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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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新娘便从侧堂出来,盖着大红盖头,双手交叠,娇羞怯怯,惹得寨中弟兄一阵哄闹。
孙少爷看见金花出来,脸上红晕愈盛,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一个箭步上前,就想要去牵新娘子的手。
鱼百百哪里肯依,一个人挺着肚子也不消停,单手叉腰,将孙少爷的手一挡,道:“想要娶我家女人,不给点表示怎么行?”
这分明就是刻意的为难,孙少爷现在一身新服,哪里有什么能够给的东西,窘得他只好挠头傻笑,金花看不下去,伸手拧了一把鱼百百的手背,换来鱼百百一顿夸张的大叫。
“还没出嫁就没了姐妹哟。”
众人也跟着起哄,新人都闹了个大红脸,晓白同着游中方浩坐在嘉宾席间,眉眼间也是乐融融的喜色。
晓白心情一好,食欲也跟着高涨,一口咬下鸡腿的大半,粗鲁地下咽,游中在一边担忧地看她,手里还端着水杯,随时准备给她顺气。
笑声荡漾,木棉坞无论何处都充斥着这样融情蜜意的气氛,好似那粉色的樱花都在漫山遍野绽开了,弥散着幸福的气息。
拜完堂,金花便要随着夫家下山。这也正是鱼百百放心不下她的地方。想金花,打从出生便是在这木棉坞长大,从未离开过半步,更何况是永远地离开了,两个小女人手牵着手,相看泪眼都不够。桃斐也不嫌她丢人,抱臂在一旁看热闹,倒是为难了孙少爷,又是傻笑又是无奈,任下人在一边催促着,也不去打扰。
好不容易,姐妹俩说完了体己话,早已经是两个泪人了,晓白从未见百百哭过,此时也好奇地凑上前来看热闹,金花在孙少爷的帮助上成功地跨上马,坐在马上看一眼这木棉坞,似是有无限眷恋,化作一声长长叹息,终是没有再继续掉泪。
孙少爷也跨马准备下山,忽然瞅见人群之中的木晓白,对着下人一招手,耳语一阵,那人便捧了一双玉佩前来。
他取了其中之一递给木晓白,道:“这是我孙家的信物,木棉坞里的弟兄,无论是谁执了这块玉佩来,都是我孙某的亲友,丫头,谢谢你的成全之意了,既然你现在掌管着木棉坞,这玉佩,便先由着你保存吧?”
晓白乐呵呵接了玉佩,孙少爷也不再留恋,倒是金花,忍不住回身再望了一眼木棉坞,看见桃斐半揽着百百,十娘在人群之中微笑着看她,晓白傻兮兮地冲着她笑,双眼一热,打马赶忙转了身去。
日头正盛,秋末的晌午,那山道之中尘土飞扬,嗒嗒的马蹄载着木棉坞的祝福,保佑着这个曾经属于木棉坞的子女,岁月静好,永世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大概24…29章完结= =。倒计时开始,欧也。
大家看够了么~~~?
章节55
金花大婚,不过十日,天气便转入严冬,深山之中的霜气重得厉害,鱼百百无法在寨子里久待,只在金花出嫁的那晚同着晓白睡了一夜,第二日便下了山去。
晓白怕冷,到了严冬,便愈发懒散起来,游中起初还要死皮赖脸地蹭到晓白床上,,这下倒好,直接找了借口赖在晓白房里,道是自愿牺牲,当个人造暖炉。
他原本是极其不屑男女之事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木棉坞,在失忆的时候同着晓白睡了几晚后便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晓白的被窝。就算只是在里面躺着,似乎也睡得比平常安稳些,也不知道晓白究竟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晓白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于礼仪一类,早就抛至九霄云外,得了个取暖的小便宜,便放任自由,倒是让游中又吃了不少豆腐。
这一日,天还未晓,从窗户里往外望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灰暗低沉的天空,似是要落雨,凛冽的风卷了树叶刷刷作响,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将游中从睡梦之中闹醒。
身边还是晓白的小小身子,软软的,抱起来十分舒服,他迷迷糊糊地揉一把眼睛,鼻子一抽,忽然双眼瞪得老大,猛得从睡意中醒来,不顾身边的晓白仍在睡梦中,一把将她捞起,道:“乖,醒来,不要随便呼吸。”
晓白方陷香甜美梦,被他这样一闹,自然是悠悠醒来,却不知道他这样惊慌为的是哪般,刚想开口,却被他捂住了鼻子和嘴,道:“空气里有迷香,吸多了,怕就要晕了。”
她虽然平日里做人迷糊,然,对于大事,却从来不会出岔子,听游中这样一说,当即将气一憋,又试着带了带体内的真气,发现身子果真有些软。
“你功夫底子不深,就先不要随便大口呼吸,我现在出去通知寨子里的弟兄,怕是要出大事情了!”
晓白不敢出声,只敢点头示意,忽然又拽了拽游中的袖子,指了指门,似乎是在说:“我也要同你一起去。”
游中无需她开口,自然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道:“你不必跟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你去查这迷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先把这源头阻止了,才能真正保证寨中弟兄的安全。”
她再一次点头,将放在床边的外衣迅速套上,又翻出挂在一边墙上的桃夭,浅浅地呼吸着,尽量保持着不让过多的迷香进入身体,同着游中一齐出门,却踏向不同的方向。
游中几步绕到寨子里平日里通知集会的大钟旁,使足了力气狠狠将那钟撞响,霎时间,洪亮的声音便响彻了木棉坞上空,惊起林中飞鸟无数,晓白刚刚绕过一片树丛便听见那不远处传来的钟响,一声声,安宁祥和,全然不似这暴风雨前的警钟。
*——*
这迷香的确是来得有些诡异。
要说是全寨下迷香,也实在是太费功夫,且还是这种药效不强的迷香,要是等它发作,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晓白一边走着,一边反复地思索着下药者的心思,不知不觉,竟然寻着冷风来的方向走了后山的一处乱石堆。
这里怪石嶙峋,举目四望竟然毫无遮掩,连一树一草都难觅踪迹,从山底跃上来的风刚好在这里聚集,刮得人的脸上都隐隐作疼。晓白眼尖,一眼便瞅见那石堆之中被风吹得没了型的一堆烟雾状,快步上前,将那堆砌在一块的石块一翻,果然看见里面燃烧着一种不知名的草。
她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小撮烟灰在自己鼻端轻轻一嗅,确定了这就是她今儿个早上所闻见的那个奇怪的迷香,又下意识地再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个山头不但这一处在冒着烟,连带着好些地方都是这样的烟雾袅袅,心下明白,是有人刻意下药,打算着对寨子不利。
自从那一日木棉坞遭到了歹人的袭击元气大伤后,晓白一直都十分重视寨子的保卫,不但让游中训练了一批身手不错的弟兄,也借方浩之手赚了几笔银子。原本以为那一次他们失手后便会就此罢休,却不料,事隔这样久,晓白还没有去找他们算帐,他们竟然自己先找上门来,不由得眼神一暗,动手扑灭起着烟草来。
她忙得满头大汗,总算是全部解决了迷香的来源,刚打算着离开,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敌人会这样轻易便放过他们,留了个心眼,将自己的裙角卷了部分尚未燃完的草在身上,便迈开步子朝木棉坞走去。
游中果然好效率,晓白刚行到平日里聚会的场子便发现大家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晓白见方浩和游中都在台上,施展开许久未用的轻功,几步跃上台子,将自己发现的那药草一现,便看见台子上两个男人动作十分一致地吸气,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游中从师檀离,对草药自然是有些研究。他从今早嗅到那迷香的味道开始便已经在反复思考着究竟是怎样的药草,心里也是疑虑重重,全然猜不透敌人的心思,直到晓白将这草药掏出来,他这才恍然大悟,将脑袋一拍,道:“大家今天都不要喝任何酒,也不要捧任何和酒有关的东西。”
晓白不解,提问,游中十分老道地将那药草的粉末在手上一碾,道:“这药草要是作为迷香,效用的确不强,可是若是碰上酒精一类的事物便会让人醉得毫无知觉。山寨冬天天气极凉,大家都喜欢饮酒御寒,若是看不到这药草,怕是要着他们的道了!”
晓白心里也豁然开朗,抬眼看向游中,道:“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游中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样,严肃起来竟然自有一番风味,唇边啜了一丝笑意,道:“既然他安排得这样精细,我们便同他唱一出‘将计就计’,如何?”
方浩也不甘示弱,听了他这样话语,在一边接口,“你用你的将计就计,我在旁边用我的‘草木皆兵’,这一次,我们俩个便联手一次,如何?”
晓白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游中却是明白了方浩话里的意思,不禁歪了头单手支着看他:“你有什么自信我会同你合作。”
方浩自信负手,傲然望着游中:“就凭我对你的认识——你不是一个会混淆私情和公事的人。”
“敌人是最了解自己的朋友。”游中低喃这一句话,忽然大笑起来,将手掌伸出,道:“好!我们便再合作一次。”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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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游中和方浩便放开手依照自己的计划准备去了。
所谓“将计就计”,便是先将寨子里的弟兄都引到上风向,再将山寨里的几坛老酒拍开,任酒香在木棉坞弥散,造成一种众人烂醉狂欢的迹象以引诱敌人中技。
而“草木皆兵”则是将山寨里的弟兄全部都隐藏在寨子里的隐秘位置,待到敌人中计进入寨子,利用心理战术瓦解敌人的强势状态,造成一种捕风捉影的迷幻效果,让敌人知难而退。
眼看着两个男人就这样忙碌开了,晓白也不想闲着,帮着老人和小孩寻了一处安静去处,又嘱咐了几个有些身手的弟兄将她们护好,免得待会发生什么不测而受到牵连。
时间在众人这样的紧张的忙碌和不安中慢慢行过,终于是到了下午,天气依然是阴沉灰暗,大风卷得人心惶然,随着远方一阵马蹄的喧闹,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继而又提起,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紧紧盯着山寨的门口,等待着这三番五次前来偷袭的人现出自己的原本面貌。
领头的是一个瘸腿的瘦小老儿,屁颠屁颠地从引着深身后的马儿,那双枯若柴枝的手摸一把自己的鼻子,讪笑道:“我今儿个早上就已经把爷给的草在后山燃了,您闻,现在这破寨子里全是酒香,怕是那些人已经中招了。”
那马上的男人却不以为然,极其警惕地闻了闻风中的酒香,确定了老儿所说不差,这才淡淡开口,对着身后的弟兄道:“今儿个木棉坞便是一堆废物,大家都给我鼓足了干劲,一把将这寨子屠了,以后这山头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晓白的手握紧,牙都咬得咯咯作响,然,她却不能因为自己的愤怒而打乱了整个计划,只能猫着身子悄悄退去,也不知走向何处。
那一队人马人数不多,却全部膘肥体壮,看着十分魁梧大气,一人手上都扛着一把大刀,杀气腾腾狞笑阵阵,从马上下来大跨步走进了木棉坞,寻着中计的人准备着开展一场屠杀。
就在他们步入木棉坞的那一秒,原本埋伏着的部分寨民忽然从暗处杀出,一刀扎在他们方才所骑的马上,马儿受惊,狂驰而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前来偷袭的人放松了警惕却横生枝节之时,正是迎战的最好时机,方浩对着游中使一个眼神,两人分别将那些故弄玄虚的事情吩咐好,风驰电掣般领这人杀了出去。
一时间,木棉坞鼓声大动,气震山野,其间夹杂着哀怨凄婉的埙声,错错落落的音调,激昂急切的刀剑铿然,截然不同的两种氛围就这样在木棉坞交汇,似战非战,似哀非哀,搅得人内心焦灼惶然,两拨人马斗成一片,血雨腥风急降。
游中冲在队伍的最前头,拔出檀离所赠的佩剑迎着敌人的剑芒,怒斩数人,那一身藏青色的衣裳泼了无数的血花,开得如火如荼,方浩在一边护他,两人联手,简直所向披靡,终于是斩到偷袭者头目前,六目相对。
埙声稍顿,漫山遍野便只余下那震耳欲聋的鼓声,撞击着每个人的心弦,游中最先起剑,激荡了四周的气旋卷向偷袭者头目的身侧,方浩看准了时机,补上一剑,那偷袭者急急避过,那边的剑芒又紧追而至,逼得他全然没有一丝退路,只听刺啦一声,上身前襟被挑开一道大口子,开始向外涌出血来。
他见自己以一敌二,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双目一红,狰狞地将身上衣裳撕开,破罐子破摔,打算着背水一战,拼个你死我活。
前来偷袭的其余人见他们老大如此,也是长啸一声,拿出最后的勇气打算着同木棉坞同归于尽,游中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让大家都撤退,那偷袭者头目便急追而至,同他和方浩缠斗起来。
木棉坞里的人哪里是这样连姓名都是要的偷袭者的对手,眼看着原本占了上风的阵势忽然急转而下,游中急得跳脚,却没有任何办法。
天压得愈低,远方开始传来声声滚雷,轰裂了天般露出天地最原始的混沌状态,地上的血液越来越多,好似落雨一般,迷了人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萧条,把社团全退了,随他们吵吧……叹气。给大家一个抱抱,安慰安慰。
章节56
忽然一股清雅的淡香打破这浓重的血腥味,袅袅地绕着正在打斗的众人,游中脑子一顿,顿时明白了这味道为什么这样熟悉,还来不及通知诸位弟兄们闭气,便觉得浑身一软。
空气中的酒香还没有散去,加上这今早袭击山寨的药草香味,比那软骨散效果都要好上几分,普通人一闻便会中招,游中勉强维持着神志,看着原本还在打斗的人动作缓缓慢下来,手上的剑越来越沉,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悠悠睡去。
待到他醒来,竟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头疼得难受,这药效竟然比宿醉还要厉害,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忽然想起,自己在中招前似乎正在同偷袭者打斗,猝得跳起,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
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稍稍放下,他既然能够躺在这,便代表着木棉坞没什么大碍,不过……晓白呢?!
说谁谁到。门被推开,冬季的风和阳光骤然随着那推门的人一齐进了这屋子。晓白双手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几碗菜一碗饭,正丝丝朝上冒着热气,见他醒了,招呼一声,道:“觉得还好么?”
游中嘟嘴,语气不自觉带了一点儿抱怨:“你想到用药,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我……”晓白傻笑着抓头,“不过是恰好想到了而已,见寨子里的弟兄受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他顿了一顿,似乎是觉得自己想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开口,便转了话题,道:“今天的菜好香,是你做的么?”
“嗯!”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