公权道:“那么七兄是说这女娃在笑了?”
  七公黄公度道:“老夫说她在流泪,没说她在笑。”这两个人好像天生一见面,就要争
论的,为了一个说哭,一个说流泪,又争论了半天。
  八公张公权道:“好,咱们问问她,为什么要哭?”七公黄公度道:“还是让老夫问
她,为什么流泪的?”仲飞琼知道这两老的脾气,你求他们没用,一定要等他们自己开口才
行。
  只听八公张公权尖声叫道:“喂,小姑娘,你干什么要跪在这里哭……”
  七公黄公度抢着道:“女娃儿,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在这里流泪的?”
  仲飞琼没有回答他们,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
  八公张公权道:“她好像没听见?”
  七公黄公度道:“不,她在流泪,自然不想和咱们说话了。”
  八公张公权道:“风刮得这么大,她一定是没听见了。”
  七公黄公度道:“咱们说出来的话,就算罡风也吹不散,她会听不见?一定是她不肯理
咱们了。”
  八公张公权身形一晃就到了仲飞琼身边,叫道:“女娃儿……”
  七公黄公度更不怠慢,一下抢到仲飞琼前面,说道:“小姑娘你干么跪在这里?”
  仲飞琼心头暗喜,忖道:“看来俊弟弟有救了。”
  但她仍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八公张公权道:“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人?”
  七公黄公度道:“这还用问,自然是她的亲人了。”仲飞琼咽声道:“他是我弟弟。”
  七公黄公度道:“老夫说是她亲人,不错吧?”
  “兄弟没说不是她亲人。”
  八公张公权转了下头,又朝仲飞琼问道:“你弟弟怎么了?”
  七公黄公度看看裹在棉被中的岳少俊,说道,“看来他病得不轻。”
  仲飞琼流泪道:“他不是生病。”
  八公张公权侧耳道:“他呼吸很困难。”
  七公黄公度也侧了下耳,说道:“呼吸不是困难,是很微弱。”
  仲飞琼这回抬起头来,重声道:“你们不要吵我弟弟好不好,他……已经没有救了。”
  七公黄公度道:“你弟弟到底生的什么病?”
  你越叫他不要吵,他偏要问。
  仲飞琼心里暗喜,口中大声道:“我已经说过,我弟弟不是生病,你们不用再问了。”
  八公张公权放轻声音,尖声道:“小姑媳,那你弟弟怎会没救了呢?”
  仲飞琼道:“我弟弟伤在内腑,气血逆行,没有人救得了他,我是送他上山来的……”
  她虽是故意说的,但说到“送他上山”这四个字,不禁真的悲从中来,话声一咽,泪流
满脸,泣不成声!
  七公黄公度听得不禁呵呵大笑起来!
  八公张公权道:“七兄,你这就不对了,小姑娘伤心欲绝,你为何笑得如此高兴?”
  七公黄公度笑声一停,说道:“你没听她说,她弟弟伤在内腑,气血逆行,已经没有救
了么?”
  八公张公权道:“兄弟怎会没听到?”
  七公黄公度道:“她弟弟怎么会死?”
  八公张公权道:“是小姑娘说的,她弟弟没有救了。”七公黄公度又大笑道:“遇上了
咱们,他还会死么?”八公张公权道:“七兄之意,是要咱们助他一臂之力。”
  七公黄公度道:“你说对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当年咱们八个人,在八公山
上结义,如今剩下来的,已经只有咱们三个,做件善举,也是好事。”
  八公张公权点点头道:“七兄说得也是,咱们一向独善其身,临老做件好事,救他一
命,等于是咱们两人合建了一座七层玲珑宝塔。”
  七公黄公度俯下身道,“女娃儿,你快起来吧,你弟弟得救了。”
  八公张公权接口道:“对,你弟弟遇上咱们,保管死不了。”
  仲飞琼只是摇摇头道,“不,我不信,大夫说的,没有人救得了我弟弟。”
  她依然把岳少俊抱得紧紧的,不肯起来。
  七公黄公度道:“老夫说你弟弟有救,就是有救,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老夫的话,却去相
信一个不能救你弟弟的大夫的话呢?”
  仲飞琼道:“就是因为他是大夫嘛!”
  八公张公权道:“咱们兄弟比大夫还好。”
  仲飞琼道:“你骗我的,你们不是大夫,救不了我弟弟……”
  七公黄公度道:“谁说不是?”
  八公张公权道:“不是也要是。”
  两人不由分说,一个伸手抓头,一个伸手抓脚,从仲飞琼手中,硬把岳少俊夺了过去。
  别说仲飞琼存心激他们的,自然巴不得七公,八公从她手里把岳少俊夺了过去,替他打
通全身倒转的血气,因此没有和他们争夺。
  其实,纵使你仲飞琼武功如何高强,在江湖上罕逢敌手,但在七公,八公的跟前,你就
是真要和他们拼命抢夺,那也是靖蜒撼石柱,白废气力的事。
  七公、八公一下从仲飞琼手中抢过岳少俊,两人脚下就像装着弹簧一般,“嘶”的一
声,同时腾空而起。
  就像有门板扛着岳少俊一样,既平且稳,快得如同电光一闪,一下就已到了老桂树下,
两人隔着一方巨石,已把岳少俊仰天放在石上。
  仲飞琼急忙站起身,大声叫道:“你们放开我弟弟,你们不能害他……”
  一边喊着,一边急步追了过去。
  七公黄公度回头道:“女娃儿,你给老夫安静一点,别担心,老夫兄弟是救他的命,不
会害他的。”
  随着话声,朝追来的仲飞琼凌空就是一指,点了过去。
  仲飞琼当然不敢跑得太快,免得露出破绽,但就当她奔到距离那方巨石三丈来远,突觉
身躯一震,立被定住。
  她虽被定在那里,心头可十分清楚,知道七公只是不要她去惊扰他们,才把自己定住
的,自己这番奔波,总算没有白费。
  俊弟弟有这二位功力盖世的七公、八公替他打通逆转的经脉,总算是得救了!
  七公黄公度站在岳少俊顶头,隔着大石,朝八公张公权道:“老八,这娃儿看来伤得不
轻,五脏六腑,只怕震离了位置,才会血气倒转。”
  八公张公权道:“那咱们该先施以按摩,推宫过穴,恢复他震离的位置。”
  七公黄公度道:“不,他气血逆转,当以打通他全身经络,使气血得以正常运行,方是
真气疗伤之道。”
  八公张公权摇头道:“七兄此言,兄弟不敢苟同,脏腑离位,若不给他先行恢复震离的
位置,就算给他打通全身经络,气血还是不能归窍。”
  七公黄公度道:“经络不通,气血逆转,你如何能给他恢复震离的位置?”
  两人各持已见,争执不下,谁也不肯听谁的。
  仲飞琼被定住了身形,四肢不能活动,耳朵可听得清楚,心中不禁暗暗焦急起来,不觉
脱口道:“我弟弟已经服下了雪山老神仙的‘雪参丸’,只是气血逆转,药力无法通达,你
们要救我弟弟,只要给他打通经络,逆转的血气自然平复,伤势就可好转了。”
  七公黄公度喜形于色的道:“原来你弟弟已经服过恩公的灵丹,这就奇了,‘雪参丸’
夺天地造化,区区内伤,早该好了,如何还会气血逆转的呢?”
  八公张公权道:“七兄就不明白了,她弟弟气血本已逆转,恩公的‘雪参丸’纵然灵
效,也得有人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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