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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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慌乱地转身,将晓白拽住,轻声道:“不是说了让你好好打扮么,怎么到现在,还在……”
“我……”晓白撇嘴,声音轻若蚊讷,“我不会……”
鱼百百回想,好像自从她进入木棉坞以来,就一直是穿着随意,连头发也是胡乱地束着,压根瞧不出一点会打扮自己的端倪,也忍不住地纳闷:“那你从前,到底是怎么收拾的?”
晓白因回忆而眼睛微眯,猫儿一样的神色再度回到她的脸上,她眨眨眼,认真道:“我从前的头发,都是方浩帮我束的。”
此言一出,鱼百百的眼睛便瞪得老大,明显的不可思议。
“他帮你束的头发?莫非他当真是你相公?”
“怎么说?”
“你难道就不知道,除了母子,能给女人束发的,便只有自己的相公么?”
作者有话要说:阴雨天气……冷得哆嗦,码字也好无力啊……该死的倦怠期T3T。
咱果然是言情无能,再言一段时间,就继续正剧吧……orz
乃们鞭子和糖果一起上吧,我现在已经到了看见一个留言都要感动流涕好久的地步了……
章节44
难怪方浩会在见面的时候说自己是她的媳妇,原来是因为从前替自己绑过头发而斤斤计较耿耿于怀。晓白有一种醍醐灌顶大彻大悟的感觉,唇边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将鱼百百一搂,毫无预兆地就在她脸上吧唧一亲,道:“百百,你真是太聪明了。”
晓白并不知道这一吻究竟是代表什么意思,只不过无意间看见桃斐曾经在院子的角落里亲过鱼百百,便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是表达感谢的一种方式,谁知道这一吻,闹得鱼百百脸红了个遍,也落下了话根,留着以后游中时时嗔怨。
鱼百百虽然被亲得惊魂未定,然,却也还是记得自己来的目的,见游中现在这副模样,再稍加拾掇便也可以勉强出场,只有晓白先在还是素颜素衣,待会免不得会被人抢去了风头,便将晓白一拉,对着她身后的游中道:“你有手有脚,衣服的事情自己收拾,你娘亲,我先借走了。”
*——*
噼啪的火星子因为干柴的不断加入而飞溅得越发厉害,到处都是成堆的人群和燃烧得轰轰烈烈的篝火,大家寻了熟悉的人围坐一堆,对着中间的篝火支起烧烤架,又在一旁摆上一些浸了香料的食材,大坛尚未开封的酒以及白底青花的瓷碗呈一字排开,还未开宴,在架势上便已经有了几分气派。
桃花夫人因为调养,身子渐渐转好,今儿个晚上也出门同着大家一起参加这场宴会,只因为她无法离炙热的篝火太近,便让檀离在一边特地辟出个小地方,由她单独使用。
游中因为被百百和晓白抛弃,此时正可怜兮兮地蹲坐在一团篝火旁,半光着上身,任火光烤灼着他的身体,渡上一层鬼魅的古铜色。
方浩也来得极早,一看见游中便凑了过来,似乎是在试探他。
他将游中脚边的酒坛子拍开,倒了一海碗酒递给游中的,道:“好久不见,我敬你一碗。”
游中却不买帐,还是小孩模样警觉地望他,小嘴嘟得老高,道:“娘亲说了,中儿不能随便喝酒,更不能和陌生人随便喝酒。”
方浩眯眼,继续试探,道:“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哪里算陌生人呢。”
“反正我没见过的,就是陌生人,中儿最听娘亲的话了。”游中在一边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方浩只能退而求其次,故意道:“你当真不认识我了?我可是你娘亲的夫君!”
游中的眼睛忽然在一瞬间瞪得老大,道:“不可能。”
眼看着他终于有些反驳的迹象,方浩将碗凑到面前好心情地饮下一口,道:“如果我不是你娘亲的夫君,那么,你说,你是从哪里来的?”
方浩以为这下他总该哑口无言乖乖叫他声“爹”,却没有想到游中这厮狡猾得很,竟然沾沾自喜道:“我问过娘亲,她说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爹。”说完,又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方浩,接着道:“莫非是因为娘亲根本不喜欢你且同你没有关系,而你非要死缠烂打,娘亲才跑了这么远的路,躲到这个寨子里?”
真是一语切中要害。方浩的一口酒卡在喉咙里,险些就要喷得游中一脸,好在那酒已经咽下去一半,倒是将方浩自己呛得有够厉害。
“不知道二位在说些什么,如此尽兴?”
桃斐自远方而来,大步流星地走向这边的游中的方浩二人,游中冲着他乖乖一笑,方浩也是客气点头,道:“桃兄好。”
“都说过,进了木棉坞便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桃斐豪爽地对着方浩摆手,又忍不住看一眼一边的游中,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的确是相当诡异啊。
他一直都是无事生非迎难而上的人,索性现在在二人之间插空坐下,厚着一张脸皮问道:“我坐这里,方便么?”
这块木棉坞都是他家的地儿,方浩不过是借过,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忙将头点了,“桃兄自便。”
气氛有些冷场,游中不发一言,只在一边研究着那烧烤的架子,桃斐见方浩心不在焉地反复张望鱼百白她们这些女人收拾自己的院子,忍不住打趣道:“我家百百虽然泼辣,但是也不会吃人,方兄你还是放心等着晓白丫头出来吧。”
被人猜中了心思,方浩尴尬一笑,解释道:“我同她因为一些误会分开了许多月,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了她,自然是有些过份想念。”
“哈哈。”桃斐被方浩的坦率逗笑,也不再掩饰,推心置腹,“女人是要靠哄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误会是什么,不过,就凭方兄这样俊俏的模样和身手,怕是再别扭的女人,也能让你几句话给哄回去了。”
这番话虽然听着有些奉承,然桃斐说得却是十分认真,此时方浩已经将面上的胡楂尽数修去,露出一张白玉般温润的脸颊,眉眼都是初时所见的稳重成熟,只是因为晓白的出现而一扫从前的阴霾沧桑,俨然是一个入世的颇久八面玲珑的人,加上百百同桃斐说了方浩出手的路数,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的上等,这样一副俊俏的皮囊加上出神入化的身手,还有谁家的闺女不会春心萌动?
被人这样称赞,方浩脸上也并未露出太多得色,只因为他太过了解晓白,想凭着自己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来将她乖乖哄到身边来,怕还是远不够的。
只是在游中在一边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只侧了半张脸过来,朝方浩所在的方向淡淡扫一眼。
晓白同百百果然是姗姗来迟,这边桃斐已经将小半个兔子给烤熟,那厢百百才舍得将难得打扮一回的晓白推到了众人面前。
她今日一改常态,着了一身神色的衣裙,将头发细心地绾好,又被白白插上了素雅的玉簪,朱唇不点自红,带着水润的光泽,小脸许是因为害羞,两抹绯红的色彩在火光下跳跃,一双手抓着自己衣服的下摆,有些胆怯地朝这边磨磨蹭蹭地走着。
如此情窦初开的小女儿态,却又是一身成熟的着装,恰似那缓慢成长的花儿在不经意间绽放出的一刹绚丽色彩,让人留之不及,只在她顾盼之间细细回味其留下的余韵。
游中一时之间竟然看得有些痴,好半晌才凑上前去,傻傻道:“娘亲好漂亮。”
凭空插进来一个香味四溢的兔前腿,将游中生生阻隔在晓白身外,却是方浩,用竹签串了方才桃斐烤好的兔子肉,递给晓白。
“饿了吧,给你的。”他轻描淡写道,一派稳重的男人气势将游中的小孩态压了个十分。
游中也不恼,就势将那兔子腿一抓,大大咧咧地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对着晓白眨眼,道:“娘亲,好香。”
方浩险些气得跳脚,这男人处处拆他台,给他气受,实在是可恶至极,然,晓白却一直宠让着他,让方浩虽然是满腔愤然之气,也无处发泄。
鱼百百适时插进来,手上还带着几串分好了的兔子肉,塞给晓白,十分大气道:“丫头,给你的,多吃些。”
晓白终于是得以脱身,将兔子肉一接,笑嘻嘻道:“谢谢百百。”
众人终于是能够安静坐下,方浩抽身坐在晓白身边,将游中架开了来,对着晓白嘘寒问暖,百般呵护,让晓白都有些无措起来。
倒是游中,分明是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再缠着晓白,只是一边继续拨弄着烧烤架,默不作声。时而朝着桃花夫人所在的方向望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在这边一直桃斐在活跃着气氛,大家嘻嘻哈哈,酒过三巡,也不再同最初那般拘谨。
只是,闹着闹着,晓白忽然觉得耳边一热,还未回头,游中的脑袋便压了下来,凑在她面前,含糊道:“娘亲,我困了。”
此时篝火宴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候,有些篝火前的人群已经全部立身,围着篝火又唱又跳,晓白虽然记挂着这边的热闹,终究还是放不下游中,用手将他的脑袋拨起,道:“我送你回去睡觉。”
谁料这一次,游中竟然拒绝,让一旁的方浩都大吃一惊,只见那个一直都没怎么吭声的男人半敛了眸子,淡淡道:“我自己去便好。”
晓白未曾料到他竟然这样乖巧,不闹也不撒娇,一改往日的模样,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只得傻傻点头,有些出神地看着他的背景,一点点被黑暗吞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感觉,好似心里忽然间被抽空了一块,随着那个身影,散去了。
木棉坞后院,好月,好夜,却唯独少了好酒飘香。
游中在自己的房间里半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用一手支了头,懒洋洋眯眼看着那洞开的大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那零碎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远方篝火宴的喧闹被夜色一沉淀,传到这里已然缥缈得破碎。
忽然门口风声一动,那一个人已经踏月而入,一身袍子落落而下,轻轻荡在脚边,声音倦淡,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再相遇,你说巧是不巧?”
作者有话要说:俺错别字多……点手指,乃们不要嫌弃我……画圈圈。
因为我是话痨,不说话就会被憋死,所以咱喜欢刷留言回复,乃们也不要嫌弃我……
下一章,大概是游家那点破事,俺这是剧透……乃们斟酌着购买吧,这文忒砸钱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看文要用这么多钱,咱对不起你们TAT。
章节45
“这不就是师傅你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游中从床上跳下,一扫一直以来的痴傻模样,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挂着的竟是十分恭敬谦卑的表情。
他双手抱拳,走到檀离面前躬身一拜,道:“弟子游中,谢师傅救命之恩。”
檀离却不见多少欢喜表情,将他带起身来,道:“如果说谢,你要谢的是将你送到木棉坞来的木晓白,谢我作什么。”
游中闻言抓头一笑,竟然有一丝少年的赧然:“若不是师傅的神机妙算,我怕是早就葬身于溪边了,至于晓白,没想到师傅您的姻缘,竟然也算得这么准,我……”
“我不过随手一卦,也没想到竟然在这么多年之后成真,木晓白这丫头看起来善良单纯,你莫要负她。”檀离阻了他再次想要鞠躬道谢的动作,又道:“虽然我在离开碧游堡时已经给你们三人都卜了一卦,然,你这个大劫和大喜也都是你的造化所成,我看了晓白那丫头的姻缘,似乎,还没有定数啊。”
原来,这檀离不单是流落在木棉坞的落难书生,更是碧游堡中三人的师傅。
他当年离开碧游堡之时,给堡中三人都卜了一卦,游中的卦象显示,在他十八岁这年竟要遭遇大劫,关系生死,而这大劫需要他命中的那个姻缘人方能解救,这不,檀离近期偶然给晓白卜了一卦,竟然隐隐同他当年给游中算的那卦契合,他便姑且猜测,没想到,竟然真让他给凑对了。
游中听见他最后那句话,面上一怔,赶忙问道:“师傅此话怎讲?”
檀离寻了一边的椅子坐下,似乎是要长谈,朝游中使一个眼神,脸上终于是见了一丝笑意,道:“我们师徒这么久未见,怎么,连个好酒都没有?”
两个人在一瞬间找回了尚且身在碧游堡时的感觉,游中觉得心里豁然一轻,笑着飞身出门寻酒去了。
那边的聚会仍在继续,这边师徒二人把酒言欢,寻了木棉坞后山一处僻静的石山,盘腿席地而坐,好不潇洒惬意。
檀离一改往日的书生儒雅气息,面对着游中,竟然有一种意气风发的少年之感,仰面大口饮下一口酒,用袖子拭去残留在唇边的酒渍,对着游中道:“我离开的这些年,碧游堡可好?”
游中身体稍疆,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散去,只道是“好”,却并未有任何解释的迹象。
檀离也不勉强,只在一边凄凉道:“别以为我深居这穷乡僻壤便不知晓外面的一切,碧游堡现在是厚积薄发,想他日定将一飞冲天。”
“师傅所言不差。”游中淡淡接口,眼睛里却染了几分忧伤,“自从你给堡主卜了那一卦,他便一直都不肯相信自己同那人的结局,到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便同着了魔般将满腔的心思都放在碧游堡上,再也不问情爱之事。”
“哎。”檀离打心底也为他这个徒弟叹息,那女子面生异相,分明就不是他可以抓住的,哪怕他拼尽全力也无法逆天而行,自己当日那一卦便已经将他同那女子的缘分算尽,此生已是再无转机之力。
“难道就再也没有女子能够入他的眼?”
游中有些踟蹰,却还是据实相告,道:“自打段姑娘消失后,我见堡主最开心的日子,便是晓白在堡里避难的日子。”
檀离稍稍一想便心下了然:“晓白不过同段姑娘有三分相似,然,终究不是正品,那个人的存在是外人无法替代的。”
“我最初从方家救出晓白,也不过是见她处境可怜,没想到,阴错阳差,竟然闹出了这样大乌龙来。”游中的脸上因回忆而镀上一层温柔色彩,“当日将晓白带回碧游堡,我便看见堡主脸上闪过一丝讶然,而后还特地派人去查了晓白的底细,直到确认她并非是段姑娘的亲人,堡主这才平静下来。”
“在碧游堡里,我整日便寻着她消遣,她也不恼,竟然还一丝不苟地同我作那些无用的练习,实在是太过单纯了些。堡主看她不识字,便十分好意地教她,没想到她不但学会写了自己的名字,竟然还央着他连我们的名字也一并学了,我这才发觉,原来这丫头,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把我们当作了亲人。”
“然后你便‘芳心暗许’?”檀离在一边笑着揶揄,果然在游中脸上看见别扭神色。只是游中虽被人说穿了心思,却也不恼,只道:“那时候以为自己不过是喜欢欺负她玩,直到后来方家那边传出她失踪的消息,我这才恍然大悟……”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明,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