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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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上述改革未根本触动苏联的集中计划管理模式，但也是一个进步，说明捷共已在认真思考经济管理体制的重大问题，并在寻求解决办法。但由于苏联的控制，捷主要领导人思想尚未解放，这次的经济改革未能得到认真贯彻。不久，由于

　　　　①《捷克斯洛伐克关于政治与经济体制的重要文献汇编》，中文版，第９９页。

　　　　②《捷克斯洛伐克关于政治与经济体制的重要文献汇编》，中文版，第１００页。

　　　　③《捷克斯伐克关于政治与经济体制的重要文献汇编》，中文版，第１０～１０３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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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３８１

　　　　国际斗争复杂和国内经济形势恶化，捷领导除了保留三级管理之外，从上述改革后退，更加强调集中管理的经济模式。

　　　　第四节　苏共２０大的影响和政治文化情况

　　　　苏共２０大对捷共和捷社会产生了重大影响和震动。

　　　　捷共中央几次开会讨论苏共２０大的结果。１９５６年３月和４月两次中央全会高度评价苏共２０大的意义，表示“完全同意”它的结论，但强调“要根据捷克斯洛伐克的条件，创造性的发展２０大的结论”。

　　　　①关于个人崇拜问题，诺沃提尼１９５６年３月２９日在中央全会的报告中说：“必须明确指出，我们党也毫不例外受了个人崇拜的影响”

　　　　，“我们接受、模仿和发展了斯大林所建立的与党有害的体系，破坏了党的生活原则”

　　　　，“围绕着哥特瓦尔德同志形成了一种不可侵犯的气氛”

　　　　，“哥特瓦尔德代替我们思考的这种观点广为流行，这导致党的集体领导的削弱”

　　　　，“将党和群众的功劳都记在他的帐上”

　　　　，捷共“号召反对个人崇拜，开始贯彻集体领导原则”。

　　　　捷共中央批判了斯大林的“阶级斗争尖锐化”的理论，称“这一不正确的片面提法在捷也有反映。”

　　　　也提到“捷未遵循社会主义法制的基本原则”。但未触及捷在５０年代的一系列政治案件的错误。不仅如此，诺沃提尼１９５６年６月１１日在捷共全国代表会议的报告中谈到斯兰斯基案时还说：“在复查中发现了在审讯时未

　　　　①《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历史》下册，中文版，第１６８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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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提到的斯兰斯基的新错误“

　　　　，是他指挥安全部门“使用暴力审讯”

　　　　，是他“不公正地对待南斯拉夫领导人”。

　　　　①这是企图将捷制造政治案件和反南斯拉夫的责任推到斯兰斯基身上，以保全现领导人，因为诺沃提尼等人在制造政治案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１９５７年９月，捷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政治案件复查委员会负责人巴拉克在中央全会上作关于过去的政治案件复查报告时说，审查确认了斯兰斯基的政治罪行及其应得的惩罚，并称，对绝大多数其他案件的判决“是正确的”

　　　　；某些案件判重了一些；个别的判得“不尽合理”。

　　　　在讨论苏共２０大结论的过程中，捷共中央于１９５６年４月解除了政治局委员、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切皮契卡（哥特瓦尔德的女婿）的全部职务，理由是他违反集体领导原则、不谦虚、强调军队的超越地位。

　　　　１９６３年，鉴于他在制造政治案件中的责任，他被开除党籍。这种舍车保帅的作法，并未能平息党内外群众对捷共的不满。

　　　　捷共中央根据苏共２０大的结论，强调要反对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加强党的集体领导和党的民主生活，发展农业，注意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等。

　　　　苏共２０大在捷共党员和群众，特别是知识分子中间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和思想混乱，部分党员中产生了“动摇和怀疑现象”

　　　　，“看不清阶级斗争的复杂性”

　　　　，“夸大过去的错误”

　　　　，有些党员甚至要求召开党的非常代表大会，解决党内问题，因

　　　　①《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历史》下册，中文版，第１９５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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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他们“不相信中央委员会提出的各项措施会起作用”。

　　　　①

　　　　１９５６年４月举行的捷克斯洛伐克第二次作家代表大会集中反映了知识分子对捷共的不满。

　　　　一些作家在大会上发言，要求释放在政治案件中被判刑的作家和公民，指责捷共的文艺政策，说什么是党迫使他们按照官方路线去写作，提出“作家是民族的良心”的口号，反对捷共对文艺的领导作用。

　　　　与此同时，一些作家开始出版《五月》刊物，举行秘密集会，传播被禁止的文学作品，加强非法地下活动。大学生也利用各种形式，加入这一活动行列，提出要求民主自由，主张修改１９５３年由苏联专家帮助制定的教育法，改变现行教育制度。针对知识分子中的上述现象，捷共领导人进行坚决的反击。

　　　　诺沃提尼１９５６年６月１１日在捷共全国代表会议上讲话，称有人企图在“自由”的借口下，把时针拨回到１９４８年以前的岁月。萨波托茨基总统（本人也是作家）指责有的作家为“煽动者”。负责文化新闻的政治局委员柯别茨基批评学生“要把教育制度拖回到第一共和国”。党和知识分子的关系显得十分紧张。

　　　　尽管知识分子对苏共２０大的反应强烈，同波兰和匈牙利比较，捷克斯洛伐克的政局还比较平稳，未出现动乱局面。

　　　　波匈事件后，一些要求召开党的非常代表大会的党员，收回了自己的意见，表示支持捷共中央。与匈牙利比邻的斯洛伐克地区，也表示同中央团结一致。捷政局之所以比较稳定，是捷在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经济发展较好，对农业，特别是

　　　　①《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历史》下册，中文版，第１７３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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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６８１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畜牧业投资增加，农业合作社趋于稳定，实行消费品降价，社会紧张得到缓和。

　　　　最重要的一点是捷共还有相当大的控制力，而捷社会没有强大的反苏力量。在匈牙利事件期间，党及时采取预防措施。广大群众也不希望发生动乱，特别是不愿出现匈牙利那样的流血事件。

　　　　但是，捷社会上也有不稳定因素，这既来自内部，也来自外部。解放后，特别是苏共２０大后，西方加紧对捷渗透，利用种种手段对群众施加影响。在西方的捷流亡者，成立各种组织，从事反捷活动。西方在邻近捷克斯洛伐克的国家专门设立电台，加强对捷宣传。仅１９５４年春天，即有１７万多个带有反共宣传材料的汽球飘落在捷国境内。

　　　　而宗教问题，也是一直影响捷政局的一个重大问题。

　　　　捷克斯洛伐克共有１７个宗教团体和组织，其中以罗马天主教势力为最大。全国信教者达１２以上，斯洛伐克地区信教者的比例更大。

　　　　从１９４９年A起，教会和政府之间的矛盾时有表现，成为捷一大政治问题。

　　　　１９４８年二月事件后，天主教会在罗马教庭的指挥下，加紧反对捷克斯洛伐克的人民民主制度和社会主义过渡，从事种种非法活动。捷天主教大主教贝兰破坏教会同政府的谈判，甚至免去了政府卫生部长普洛伊哈和斯洛伐克行政委员会委员霍拉克两人神甫职务。教会还按照教皇的命令，开除共产党员和党报读者的教籍。有的天主教神甫强迫教徒朗读反政府的祷文。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在主张宗教自由的同时，在国家和教会的关系上采取了若干重要措施，决定在经济上加强对教会的影响，由政府支付神职人员的工资，负责教堂的修缮等，教会对此表示反对。政府提出，各教区主教的任命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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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得政府同意，主教和神职人员应宣誓效忠国家。教会拒不执行，擅自任命主教。天主教会并致函哥特瓦尔德，抗议捷政府“破坏宗教自由”。

　　　　捷政府一面坚决反击一些人利用宗教进行非法活动，一面争取教会中的进步人士，同教会达到协议。

　　　　１９４９年，捷政府成立了专门的宗教事务局，加强了对教会的领导和管理。

　　　　但国家与教会，特别是与天主教会的矛盾，始终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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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开端和农业合作化

　　　　第一节　建立统一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第一个五年计划（１９５１～１９５）的任务、指标和执行情况及新宪法的通过

　　　　罗马尼亚经过几年的经济恢复，自１９４９年起开始了有计划的、按比例地均衡发展国民经济的年度计划（１９４９和１９５０年）。

　　　　这是有计划地管理经济的开始。

　　　　这两个年度计划的主要目标是恢复在战争时期遭到严重破坏的工业，并在此基础上恢复整个国民经济。为此，主要的投资集中用于重工业。两个年度计划顺利完成后，社会主义经济成份占了绝对优势，在工业、财政金融和保险系统、在对外贸易中占了１０％，在交通运输方面占９０％以上，在商业方面占８０％以上，而在农业方面则处在继续发展之中。两个年度计划完成时，工业总产值比１９４８年增长了７３％，超过了战前最高水平的１９３８年。

　　　　这期间增长较大的部门有热电生产、天然气开采、冶金、机器制造、金属加工、化工和建筑材料等。同时工业结构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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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９８１

　　　　生了明显的变化。此时，在社会主义经济成分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同时并存的还有小商品生产和私人资本主义经济成分。罗党的政策是继续扩大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成分，逐步引导小商品生产者走社会主义道路，不间断地实行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进攻，限制和消灭资本主义成分，为完全消灭资本主义和铲除剥削者的根源准备条件。

　　　　罗建设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总路线在１９４９、１９５０年的两个年度计划、十年电气化计划和第一个五年计划中都得到了体现。

　　　　１９５０年１０月，罗工人党中央全会讨论并批准了十年电气化计划（１９５１～１９６０）。

　　　　电气化计划的主要目标是建设新的热电站和水电站，确保现有工业和新建工业的用电，合理利用能源，发展电网系统，逐步实现农村电气化，以提高人民的文化生活水平。计划规定将兴建许多大的热电站和水电站以及许多小型电力中心，装机容量将从１９５０年的７４万千瓦增加到１９６０年的２６００万千瓦，从而使发电量达到７０亿度。

　　　　同年１２月罗工人党中央全会又批准了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１９５１～１９５）。

　　　　第一个五年计划的主要目标是建立统一的社会主义经济及其物质技术基础，即把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作为经济政策的中心，同时逐步地使小商品生产纳入社会主义轨道，发展并巩固社会主义商业，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劳动人民的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发展经济上落后的地区和加强国防力量。当时，罗马尼亚的工业不发达，布局也不合理，工业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约为３５％，而生产资料生产的比重在工业总产值中只占４９％。

　　　　本五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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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定优先发展重工业，首先是机器制造业。为此把投资总额中的一半以上用于工业，其中８０％用于第一部类（生产资料生产）的五个主要部门：机器制造、石油、电力、冶金和化工工业。这几个部门集中了工业投资的三分之二，这是因为要迅速把罗马尼亚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变成一个拥有自己强大的工业、并能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确保国民经济各部门的技术装备的工业国。为此，在第一个五年计划规定的５７７１３B亿列伊的投资总额中，有３３０５亿（占５７％）用于工业，而B其中２９０亿又用于第一部类。这样，迅速建立了石油、采矿、电力设备、卡车、拖拉机、农业机器制造和化学工业。但由此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在五年计划实施过程中，由于提出四年完成五年计划的口号，以及对某些工程拨出了过多的投资，从而影响了农业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１９５１年，第一部类的投资超过轻工业和食品工业投资的６３倍，１９５２年B超过７倍，１９５３年则超过８８倍，而计划规定只超过３倍半。

　　　　B为消除农业和轻工业的落后状况和提高人民的物质和文化水平，１９５３年８月中央全会指出，在继续坚持社会主义工业化的政策、特别是优先发展重工业的同时，也要消除农业和轻工业的落后状况，为此决定削减第一部类和大型建筑工程的投资，增加对食品工业和农业的投资。与此同时，中央全会继续强调发展国民经济和提高劳动人民生活水平的唯一道路仍是在优先发展重工业的基础上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由于主要是靠削减对生产资料加工工业的投资来重新调整投资的分配，因此，对工业的持续发展产生了消极影响。

　　　　同时，五年计划的最后两年，虽然给消费品工业和农业拨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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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１９１

　　　　更多的资金，但由于分散地用于为数过多的项目，因而也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

　　　　１９５４年底，由于美、英、法签订了重新武装西德的巴黎协定，国际局势趋于紧张，欧洲社会主义国家于同年在莫斯科召开会议，继而在华沙成立了华沙条约组织。

　　　　在此情况下，罗对国民经济又作了相应的调整。

　　　　１９５５年开始又增加了对生产资料工业的投资额，而减少了消费资料生产的投资额。

　　　　１９５５年，第一个五年计划任务完成并超额完成了。五年计划结束时，国民收入比１９３８年增加了２倍，国民收入中的大部分，约７１％都来自社会主义部门。

　　　　工业总产值是１９３８年的２９倍，比１９５０年增加了两倍。在此基础上，机器制造和B金属加工工业的总产值比１９５０年增长了１８倍；石油产量比B战争结束时的水平增长了７倍，钢和钢材的产量增加了两倍。

　　　　与此同时，纺织品产量增加了两倍，肉制品和肉罐头产量增加了４倍，食油产量增加了两倍。

　　　　在所有制方面，到１９５５年，社会主义所有制在工业总产值中占９７％，在国民收入中占６２％。社会主义商业也有了相当大的发展，到１９５５年，商品销售量达到了２８０亿列伊，等于１９４９年的３倍多。

　　　　对外贸易也有了发展，与外国的货物交换量１９５５年比１９５０年增加约一倍。同苏联和其他人民民主国家的贸易占罗全部对外贸易的７０％。对资本主义国家的贸易总额增长了１５倍。由于工B业的发展，工人的人数达到了２００万。工人的实际收入，通过增加工资和降低一些工业品和食品的价格，比１９５０年增长了２８％。

　　　　在工业、农业、交通运输和商业取得成就的基础上，于１９５４年取消了配给制，以后又两度降低某些工业品和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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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９１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的价格。特别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