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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长生诀之曲尽终殇 作者:周芷若(晋江2014-09-29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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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比二王妃的排场还大?这当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若非大丽国都一时盛行戏曲文化,而且有戏老六这么一个会做生意的人相促进,只怕各个戏子只能在大街上简单地搭个台子卖唱,而不会有听戏楼这么好的去处。
  南无彦,却用南无王府第三次隆重的宴会来欢迎白芷,这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越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就发生的越实在。至于这次宴会不如几天前听戏楼大宴那么张扬,也许仅仅是因为南无彦觉得没必要那么张扬。
  因为,南无王府不是听戏楼,不必开门迎客让家里的戏子卖唱,不必看着客人的脸色和心情来计算自家收亏的银子,也不必高调地告诉大家我弄来了一个佳戏子给你们尝尝新鲜。
  南无王府只需要单纯地为自己的脸面考虑,所以南无彦只需要宴请一些王公贵族,或者有前途平步青云的人。甚至那些有钱人,都进不了南无王府的大门,因为南无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钱。
  钱多到一定程度时,对于拥有者而言,岂非变成了一个只再变大不再变小的数字?有钱人用钱挣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没钱人用钱还钱,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是以,有钱人越来越有钱,没钱人也越来越没钱。
  不过,即便是南无王府高高的门槛,当然也有一种有钱人除外,那就是富可敌国的有钱人。所以,富可敌国的韩式和,便在这次宴会的邀请行列。其实,这中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韩式和是正王妃韩如织的父亲,也就是南无彦的岳丈,南无王府的亲家。这么说来,南无王府的家宴,怎么能不邀请韩式和来?
  为了这些不透明的缘故,连栾凤阁的阁主凤九桑,都不在南无王府的邀请之列。毕竟栾凤阁在外人看来,单纯是一个男人喜欢的地方,若把她们的阁主请进南无王府,岂不是玷污了南无王府的清白?
  而戏老六,也是靠着是白芷前主人的份儿上,才得以赴此次大宴,顺便去见识一些达官贵人的谈吐风貌,瞻仰一下在职人员的仪容仪表。
  这天的天气真是格外好,也许仅仅是因为戏老六的心情格外好。
  为此,戏老六还专门穿上了前日私家定做的一套衣服,找人抬了一顶新做的轿子,然后以十二万分的精神面貌出发去南无王府。看到南无王府大门的时候,戏老六再次感叹自己的听戏楼真小。
  南无王府的大门,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只有一对儿刷着暗色红漆的大门,甚至连所有府邸都应该有的一对儿石狮子,南无王府都没有。大门上方,也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南无王府”。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戏老六觉得,偌大的听戏楼比着南无王府,还是太小了呢?
  当然不是刷着红漆的大门,也不是大门上方的四个字,更不是和正常大门一样高的门框,而是这里一眼望不到边的围墙。
  南无王府坐落在五行城的正西方向,与东南一隅的栾凤阁相去甚远。确切地说,南无王府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在五行城内了,更像是五行城凸出来一处宅院,而且是很大的一处宅院。
  南无王府位于五行城的西方,大门朝东,正与五行城的边缘接壤,往西看去,当真是看不到尽头的围墙。而且,南无王府的围墙,约是其它府邸围墙的五倍之高,围墙上部倒插着密密麻麻的尖锐的箭簇,防范之严密,由此小处可见一斑。
  城里的百姓也只以为南无王府是兵家重地,有着皇家最深层的机密,再保守的严加防范,也不为过。可是,这青砖垒砌的围墙高则高了,为何还有这么长?长长的围墙围就的大院子,别说是里面住几个人,即便在里面操练一只军队,场地恐怕也是足够的了。
  所以,位于五行城内的听戏楼,怎么可能跟五行城西的南无王府比得起?
  因为今天是南无王府举办接待宴会的大日子,所以在戏老六刚把轿子停在门口,慎重地走出轿子时,已经有仆人迎了上来。
  倒不是南无王府的仆人有多么多,有多么勤快,而是,正因为他们是仆人,所以很清楚今天来的各位客人的分量。所以,每来一位客人,便会有一个专职的仆人,把他领往款待众位贵客的厅堂里。
  见到这么热情好客的仆人,戏老六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了烫金的请柬,然后笑眯眯地递给他。仆人接到请柬之后,看都没看一眼,便领着戏老六往南无王府的院子里走去。
  仆人不看请柬的原因,倒不是不担心有人伪造请柬,而是别人伪造不出这么有分量的请柬。所以只要掂一掂请柬的重量,真伪立时可辨,根本再用不着多看上一眼。
  戏老六怀着良好的心情,跟着仆人在南无王府的院子里走着。别的府邸和园林应有的景致,这里都有,别的府邸和园林没有的景致,这里也有。若一味地强调什么曲水流觞、亭台楼阁,岂不是对南无王府的一种鄙视?
  戏老六一边走,一边转动着戴在大拇指上的貔貅扳指,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太兴奋了。也许这种情况下的紧张和兴奋,本就是同一个意思。紧张,就会莫名其妙地兴奋,兴奋,也会毫无来由地紧张。
  约摸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似乎是到了南无王府接待宴会的厅堂。那仆人在门外站定,低头恭敬地说道:“贵客可自行进去,这种接待厅堂,不是我这个等级的仆人所能进入的。”
  戏老六一边感慨着南无王府里仆人的等级制度都这么森严,一边兴奋又紧张地往厅堂里走去。厅堂的门本来就在开着,却听不见有很多客人来来往往地走动或者敬酒的杂乱之音。
  本来走在院子里时,戏老六心里就很纳罕,为何不见有别的仆人接待的客人,遇到了还可与之同路,提前结识一番。不曾想,一个都没有遇到不说,连接待厅堂里都这么安静的异常。
  戏老六心里不禁有点忐忑不安,慢慢地走进了这个厅堂。谁知,这里根本就是空的!一个空空荡荡的很大的厅堂!
  戏老六站在厅堂里,四周环顾,只见这里当真是空落落的,连一件摆设都没有!包括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之类的。不过,在这间空落落的厅堂正前方的尽头处,却有一扇很高大的石门!
  也许,真正的待客厅堂,指的是里面吧?
  戏老六小心翼翼地往那扇石门走去,把戴着貔貅扳指的大拇指蜷缩在了手里。等戏老六走到石门处,正好奇如何敲门之时,却听石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门竟然自行打开了!
  这时,戏老六才看到,石门里面的这间厅堂,与外面的那间几乎是一样大小,只是里面摆着各种上等的装饰,还坐着二十个左右的人。这二十多个人也并不在安安静静地坐着,而是在大声敬酒、喝茶、吃点心、套近乎,有着各种宴会上应该有的嘈杂声音。
  戏老六进去之后,身后的石门又是轻声阖上。
  这时,戏老六才注意到,这扇石门开在厅堂的左前方,进门的右后方上座之处,坐着两个须发苍苍的四五十岁左右年纪的人,这两个人虽上了年纪,但看起来精神却是饱满异常。
  作为五行城里听戏楼的老油条,戏老六当然认得出来,右边的那个老人,便是南无王府的主人,平抚大将军南无敬亭。左边的那个老人,便是南无敬亭的亲家,韩式和。南无敬亭上座旁边,往外依次坐着南无彦、白芷,韩式和旁边,则依次坐着韩如织、浣流涟。其余再往外坐着的客人,戏老六有的认得出来,有的只见过面,有的则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戏老六走进厅堂之后,众位身份高贵的客人并未停下手中的举动,也只是对他投来一瞥的目光。戏老六也不以为意,其实就算他以为意又能怎样,在座的各位,恐怕要数他的身份最卑微了。
  所以,戏老六赶紧把刚才的小心翼翼换上满脸谦卑恭敬的笑容,然后走上前去,双手抱拳,恭敬地施礼说道:“王爷好!韩老好!”说毕,又转身向右,施礼说道:“小王爷好!白公子好!”最后才转向左边,继续施礼说道:“二位王妃好!”
  见戏老六向一圈施礼完毕,南无敬亭才伸出右手,笑着说道:“听戏楼的六老板好!请坐!”
  戏老六便往进门不远的下座方向走去,一路上对两边的贵客点头微笑,抱拳施礼,最后找了石门旁边的一个空位置坐下来。
  戏老六坐定之后,厅堂里还是如刚才一样喧哗吵闹,这时又有客人走了进来,戏老六的眼睛却锁定在那扇石门上。
  那扇石门的开关仿佛能感应人的到来,然后自发打开,而且它的隔音效果,也很是让人震惊!因为在石门外面的那间厅堂里,完全听不到里面有任何一点点的声音!
  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以前,戏老六对南无彦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是一个爱戏如痴、挥霍无度的小王爷,现在对他的了解,却又上了一个层次。这么不简单的一个南无王府,小王爷怎么可能简单!而且很有可能,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包括刚才带领自己来到厅堂的那个仆人!
  这么想着,戏老六心里突然之间有些发悚,南无王府果真不是龙潭虎穴,而是比龙潭虎穴还要恐怖十倍以上。
  戏老六脸上,慢慢不知不觉地浸出了细密的汗珠,便赶紧掏出口袋里的汗巾擦拭。在擦拭的空闲当儿,戏老六又偷眼打量了这间厅堂里坐着的所有人,把他们一周看了个遍。
  他们仍然在敬酒、喝茶、吃点心、套近乎,可是戏老六总觉得,这里总有些不太对。这种不太对的感觉,也许仅仅是来自于戏老六内心的恐惧。在这种恐惧心理的促发下,戏老六也没注意到在他之后又来了几位客人,只是过了不久之后,好像这间厅堂里的座位已经坐满了。
  戏老六脸上的汗珠,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完,当他还在用心擦拭的时候,却见南无彦站了起来。
  南无彦端了一杯酒,站起身来,对着厅堂里的众位贵客,笑着说道:“小王有幸,得此佳戏子,特请来各位一同赏戏!还望各位敞开心怀,今日玩的畅快!在此,小王先敬各位一杯!”
  南无彦说完,向白芷点了点头。白芷也端了一杯酒站起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二人仰头把酒一饮而尽,坐着的众位贵客也都端起了酒杯,相互敬酒之后,各自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054】 妻妾地位差别的原因剖析

  
  今天的天气很好,尽管南无王府里面的待客厅堂并不能感受到。不管感受得到感受不到,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在这样一个很好的天气下,白芷的心情看起来并没有天气那么好。
  南无彦站起来为众宾客敬酒,待大家安静下来之后,继续笑着说道:“好!众位贵客果然都很爽快!接下来,我们也不多加浪费,直接进入主题。今天这场宴会既然是为白公子接风洗尘,白公子自然是少不了唱上几曲,让众位贵客大饱耳福。白公子,你说是不是?”
  白芷方才站起来敬酒之后,并未坐下,此刻对着满堂宾客抱拳施礼,微笑着说道:“多谢各位抬爱,白某感激不尽。白某只是一介戏子,往后,还要仰仗各位的厚爱以及举手相助。”
  白芷说完,对着众宾客温婉一笑,各位也回之以礼。
  “好,韩亲家,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南无敬亭说着,哈哈一笑,然后看向韩式和。
  韩式和也看向南无敬亭,同样是哈哈一笑,爽朗地说道:“好!南无亲家!哈哈哈哈!”
  南无敬亭与韩式和说完,南无彦便坐了下来。
  白芷缓步轻移,走到厅堂中间南无敬亭前面不远处,站定之后,对众宾客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准备一下,紧接着便唱道:
  “正青春人在天涯,添一度年华,少一度年华。
  近黄昏数尽归鸦,开一扇窗纱,掩一扇窗纱。
  雨丝丝,风剪剪,聚一堆落花,散一堆落花。
  闷无聊,愁无奈,唱一曲琵琶,拨一曲琵琶。
  业身躯无处安插,叫一句冤家,骂一句冤家。”
  白芷一开口,又是举座皆露出震惊的表情!这厅堂里面的二三十人,之前就听过白芷唱戏的,也只有南无彦和戏老六,其余的这些王公贵族,并没有去戏老六的听戏楼里捧白芷的场。
  论心而言,他们这些人并不怎么能欣赏戏曲的美好,也不对戏曲有很大的兴趣,今天来这里听戏,当然不是为了白芷的面子,而是为了南无敬亭的面子。但是听到白芷完美的唱腔时,还是被震撼了,这种戏子,果真不是一般的戏园子里所能见到的。
  看来,南无彦高价买回的这个戏子,当真是物有所值。或者可以说是,物超所值。
  今天白芷并没穿着带有长长水袖的戏服,也没有涂抹浓重的油彩、戴花旦的头饰,但是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衫,反而让这哀伤的戏曲显现出另外一番不同的味道来。就像大家都知道,吃莲子银耳粥时要放冰糖才好,但若偶尔加上几片青瓜,却自有一番惊喜的风味来。再配合上温婉哀怨的曲与词,众宾客也是听的心下柔情无限,忍不住随着白芷的音调、感情的起伏而波动。
  一曲已毕,厅堂里自然是掌声雷动。就算众宾客不为了白芷绝美的戏曲,也得为了南无大将军的面子吧。
  白芷唱完,又是微微一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南无彦又站了起来了,笑着说道:“果然是‘青衣第一人’!白公子真是让我们意犹未尽啊!只怕从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不过,既然有了优美的嗓音,若再有些华丽的舞姿,应该更能让我们尽兴啊!”
  南无彦说着,看向了对面坐着的二王妃浣流涟。浣流涟神秘一笑,看来是早有准备,想在这次宴会上大展舞姿。
  众宾客看着厅堂里南无彦与浣流涟眉来眼去的交流,心里都明白其意,便笑着大声说道:“好!早闻小王爷的二王妃舞姿蹁跹,盖世无双,不知我们今天是不是有这个福分,得此一赏啊!”
  厅堂里的众宾客都看得到这明显的眉目传情,南无敬亭与韩式和自然也看的到。韩式和心里不忿,转头看向旁边的韩如织,谁知韩如织仍旧平静如水的模样,仿佛看不见这众宾客都看见了的眉来眼去。
  当真是女儿不急,急死老子。
  韩式和觉得自己的女儿在这方面失了脸面,自己也跟着失了脸面,当即脸色一沉,看着南无敬亭,颇为不悦地说道:“走!不听戏了!我们出去随便说说话去!本来听戏听的好好的,竟让这不懂规矩的人扰了兴致!”说完,似乎有些愤愤不平地站起来就走。
  南无敬亭看着韩式和,也站起身来,依旧笑着说道:“好,韩亲家既然没了听戏的兴致,咱们便去别处吃酒说话吧!让他们这些年轻人继续在这里玩闹,咱两个老头子,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南无敬亭说完,便追上韩式和的脚步,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韩如织显然知道韩式和是因为她而生气离开,可她仍旧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关心父亲的离开与否,甚至生气与否。
  一个女人的性格如此恬淡,气量如此宽广,也不知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不过,对于韩如织而言,如此这般,却可以少生很多闲气,然后长命百岁。因为外面有言传,说南无彦专宠二王妃浣流涟。
  这种有关别人家私事的传言,大家也不好下什么肯定的论断。但从今天南无彦不顾南无敬亭在场,直接气走了韩式和来看,这个传言恐怕也是只真不假。而且,南无彦把韩式和气走之后,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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