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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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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这话的时候,我的铁爪已划过霜漫天的胸口,却只是让他减少了56的血。 
我呆了。 
李——森? 
是啊,李森在梦幻里就是用的霜漫天这个名字,上次他还在我这儿玩了一个多小时呢,抱怨学校停了电上不了网。你不会是装成个女的骗他吧? 
…… 
那个时候,已不能仅仅用混乱两个字来形容我的心情。 
原来,霜漫天竟是李森…… 
而我却已“等到”一个灯火阑珊。 
在梦幻里,他也是不能容我,要一次次叫人来要我的命。 
恨……是到了极点的。 
所以,我一点也没有手软。 
但我始终胜不了他。最后,是菲菲鲁死在霜漫天手下。 
我时必之,也总是一次次被李森所“杀”。 
菲菲鲁倒在长寿郊外的那一刻,恨的是霜漫天。 
但我,却觉得心淡。 
对李森心淡。 
在随后下线的一个小时里,我想了很多。 
我觉得,或许是该真正学着放开自己。比如,喜欢上别人。 
菲菲鲁代替我,先学着喜欢别人。 
于是一心一意守着灯火阑珊,对他千依百顺,搞得自己像个女人。 
可是,在傲来的海边,霜漫天却说,他喜欢我。 
那个时候,我已在家中置了电脑。 
一个人在房间,看着屏幕上他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刹时泪流。 
……足够了。 
即使,是霜漫天对着菲菲鲁说,可是,我知道控制霜漫天的人,叫做李森。 
最终是拒绝了他,因为我也知道,他这话,是对“菲菲鲁”而说,——不是我。 
他喜欢上的,是一个冷冷的“女生”,菲菲鲁。 
于是,霜漫天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而灯火阑珊越来越反常,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我,灯火阑珊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霜漫天。 
本来用不着自杀那样决绝,可是,菲菲鲁却将感情错付,一切都是因为我时必之这个笨蛋。 
本来玩笑着说是要整整梦幻里的霜漫天,可终究,是我被玩弄。 
我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由于睡得太晚,闹钟的铃声我都没有听见,可是,那敲门声却把我给敲醒。 
睁开眼呆了好一会儿,我才有些回过神来。 
看看时间,11点12分。 
早当然不算早,可是任谁听了这样急这样闹的敲门声,也会不高兴的。 
邻居不恨死我才怪。 
我猛地掀开被子,只穿了睡衣,便怒气冲冲地趿着拖鞋去开门。 
“谁——”后面的“呀”字没来得急出口,我便傻住了。 
门外站着的人,是李森。 
他的手握成拳状,本来是还要往我家大门上捶的,可是由于我的开门,而悬在了半空。 
我呆呆望着面前这个眼睛里都充满了红丝的人,“你——” 
李森却一声大吼,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根本不及反应,就觉得脸上火在烧,而眼前开始发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听得见他在大吼,我也能感觉到李森发狠似地把我按倒在地,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吼“为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掐住我的脖子,恨不得我死的疯狂。 
我努力想呼吸,却是徒劳,只能拚命推开他:“放……”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你快点放手,这么冲动要不得!”我听见一个男人在说话,然后有什么人大力把我脖子上的手给扯了开去,而我,终于可以开始呼吸。 
“放开!听见没有!!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这是李森在吼,可是,他又在叫什么人“放开”? 
在剧烈的咳嗽中,我抬起头来,看见李森目光狂乱,而紧紧拉住他的,却是我家隔壁的金叔。 
金叔也是满脸怒容,他个子不算高大,但是个炼钢工人,手上有的是劲儿,李森的虽然强壮,可是也暂时挣脱不开金脱的双手。 
我慢慢站起来,走过去:“金叔,不好意思,他是我同学,和我有一点误会,你放开他吧……” 
金叔转过脸来瞪着我:“误会?什么误会让他差点把你给掐死了?”他又瞪李森,“这小子一副要拆了你家大门的样子,我知道他以前是常来这里找你,但今天不知道是哪股疯发了,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说你是不是硬是要整死阿时?”最后这句话,是对李森说的。 
李森却只是瞪着我,眼睛睁着老大,喘着粗气不说话。 
他的样子真的是很奇怪,我心里都打鼓。 
不过,也不能就让金叔一直抓着他。 
“金叔,没事儿,你放开他吧,他只是一时冲动,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了。”我强笑着对金叔说,一边给李森使眼色。 
李森似乎是懂了。他眼里的狠光渐渐淡下来,看了金叔一眼,他仍是盯着我。“叔叔,他说得对,我是冲动了,你放手了吧。” 
金叔犹豫一下,望向我,我对他笑笑,上前去拉住李森的手臂。“真的没事儿。”我对金叔说。 
李森没有摔开我的手。 
金叔终于放开了他。“……小子我跟你说,你要是还这样冲动,迟早闯祸,到时候哭都来不急。” 
他对面对我,“阿时,有什么事就喊我,我在隔壁听得到的。”他又对李森“哼”一声,才出了门去。 
看着金叔走了,我放开拉着李森的手,走回卧房。“你来干什么。” 
“砰!”一声,我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李森把门给摔上了。 
李森脸色阴沉地向我走过来。 
“刘昌儿对我说,你在梦幻里叫菲菲鲁。”他的声音,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愕然。 
李森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咬牙切齿地抓住我的领口。 
他的眼,在了我的面前。 
那样真切的情绪,不像在梦幻里那样,已完全没有余地,清晰而赤裸。 
“‘菲、菲、鲁’,嗯?”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我屏住呼吸,心跳如雷,想要冷静却也禁不住变色:“什么菲菲鲁?刘昌儿说的话你也信?” 
刘昌儿,就是那个网吧老板。 
“你还装?”李森的笑容是如火如冰般的,“时必之,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不知道什么是梦幻,菲菲鲁时空机器卫红绫是谁你也都不知道?你不是说想整我吗?啊?整得很开心是吧?”而他的目光却是狂乱。 
我却笑了。 
“你笑什么笑!?”李森抓住我喊。 
我被他摇晃得难受。闭着眼,我很轻地说:“霜漫天……菲菲鲁从来不想招惹你的……” 
他被此话定住。 
我缓缓睁眼,然后愕然。 
李森的表情,似哭,又似笑。 
然后他慢慢滑下去,蹲在地下,双手捧住头。 
我站在原地,只能看着他的头顶发呆。 
如果他骂我他打我,我可以理解。只是,我想像不到他会蹲在我的面前,这样一种……软弱的的样子。 
这不是我印象中的李森。 
我的手迟疑着触到他的发,然而紧张得连手指头都在颤抖。 
那一刻,李森的身体剧颤。 
他的手捉住了我的,却仍没有抬头,我僵硬着任他把我的手捏得发青,好像怕我跑掉似的,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但李森却说话了。 
“……我找了她很久,从在梦幻里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被菲菲吸引……很没有道理,很莫明其妙,但事实就是如此……然后我总是在寻找,从菲菲鲁找到时空机器,从时空机器又到卫红绫……时必之,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坏我的梦……” 
我惨笑。 
原来你此刻握着的,是“菲菲鲁”的手。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十年》的音乐,让我想到了《十年》的歌词。只是如今我和李森,却连“沦为”朋友的可能,都没有…… 
“放手。”我低声道。 
李森低着头不动。 
我再说了一次:“放手,李森,你现在拉住的人是个男人,要找菲菲鲁,梦幻里肯定有,梦幻里没有传奇里有,传奇里没有天堂里有,你可以找到几十个几百个菲菲鲁,但我不是。” 
那手终于松动。我回过身,走到房间里,拿起响了很久的手机。 
陈日打来的。 
“喂?陈日?”我的语气可能并不太好,“不是让你节约点话费吗?你给我个座机号,我打过去给你。” 
“……”陈日沉默了一会儿,“时必之,你在家还是在哪里?” 
我怔了一怔。 
“家里。” 
“……那,你家离汽车站远不远,可不可以来接一下我?” 
我呆了。 
“什么?”我大叫,“你说什么?……你现在是在哪里?”来电自然是陈日的手机号。 
陈日的声音倒还冷静。 
“我看一看……”听得出来那头很嘈杂,“是陈家坪长途汽车站,你找得到的吧?” 
陈家坪? 
重庆陈家坪? 
我握着电话,完全傻住。 
我很想大吼“你他妈有病啊”但是我没有,因为此刻陈日已经站在重庆的地皮上了,除非他是在开玩笑,可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要么我挂了电话不要理他,从今以后都不要理他;要么现在我就得去陈家坪,而且得快! 
“喂喂,那个……什么,哦,陈日,我……”我转头看向李森,李森仍蹲着,但已抬起头来望着我。我又转回头,背着李森,“我马上来,你等着,不要动……对了,你带行李了吗?”陈家坪那里扒手什么的特多。 
“没有,我只带钱了。” 
我暗地里叹一口气。“哦,那用不着担心行李,不过你把包啊钱啊的什么的给看好了,小心不要随便理那些陌生人的打讪。” 
陈日好像是在笑:“行了吧,你以为我是小孩儿啊?啰嗦!快来,我等你!” 
我挂了手机,也不理屋里的李森,开始换衣服。 
等我换好衣服回头一看,李森还没有走。 
我也不说什么,只是走到门口,看着他。 
李森慢慢走过来,眼睛没有直视我。“……你要出去?” 
“嗯。”待他一出门,我直接把门拉过来,上了锁。 
金叔从隔壁探出头来。“阿时,你没事吧?”他像看贼一样看着靠在墙边的李森。 
“没事,谢谢你金叔。”我转过脸对金叔笑。 
“哪里哪里,没事就行。”金叔瞪了一眼李森,终于把头收了回去。 
我兀直向楼梯走去。 
眼角的余光,瞥见李森仍靠着墙,低着头踢墙根儿。 
我停下步子。 
“李森,”我并没有回头,“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即使我是菲菲鲁?”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我扯动嘴角笑一下。 
明知是这样的答案,我却还想听到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真是白痴。 
然后我走了出去。 
为了节省时间,我是打的去的陈家坪长途汽车站。 
付了钱下了车,然后我傻眼。老天!除了大型客车便是密密匝匝的人头,这可怎么找啊! 
我掏出手机,打给陈日。“喂,我时必之。我到了陈家坪汽车站了,可这么多人,你在哪儿呢?” 
陈日不紧不慢地:“这么慢啊?我等到花儿都要再开花了……我在大门口呢。” 
“大门口?”我东张西望。这门口果然够大,进出的人更是多得不得了,“大门口哪儿呢?” 
“呵呵,”陈日低笑,“时必之,你是不是穿着银灰色的外套?我看见你了。” 
啊? 
我愣了一下。我是穿着银灰色的外套。 
伸长了脖子,我向玻璃里望。 
“还打一会儿,可就是一分钟了,就算都是在重庆,你也得算漫游哟。”他的笑谑响起在我耳边,我猛地一回头,看见五步以外的陈日——当然,我不认识他,可那就一眼,我便知道是他。 
大约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套一件高领毛衣,棱角分明的脸,不能说是英俊,可是有一种很阳光很男子的味道。 
陈日收了手机,走到我面前。 
“58秒,很好。”他笑,露出一口白牙,近看,眼睛如漆,亮而有神。“又替你节约啰!” 
这样一个“天真”的人,叫人如何能真正生他的气。 
我摇头,“你很喜欢玩这种‘惊吓’的游戏?” 
陈日微笑:“怎么,不是——‘惊喜’吗?” 
我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他伸出手来:“你好,请多指教,我是陈日。” 
我也只好笑了。“你好,我是时必之。”说着,我与他握了握手。 
坐上出租的时候,我没有怎么说话。 
而陈日倒是很兴奋,可能是第一次来重庆,他将整张脸都贴到了车窗上:“这路怎么这么多弯道啊?咦?那房子那房子……”他转过头来,眼睛发光:“是不是传说中的吊角楼?” 
我看了他指的方向一眼。其实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吊角楼,但形式也差不多。我也不明白它们的分别到底是什么,索性不解释,直接点头。 
陈日又回过头继续打他的望。“啊,都说重庆美女如云,真的假的?我也没看见几个啊……” 
我欠欠身子。“那是因为重庆的美女都在解放碑那里,还有就是四川外语学院,专出美女。陈日……你来这里,有没有请假?要不要早点回去?”后面这个,才是我一直想问出口,一直关心的话题。 
陈日飞快回头,看着我,“我连你家在哪里都还没看见,你就想请我走了?”他漫不经心地调转身子,背靠在椅上。“放心,我请了足足一个星期的假,而且我和我们班主任关系特好,就算超过时间回去,也只需补个假条就行了。” 
我苦笑。看来这尊大佛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送走的。 
可是让他住哪里?不用说当然是旅店最好,可是陈日身上能带多少钱?最后还不是由我来出。唉一口气,我说:“陈日,这几天你就住我家里吧。” 
而陈日一脸诧异:“咦?这个还用说吗?当然是啊。” 
我暗下里皱眉。这人怎么这样? 
“开玩笑的,”陈日看着我的脸慢慢说,“我再不懂事,也不至于连这点礼貌都不懂,再怎么说我也是不请自来的。不过还真得麻烦你给我找一家便宜点的旅馆,这里我一点都不熟。” 
他或许是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所以才改了口,或者他的确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没有什么分别。 
“你还是住我家吧,反正我家只有我一个人。” 
“嗯?”他有些吃惊,“你一个人?你爸妈呢?” 
我望着前面,淡淡道:“……死了。” 
一时之间车厢里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陈日轻轻开口:“对不起。” 
我笑笑。“对不起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 
不过,在车上,我们没有再说话。 
我让出租车停在了我家外面的超市口。这个陈日两手空空,自然是毛巾牙刷的什么都没带,简单买了些必用品,我将陈日领着上楼,陈日笑嘻嘻的。“你这里挺好的啊!” 
我瞄他一眼。很好?我这房子建了快四十年了,他说很好? 
“冬暖夏凉,而且邻居之间彼此照顾,是不是?”他自说自的,“我很小的时候也住过这样的房子,后面搬了家,说是花园小区,但住了快三年,我连对面那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老房子有老房子的好,花园小区有花园小区的好,但我以为陈日这个年纪,该更喜欢住花园小区。 
陈日倒是跑得比我还快,冲到我住的那层楼时,他累得不行。“我说……你住这么高,天天这么爬七楼,累不累……啊?” 
我笑。“九层楼以上才安电梯。你现在是缺少锻炼,平时还是少坐点车,少坐点电梯,多走点路吧。” 
陈日撇嘴:“你怎么说话……像我老爸似的。”一边还气喘。 
我一上楼,看见墙边儿站着的人,不禁一愣。 
他怎么还在这里? 
而李森却是一脸吃惊地看着我,然后他又看向我前面的陈日。 
陈日也看见了李森。 
一时间,我的脸色肯定不太好看。 
陈日停住了笑。他看看李森,又看看我。 
我没有说话,绕过陈日,把家里的门打开了。 
“这就是我家,进来吧。”我只看着陈日。 
陈日眼里有疑惑,好在他没有问什么,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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