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皇帝 作者:赵辉-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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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接过一看,是本《劝世良言》,自己从没看过,也没听说过。疑惑不解地问:
“这书与《论语》相比怎样?”
洋教士一听,笑得无可奈何,“《论语》只会把你们带上死路,越读越痛苦。而这本《劝世良言》却能解救你们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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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洋教士,洪秀全果然觉得病好多了,能勉强坐起来,他开始相信洋教士的话是有道理的,至少没骗他们,便和芤黄鹪亩琳狻度笆懒佳浴贰
雨住了,洪秀全的病也痊愈了。他们终于等到揭榜这天,洪秀全和洪仁奔泵γε艿焦阒莞妹磐獯笄角肮劭从κ月既∶ァK┐影袷卓吹桨裎玻执影裎苍倏吹桨袷祝灰蘸榈木妥邢腹劭础5耍挥兴堑拿郑潜说男那榫筒挥盟担降资侨绾位氐铰玫甑模亲约阂膊恢馈
刚回到旅店,店老板就来催账,也难怪,自己已欠人住店房钱十多天了。欠钱还钱,本也无可非议,可这李老板一向多嘴好说,今天又多说几句,话中含有讽刺,说他们那穷酸相根本不配考取,只配好好呆在家里种地。本来洪秀全和洪仁鸵欢亲踊鹌淮Ψ⑿梗曛骼罾习迦绱思バλ牵饣沟昧耍幌蚓箨癫磺暮槿诗破口大骂:
“姓李的,你狗眼看人低,欠你房钱又没说不给,你怎说大爷酸相不配考取?”
李老板一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两个姓洪的龟孙儿子,不给房钱还敢骂人,可没有王法了。”
“你敢辱没我兄弟,老子就敢骂你,看你怎样?”
“我能怎样?不知死活的小子,我把你们砸死在这里,看谁给你喊冤。兄弟们给我上!”
李老板急忙扯着公鸭嗓子大喊,吆喝他的几个家人上前助战。这样一打,洪氏弟兄必然吃亏。恰在这时,他们的争吵惊动楼上正房一位刚住下来的官爷,名叫魏源,湖南邵阳人,本是两江总督裕谦的幕府上宾,这次来广州是为裕谦办点私事。此人虽为官不大,却正直不阿,体恤民情,头脑灵活,面对周围世界变化善于勤心思考,提出自己的见解,深得裕谦信任。
魏源从楼上往下一看,知道这场面,自己不发话,这洪氏兄弟必然吃亏。心想,身为读书人,应试落榜,路费花光,弄到这地步也够惨的,自己何不救人燃眉之急。想至此,便发话道,
“喂!两边都住手,有话慢慢协商,何必大动干戈。这里距府衙门是如此之近,万一闹出人命,何人担当得起?”
李老板一听有人劝阻,抬头一看是新来的客官,听手下人说,这新来的客官是两江总督府下官员,也不敢撑硬,忙赔笑着说:
“这两人住店欠钱,不给钱反而骂人,你说气不气?”
“不用争吵了,情况我都听到,他们欠你多少银两?”
店主一听,知道有人想给付钱,心头一喜便多说一倍,“客官爷,不多,就六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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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也不同意,大声争辩。
“好了,好了,别争了,这六两银子我给你付上。”魏源走了下来,并命手下人把银子递给店主。
店主一见有人给钱,也不争了,接过银子,一鞠躬,说声多谢,回身去了。洪氏兄弟虽不想让别人给自己付钱,但毕竟身无分文,只好红着脸,施礼致谢:
“多谢客官解囊相助,请问客官尊姓大名,家居何处,他日一定亲自登门致谢,将银两送还。”
魏源随他们走进房内,微笑着说:“有缘千里一相逢,何必那么客气。救他人之危,是读书人的本份,我今天资助你们,并不是要你们日后的回报。”
“客官,既然同是天涯人,彼此同为读书人,能够芸芸众生一相逢,便是有缘。请客官相告,也好结识一下这位尊长莫非晚生高攀不上?”
“好吧,既然两位小兄弟如此说来,我也就不客气了。”
“最好如此!”
“你们就叫我魏源即可。如果再有缘,将来自然相逢,到时再相识吧!”
“谢魏尊长,晚生姓洪名秀全,这是我的族弟洪仁N倚值芾垂阒莞κ裕恍宜浒瘛!焙樾闳晃奚烁械厮怠
“年轻人,不可如此悲伤,读书做官是人生一条路,如果此路不通,走其他路也可以嘛!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是读书做官,也不可读死书,死读书。如今我大清帝国长期锁闭国门,对天朝以外之事,概不知晓,这实是国民富强之大忌,我这次来广州就是想多搜集一些海外地理方面的知识,写一部地理方面的书介绍域外情况,帮助国民了解其他国家地理物产,有益于民。”
“不知魏先生的书名叫什么,将来我兄弟也有幸拜读一下,以增长远识。”
“书名暂定为《海国图志》,能否写成尚难说。如果你兄弟二人有这方面的资料,也可提供给我。”
“一定,一定!”
“如今广州一地,吸食鸦片成风,甚害我大清国民。你兄弟二人千万别沾染上此恶习,这等害人之物是洋人所为,一定要严禁,不可放松。”
道光皇上心里颇不宁静,他为孝全皇后突然去世而悲伤。一个人坐在养心殿里思前想后,一晃大半个人生过去了,虽为一国之君,位居万人之上,拥有中华广袤的土地和亿万臣民。对于女人,三宫六院,妃嫔宫女,从容貌而言,貌美者实在甚多,但能真正动人心、动人情者能有几人?红菱仿佛成为遥远的记忆,或者叫做初恋时的情人,但毕竟爱过,恨过,为情也动过真情。后来的绮儿,也就是绮妃,不能说不爱她,但这种爱总是一种对红菱爱的转移,想从绮儿身上寻找到往昔恋人的影子。
如果从福晋的角度看,算上刚刚仙逝的孝全皇后,道光已有三位正宫皇后。当然,孝穆成皇后(玲儿)是做皇子时被父皇册封的嫡福晋,虽是福晋,感情却无从说起,是父皇和母后想让道光转移对红菱的爱而导演出的一出悲剧,在这婚姻的悲剧中,道光没有忘记红菱,却伤透福晋的心,这又能埋怨谁呢?“父皇是从大清江山的承传继统角度出发,今天看来,父皇与母后的做法是对的。那时自己太幼稚,爱上一个白莲教匪,差点遗恨终身。”每想到此,道光就感到自己愧对父皇在天之灵,母后也正是为自己操心太多而染病早逝。
第二位皇后当然是孝慎成皇后,她是道光亲自选定封立的,也是能为道光分忧解愁的知己。特别是即位之初,宫内朝外,诸事纷纭,如果不是孝慎成皇后,自己也许很难将那些伤透脑筋的事处理得那样恰当好处。平定张格尔叛乱,慎后也出过不少可用的主意,更多时候,陪伴自己度过多少个难眠之夜,这朝野上的政绩也有她的一份心血。唉,慎后,她既是好福晋,也是良知音,更是政务上的好帮手,可是早逝了,道光一阵心酸。
这位刚仙逝的孝全皇后呢?道光已记不清是如何同她产生真正感情的。隐约知道她来自姑苏的江南水乡,带江南水乡女性特有的聪颖、贤慧和身材与容貌,特别是她那细润光泽的肌肤,恰如出水的嫩藕,那一汪水灵灵的眼睛,仿佛现在又在向着道光微笑。尽管如此,她初进宫中,道光感觉自己并不特别喜欢她。
道光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临幸孝全皇后时的情景。那时,她仅是一个宫中女嫔,自己为兴官海运之事痛斥两江总督魏无煜,一肚子气恼没处发,这才离开养心殿四处走走。忽闻一段美妙的歌声:
情人送奴一把扇,
一面是水,一面是山。
画的山,层层叠叠真好看。
画的水,曲曲弯弯流不断。
山靠水来水靠山,
山若要离别,除非山崩水流断!
刚才,道光还是一脸怒容,一曲江南民歌小调过后,道光把刚才的不快全忘得一干二净,兴冲冲来找唱歌的人。推门一看,嗬!宫中竟有如此标致的人儿,自己平时怎会没发现。只见这女嫔天生丽质,妖冶动人,一对频频含情目、两弯柳叶吊梢眉,丰润的鼻梁高挑、将女性的妩媚全烘托出来,那粉腮上嵌着两点小酒窝,笑容微露,仪态可掬,朱唇红润如丹,嫩颈洁白如玉,乌云似的鬓角上斜插两朵小红花,这红白相映,格外妖烧。那细腰丰臀,玉腕纤指如葱根,更加诱人不是这初夏之秀,微明丝纱下鼓鼓欲出的一对玉乳,让人不胜遐想。
道光这么一看,呆了,尽管平时也看过这女嫔几次,怎么今天看来竟如此之美。道光感到口内一酸,似有口水要流,急忙合上张开的嘴。这女嫔见皇上来了,哪还敢有半点闪失,急忙站起走到道光面前,轻摆杨柳腰,带动裙裾给道光皇上下拜请安。
道光伸手捏着这女嫔的纤手将她扶起,这手就再也不愿放下。就这样,道光临幸了第一次,马上封为全妃。但那时,道光纯粹被其美貌所打动而并无什么心灵上的勾通。也许正是这外表的美才开启他们二人之间心灵的桥梁。由此,道光想起,他被全妃的容貌所打动时,写下的诗句:
葱质兰心并世无,垂鬐曾记佳姑苏。
谱成六合同春字,绝胜璇玑织锦图。
道光与全妃产生真正的感情是在慎皇后病逝后,苦闷的道光把整个心投入到全妃身上,并加封她为全皇后。
人生如梦,孝全成皇后仅仅三十来岁,就这么突然去世,她和道光之间的爱也刚刚成熟,就这么快的结束了,怎能不令道光心中酸楚呢?道光起身在养心殿踱上几步,觉得心中悲伤寂寥之情难以排解,便来到琴前,轻轻坐下,弹上一曲,稍解一下心中的苦衷。
只听得这琴声哀婉绝伦,如泣如诉,似大河中流水奔腾,又像暮秋鸿雁南行时划过黄昏长空。
道光皇帝02
02
总管内务府大臣裕诚和礼部尚书奎照被惠亲王绵愉召到翊坤宫,商讨如何拟定文书,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同时颁诏天下,皇后驾令万民祭孝。这等文告非同小可,措辞用语必须极为得体,稍有不慎,触怒皇上,轻则罢官,重则丢了身家性命,乃至全家受连。这是件出力却又很难讨好之事,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去做。大家推诿一下,最后,礼部尚书奎照灵机一动,急忙说道:
“卑职忽然想起一人,再合适不过,此人才华横溢,文采飞扬,在满朝官员中虽职位不高,但名气极响,由他来拟定诏告天下文书一定胜任!”
“奎大人,这是什么时候,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此人,让我等听听。”裕诚有点不耐烦。
“这人就是我礼部祠祭司行走、主客司主事龚自珍。”
惠亲王绵愉一听,也不住点头,“嗯,此人是我朝一代大文豪,才学自然没说的,只是此人过于刚直,刚正有余而灵活不足,写这种诏告文书能否用语得体?”绵愉不免提出疑问。
“惠亲王,您放心!他再刚正放肆,这等诏告天下文书,他龚自珍纵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胡来。”
众人一听奎照说得有理,便派人去请龚自珍。
龚自珍来到翊坤宫,与惠亲王等人见过礼,听说让他来拟定孝全成皇后丧礼中诏告天下文书。抬头见奎照在那里似笑非笑,好不得意,心中已明白八九分。如果自己拒不接受就落个抗旨不遵的罪名;接受下来,写得好尚可,写不好自然让皇上生气,轻则赶回老家,重则罢官充军或掉脑袋。当年道光皇上登基之初,因遗诏拟定有误一案,几名军机大臣都差点丢官掉脑袋,更何况自己这个小人物。
视功名利禄得失荣辱形同粪土的龚自珍一昂头,傲然地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奎照,爽快地答应下来。
诏书拟定完毕,总管内务府大臣裕诚呈绪皇上过目,皇上仔细审阅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就交给礼部,准备颁告天下。
第二天早朝后,礼部尚书奎照一个人悄悄来御书房面见皇上,将龚自珍拟定的颁告天下文告再次呈给皇上看。
“皇上,这诏告文告,臣回去后认认真真审读一遍,觉得有一句话说得不十分妥当,特来叩见皇上,请皇上审议。”
“唔,朕仅匆匆浏览一遍,没有细看,是哪句话,让朕再细看一下。”
奎照指着文告上的一句话说:“皇上,你看这句:‘温成贵宠盘水伤,无语享褒缅孝全’中‘盘水’一词比喻不当,易让天下人误解,是把皇后娘娘比作‘盘水’,还是皇后娘娘因‘盘水’而死?”
道光经奎照这么一说,也觉“盘水”一词用得不妥,沉吟片刻,面露不悦之色,这才说道:“你们礼部做事,一向敷衍塞责,这颁告天下的文告是谁拟定的?”
奎照急忙讨好地说:“是龚自珍所书。”
“嗯,此人文采虽华美,但桀骜不驯,怎适宜拟定这等重要文书。”道光停一下又接着说:“这人只可写诗填词,不可重用,任用这等人做事一定误国,只可留在部里做个闲职。”
“是!是!老臣一时糊涂,老臣一时糊涂!”奎照急忙叩头谢罪。
“应将‘盘水’二字删去,改成‘温成贵宠怀伤’即可,其余各处是否还有不妥之处?”
“没有了,没有了!”
奎照退出,道光在御书房里思考“盘水”二字。其实这“盘水”二字本也没有什么不妥,但奎照这么一提醒触动道光心中的痛处。对外宣布孝全成皇后因病突然发作而死,但谁又知道孝全成皇后之死的背后,却隐藏着一段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
一天,兵部尚书颐龄来到翊坤宫,来见女儿——孝全成皇后。坐定之后,颐龄让全皇后斥退宫女,才将来意说明。
“皇后,如今皇上年龄近六十,应该考虑立储之事了,不知娘娘对此事是否有所留意?”
“这,女儿也多次旁敲侧击,但皇上一直守口如瓶,把话题叉开,我也不好再提,以免引起皇上猜忌。”
“据为父了解朝中诸臣的看法,当今皇上虽多子,但如今存活下来仅皇四子,皇五子、六子和皇七子、八子、九子。这六位皇子中,皇五于奕誴已过继给惇亲王绵愉,他已没有资格争夺皇位。而皇七子、皇八子、皇九子年龄均幼,希望也不大,唯一有竞争力的当推皇六子奕沂。”
“父亲,你推测一下皇上在奕裕娃纫手渥钪栈嵫《ㄋ俊
“从尊卑角度看,你为皇后,所生奕泞当然优于静皇贵妃所生的奕沂;从年龄角度看,奕裕娃纫室步鲇幸凰曛睿仍}稍长,难说是什么优势;从个人素质考虑,奕泞以温厚仁慈见长,在性情上近似于皇上,而奕沂则以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学识丰富占优势。”
“综合这几点,皇上会怎样考虑?”
“从皇上对这两位皇子的态度看,皇上目前尚处于观望态度,一直难于决定。而我大清帝造储多不考虑皇子出身,而注重个人素质,如果这样下去,奕裕τ诹邮啤E悴荒懿欢喔鲂难郏敢宰尤伲仍}将来承继大统你是正宗皇太后,如果奕沂承继大统,那你将会如何?”
“父亲,母以子贵,父也应以女荣嘛!我这个当女儿的皇后位置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