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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醉了狗醉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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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达无意间透露来一个信息,沈镇长的儿子在入党一事上受挫。他从中发现了大喜过望的机会,沈公子的工作单位是县第一招待所,苏所长正是他的老同学。

    第六章
    第六章
    二
    正值沈镇长妇人——中心幼儿园校长病了,孙仲来前去探病,无意间说到与招待所苏所长是老同学关系。沈镇长眼睛一亮,为儿子的入党已跑招待所一次,可现时抱佛脚没起作用,这岂不是天助也?他立时放去镇长的架子与孙仲来攀谈起儿子入党的事。原来,沈公子所在的县府招待所,是县里领导们暂时寄放孩子的地方,孩子学业无成,做领导的老子就把孩子弄到这里挂个名,一是有地方拿工资,再是在这里入党后送到干训班学习,或是应征入伍。入党总得一批批来,沈公子才进去几个月,入党排队就排在了后面。现在干训班马上开招,沈镇长不想让已十五六岁了的儿子耽搁青春,要挤进这一批入学,所以,入党就增加了急切程度也就有了难度。
    “是这么回事,好办。”孙仲来满有把握地道。
    “那就帮我一把,可急煞我了。”沈镇长一脸急切神容。
    沈镇长现在的确急得心焦。他已为儿子谋划好了前程。儿子现在就参加干训班,结业后安排到乡镇上先干一段文书之类的工作,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小部门的负责人,到找媳妇的年龄就稳稳当当地混个副乡级,找个大学生媳妇很简单。二十几岁就有这样的基础,相当老子孤军奋斗到近四十岁的水平,儿子的前途可就无量了。
    商定访苏所长的日程,孙仲来说老同学好久没见面正想得慌,沈镇长当场拍板明天就去。孙仲来离去时,沈镇长扔给一条将军烟,推让时,沈镇长批评:“咱是谁和谁?我这里还有一堆烂酒碍事,有机会,让孩子送给你些帮着处理处理。”
    孙仲来回到家,仰在沙发里架起二郎腿高兴得失态,随电视节目的旋律一顿一颠和起节拍。妇人在天天不如意的日子里没好心情,翻白眼不满意这妄行架子,孙仲来不在意,反而一板一眼地吩咐泡茶来。妇人骂他这是发哪门子癫,他还是照癫不误,且随电视中嗲声嗲气的流行曲哼起来。他乐上半天过了兴致,打开厨子选出几瓶最好的酒细心擦试。妇人见他又要破费,忍不住发泄不满,问孝敬哪个祖宗去。话太丧气,把他近来少有的好心情冲了,便大光其火:“看不惯就回老家去!”妇人早就过不惯无事可做的囚闷日子,来学校一年多里,时刻眷恋着家里鸡飞狗叫忙忙火火的时光,听到丈夫的话勾起对老家的无尽情思,也勾起在这里受马家欺侮的屈辱,泪水如珠滚滚而下。孙仲来还在气头上,尽着妇人幽幽怨怨地哭,转到院子里。不多时,妇人挎着包裹擦抹着涕泪走出来,孙仲来气愤地喝斥:“你要干什么!”
    “俺回家。”妇人抽咽着,“俺早就想回家了,享不了清福,俺是为你吃饭不方便才没回去,俺现在碍着你了,正好回去。俺在这里不好受。”说着,又悲悲切切地哭起来。
    孙仲来没料到让妇人如此伤怀,体谅到妇人的心境,平和地劝慰,而妇人执意回去反而安慰他,并嘱咐现时穿的衣服都在衣厨的上档子里,那件涤纶褂子衣兜挣了缝,就先别穿了,她有空来时给拾掇好再穿。孙仲来听得动了情,眼睛潮润了,力劝妇人留下,要想回去看看,过些天一同回去。妇人执意要走,嘱咐他煤球炉子封火时把风门插严,鸡叫两遍时起来换碳。孙仲来拉住妇人的衣服往回拖,妇人来了气:“让俺走,俺小妮子春天里好感冒,俺得回去。”
    说起小妮子,孙仲来升上家庭琐事的惆怅。这是他因车祸亡故了的小妹的孩子,妹夫续弦后孩子受虐待,他听说后把孩子接来。既然是他接来的就应由他负责任,可老母亲怕拖累他,就把这个苦命的孩子留在了身边。
    “我这就把小妮子接来,行了吧?”
    “她奶奶能让接来吗?咱娘在家也怪冷清的。”
    “还有二弟一家呢。”
    “他叔家?他叔家就知道骂咱娘。”
    这是实情,家里老人是得不到弟弟家照顾的。对老人的孝道孙仲来自愧比不上妇人,想到无力料理家事,再说下来凄切之情溢于言表。妇人心疼起男人,自动转回屋里,还是哭泣不已。他晚上发那种激情安慰,她却如具尸体般任凭摆弄,这更让他心里不忍。
    天刚亮,沈镇长的二小子就叫开了孙仲来家的门,扛进两箱特酿及大包小包的东西,说他爸爸让去吃早饭,还有事要商量。妇人看到意外收获,又想自己昨天惹出的不高兴甚感惭愧,忙着冲了一碗蛋花。孙仲来办事心切不想喝,妇人还是更逼他喝下去。临到门口,妇人上前来给他理一理上衣皱褶,嘱咐少喝酒多吃菜。他感受着绵绵爱意,连连点头答应。
    苏所长家里正有几人闲坐,老同学到来受到热情接见,沈镇长却被冷在了一边。孙仲来作介绍,沈镇长热情地说他们早就认识,可苏所长还是对这个客人热情不起来。应该说,他们半月前认识的,沈镇长来送过礼。
    对苏所长来说,沈镇长在他脑子里没半点影像。不能怪贵人多忘事,苏所长官儿虽不大,但因工作单位的特殊,接触的大官小官多如麻,亲朋好友三转两折地介绍来见面的人更是多多,他的大脑超负荷输入,如沈镇长这样的小官儿仅一面之交很难难纳入记忆存储。
    为了老同学,苏所长专门设宴招待,并终于记起了沈镇长来过,事情办得一切顺利。为防工作疏漏,苏所长叫来了主管组织工作的下属,让沈公子也来作了认识。辞别到门口时的一个几秒钟的镜头让孙仲来咂舌:沈镇长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少说也有十来张,硬塞到苏所长兜里。苏所长碍于老同学的面子推让,沈书记却说没过二月二总还有点年节味儿的,这是给家里孩子的压岁钱。
    以后的一个星期里,被沈镇长催着,孙仲来又跑了一趟,大功告成。其间,沈镇长送来孙家几次东西,少说也价值三四百元,还说若做家具,他有几段揪木快要烂掉尽管拖来用。孙家出现了少有的祥和,妇人开心起来,对丈夫越来越理解伺候得体贴,回家的事只字不提了。

    第六章
    第六章
    三
    赵家坪联中没有浓重的硝烟气息,可也不乏跌宕,老师们与牛利众的对立情绪日见尖锐。洪兆武油印练习题要纸墨,牛利众让等几天,几天后洪兆武又索要,李文与徐学勇也要单元考试印试卷。牛利众认为这是合伙给他出难题,很不客气:“我认为,开学没几天,用不着印材料。”
    “你认为错了,我们教学需要。”洪兆武毫不相让,另几人七嘴八舌说着印材料的必要。
    牛利众在一齐攻击下非常恼火:“我说不印就不印,这里我说了算!”
    一阵辩驳,牛利众说学校经济紧张需好紧缩开支时,老师们质问紧缩下钱干什么。牛利众无正当理由答对,只好把嗓门提高八度,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就展开来。李友才也加入到青年们中,反复问学校的收支是否清楚,非要牛利众理帐不可,说赵家坪小联中不是中心中学,所有收支列一张表就清清楚楚。牛利众感到事情并非简单,要印材料只不过是引子,他们一伙一定是策划于密室,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整他的,一气之下便把着险恶用心想把学校搞乱的洪兆武等告到中心中学。
    马成祥接到这一状子,不但不给牛利众撑腰,反怪他工作方法不策略激起老师们的情绪,责令他马上回去把老师们安抚好,所需教学用品尽经济能力尽量答复。马成祥对他的质问很干脆:“你们收的学费买一令白纸还不够吗?”
    赵元伦由于竹竹花儿的事搅和得心情正欠佳,牛利众来报坏消息惹得他心躁,没好气地道:“你老牛管理水平的确差劲!豆皮大的小事惹出无尽是非,怪不得人家看不起你!”牛利众成了风箱里的老鼠八面受挤,冤声怨气地说节约的钱没进自己腰包。话说得欠科学,赵元伦恶狠狠地沉下脸来默算一下,用的他那点东西比不上自己到局一趟随手扔去的零头,真不值得让牛利众点来说去,赶到高会计那里提来一摞钞票,啪地摔到牛利众面前:“点点,看够不够我用你的那点破烂东西!”牛利众看到这阵势吓得噤若寒蝉。赵元伦黑着脸足有一刻钟不言语,牛利众如掉进黑洞般懵了,大气不敢喘陪着小心静候发落。赵元伦终于缓过神色道:“常言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的话不好听,但指明你的缺点好让你以后注意。话就这些,听,在你;不听,也在你。”牛利众看到现出转机,结巴着检讨刚才的错误,承认老校长的话句句金玉良言。赵元伦重现出温和,把钱收起来,让先向老师们赔礼,再尽量答复要求,最好大家坐到一起热乎一回,牛利众应下来。赵元伦一眼看穿他的心理,道:“当年韩信甘受跨下之辱,不失为人人敬仰的大丈夫,你不听我的,以后找地方磕头也找不到。”一席话开导得牛利众惭愧,佩服老校长的深谋远虑,连饭都等不及吃回去履行使命了。

    第六章
    第六章
    四
    新学期入学,赵元伦就把家属搬到了小学中心机关,他为了回避竹竹花儿不想踏进赵家坪一步,那里的工作全交给了副校长刘六。牛利众的诉怨让他认识到对发迹之地赵家坪联中失之淡漠,想到对问题报以消极态度任其自然以至回避都不现实,竹竹花儿的问题更是不能回避亟待解决的。一番冷静思考,他心中形成了解决问题的策略措施,心情重归平和。各方面的十分必要,促成了他赵家坪之行。
    这天,风和日丽,融融春意轻轻呼唤着惺忪的大地,阳和启蛰品物皆春。赵元伦走在了去赵家坪的路上,熟悉的一草一木让他倍感亲切。翻上南岭,又坐在了这制高点上不知坐过多少次的大青石上,举目望去山前的沟沟川川村村落落,竹竹花儿所在小学的轮廓也尽收眼下。此时近晌的艳阳铺洒在山川的沟沟汊汊,生养他的这方热土袒露着它淳朴恬然的胸襟。他感受到了那大山怀抱中的清浅溪流、徐徐暖风、朴拙民俗、欢跳的牛羊鸡狗……奏出的永恒的摇蓝曲,灵魂早已忘情地扑上去拥了这一切。
    下山来,路边地头上三三两两的老乡远远近近地与他打招呼,他骑着自行车消消停停走一路说一路,被这一切感染得心情开朗轻,松得如一只新燕。
    他逛了两处小学到联中时已过正午,进校门就叫喊饿了让快弄吃的来。他见到牛利众,首先问这几天的工作怎样,牛利众惭颜笑笑说还行,他点头赞许。
    李师傅端来饭菜,他的确饿了想吃。他是谢绝了村小学的酒饭专程到这里吃的,可这又不是他的本意,调笑道:“人走茶凉一点不错,你们是打发要饭的花子吧?”牛利众顿感招待不周忙赔礼,走元伦让快备酒菜与老师们一同热乎一场。
    这一热乎就把夕阳送走暮色迎来,赵元伦的兴致始终未减。今天,他大开酒量,似是要把前一段的空档补上,主动与洪兆武喝两杯,又与李文来一个,刘本方要去上班也得不到允许。酒逢老下属话自然多,滚滚流淌出来:“兆武,咱联中的正牌子老师就数你资格老了,这段工作配合得怎样?”对方尴尬中,他道,“你的业务水平我最了解,就是和中心中学里的老师比,你也是出类拔萃的。好好干吧,看势头咱联中不但不撤,还要有大发展,我和上面交过底,下一步只要有机会,让你帮老牛抓业务……李文,你小子迷了心窍,一个劲想往中心中学里钻。”完全是一个慈爱的长者对晚辈的随和,“我告诉你,想去很容易,只要给我磕个头就成。”李文闹着叫着要先给办好再磕头,他郑重地道:“让你们小青年蹲在山沟一辈子,我不忍心,可是,中心中学是好混的地方吗?你这样的愣头青进去,不用三天,人家不把你赶出来才怪呢,以后注意办事沉稳点。”对李友才他也有话,说为这位早有资格成为地优的老兄弟正活动着弄地优,只要有“优”的红帽子,凭这资历转正是很容易的事。
    对遥远的承诺,李友才尽管天真了一辈子,但没小青年们那些高兴,反有不快以至绞痛在心底荡动。他与赵元伦是同学,赵元伦加上当兵的五年才与他教龄一样。七年前,联中里分来一个地优名额,从照顾民师这一宗旨,他与赵元伦以及亡故的李酒篓三人资格最老又资历相当从中取其一。那年,在全镇中学统考中他所教的数学成绩第一,赵元伦教的是地理、历史等小课程,当时的统考成绩平平,李酒篓是出了名的邋遢鬼,与“优”无缘,当时这个地优给他的呼声较高。那时,大家相处得很融洽,尽管各人心里恨不得把“地优”一把攥到手里,可羞于表现出争抢。赵元伦显出高风格,三番五次地和他表白有意直接推举他,事实是赵元伦为争取这个地优暗地里做老师们的工作。本来是以平时的德勤能绩评出地优的,在那个送礼还不盛行的年代,赵元伦花几百元的重礼使当时的校长作出了民主选举的决定。结果是,赵元伦以一票之差的优势得到了那个名额。成为地优的赵元伦当年就从地狱进了天堂,转正成了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身份,接着就成了这里学校的教导副主任,再过一个年头就调到会山中学教导处任副主任,再回到赵家坪就是校长了。
    残宴还保持着高潮气氛,赵元伦的话里酒精浓度似是比白干老烧还高,小青年们被刺激得亢奋,左一句“校长”右一句“校长”掺和进浓浓的酒香中。赵元伦道:“都好好干,想飞出山沟沟的,我不会让你们在这里窝多久。”几个师范生小青年飘飘然了。
    晚上,赵元伦睡在了牛利众的宿舍——他原先的宿舍里。整天的劳碌把他送进酣梦中——这正是雨后的那个下午,她来了,润湿的空气里弥散着她迷人的体香,她……哦!那是一抹多么瑰丽的酥红哟!这化作梦幻的昨天的美妙似是比当时的亲历更美好,早上醒来,思绪滞留在梦幻的余味中不能自拔。他警觉到裆际紧巴巴的,翻开被子看到床上的“地图”,一下子跌进了失落中。起床后,他搓柔一会地图不起作用,把一杯水泼到床上。
    牛利众来请早安时,他正对着这难堪的湿迹寻思怎么解释,顺口道:“没注意,一杯水洒到了铺上,就象什么似的。”牛利众居然上来细看一番道:“中间这一小片更象。”既而,两人嘿嘿笑起来。
    赵家坪学区片长听到校长下榻联中,早早赶了五里路来请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什么事这样开心?”牛利众把湿迹掩去,赵元伦对走进来的“恭敬”当头喝斥:“昨天干什么去了?”片长忙说昨天到草沟峪小学的辛苦,赵元伦还是不放过:“那里需要三番五次巡查?讨酒喝是真!前黄坡村小学最近去了没去?那可是个烂摊子。”片长汇报前几天连续去了几次,他们三个老师中两个男老师有十个心眼糊弄工作,老黄明里推病暗里贩着私盐,还时不时跑趟长途,忠告多次还是不听,小吴小孩子动作就是改不了,居然不给学生上课反而领着学生下河摸鱼,只有朱竹花还算可以。赵元伦不耐烦地道:“别说了!朱老师也是情绪极不稳定,年前就打算辞职。”皱皱眉头,“这样吧,让她早放学到这里来。”
    竹竹花儿款款来到他跟前时,赵元伦浑身一震,想好和她谈判的千般话语化成了那个下午的温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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