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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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晓白何许人也,江湖上尚且名不见经传。
只是,这个女人天生带着匪类的霸气,就算方家竭尽所能也完全无法将她调教成贤良淑德的童养媳。
她没有倾城绝色,更别提知书识礼,唯一认得的字也不过是她的名字。
只是,当方家大少因为这个庸俗的女人而觉得兴趣缺缺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原来这样的童养媳原来也是可以被挖墙角的。
解除婚约后趁乱出逃,这倒是她的风格。
出逃之后投奔山寨,打家劫舍,这也……
更更过分的是,她甚至还勾搭上两个绝色美男,在那小小一破山沟里过得风生水起。
为什么他的婚礼她还会出现,竟然是以他丈母娘的身份?!
那么,他的丈岳,又该是谁?!
木晓白,你这个女人,就算血流成河,沉入地狱,我也不让你走。
某爵插话:那啥,方大少,你就一边凉快去吧。(伸腿踹)
所以说,这个文说的就是一天然呆小LOLI不断逃婚最终媳妇熬成婆把自家不争气的夫君给踹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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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凡城方下了几日细雨,缠缠绵绵的雨丝将那街道洗刷得干干净净,青石板路路边的青苔微润,托着几点晶莹露珠,似乎是像路人展示着那初春欲来的气息。
方府的桃花也开了几枝,在朦胧的雨雾里看着很是袅娜,方家的夫人隔着帘子朝外稍稍一望,声音氤氲在湿润的茶香之中,温柔道:
“晓白起了么?”
简短的问句,凝着的却是满满的宠爱,在一边立着的丫环轻声应道:“早早便起身随着启叔练箭去了。”
伸手抚上青瓷杯盏,方夫人微微一笑,忽然转头过来,对着那丫环道:“我们去看看,如何?”
那笑容是最近难得见到的清丽温婉,只教那丫环出神,片刻,终是发觉自己的失职,忙不迭将身子弓了,只道好。
绕过几个层叠回环的行廊,主仆二人走了莫约半盏茶时候,便到了练箭场。
桃树夹杂着竹篱笆,围绕的是一方开阔宽敞的平地,拂面风声飒飒,吹得人精神一振,而那场地正中站着的,不是木晓白还会有谁?
明明是年方八岁的少女,此时却身着宽大的男式长袍,洗得有些泛白的青色布料被晓白粗鲁地挽在细长的胳膊上,那一只瘦弱的小臂便从层层叠叠的衣袖之中伸出,紧紧握住一柄木弓,马步扎得极稳,连额角都早已经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方夫人不愿靠近,只是在远处望着,隔着一枝芬芳桃杈静静凝视,婢女闻香禁不住小声道:“夫人对白小姐,可是比对少爷要体贴得多。”
这话说得实在无礼,可是方夫人却置若罔闻般不声不响,良久才将那桃花折下,递给闻香,道:“若是我那个逆子有这样贴心,我倒是愿意多分些体贴于他。”
语气是十成十的伤心。
这也难怪,而今武林之中怕是无人不知方家少爷方白衣之名。
虽然他小小年纪,身手已是不俗,然,却并不是一个俯首帖耳毕恭毕敬的少年,张扬跋扈自不用说,权当只是少年心性,但,对于女子,他却也是一惯的无所谓态度,并不言喜也不言厌,好似同他无关一般,只当是个会动玩物。
而这方夫人却是出了名的知书达理又心疼女子,见自己儿子对于那如花似玉的少女竟然是抱着这样轻蔑心态,别提有多伤心。所以自打少爷懂事之后,她原本的笑容便犹如暮春之花,稀奇得紧,若不是木晓白的出现,怕是现在早已经转为深秋了。
似乎是思及此,方夫人的眉心稍结,轻轻摇头将这个话题带来的纷繁思绪甩去,柔了声音对闻香吩咐道:“将这枝花修剪好了便给晓白送去,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闻香这回不敢造次,小心应了,随着方夫人的步伐退去。
那一边是愁云惨淡,这一边倒是喜气洋洋,只因为今日晓白的进步十分神速。
启叔是个明眼人,从教木晓白开始便明白,这个孩子虽然身世凄苦,可是慧根却扎得极深,许多动作只须他做一遍她便可学得惟妙惟肖,只可惜,这孩子天生对着剑有着抗拒,若是用这等修为去练习,怕是能让所有武林人都乍舌罢。
想到这里,他原本发福的身子晃动着,看着十分可喜。
晓白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私下琢磨着扎马步的时间应该到了,笑嘻嘻将弓箭收了,迈着酸胀的小短腿朝方启走去。
“启叔,接下来我们学什么?”
她的眼睛眯起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虽然五官不甚平凡,不过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透着一种健康的气息。
方启也是乐呵呵,拍着她瘦小的肩膀道:“要不,今天我们学三箭齐发?”
晓白的脸在瞬间垮了下来,用一泓委屈的目光望着方启,将他的笑声惹得更加的大了。
原来这个三箭齐发并不是传统所说的一弓三箭,而是专门为晓白所创的招式,一边要以弓为盾,接了对方射出的三箭一边又用方才所接的三箭为武器,射中远方的三枚枯黄树叶,其中难度,不言而喻。
从前的晓白不过小孩心性,难免心高气傲,曾不知死活地要求方启试验这绝杀招式,却是被他耍得团团转,很是狼狈,至此这传说中的三箭齐发便是她的死穴,每每被方启提及,她给出的都是这一张可怜兮兮的脸。
见她这样,方启也不再为难,料想到她毕竟只是八岁少女,稚气未脱,如今却被束在这宅院之内不断练习枯燥无味的弓箭,实在是有些心疼,转了转心思,道:“我们今天放假一日,怎样?”
晓白起初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当她千真万确地看见方启从怀里给她掏银子的时候终于欢呼起来。
“启叔,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
说来,木晓白的身份倒是十分特殊。
此时武林恰是三分天下之际,而她,便是其中之一方府的童养媳。
这个童养媳来得可不容易。
故事最初,自然是少不了四处混饭吃的和尚道士之流,抹着胡子甩出什么此人不凡,日后有难之类话语。
方家子嗣不多,对大少爷方白衣更是宠爱有加,听见那和尚这样说,都有一阵惊疑。
送金送银于他,他却不接,只是故弄玄虚道,方家惟有给方少爷纳一个童养媳他的劫难才能消除,真是让方府上下哭笑不得。
和尚是送走了,可是他所说的,却没有人能够保证是实是虚,方夫人信奉佛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方少爷的童养媳选拔便这样风风火火地开展起来。
彼时,木晓白不过方府柴房里一个吃白饭的小丫头,柴房管事见她年纪轻轻不愿意让她干重活,她便整日无所事事,专门在柴房周围拣了柴枝当剑使。
这一日,她舞得自得其乐,挑了房顶上的茅草凌空刺截,虽然动作破绽百出,倒也是颇有气势。
刚将那茅草从地上再次捏起,准备着大显身手,却忽然凭空飞来一阵寒光,卷起四周的风声呜咽,三两下那截茅草便在她面前分了家。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排场,只知道傻愣愣站在那里,视线望向那柄宝剑主人的时候,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青衣的少年依风而立,发丝在空中显得很是柔顺,她打小就羡慕有一头漂亮的黑头发的孩子,所以此刻,她实在是无法抵抗花痴般地望着那一头青丝出神。
那人看见她这样孩子气的表情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声音低而动听,道:“你叫什么名字?”
木晓白的老道可是从小就养成的呀,虽然她现在正处于神游状态,可是定向思维下她一开口,便是:“如果你让我摸摸你的头发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方浩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拖着下巴思量再三,竟然同意了她这个提议。
只见在那温暖阳光之下,哪怕身边只是破败的草房,木晓白同学却依然是一脸沉醉表情,双手捧着那乌黑的头发,忍不住轻轻放到鼻端嗅着。
方浩被她这样一个动作闹得小脸一红,无奈头发被她拽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看着她傻笑,尴尬得要命。
经历了九九八十一摸,晓白同学终于是心神荡漾,神清气爽,恋恋不舍放开了方浩的头发,傻傻看着他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那表情很是单纯无辜,甚至连方浩自己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忍不住问自己,你留下来作什么?
好在他毕竟是方家二少爷,脑子还是好使的,想了短短几秒便反应过来,对着木晓白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木晓白依旧傻傻微笑,抓抓自己枯草一样的头发,很不好意思:“我是木晓白。”
方浩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几日之后大哥的哪个所谓童养媳选秀大赛,将晓白拉到跟前来,咬着她的耳朵,偷偷道:“你知道谁是方白衣么?”
木晓白很诚实地摇头。
一抹奸诈的微笑爬上方浩的脸上,他压低了声音,道:“五日之后,前院茶间,我在那里等你。”
第二章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阳光灼灼照耀,总是让下面的人群无所适从。
可是,若是比起方家这头操办选秀的热火朝天,明显是小巫见大巫。
对于和尚的说法,方家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是做起事情来却都是欢天喜地,干劲十足。
武林人士但凡家里存着几个尚未出售的黄花大闺女的,无一例外都收到了方家送来的请帖。
大红的版面苍迥的字体,送的人底气十足,收的人也是面上有光,所以选秀时候未到,方家所属的城镇便早已充斥着拿着拜贴而来的游人。
方白衣原本对于这样仓促的决定深恶痛绝,如今,看见自己房间四周慕名而来的侠女盗女甚至是侠客全天二十四小时无休的实地勘察更是觉得忍无可忍。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发现自己床边悬挂着一个大红色异常招摇暴露的肚兜,被子里掩埋着一个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的不明生物时,某方同学的RP值大爆发,愤怒值达到满格,卷起被子连带着挂着的肚兜、地上的衣服,还有被子里的不明生物一起,扔出了九霄云外。
而这件事情的直接后果是——方白衣未婚妻选拔大会延后开展。
方浩听闻这个消息是在练武回房的路上。
波光粼粼的水池边荷花盛开,碧水亭翼于其上,平日丫鬟们无事时便最喜欢在这里摆上些主子赏赐的糕点碎嘴,而今日说的,便正是方少爷的这件事情。
方浩凑巧路过,刚听了个开头便立在原地,再也无法迈开步子。
延后?
他眉头皱起,在心里反复掂量这两字字,稍许,唇角忽然上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离去。
*——*
后院里的青樟树在炎炎夏日里也依然出奇地笔挺,旁边那一株年时悠久的梧桐树自然也不甘落后,枝叶舒展,遮下一大片的阴凉。
木晓白便在这梧桐树枝里窝着,独自一人打着盹,好不惬意。
方浩从前院跑来,找到木晓白之时她正睡得香甜,睫毛安静地遮着眼睛,小脸红扑扑,很是可爱。
他自然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努力在那粗壮的树枝中间站稳了,毫不客气,两指捏起木晓白脸上两块白白的肉,三百六十度旋转下去。
嗷嗷的惨叫声夹杂着树枝断裂的声音从方家后院响起,一阵噼哩啪啦之声过后,尘土之中冒出了两个狼狈不堪的脑袋。
某人正处在似醒非醒般迷惘状态,刚才又因为方浩一直将她护着,并未摔得多么厉害,现在忽然被吵醒,眨眨雾蒙蒙的眼睛,歪了脑袋,道:
“发生了什么?”
方浩被气得牙痒痒,一字一顿道:“你倒是在这里睡得舒服。”
从树枝中举起一只脏兮兮的手,用手背稍稍蹭蹭眼睛,木晓白迷惘地看着方浩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顿时,炊烟冉冉上升于方浩同学的头顶之上。
见晓白反映了这样久也仍旧是那般懵懂表情,方浩无奈,将自己束起的头发扯开,顿时间,如瀑似缎的青丝披散而下,晓白的眼睛瞬间呆滞,嘴角泛出了水光。
这丫头,果然是认物不认人。
方浩叹息一声,只得认命地将压在两人身上的树枝挪开,又体贴地将晓白从地上牵起来,轻轻拍去她身上的灰尘,道:“现在想起来了?”
木晓白恍然大悟状点头,惹出方浩的点点笑意。
忽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方浩正色道:“你是否还记得几日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情?”
木晓白乖巧点头。
“那么现在,我想跟你说,时间延后七日。”
“为什么?”木晓白耿直地问,倒是换来方浩一阵尴尬。
“这,你记得便是,何必问那么多。”他假装不以为意地摆手,却实在招架不住木晓白那样赤裸裸的探究目光,又接着道:“要不,我今日带你出门去,做为补偿,如何?”
扔出这样诱惑的条件,整日被藏在柴火间的木晓白一蹦三尺高,哪里还会去在意什么时间延后不延后的问题,伸手便死死拽住方浩,扬着小脸道:“不许反悔,我们这就走。”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是……”他面露窘色,指指自己染了灰的衣裳道:“也得让我去换个衣服不是?”
于是,两个人说好分别回房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又约好了在这梧桐之下再次相会,木晓白在无数次确定方浩不会爽约后随手拾起方才被她压断的一枝梧桐树枝欢天喜地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方浩一路上明显心情大好的表情让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疑惑表情,却又碍于主子的地位不敢上前询问,一直等到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哼着小曲出门的时候贴身伺候的丫头才怯生生上前,道:“方少爷,夫人和老爷唤您过去。”
方浩原本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看着丫环道:“真的?”
那丫环战战兢兢点头,偷偷将头侧上去,果然看见方浩的脸色阴沉,甚是吓人,不由得又向后挪了挪。
努力压抑下心底的那些不明的烦躁气息,方浩沉了声音道:“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又想到了什么,对那丫环吩咐道:“你去拿一根稻草,然后站在后院的那颗大梧桐树下对等在那的人说我临时有事,不能过去了,记得让她遵守我们的约定,我方浩一定不会食言的。”
那丫环愣了片刻,看见方浩一脸的认真,根本没有任何戏弄她的迹象,只得没头没脑地应了,怀揣着一肚子的疑惑朝后院走去。
待到从方老爷那边回来,暮色早已低垂,橘黄的夕阳在天边无限漫延,牵扯着朵朵云彩悠闲漂浮,树影拉长了照进屋来,方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