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 by 狂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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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御冥的工作没人给他分担,佩筝每天会帮他处理一些,但毕竟是少数,跟增加的数量比起来,是不成比例的。
往往是要到黄昏的时候,两人才能从帐房里出来。
而这个时候,莫琪一般都被侍卫送回家去了。他那皇子爹爹,可从来不愿意他留在庄上过夜。
所以,这一天两人回到月湖边的凉亭喝茶休息时见到莫琪还在,多少吃了一惊。亭外不远处的几个侍卫,脸已经拉得老长。
“阿莫,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佩筝哥哥,你们终于出来了。阿莫等你们等好久了。”
佩筝接过御冥给他倒的茶,一脸的莫名:“你等我们?”
“确切的说,阿莫是在等御冥哥哥。”
“哦?”御冥啜了一口茶,接到史暗夜同样不解的暗示。
小家伙低下头,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道:“御冥哥哥,阿莫知道朝中有很多叔叔伯伯都听你的,你能不能帮帮阿莫的忙,叫他们随便选一个皇叔当皇帝好了。”
绞着手指,他再道:“阿莫心疼爹爹了。几个皇叔老是闹,让爹爹好累哦。”夜里睡觉抱着爹爹都不如从前那般舒服了。而且,娘叹气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阿莫,你这是在叫冥干涉朝政,是死罪,你明白么?”
“可是佩筝哥哥,我皇爷爷就快驾崩了啊。再不选一个皇帝出来,我怕几位皇叔会对爹爹不利。御冥哥哥你只要告诉他们,你支持哪位皇叔做皇帝就好了啊,他们就比较容易做决定了。”
小家伙想的是简单,却不知这里头的利害关系。
御冥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力不错,但他若明确表示站在哪位皇子的阵营,便是将整个山庄与那位皇子栓在一根绳上。这样做的风险太大,御冥不愿拿他的商业帝国来做这场赌博的赌注。
自从爱上的佩筝,他对进一步扩大商业版图的野心在逐渐消退。他有了佩筝,找到了一辈子的爱人,已是什么都不缺了,没必要再趟这浑水。
“阿莫,你爹自有应付这局面的方法,你不需为他太过忧心。”
小家伙见两人不肯帮他,撇撇嘴,多少是失望。窝进史暗夜怀里不再吭声。
其实,因为阿莫的关系,兄弟俩对京城中的风云多是上了心的,对局势的关注是前所未有的。说实话,两人之前就考虑过阿莫今日提出的问题,反复对比过各方的情报,他们认定六个皇子除了老六之外,最后都有登上皇位的可能,他们的实力也都在伯仲之间,所以两人最后还是决定,隔岸观火为妙。
莫琪就是讨了两兄弟的欢喜,也不可能改变他们的决定。
毕竟,他们负担的可是几千上万人的生计。
现在可能最轻松的便是那三个赖吃赖喝的闲人,根本不用考虑这些问题。
每日欣赏美人,品尝美食,无聊了就到城中逛逛,最是幸福,连龙家两兄弟都羡慕不已。
只是,始终有一个问题萦绕在三人的心头——他们现在看到的龙佩筝,真是英雄大会上一招致命的那个龙佩筝吗?
答案,当然不是。所以三人还要继续赖着,那一招给他们的震撼太大,若不能搞清楚,他们是放心不下的。
这个庄子上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对他们看似单纯可爱的小少爷一招杀了一个武功上乘的江湖人士感到奇怪。事后半年,居然没人再提!
那一天夜里,心事重重的两兄弟深夜才入睡,老早等在外面的殷秋言小心的传音进屋,佩筝霍然睁眼,飞快的点了御冥睡|穴掠出房间,与殷秋言一前一后消失。
暗藏在某个角落的史暗夜三人见他轻功的功力,心道那日他们所见的龙佩筝终于出现。
那个貌似清纯的小孩,藏得可真深,恐怕连他的爱人哥哥也未发现吧?
史暗夜跟着佩筝消失的方向追去了,凌飞雪与阿飞小心的来到两人的房前。侧身倾听片刻,望进彼此眼里的神色都是“果然如此”。
“二位怎么深夜不睡,尚有闲情到别人窗下赏月?”
一丝清风吹过,凌飞雪闪电探出绣中白练,在这声音出现的同时袭上来人。攻势如此之凛冽,让说话之人不得不倒退几步。
散乱的白发飘扬在夜空中,凌飞雪一看来人,眉头皱紧,一个名字浮上心头。与此同时,他白练里缠绕的利剑被另一人单掌抓住!
“耿木!”他对那只手的主人反射性的喊出声。
他与此人交过手,说不上是敌是友,只是都知道有对方这号人的存在。
“幸会。”耿木放开手,站到法天鹫身边。
“两位是敌是友?”凌飞雪问道。z
“此话应是我们问阁下,屋内之人,算我等的半个主子。”
凌飞雪与阿飞一惊,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y
“两位误会了。我们只是好奇佩筝小兄弟奇怪的身法与招数,并无他意。”
“果是这般,在下还请诸位将这份好奇收进肚中。我家主子并不喜欢别人的刺探。”
两人互看一眼,大概是猜出佩筝身份了,心里多少是有些复杂。拱拱手,悄声离去。
幸好,他们从一开始便无恶意,否则依那个“他”的古怪脾气,江湖两大山庄与“地下世界”之间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而关于龙佩筝的真相,他们也就探询到这儿了。b
法天鹫与耿木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开始枯燥的守夜——相对于另一边的“精彩”而言。
还是佩筝的怪人师父的洞|穴里,气氛相当凝重。g
长期潜伏皇宫中的密探报告说,近两天会有两件事发生。或许其中一件并不十分重要——即大皇子准备要动手自己取得皇位。另一件事,却让爱御冥爱惨了的佩筝紧张不已——皇帝要给茜茜公主和御冥赐婚。
其实这两件事也是同一件事。原因都在于前一夜病重的皇帝写的一封诏书,诏书的内容是对所有人保密的,这本是惯例,但现在是特殊时期,自然引起诸多人的猜疑。
大皇子最先得到消息,因为也最先做好了安排——今夜盗取诏书一看。若诏书上表明传位于他,那也就暂且按兵不动等等;若不是,那皇帝明日的饭菜里便会多出一些东西放他一命呜呼,然后再拥兵自立。
其他几位皇子的消息要慢些,估计也就与佩筝同时,尚且不知他们的反应。
但可笑的是,就快翘辫子的皇帝临死前想的不是国家大事,而是他的宝贝小公主的婚事!眼看自己快不行了,龙御冥却没有一点想要娶他宝贝公主的意思,于是就不想再等了,来个强行硬塞。反正他是皇帝,这天下的事他说了算。
估计这会儿公主是笑着入睡的,因为她两天后便可将那个京城所有大家小姐钟情的男人据为己有了。
但这天底下的事总没个定数,何况还是这没成的。这不还有一个已将那个男人据为己有的小男人嘛——都霸占十多年了,最近半年还彻底吃净(似乎是被吃净)了,想想也是,他能让么?
两个思维都坚决反对。
“他”不多做考虑就决定,不能让那两父女的计划得逞。
“他”给自己的理由是,既然这个男人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就决不能再碰别的任何人。
也不用再挑别的日子,最好就是在今夜了——既给那个狗屁皇帝一个教训,顺便也再陷害一下大皇子,省得他不定期的制造麻烦。
于是,“他”和殷秋言套了夜行衣当下就出发摸进皇宫——幸好距离并不是很远,以他们的功力也就大半个时辰。
皇宫的守卫力量显然是特别加强了,两人摸到内线给的目标建筑也是颇费了番功夫。出乎意料的是,已经有人先到了。
不用说,这自然是大皇子的人。那人完全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为这片几乎是内人掩护就稍有放松,一个大意便让殷秋言抓个正着。
他在那人脖子上比了个“杀”的手势,“他”却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眯起眼冷笑。
只见他进得屋去,故意翻乱里面众多奏折文书之类,然后点燃一本书出了屋来。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中,用匕首剜去了他的舌,然后让殷秋言点了他的痛|穴,将人丢进屋内——关门,走人。
但不是离开皇宫,还是一事要做。
大火很快惊动了所有人,包括皇帝。如此重要的地方被烧,皇帝的震怒可想而知,过大的刺激也让他差点一命呜呼。于是又是另一番的鸡飞狗跳,所有御医被拖进皇帝寝宫,暗中两人也趁乱混入。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对一个小宫女做了些小动作,之后片刻不停留的迅速离开了。
这一着成不成功无关紧要,“他”肯定大皇子在他的陷害下是完蛋了。
那小宫女也不是他们随便挑的一人,是看准了的。他们前脚刚离开皇宫,那小宫女便听命给皇帝端去了茶水。
众御医还排在龙床边,见皇帝在小宫女的服侍下要进茶,连忙低下头去。
这低头不打紧,却闻到了她身上清新的香气,让人格外的舒畅。
一个白发御医猛然抬头,大喊:“陛下,别喝!”冲过去就是一掌,打翻了宫女手中的茶水,但皇帝已经抿进一小口了。
“大胆!”房内侍卫立即拿下御医,将他按倒在地。
“拿下这侍女!她有问题!”白发御医却是声嘶力竭的对那侍女大喊。
少女不晓得发生什么事,退一软就倒在地上。
皇帝张口欲言,却喷出大口鲜血,浑身抽动的倒回龙床。众御医赶紧抢救,给皇帝浑身扎上了银针。
很快,皇帝脱险,众人大呼一口气。但那侍女已吓得昏死过去。
白发御医趁机道:“陛下,那是软香啊!失传了几十年的软香啊!”
只见他满脸老泪横流,极为激动。
皇帝关心的却是:“它是什么毒?可否有解药?”两句话问得无比辛苦。
白发御医摇头:“它不是毒药,只是一种极其好闻的香气,但它不能与茶水混到一起。若一个人在喝茶时闻到这种香气,那么只需一盏茶的量,这人就会亡命,绝无回天之可能。所幸陛下只抿了一小口,若是再多些,依陛下现在的身体,恐怕……”
恰时,门外也有了消息,一御前侍卫紧张的进门来,道大火已被扑灭,他们在里面发现了一具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奇怪的是,那尸体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
皇帝当下便晕过去。
半个时辰后,皇帝再度醒来,只说了一句话,转过身就将所有人赶出寝宫。
“将大皇子,打入死牢。”
——他知道,他生了一个天性犯疑的皇子,打小便有一个习惯,只信不能言不能语的残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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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惊变的影响很快传遍整个京城,所有人知道即将有大事发生,上至官富下到百姓,皆警惕的减少出门。
这对金钱山庄的生意也有了影响,御冥听京城主管的汇报常常皱眉。
没想到少了一个大皇子,情况对他们来说却是更糟。
佩筝坐在他身边也核算着帐目,见哥哥不开心了,道:“其实情况也不那么糟嘛,我们少了对大皇子一支每年的供奉,可以省下不少。从帐目上看,现在我们损失的也就富人花消的那部分,形势很快会稳定下来,他们也会很快再回来买我们的东西。两天一抵消的话,我们稳赚的。”
“小家伙,这还用得着你说?”御冥揉乱他的发,推开帐目将他抱进怀里,软玉在怀心情也很快恢复。
“哥哥只是在想,他们几时才能将这出戏唱完。不然时间一长,稳赚也会变成稳亏。”
佩筝吐吐舌头,却被御冥趁机逮住狠狠吻了一通,技术迅速进步的他现在常把佩筝吻得不知东南西北,看得凌飞雪吃味得要死,也看得阿飞羡慕不已。
只是他们俩关系逐渐转明并稳定也有一个“坏处”——两人待在床上的时间明显增多。
即便尹管家在震惊和无奈之后表示接受现实,也对两人这般痴缠颇有微词。
更何况,两人毫无顾忌的对彼此表示爱意的亲密举动还引发了不可预料的后果——至少尹管家认为这是两人的坏榜样引起的——似乎是一夜之间,庄上出现了许多喜好龙阳之术的“不正常的人”。
比如,赖在庄上的客人凌飞雪与他的侍卫阿飞便是一对,史暗夜也总对可爱的小莫琪做出暧昧的举动,他还震惊的发现,墨云和墨雨也开始问庄上两位大夫要两个主子在用的软膏!
他曾小心的问两人,那东西是替两位主子拿的吗,没想到墨雨却当着他的面把墨云按进怀里,一脸得意的跟他说:“那东西,会让别人去拿吗?我让席大夫给我们制的软膏,当然是给我哥哥用了。”
墨云似乎不满意被压的那个人是他,在弟弟背后狠拧了他一把,尹管家就当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颤声:“你们,你们……”的你个没完。
墨雨倒挺同情他,拍拍他的肩膀说出更气人的话:“大少爷和小少爷成一对,我和云也成一对,这样一来就给尹叔省去四笔娶妻的花消呢!要知道,养女人是很花钱的!”
“我!你们这群小子!我需要你们给我省这笔钱吗?!”
他气归气,但在特地了解了男人与男人行房一事的具体情况之后,又担心他们伤了身子,特别是他的宝贝小祖宗,那么瘦弱的身子,怎经得住大少爷每日每夜的索要!于是便厚着脸皮买来珍贵的药材,让庄上的两位大夫做出更好的软膏给他们用。
他这样默许的态度,让某些人更为大胆了。
连带的,凌飞雪三人也特别受益。
惟独郁闷的只有钟子炎,想来他也是一介翩翩俊公子,可在周围的兄弟朋友都有了亲密爱人之后,他却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曾认真的与尤语声讨论过,是否该他们两人在一起,但这个聪明的女人早已看出丞相千金的心意,便对钟子炎的提议笑而不答。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能看到自己最爱的人一个个得到他们的幸福,她已是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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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惊变的第七天上,金钱山庄的主要人物都聚在花园小憩时,尹管家来说,大皇子染疾死在天牢里了,皇帝听说这个消息后,一口茶水哽在喉咙里,给呛死了。
反正他的命也就搭了一根线在人间,这会儿全去了,也没人吃惊,谁还管他怎么死。
这会儿,整个皇宫鸡飞狗跳的,谁若在混乱中率先站稳了脚跟,那日后谁便更有话语权。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没啥感觉,惟独莫琪伤心的抹了两把眼泪,但被佩筝抱过去亲了两口之后很快就把他的皇爷爷抛之脑后,然后幸福得意的赖在佩筝怀里大吃豆腐。
御冥和凌飞雪在旁边干瞪眼,看得尤语声和曹菲菲差点失声大笑。
这几个男人啊,实在太有趣了。
莫琪的胆量也算大了,被几个男人瞪眼还能无动于衷,一双小手搂在佩筝腰间,小脸在他白皙的颈窝蹭蹭——闭上眼,梦周公去了。
御冥的嘴角不自在的抽动几下,将凌飞雪讥笑的眼神挡回去,伸手要戳莫琪的圆脸,却被佩筝一巴掌打回去。
“你做什么,阿莫要睡了呢!”
“他……”他睡在我的人怀里,我难道就不该做什么吗?
御冥极其委屈,突然看到史暗夜的一个眼色,连忙改口:“我是叫他吃完糕点再睡。”
“等阿莫醒了再吃吧,上午他跟暗夜去捉鱼了,这会儿肯定是累了。”
累了可以在史暗夜怀里睡!不是他一向都由他照顾吗?!
一眼瞪过去,那家伙却摊开手,阴笑。
“大少爷,商会里的几个大佬拿不定主意要站哪边,他们想听听你的意思。”
“怎么,新皇帝会很快确定下来吗?”凌飞雪问。
御冥想了片刻道:“不会很快。”
所有人一脸诧异。
“告诉他们,我们不站边。”说完,自顾自的享受糕点。
他一向没有做事向别人解释的习惯——即便是佩筝也是如此。所以,只留得一干人等对他的话一头雾水。
你不说,那就不说好了,咱过些天也就知道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御冥几乎都在书房中。因为不愿意宝贝弟弟被来访者都瞧了去,只好忍痛将他暂时让与其他几人。
就连夜里,他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