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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醉了狗醉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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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为支持工作落成了千夫指,这时又如此地体谅领导的难处,不能不打动两位领导的心。黄其善道:“事再难办也得想办法。”他清楚,必须研究出让马晓不能当选的办法。
    “今晚咱想不出办法,谁也不要再出这个门口,一直想到开选,那时还没办法,算咱无能!”闫玉东发狠,“最危险的办法就是最简单的办法,还得考虑往选举票里夹票!”
    “咱左算右算得不到二十票,夹少了无用夹多了出漏子,还不是调腚让人家踢?”汪秀哲哭丧着腔道。
    议论又陷进死寂中,都死劲地抽烟,缭绕的青黄烟雾恶化着这里已够沉闷的环境、心境,里间睡下的闫玉东的妻子和孩子呛得连连咳嗽,他们置之不理,共同努力制造着“窒息”。闫玉东又在烟灰缸中摁灭烟屁股,再点上一支,自言自语着苏格拉底逻辑方式,向绝路尽头的目的冲撞去:“必须让自己的票多。全校选举人员一百来人,家属肯定不参加,还剩九十来人。其中,按常规肯定有七八人有事或没在校不能参加选举会,遇到是非问题的会议,会有十人左右故意回避,会有五人左右出于懒散不到会,实际投票人数是七十人左右,弃权票肯定有,就算五票左右,实际总票数是六十来票。人来人往地到会参选人数不好计清,夹进去十票不会出问题,我们就有接近三十票了,马晓也不过是四十五票,与我们相差二十票左右。把对方的票拉过一票来顶两票,怎么拉呢?一定要拉过些来才行。”
    三人同时考虑“拉”的对象,还是没有新招,闫玉东一支烟吸完再接上去,又自语道:“以自己人一盯一的老拉票方法在当前情况下是无效了。”
    伍日民提出让他与校长的家属参加可多上两票,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闫玉东的大脑高速运算了千亿次终于运算出一个伟大的成果:增加主席团人数。找五个一定支持马晓又是胆小怕事的人坐到主席台上,在紧盯下,让他们不得不给汪秀哲一票。这一效果非常可观,一反一正缩小十票的差距。
    “要象村里,有些不识字的该多好。”汪秀哲惋惜。
    “有办法了,”闫玉东眼睛亮得烁烁闪光,“那几个伙夫蛋子中,不可能投我们的那三个让刘义校给代写,让刘义校在开会时给他们外出买东西的任务就行。”
    “刘义校能实靠吗?”伍日民道。
    “让他刘义校干,他不敢对抗!”黄其善十分有把握,“前几天,他给我送来了一袋子甜地瓜,我故意不理睬,放在院子里好几天没动,他又送来了十几斤沙培票子,我才对他稍开了点脸,他就乐得象狗一样摆开尾巴了。”
    “好象再拉过五六票来无们才有胜算。”一直在一边静听的刘德谦道。
    伍日民瞪起恶狠狠的眼道:“一不做二不休,到那天把票箱顶上全涂上胶水,我们的人先把票投进箱里,票在下面,借从箱里向外拿票,把上面的票贴到箱顶上十来张,这正好轧平我们多投进去的张数,我们直接把票写好一部分早放到箱子里。”
    “好!”闫玉东如沙盘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扭着紧绷的嘴,“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黄其善听到这底气十足的话也表现出十足的信心,大手一挥吁出一口长气,无所畏惧地道,“就是被他们发现了问题也没大不了的事,反正有镇里给我们撑腰。”
    他们犹如卸下了千斤重负,传染性地都吁几口长气。这是久旱逢甘霖的满足,是瀚海沙漠中挣扎到绿洲的满足,是怨男旷女在帷幔流苏酥红迷离的天地合中的满足。
    他们推开门,东方已泛白,深邃如海的云空中,几个不愿隐去的星星还眨巴着眼睛,空气清新得如活性碳滤过,早起的麻雀在枝头跳着唱着……细碎的铃声响起来了,他们知道,马上就有如麻雀一样的学生还回校园一个喧闹,一轮红日就要喷勃而出,洒下一片灿烂一片火热。
    马晓在这迫近选举的时刻同样费着苦心。他明白,自己被明白人、糊涂人、有心人、无心人推到了矛盾的风口浪尖上,他再也无心搅和下去了,可郑培才鼓动着些青年人坚决要把忙“帮”下去,不接受推举成了众怒难犯的事。他烦躁不安,却无从摆脱困境,他极清醒又极糊涂,极疲倦又极亢奋,觉得好个沉重好个累。忽然间,他又涌上莫名的怒火,狂躁得要炸裂开来。他又一遍看起王业坤最近捎来的信——
    ……听说你这段时间“神经出了问题”,我感到高兴,但愿你从此谈泊下去。孟子说过,宁静以致远,你似乎难入致远的境界,但宁静以麻木总还是能做到的,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你就会生活得平静,亲友也再不会为你所谓的“主义真”以至“敢为楚囚”而战战兢兢汗出如浆了。
    不但期求你麻木,还望你从麻木中自陶其乐,慢慢产生平和情绪洒脱起来,再来个自鸣得意,修养成与现实合拍有“涵养”的人。想让你攀附上高兴,那是我与每一个熟悉你的人不敢妄想的,但愿你能进化到那种境界吧,真正关心你的人都这样期盼着。
    前不久遇到一位老朋友,给我一句修身养性的恒言:“对什么事都不要生气,生气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任的行为。”当时听到甚觉荒唐,可静心思考,不能不承认,这是当前混日子的至理。
    我是生了大半辈子气的人,到铜臭堆里混上这半年,想想当时的“气”是多么可笑啊!如去年夏天的那个傍晚,你我同在大宿舍前乘凉,有几个老师在前面劳动基地里找知了,我们都升起了所谓的责任感斥责人家把地踏坏了,那是何必呢?
    你吃亏就在于有所谓的责任感,觉得自己比别人高尚、高明,你还讲什么“原则”,由此引出那么多无谓的气。殊不知,人家比你高明多了,人家也讲原则,只是与你的原则不同罢了,那是高度的利己原则,是求生存求发展的原则。
    也许你看到这里正在骂我,说我让你放弃良知,让你出卖灵魂。这样就错了,你一味地固执坚持“对”,在看不惯的气恼中说这做那,能有什么好效果呢?不合乎现实的所有行为都是徒劳,若非生气不可,就生气自己出生的时间地点没作好选择,错生在这个不该来的时空里吧。你就是出生在你与小杨崇尚的美国,以现在的心态,也会觉得这里不合理那里不行,定会找出闲气来。
    想开一切,有一个坦然的心境,就会有一个平静安宁,就不会空生与现实格格不入的闲气。那样你的身体就会好些,头脑清爽些,投入到教学中的精力就会多一些,真正去实现你那用良知面对工作的诺言。我的孩子今年读中学,正想托付给你呢。
    听说你就要高贵起来了,就要成为什么代表。可要知道,那是人家刻意打造的花瓶,不想要你这样的花儿吧。我了解你,知道你此时的心境不会很好。我想,这种处境下,最好放弃当前所为,在此奉劝你不要再生这份气。也许你当上人大代不的那一天,就是你真正厄运的开始&;not;——是否太不客气了?我说,一定会这样!决绝地放弃吧,我的兄弟。
    马晓每次看到这里都是扪心自问:“真如他所言吗?我真成了代表,真递上代表民意的提案,真地就……”细想,自己确是于王业坤所说,生了些无所谓的气,做了些毫无效果的事,可都是不应该的吗?难道……近几年来人事消磨的个中滋味只能用“不堪回首”来表示,想来自己是多么渺小无力的啊!他怀疑自己是否适应这份职业,怀疑自己的人生观,更怀疑自己生活在一个实落落的空间里,这些日子飘飘忽忽的感受已使他对一切失去自信。
    不久前,深知他处境的堂兄来信,说他所在的省府老干部安置机关筹建了一个经济实体,只要愿意就给谋个相当优越的差事,堂兄的意思是让停薪留职。马晓犹豫了几天,想回信说可以考虑,当落下笔来时,神使鬼差地作了彻底回绝。这时,他回想起来后悔不已,后悔中又想,难道对教育一点热情也没有了吗?
    路遇闫玉东,马晓说决定不参加竞选,闫玉东一脸狐疑中对他满含了感激。
    马晓在宿舍中正痴迷着,郑培才领着一群小青年闯进来,郑培才点着他大骂起,骂他不识抬举、骂他无情无义、骂他让大家枉费一腔热情,让他马上收回不接受推举的发昏之举。彭凌等小青年也说老大哥让人失望。这时上课的预备铃响起来,要上的课,他教案都没有写,找到同班的丁庆繁老师调课,丁庆繁却道:“一堂课不就是四十五分钟?去糊弄下来拉倒。”马晓吃惊地看去这个才工作一年的大学生,带着这句话挥不去的话走向课堂,肺腑中不由地升上复杂的情感:可怜、可悲、可气、可恨、可爱的学生们!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一
    小酒馆里,一群不认识海参虾米的老师们正享用着有海参虾米的高档宴席,高级香烟化作的青烟中,老九老酒弥散得满屋透香。坐在首席的是二校长,依次接下刘义校、董全兴、刘刘德谦、穆春学,汪秀哲坐在东道主的席位,下首的一个新调来的小青年分明是司酒官了。汪秀哲为荣任镇人大代表,迟迟才开庆宴谢宴,很过意不去连连道着歉。人大代表的他,红光满面,神容堪称光芒四射,看一圈在座的佳宾,又道了阵缺功臣张兆国的惋惜情。
    好酒的张兆国是不能来了。
    那天早上,苍白的太阳围着一个紫红的晕圈,不留意间,晕圈变得血红,铺洒得校园如大战后暮色中的城堡。起风了,风失去了温柔,东奔西突地肆虐在花草房舍间。
    是一辆警车凄厉地叫着开进校园来。
    正唱小曲儿的张兆国听到这噪音的那一时刻,嘎然止住悠哉悠哉的小曲儿,警车的凄鸣更刺耳了。大家如正嗅着芬芳花香掉进学校厕所那大便横溢的恶臭中,极不适应。有人不解地望去,只见张兆国持重中生出一丝惊恐,有人无聊地说起一段流行滥辞:
    什么公安不公安,
    大盖帽子飞满天。
    远看象抓差的,
    近看象办案的,
    仔细一看是割猪蛋的。
    按惯例,张兆国会接着“猪蛋”这涉及猪生殖系统的话来几句有关人生理内容的华辞,可他侧耳向外静听什么,似是兴致盎然。
    走下车来又走到张兆国跟前的几个大盖帽,让人仔细一看,并不是割猪蛋的,臂上都有一块被世人称作“狗耳朵”的标记,那上面的两个字交待得清楚——公安。他们把张兆国验明正身,不由分说踹进车里,会山中心中学不由得张口结舌抖嗦起来,又一次醉了。
    那时看来,黄其善到上午非中暑不可,他在这早上就擦不完的粗汗细汗。这个老天爷真是可恶,初夏里就弄得这样热,岂不是难为黄校长吗?黄其善定在椅子上,让体内的水分通过手帕全淋到地板上,稍稍活动了些,大惑难解地问天问地:“哎——,老张这是怎么了——”天不应,地不灵。黄其善搜肠刮肚难觅答案,倒觅出些征兆:怪不得一早起来就这么乌烟瘴气的,老张唱的小曲儿听来也与先前不同,有些凄凉味儿。
    这是“知音”所然吧。当年孔夫子正弹琴,子路从外面进来听出异样,问及老夫子,老夫子说因看到猫正捉老鼠,所以音律里含了杀机。张兆国的嗓子虽不是凤凰所栖的梧桐所造,他嗓子里也没角、徵、宫、商、羽、文、武七弦,可能是暗合了一极两仪四相八卦或是金木水火土的编制,唱出来的曲子自然有瑶琴的精灵之韵,占就清、奇、幽、雅、悲、壮、悠、长这八绝,所以黄其善能从中听出预兆。相识满天下,知音有几人?黄其善真乃张兆国知音也!世人还道“一生得一知己足矣”,张兆国就是一去而赴了黄泉路,也不枉为一生了。
    有关张兆国被请去公安局的原因校方是不容人猜度的,社会上的诬蔑之辞还是传进学校来。传言他之所以被捕,只不过给一些女生辅导作文之际,强逼女学生陪他做了几回成人游戏而已,并且传言很多老师都有与女学生游戏的事,公安局就要把老师一个个请去做客了。
    哎呀呀,公安局这堂堂持法机关,真是太不讲道理,为这事值得抓人吗?警察相比学校的官儿们,完全可称作野人,他们大概是人类进化史上从泥盆纪开始就落后了的那一支,要不,为何偏听偏信,做出些缺乏涵养的野蛮事来?那真是一定的。
    公安局的官儿算些什么东西?全是些武夫莽夫,他们知半点书达半点理吗?知道点待人的哲学吗?瞿!先师孔夫子说过,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人,张兆国就是真有那么回事,从日常工作看,也是瑕不掩玉的小问题嘛。
    黄其善们已着手给张兆国昭雪冤案了。
    要昭雪,应从春节后的一件没搅清的事非上开始为好。那是一天夜晚十点钟左右,刘本方为同宿舍喝醉的老师讨开水,满校园只有张兆国宿舍亮着灯,他听到里面还有窃窃谈话声就硬是把门敲开了……第二天一早,校长黄其善就找刘本方,问老张桌子上有一百元现款他是否动了,他知口否认,张兆国一口咬定只有刘本方一人去了他宿舍。这事没弄清,张兆国白白吃了一百元钱的亏,也只有张兆国才会为学校工作少些麻烦不再计较,黄其善对他很是感激,但是,由此又一次出了张兆国与女学生有染的传闻。
    若追究这次事发的原因,是张兆国发扬对工作一贯认真负责的作风,把那个女生叫到了宿舍面批作文。学生对给理理发辫的狎昵爱抚报以躲闪时,他生气了,把躲远的学生拉到身边教导说,学习得用心,近一些好好看才行,把怯生生的女学生硬是拢到怀里。女学生挣脱发出响动声,他更不高兴了,生气这孩子太不知好歹,让隔壁的老师听到那多不好意思,不知所措中停止挣脱的女学生得到了“好闺女”的夸奖。当女学生再躲闪老师直喷到脖子上的温热鼻息时,他批评女学生听得不认真,道来老师的良苦用心:“我原以为你是个讨人喜的闺女,正要给你入团的,你这样我可就烦了,你不想进步了?快看这个字,写得不周正,这是女孩子家写的吗?”老师的爱抚温情让女学生滋出一身淋淋大汗,张兆国又把早准备好几次让学生喝而没喝的糖水端过来,说着充满了疼爱的细语让出了汗的女学生喝水,出了汗要多喝点水才行。女学生把水喝上两口,张兆国高兴地夸奖一番她是懂事的学生,又把作文细批慢改起来。不一会儿,女学生的汗暴涌出来,他拿出手帕在女学生的推拒中给细细地把脸上脖子上的汗擦去、向下擦去、向下去。女学生压抑地叫喊起来,张兆国脸板得黑黑地道:“你大喊大叫让老师们同学们听到,看你明天还有脸见人,这么好的个闺女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了?”这时,喝了浓浓红糖水的女学生周身燥热起来,红涨起来。一种从未体验过无法言表的渴求绞着她的五脏六腑,喘息急促起来。她被紧紧搂着,渴望被搂得更紧些,感受着深入到胸前又滑到下边的抚弄,生出莫名的愉悦,舒心地任凭老师帮她脱去……
    给女学生对症下药帮其解决实际困难,这应该嘉奖张兆国工作的周到细致,可校方的工作失于粗疏。更让人不平的是,这个受了老师恩泽的女学生回家闹退学,家长追问出事由不但不备上重礼来谢老师的优待,反而纠集了几个同是受了张兆国老师爱意的学生家长把老师告到局子里,真是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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