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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现东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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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以。同时,也要提倡对西方强势文化的文化透视能力。就是说要像青年人听见老太太话一样突然大悟,当头棒喝,打破西方的那种单一的、线性的文明观。

    在我看来人类发展有两条线,我称为叫做十字架,一条叫做横轴:过去、现在、未来。换成是我们今天的概念叫做前现代和现代、后现代。因此“追新”“逐后”变成今天每个现代化人的努力和方向,所以拼命地努力努力,这叫做超越,包括赶超英美,都是这种思路。但是要注意到人类还有一个纵轴,纵轴的最下端叫做“功利境界”,中间的境界叫做“艺术境界”,最高的境界叫做“天地境界”。如果一个人终其一生只知道是从过去到现在到后现代,那这个人可能是走遍了天涯海角,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什么叫感动,和什么叫心醉。相反,得到一种超越功利境界的艺术境界,超越艺术境界的天地境界,我们就知道今天的美女作家没有超过李清照、也没有超过屈原。艺术不是说新的就是好,而是“好就是好”。

    王鲁湘:下面请现场的观众向王教授发难,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观 众:您好,我的问题是我国的文化输出是否需要制度化,你觉得需要什么样的制度建设?谢谢。

    王岳川:这位同学提的很重要的一个问题。我想起来五四蔡元培校长,但是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他是教务总长,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教育部部长。如果没有蔡元培把胡适,当时的一大批,包括鲁迅、陈独秀这样的一些思想,能够把它整合起来,贯穿到教育制度当中去,可以说五四精神的传播将大打折扣。今天,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很让我头疼的问题。制度性其实换成另外一个问题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这个输出的态度,在我看来最终可能会成为官方的,因为它是一个国家的问题。但是在目前为止,它只可能是民间的。知识分子的立场使得他思考,总是从一种边缘的、人类的,甚至带有一种悲情的角度来思考,所以我们只能说,起码我自己这么想,我所能做到的,就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良知来看,我尽可能把这种思想变成我的学生们的思想,或者大家辩驳的思想。不是说把他们的思想变成我思想的跑马地,不是那意思,就是说可以进行对话的思想。但是至于最后是不是会变成制度性的思考,我想这有待于邓小平所说的聪明人的出现。

    观众:王老师您好,听您的讲座感觉很有意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第一个,就是我知道西方对中国文化输出在很早以前就有了,大概在明朝的时候,像徐光启我们知道是一个比较突出的例子。但是好像中国人对西方,西方虽然传教传了这么多年,但是中国并没有真正发现西方。一直到鸦片战争以后,西方用坚船利炮才把中国打醒了,让中国发现西方。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王教授您能不能给我们描述一个图景,究竟到什么样的地步,或者有什么样的量化的指标,才叫做真正发现东方?还有我问您一个比较私人化的问题,您当时学会二胡以后,是产生一个什么样的想法,想学习弹钢琴。另外,如果设想一下您是先学会弹钢琴的话,您会拉二胡吗?

    王岳川:刚才你谈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尽管你没有从理论上说明它的根源,关于坚船利炮打进来的问题。这个在学术史上有两种看法,一种就是说中国究竟是不是内部生发性的现代性,还是外部强制性的现代性。这个到现在,研究现代化的人都没有解决好,当然王教授也解决不好。但是我更加偏向于中国内部是可以生成某些现代性因素,我不太相信一个人完全不具有这样的东西,只靠打骂就可以做成的。起码我看到若干家长打骂孩子弹钢琴,只要他有一天可以造反的时候,他是厌恶钢琴,这决不可能的。中国在明代时候,内部有部分的资本主义因子出现。所以我是偏向这项。

    另外,你还提到关于量化标准。“发现东方”严格地说,量化标准比较难,但是不是说完全没有,起码我曾经提出一个在翻译书方面,如果终于有一天,西方翻译中国的东西不仅仅是孔、孟、老庄,对当代中国的,对鲁湘的,对很多著名学者的思想,他们很愿意听的时候,这个时候我觉得是一个量化的标准。

    第三个问题就是谈到关于钢琴和二胡。我听了您最后一句话,让我很震惊,就是您学了钢琴,你还会学二胡吗?我现在教的很多学二胡的学生,都学了钢琴,而且不是中国人,是美国人,日本人。我的感觉,我自己来说,我觉得二胡和钢琴不可偏废,我是一个文化多元对话者。我觉得我们这有限的一生非常短,在座的朋友,80年以后您在什么地方呢?我估计80年以后您不在,我也不在了,但是您知道我们还会再重新出现吗?我不太相信,佛教徒可能相信。那既然不能重新出现,我们“过宝山空手而回”,人类那么美好的东西我们都没有触及到,我们在干嘛呢?钢琴和二胡都是我所爱的,是熊掌和鱼我可以兼得。所以我在开心的时候弹钢琴,在忧伤的时候拉二胡,为什么不可以呢。

    王鲁湘:下面进入我们这个节目的一个关键程序,考您的智慧和您的语言表达能力。一句话把您今天的讲演总结出来,只许用一句话。可以考虑一下。

    王岳川:发现东方是一种悲情性的说法,这种悲情就在于需要每个东方人充分的“文化自觉”,同时希望西方学者能够在全球化当中,“学会欣赏”差异性的文化。

    王鲁湘:好。感谢王岳川教授给我们今天带来的精彩讲演,也感谢在座的中国农业大学的同学们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下周同一时间,欢迎收看大红鹰·世纪大讲堂,再见。(完)

    来源:凤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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