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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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祖国阵线政权不等于工农的革命专政，而是资产阶级的民主部分同工人农民的联盟。”
②保工人党（共）力图团结祖国阵线各党派，沿着人民民主的道路走向社会主义。
①《科斯托夫选集》１９７８年索非亚版，第１２７页。
②《同上》第１５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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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民族民主革命的深入，祖国阵线内部各派政治力量的矛盾日益暴露，９月２４日流亡英国多年的农民联盟领导人格。米。迪米特罗夫（后通称盖梅托）在斯特凡主教的提议下返回祖国。此人在３０年代末即成为英国间谍机关的合作者，因从事反对君主政府的亲德政策于１９４１年被逮捕，后在英国的庇护下流亡国外。
回国不久，他就在１０月召开的农民联盟代表大会上当选为总书记。他公开反对工人党（共）的领导，在祖国阵线内部成为反对派的领袖。
１１月，他与社会民主工党、“环节”联盟中的右派，联合向部长会议上书，要求取消企业中的祖国阵线基层组织，认为这些组织只能代表工人党的利益。
在盟国监督委员会苏联代表和工人党（共）
的压力下，１９４５年１月盖梅托被迫辞去农民联盟总书记的职务。不久，他被揭露同英国谍报机关有联系，９月移居国外。
（１９７２年客死华盛顿。
１９８９年后恢复活动的农民联盟斯坦鲍利斯基派以盖梅托为精神领袖。
１９２年盖梅托遗骨迁葬保加利亚时，引起轰动，甚至总统热列夫也出席了迁葬仪式。）
在１９４５年１月举行的农民联盟全国委员会会议上，佩特科夫被选为总书记，并于５月代表该党参加祖国阵线全国委员会。他继承了盖梅托的政策，指责祖国阵线背离１９４４年９月纲领，建立了工人党的“专政”
，谴责政府对农民联盟和公民实行暴力，强行征粮。在盟国监督委员会英美代表的支持下，他在同年７月要求延期大选（原订于８月举行）
，同时联合其他６名部长共同辞职，企图制造政府危机，胁迫工人党和祖国阵线屈服。
８月，他宣布脱离祖国阵线，单独成立农民联盟（佩特科夫）反对派。在社会民主工党内，右翼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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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尔切夫也在进行分裂活动。卢尔切夫自１９４４年１１月当选总书记后一直是该党在祖国阵线全国委员会中的代表。
１９４５年以后，他与佩特科夫在反对工人党和祖国阵线的道路上沆瀣一气。
１９４５年６月他成立了社会民主工党（联合派）
，８月，宣布脱离祖国阵线。
在英、美的压力下，大选被延期到１１月１８日举行。保工人党领袖格。季米特洛夫在选举前夕回到阔别２０余年的保加利亚。反对派以政府限制政治自由为名要求组织政府和延期大选，他们的无理要求遭苏联代表和工人党拒绝，于是决定抵制这次选举。在８５４％的选民参加投票的情况下，祖B国阵线以８８１８％的得票率获胜。
祖国阵线在大选中的胜利，B意味着人民政权的加强。
１９４６年３月，国民议会选举工人党领导人科拉罗夫为议会议长，组成了格奥尔基耶夫为总理的第二届祖国阵线政府。副总理分别由工人党的科斯托夫和农民联盟的奥保夫担任。塔伊诺夫、于哥夫、维尔切夫留任外交、内务和国防三个部长。反对派拒绝承认选举结果。根据１９４５年１２月苏美英三国莫斯科外长会议的建议，祖国阵线政府同意反对派领导人佩特科夫和卢尔切夫进入政府。但反对派得寸进尺，要求解散议会，重新举行选举。政府则查抄和禁止了两个主要反对派的报纸，斗争逐步升级。
１９４６年９月８日，举行了关于国体问题的全民公决，参加投票的选民中有９２７％赞成共和制，只有４２％赞成君主B制。
９月１５日，保宣布废除君主制，成立人民共和国。
１０月，举行大国民议会选举。反对派发动了强大的攻势。西方国家以苛刻的和约条件相威胁，公开表示支持反对派。在反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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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投票的情况下，选票比较分散，祖国阵线各党共得７０％以上选票，其中工人党（共）得到５３１６％选票。反对派得到B２８３％选票。
在大国民议会的４６５个议席中，祖国阵线占３６４B个议席，其中工人党占２７７个议席（５９５％）
，农民联盟占６９B个议席（１４８％）
，社会民主工党占９个议席（１９％）
，“环B B节”联盟占８个议席（１７％）
，最后加入祖国阵线的激进党B占１个议席。反对派占１０１个议席（２１７％）。大国民议会主B席由工人党领导人科拉罗夫担任。由于佩特科夫、卢尔切夫等反对派领导人进入议会，议会内外的斗争变得更加激烈。
大国民议会组成了以格奥尔基。季米特洛夫为总理的第三届祖国阵线政府。由工人党的科斯托夫、“环节”联盟的格奥尔基耶夫、农民联盟的奥保夫和社会民主工党的波波夫任副总理。
政府成员包括工人党（共）成员１０人、农民联盟成员５人，社会民主工党和“环节”联盟成员各２人，无党派人士１人。
这时工人党（共）已经拥有３０余万党员。基层政权都掌握在祖国阵线人士手中。这期间，无论是季米特洛夫，还是保工人党（共）的其他领导人都曾不止一次指出，保加利亚这一阶段所面临的任务不是一个政党所能完成的。这个时期形成的保工人党（共）领导的多党制具有人民民主的特点。
１９４６年底至１９４７年初的巴黎和会是决定保加利亚发展的关键时刻。在和会的各个阶段，苏联都大力维护保加利亚的民族利益，以保证派军队对德作战为由，要求保持其领土完整。
１９４７年２月签订的对保和约，仅规定保对南、希两国偿付７００万美元战争赔款。
和约签订后，盟国监督委员会停止活动，苏军从保撤离。保工人党（共）和政府一方面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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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转到国内经济工作上，另一方面将１９４６年下半年开始的同反对派的斗争进行到底。
１９４７年初季米特洛夫在大国民议会上向反对派提出“停止攻击祖国阵线，停止破坏活动……
否则会被清除“的警告。他在党内也提出防止堡垒从党和祖国阵线内部被攻破的特洛伊木马计。
当佩特科夫等人同英、美使节来往频繁并进行反对人民民主政权的活动时，工人党（共）和祖国阵线即宣布他们从事反革命活动和犯有叛国罪。
１９４７年５月，内务部长于哥夫向检察院提出关于佩特科夫纠集军人阴谋举行军事政变的报告，要求取消他的议员豁免权，将他逮捕审讯。
６月，佩特科夫被捕入狱，９月被处死。
他的审判和处死在英、美等西方大国和保国内都引起不小的震动，尽管英、美企图施加压力，竭力保护佩特科夫等反对派，但已无法改变保国内的政治力量对比了。工人党（共）响亮地提出“维护国家独立，反对外来干涉”
的口号，把处决佩特科夫视为捍卫国家独立的表现。
接着，大国民议会通过法令，解散农民联盟佩特科夫反对派。
根据历史记载，１９４７年８月季米特洛夫赴苏联治病，１０月回国。佩特科夫在这期间被判处死刑。１９１年保加利亚《历史评论》杂志发表了关于佩特科夫的文章。据说，在他被判刑至被处决期间，根据官方授意，他给季米特洛夫和科拉罗夫写了９封信，表示悔悟和恳求免死。信中除承认自己１９４５年脱离祖国阵线和后来一系列活动有错误外，完全否认有策划军事政变和叛国的行为。
该杂志在编者按中说，在９封信中只有第一封曾送达季米特洛夫手中，其余的信件仅在政治局成员中传阅。因此案涉及国际影响，季米特洛夫在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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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曾同斯大林商讨处理方案。
并按斯大林的意见：“先判死刑，令他写出认罪和悔过的书面报告，使他在国内外声名狼藉，然后宽大处理，改判为终身监禁”
，向政治局发回电报。然而当时除科拉罗夫还考虑到一些国际因素，赞成采取较温和的处理办法外，绝大多数领导人都认为佩特科夫认罪不足，无法改判。
１９１年公布的史料还证明军官谋反案也是当时政府为打击不与共产党合作的“环节”联盟分子、国防部长维尔切夫和削弱“环节”联盟和反对派在军人中的影响而蓄意制造的。
１９４７年９月，欧洲九国共产党召开情报局成立会议。会后保共中央召开第１３次扩大全会，通过了《关于情报局会议的决议》，其中检讨自己的“错误”在于“延缓了消灭国内敌人和剥夺其经济基础的措施”。
全会制定了加速发展社会主义的具体措施，包括：立即通过宪法，消灭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把祖国阵线改组为社会政治组织等。这年１２月，大国民议会通过了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宪法，不久便公布了一系列国有化法令。宪法和法律标志着共产党领导地位的加强和人民民主政权的巩固。
１９４８年２月召开的祖国阵线第二次代表大会决定，该组织由政党联盟转变为广泛的群众性的统一的政治团体，通过了建设社会主义的纲领和消灭剥削阶级的任务。代表大会要求各党在会后进行改组。这一年，社会民主工党正式加入工人党（共）。
１９４９年初，“环节”联盟和激进党“自动”解散，其他政党也都失去了活动条件。
在此后４０年中，保国内政治生活中只存在执政的共产党及其盟党农民联盟。社会民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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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联合派）则长期流亡国外。这时保工人党（共）党员已发展到５０万，而农民联盟的成员人数长期被控制在１２万左右。工人党（共）确立了在全国的绝对领导地位。
第三节 民主改革和国民经济的恢复
二战之前，保加利亚作为欧洲落后的农业国，农业人口占全国人口８０％以上。１９３９年工农业产值的比例为２４８：B７５２，农村土地分散，经营方式落后，农业产量极低。经过B战争的破坏，１９４４年人民政权建立时工农业的产值大大低于１９３０年的水平。全国满目疮痍，经济濒临崩溃，市场供应匮乏，人民生活十分困苦。
１９４４年９月１７日，第一届祖国阵线政府把恢复经济作为施政纲领的重要内容。次年，发行国债２４０亿列弗，以防止经济的崩溃；制定了建立农业生产合作社的法令；成立了以工人党（共）中央书记科斯托夫为首的最高经济委员会，主管全国的经济协调和计划工作。通过同苏联签订的贸易协定，保得到恢复工农业生产和稳定人民生活所急需的大批物资。保工人党（共）中央在１９４５年秋竞选期间发表的关于经济政策的声明是这一时期经济工作的指导性文件。它不但指出国家在领导和监督经济生活方面的具体任务，而且说明在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允许发展多种生产关系，需要利用私营工商业者和合作社的积极性，以求保证生产的发展和居民的供应等。这时，国家对人民生活必需的食品和日用品实行凭票配给制，并且打击投机倒把等不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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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证民主改革的顺利进行和建立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需要，大国民议会在１９４６年通过了没收１９３５年以来用投机或非法手段所得的财产法和劳动土地所有法（即土改法）。
根据前一法令，没收了价值８０亿列弗的财产。根据后一法令，每个农户不得拥有２０公顷（多布罗加地区为３０公顷）以上的土地，超过部分由国家低价征购。
全国共没收土地２３万公顷，大部分分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小部分用作建立国营农场。
１９４７年，保政府通过建立国营农场的决定以后，利用从苏联进口的上万台农业机器，建立了机器拖拉机站。这一年还召开了全国农业生产合作社第一次代表会议。当时全国已有近５００个农业生产合作社，拥有１５万公顷土地。
这一年还通过币制改革来限制私人资本，对兑换新币超过２００列弗的部分征收５％～７０％的累进税。
１９４７～１９４８年对烟、酒、对外贸易、批发商业先后实行国家垄断。
１９４７年１２月政府公布了工矿企业国有化法令，依法对６００余家私人工矿企业实行国有化，把工业中９３％的固定资产掌握在国家手中。接着又对银行金融事业实行国有化，将３１家私人银行并入人民银行。
１９４８年，制定法律对大型农具进行征购，对城市大型不动产实行国有化。还公布了《国营企业法》和《合作社法》。
１９４７年４月，最高经济委员会主持制定的恢复国民经济的两年计划于１９４８年完成。这时国民收入达到战前的１０１％，其中工业产值为战前的２０３％，农业由于连年干旱，１９４８年尚未完全达到战前水平。但就整个国民经济来说，１９４８年已结束了恢复时期，开始走上有计划地建设社会主义基础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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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４８年１２月召开的保共第五次代表大会，除总结人民民主的经验外，还确定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这就是按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的模式，贯彻以优先发展重工业为特点的工业化和农业合作化的路线。季米特洛夫在政治报告中提出的“通过工业化和电气化、农业机械化，在１５年至２０年内完成其他国家在不同条件下经过一百年才能完成的事业”
，成为今后一个时期保加利亚人民的奋斗目标。
第四节 科斯托夫案件
１９４８年６月，共产党情报局在布加勒斯特召开第二次会议，主要议题是讨论、谴责和开除南共出情报局，但同时也对各党包括保共的国内外政策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会后，保工人党（共）中央于７月召开第１６次全会，在肯定已取得成绩的同时，着重检查了自己领导阶级斗争不力的“错误”。这次全会对保共后来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季米特洛夫在全会报告中援引了保工人党（共）出席布加勒斯特会议的代表团的发言，说：“我们犯过错误，有时还是相当大的错误。它们的主要根源在于低估了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阶级斗争尖锐化的必然性以及幻想在我国条件下阶级斗争有可能缓和。我们对于向社会主义发展的前景和速度缺乏完全清楚的认识。你们大家可以发现我们在各个不同的时期提出过所谓爱国的工商业者的说法，似乎这些人能够把自己的利益同工人阶级的和国家的利益结合在一起。我们还提出过把国家的、合作社的、私营的经济成分和谐地结合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