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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要活下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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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翠屏与贝刚之间的仇怨,也不只是产权的问题,若不是贝刚的祖母设了诡计,断绝了贝元与章翠屏的音讯,怕贝元早就携了贝清到香港团聚,重组家园了。    
    就为了要阴谋夺产,贝刚一房的人埋没了良心。    
    这才是一笔章翠屏要算的总帐。    
    岁月磨难使章翠屏由温驯变为刚强,离愁别恨更叫她将悲愤化成力量,矢誓要还她公平。    
    贝欣从章翠屏那种坚持着她个人人生目的的气派之中,感悟到自己要肩负的责任。    
    她在外祖母伍玉荷的坟前,说:    
    “婆婆,你给我的信收到了。正如你的期望,奶奶如今已在我身旁,我答应一定为父家尽我的孝心,也为要你在天之灵安慰。”    
    这次回乡之行,得到的成绩其实不怎么样,那脱了节的资料,只能重托有关部门追寻。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可以有结果,完全不得而知。    
    离小榄前,令贝欣稍稍安慰的,就是童年好友小花,携着儿子与丈夫一家三口来送她火车。    
    小花不期然地说:    
    “又是火车站,又是送别,多似旧时模样。”    
    这么一说,更教贝欣触景生情。    
    小花随即醒觉了,便道:    
    “对不起,贝欣。”    
    贝欣微笑,没说什么话。    
    心想,若似旧时模样就好,最低限度,能让她见一见文子洋。    
    当年,他甚至从东北赶来,叫着她:    
    “贝欣,贝欣,不要走。”    
    如果今天他出现了,叫:    
    “贝欣,贝欣,不要走。”    
    她是可以不走的。    
    贝欣当年没有这番资格,到现今她回复了自由身,情人挚爱已不知去向。    
    人生之中有缘而无份的无可奈何,大概蚕蚀着很多人的心。    
    她是很多很多时候都惦挂着文子洋的。    
    “贝欣,贝欣!”    
    的确有人叫她,贝欣惊喜,回转头去。    
    她多么渴望美梦就在这一刹那成真。    
    如果真的见到文子洋,上天可以拿她生命上其他宝贵的赐予作交换。    
    当她回头带着极度期盼的眼神张望时,的确看到了她的挚爱,那是章翠屏,一个代替她父系母系的可敬老者,正在呼唤她,要她上火车了。    
    小花道:    
    “贝欣,能见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永远忘不了我们儿时的一切。”    
    


第四部分第4节 妩媚娇慵

    贝欣看了站在小花身边,抱住儿子,样子敦厚纯朴的小花丈夫,很安慰地说:    
    “我说的话对不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坏的不除,好的不生。你看你,如今多幸福。”    
    小花点头:    
    “是不错呀,他待我很好,尤其连生活都在不住好转了。”    
    “以后会更好,国家好,我们更幸福。”    
    “就是这话了,贝欣,难得你出去了,还会有这个念头。”    
    “越是游子,越应明白寄人篱下的隐衷与愁苦,越期望家强国壮,我们不在一地,但绝对可以共同努力。”    
    “你有空就再回来。”    
    “我会。”    
    “贝欣,”小花有点欲言又止:“总没有文子洋的消息,文老师早就去世了。”    
    “嗯!”贝欣没有答话:“我要上车了,奶奶在等。”    
    贝欣让自己赶快投回现实生活之内,不要再作无谓之思了。    
    她做人的责任推动着她要好好地生活下去,那些对眼前生活起不到积极而有建设性作用的人与事,就不必多想了。    
    如今,她应该是求见高骏的心比见文子洋更热切。    
    在贝欣的坚持之下,高骏终于接见了她。    
    跟大律师见面并不简单,贝欣是在耍了一点技巧手段之后,才能跟高骏见得着面的。    
    她一回港来,就对那刚考了律师资格在高富律师事务所处理很一般案子的余律师说:    
    “我自故乡回来了,要正式向法庭申请我应得的贝家遗产,这是牵涉很多位数字的遗产案,未知贵律师楼是否受理,当我的代表律师?如果我不曾得到高骏的首肯,恕我就得另找别人了。”    
    贝欣当然听过高骏的名气,知道他是有很多专门处理棘手的奇难杂症经验的名律师,等闲不亲自办案。    
    当然,要胜券在握的话,每一个出赛的代表都要是王牌才成。    
    贝欣知道非高骏来压这个阵不可。    
    要大将出阵,就得诱之以大利。    
    “如果志在必得的话,贝欣,我们不差这一点点的钱。”章翠屏说:“我知道高骏是个很有办法的名律师,只要他肯出面接办此案便有希望。”    
    章翠屏果然是大家出身的人,她有那种出手阔绰到非令对方折服的胆识,教予贝欣,鼓励她扯上贝元家族的旗号,作背城一战。    
    “欣儿,从前我不能与贝刚上阵交锋,不是我荏弱,更并非因为我贫穷,而是我不能名正言顺,因为我并非贝家指定的继承人。你不同,你的筹码是在身体每一根骨头之内,真金不怕火炼,你的确是如假包换的贝元后代,始终会赢这场仗。”    
    这个说法给贝欣很大信心,就如告诉她,她手上拿的一副牌是“葵扇A”为首的“同花顺”,赢定了。    
    她不必畏惧,不会退缩,不能吝啬,只可以勇往直前。    
    贝欣于是清楚地传给高骏两点利害讯息,其一是她要正式申领巨额遗产,这样高骏会赚取一笔相当大的律师费用。其二是高骏还不倒履相迎大户的话,他请便,可别后悔才好。    
    之后,高骏出现了。    
    高骏一跟贝欣见面之后,他非但没有后悔,而且很为自己得以及时把这件案子抓在手上而庆幸,差一点点就失之交臂,那真要捏一把冷汗。    
    对于贝欣,高骏的感觉是,一见倾情,再望倾心,三看就矢誓要生生世世。    
    高骏感情上以至反射到日后行动上的原因是真挚确切,绝无虚假的。    
    他见到贝欣后不久,盖世聪明的他就很清楚自己的感觉和需要。    
    贝欣的确美丽,她那种年轻又成熟,结集了少女的天真可人与少妇的妩媚娇慵于一身的气派,无法令一个心智健全,有血有肉的男子不热血沸腾。    
    贝欣的优胜,不是很多女人所能替代。    
    她心灵上如处子的清纯,配以身体上切实浸淫过的世故,令她出落成一个令人望而眷恋的女性。    
    因而,高骏一见倾情,情不自禁。    
    再下来,高骏了解了贝欣的背景,她原来是贝桐家的第四代,是贝桐一半产业的继承人。    
    在他坐下来跟她谈论这件申领遗产案子之后五分钟内,贝欣落落大方地开了一个他难以抗拒的条件。    
    贝欣说:    
    “高律师,如果你能帮助我成功申办我祖父应得的贝氏产业,你的酬金就以我拿到的财产的百分之十计算。”    
    这个小帐几乎是可以震撼全城的。    
    高骏不知道贝欣是否清楚她如果真是贝桐的第四代,那么她可以从曾祖父名下所得的财产是个什么样的数字。    
    可是,高骏本人很清楚,根本不必仔细计算贝家自香烟分销业务上所能得到的进帐。单单是贝家这些年来经他律师楼办理手续买进来的地皮,以一个非常保守的升值率计算,分回一半给贝欣,再给他百分之十的小账,他高骏可以买下现在高富律师事务所这幢座落在中环的二十层商业大厦。    
    对贝欣,怎能不是再望倾心,岂容错过?    
    当然,高骏不是冲动的人。他没有详细听贝欣叙述情兄,更重要的是未曾仔细查阅贝欣的有关证据文件,就认定是鸿鹄将至,似乎是过于草率,与专业性格有所抵触。    
    但高骏在看到贝欣,知悉了她的志愿之后,忽然电光石火之间,出现了一个更令他振奋的想法。    
    贝欣真是贝家的第四代,固然胜券在握。    
    贝欣若不是贝家的第四代,也不表示案子交到他高骏手上就办不成。    
    他是出了名的有起死回生之力的律师。    
    凡事要成功,讲手段、讲方法、讲势力、讲关系罢了。    
    他高骏出道以来,办过的奇案还少吗?    
    是白即白,是黑也一样可以漂白,其权在己。    
    法律的运用,在别的律师是使得出神入化,为维护公平,在高骏手上则是先找机会争取他个人利益。    
    再想深一层,贝欣所承诺的小账是极丰厚,但那只是一条高骏盈利的底线。换言之,那是最低限度的利润。应该在这个基础上,谋求多一倍以至百倍千倍的盈利,一个清晰的指标与一个仍属模糊的方法已经滋生在高骏的脑海里,他极度兴奋。    
    无法不承认,他对贝欣,是三看已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贝欣也是兴奋的,她赶快把高骏答应接办此案的事告诉章翠屏,让她这些日子来拉得顶紧的神经得以稍作松弛。    
    章翠屏紧握贝欣的手:    
    “欣儿,以后得靠你了。”    
    “放心,奶奶,邪不能压正。”    
    这是贝欣的信心所在。    
    与高骏的信心勉强可以说是殊途同归。他在跟这位令他百看不厌的新客户接触合作之后,他实在太有信心这是一盘稳赢的局面,是正也好,是邪也好,绝不会改变不久将来的结果。    
    问题只在于赢多抑或赢少。    
    高骏的性格叫他最喜欢在赌桌上玩沙蟹,因为一旦好牌在手,可以倾囊所有,成则为王,那才有意义。    
    自然,口含银匙而生的他未试过什么叫小富由俭,他相信这不合他的脾胃。正如他每次搓麻将,绝少糊浑一色,他认为这太没有出息了,难得有了好牌的雏形,他必定拼搏到一兵一卒,也要凑成清一色才摊出来给战友看。    
    可以说,他比贝欣对这件案子更有信心,也更轻松,他在等着搜集齐需要的证据,再作道理。    
    而且,他估计并不需要由自己一方急于发棋,不久的一天,贝刚自然要找他。    
    惟其他按兵不动,对方越是恐慌。    
    消息传出去,说贝元的孙女儿贝欣寻亲成功,已然与章翠屏团聚,并把申办遗产案委托高富律师楼,由高骏亲自办理,这就已经算是布下天罗地网了。    
    他轻松地不停约会贝欣,培养他们私下的感情。    
    高富会所餐厅内,他们用着烛光晚餐时,高骏一直高谈阔论,他不是个学识不渊博的人,几乎是琴棋书画,音律乐器,以至各式赌博、球类,无所不晓,无所不精。香江之内的种种吸引人的行业,诸如金融地产、工商百业,都由于他专业上的一定程度之接触而知之甚详,谈起话来,天南地北,顺手拈来,神采飞扬,相当的动听。    
    贝欣必须承认,跟高骏在一起,绝无冷场,且相当欢畅。    
    只是,贝欣没有忘记,她最关注的还是遗产的问题。她一直担心自己的身分证明不足构成铁证。    
    高骏跟贝欣举杯之后,贝欣叫:    
    “高律师。”    
    “太见外了,请直呼我的名字。”高骏立即说。    
    “高骏,告诉我,为什么好一段日子了,我们还不去信通知贝刚有关我要申请取回遗产一事?”    
    “嗯。”高骏把水晶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这其中有个自理在。”    
    “是因为我还没有拿到关键性的文件?”贝欣急问。    
    高骏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    
    “你太心急了,贝欣,记着财不入急家之门,有些事我们讲求效率,可是用的方法要慢。”    
    “慢?”    
    “对。来,我先请你跳舞,然后,我告诉你。”    
    当悠扬的音乐,伴着高骏与贝欣翩翩起舞时,一边跳舞,高骏一边给贝欣说故事。    
    “江湖上有两个势均力敌,多年来无分伯仲的武林高手,约好比试武艺。甲方日夜苦练,养精蓄锐,准备迎战。    
    乙方投闲置散,吊儿郎当,等着日子过。这已经令甲方感到相当的怪异,怕他会有什么阴谋,来个真人不露相,更加紧培训自己备战。    
    “直至比武的一天,原本约好了晨曦之际,即行决个胜负。甲方一早睡觉,鸡鸣即起,准时赴比试之地,结果直候至日上三竿,乙方才斯然而至。    
    “终于,一交锋,未及一个回合,甲方就败下阵来。”    
    说到这故事的终结,刚好音乐停了。    
    贝欣不是不聪明的。    
    她完全明白故事的含义。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对付心上有苦衷、有隐忧,甚至有着歉疚、有着惭愧的人,尤其合用。必定会激发他的浮躁,一攻而败。    
    贝欣不得不佩服高骏的信心和冷静。    
    事实上,高骏的估计一点都不错。    
    当他们悠闲地翩翩起舞的同时,山顶贝家大宅的贝刚书房内,贝刚夫妇与屠佑正作闭门紧急会议。    
    贝刚明显地紧张得来回踱步,问:    
    “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屠佑答:    
    “调查回来的始终是那句老话,高富律师楼内,除了小余略知一二之外,高骏亲自接管这件案子之后,无人可以予闻,只知高骏与贝欣来往日密,似乎有很多事,他们都在办公室以外商议。”    
    贝刚的妻子屠笑娟提出意见:    
    “那死不掉的老太婆往哪儿找来个贝清的女儿了,我看是她老糊涂,白幻想,或者发穷恶,设陷阱。”    
    贝刚咆哮说:    
    “你住口,诅咒是现今最不见效的方法,你别多话。”    
    贝刚回转身对屠佑说:“你认为如何?”    
    “静观其变吧!”    
    “已经静观了一段日子了,那叫贝欣的女子还有没有上贝氏大楼来?”    
    屠佑道:“从前来过好几次,这最近没有再来了。”    
    “有留下地址电话联络吗?”    
    屠佑点头:“最后一次,请我们转告你,要联络她,就上高富律师楼找高骏。”    
    贝刚盛怒,一拳捶在书桌上:    
    “这是个什么来龙去脉的小妮子!”    
    “她很年轻,模样儿的确有点像贝元。”    
    “章翠屏有动静吗?”    
    “没有,搬到新的地方去了,大概与贝欣住在一起。”    
    屠笑娟忍无可忍,道:    
    “贝刚,那是我们现在手上的一半资产,你还等什么,找高骏去。”    
    一言惊醒梦中人。    
    翌晨,贝刚特别早起,在高尔夫球场上,刻意地跟高骏相逢。    
    两人边打球边谈话。    
    高骏问:“今天赌多少?”    
    贝刚说:    
    “你说呢?”    
    “越多越好,一百元一棍如何?”    
    那就是输一棍就赔一百万元的意思,一场球赛下去,就是一千几百万元了。    
    “为什么这么大注码?”贝刚问。    
    “你气息不好,我胜券在握。”高骏半开玩笑地说。    
    “你让我多少棍?”    
    “你说呀,六棍如何?已比平时多了一半了。”    
    一般赌高尔夫球的人,相差一棍就很厉害了,怎可能自动相让六棍。    
    惟其高骏这么大手笔作让赛,反常得令贝刚更加吃惊:    
    “高骏,别开我玩笑。”    
    “这一点点钱,我们都输得起,又不是要掉你那副身家的一半。”    
    


第四部分第5节 无价之宝

    才这么说了,贝刚就涨红了脸,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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