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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19 佛跳墙-第15章

小说: 119 佛跳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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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拉——“啊呀!”   
  扑通!哐当!   
  “你干吗!”“没事吧?”椅子翻了,两个人跌成一团,蜡烛飞到了墙上去,倏地熄灭。荆劭本能地接了晚潮一下,可是仓促间哪里接得住,直接被她连人带椅地砸到地上来,幸好还是背部先着地,不然真会脑震荡。   
  黑暗里,两个人有片刻反应不过来的寂静。
  “呵,呵呵……”呆了半晌,晚潮忽然小声笑起来,笑得话都说不匀了,“叫你、叫你不要过来……你看……”   
  荆劭却不出声,心头一阵跳,晚潮,晚潮就在他的怀里。 
 
  她摔得爬不起来,却不喊痛,只是一径地笑,他垫在她身子下面,只觉得她笑得身子都在轻轻地抖,语不成声,也不知道摔跤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笑?她一定是醉了。   
  “每次跟你在一起,就会烧糊了东西……还有上次那个鳝鱼羹……”她勉强地止住笑,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晚潮。”荆劭轻轻叹口气,揽住她,撑起身子,“你醉了。”   
  “哦。”她老实地回答。这次,这次是真的。她的手跟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好像踩在棉花堆里,只有神志是清醒的。   
  黑暗里,想起他怎样一圈一圈,解下她脸上的纱布,想起灯影底下,他那么好看的眉和眼。   
  其实她不是没见过比他好看的男人,甚至在第一次刚刚看见他的时候,还觉得他真的很落拓。他对她,也绝对不是最温柔。他纵然聪明,那也只不过用在手术台上。真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就在那一刻,就因为那一眼,她的心,忽然为之一倾。   
  “你今天,记不记得刮胡子?”她伸手摸索他的脸。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在两个人之间狭小的空隙里飘荡。   
  今天,他一定是刮过胡子的,因为她闻见他身上剃须水的味道,而且就是她买的那一款,蓝色瓶子的阿迪达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地找借口,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借口实在烂得很,但是没有办法,她已经管不住自己这只手。太想念,太渴望,太想摸一摸他温暖的脸。熟悉的轮廓,陌生的触感。   
  “晚潮……”荆劭一震,她的手在他脸上,轻轻从鬓边,到额角,再下来,顺着鼻梁触过唇角,柔软细腻,轻若羽毛,手心里依稀还带着一丝温软的凤梨酥的香气,就好像当初,她偷偷把纸包里的凤梨酥,硬塞进他的口袋里。   
  这回她在烤箱里烤着的点心,一定又是凤梨酥。   
  怦,怦,怦。他的心跳和着她的心跳,一样急促一样温柔。荆劭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她近在咫尺的模糊轮廓,一定是他看花了眼,在这样的漆黑里,也仿佛看见她晶莹的眸光。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揽住她的那边手臂,越来越使不出力气,好像那半边身子,都一阵一阵地酥麻,隔着她的衣衫,触到她柔软的身体,热流缓缓沿着指尖蜿蜒地爬了上来,一直蹿到了胸口。   
  荆劭忍不住咬紧了牙关,血管里的血液一波一波地澎湃奔突,似熟悉又似陌生的欲望陡然被点燃,转眼之间,就成了燎原的火,整个身体都突然紧绷地炙痛起来。   
  不行,不行,他怎么能对晚潮有反应?!   
        

  可是,耳边听见她轻轻的一声叹息。她的手从他脸上移到他的胸口,紧贴着他激烈的心跳;熟悉的暗暗幽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直到他面前零点一厘米,忽然停住。   
  淡淡酒气,淡淡的香,空气里诱惑的气息,浓得快叫人窒息。荆劭的呼吸都几乎停止,等一等,先等一等……可是,来不及阻止自己,就在这一刻,他蓦然低头,吻上了零点一厘米之外,她的双唇。   
  出乎意料的柔软,从来没有想到的温软和芬芳。只一触,胸口就是一悸,汹涌的欲望,闪电一般贯穿下来,他蓦然箍紧了双臂。   
  晚潮的手压在他肩下,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紧紧攥住他的毛衣。醉了,真的是醉了,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做什么,分不清心里是甜蜜还是酸楚,只有他,是她所有渴望的焦点,等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他的怀抱!   
  荆劭的呼吸那么粗重,烫得她炙痛,他的双臂越箍越紧,可是他并没有察觉,心动如狂潮,转眼间冲破了岸堤,一浪接着一浪地涌上来,不知道是谁席卷着谁,在浪尖的漩涡里沉沦——
  “砰砰砰——”   
  寂静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传来遥远的巨响,荆劭停了一停。可是神志还漂浮在半空里,一时之间,分不清是什么在响,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砰、砰!”敲门声继续响起来,外面是宋英勋疑惑的声音,“荆劭!晚潮!你们没事吧?”   
  荆劭一个激灵,猝然坐了起来。他——他在干什么?!   
  晚潮还没有回过神来,迷糊间低语:“什么声音?”   
  荆劭一把抱起她,摸到身边的椅子,把她放了上去,“喀”的一声轻响,不知脚底下踩到了什么,弯腰一摸却是刚才那只打火机。本能地捡起来打亮,火光摇曳地一跳,他也在这一瞬间重重地一震,蓦然清醒——晚潮!他居然,占了晚潮的便宜!   
  荆劭的头一阵晕。   
  一定是他出了毛病,刚才到底怎么了,明明就是一直克制着的……   
  “荆劭!”宋英勋听不见他们回答,越发急了,刚才好像听见里面什么东西掉下地的声音,可是过来一看,怎么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荆劭来不及多想,先拉开了门,“电闸……坏了……”真要命,他居然有点口吃起来。   
  好在外面也是黑的,宋英勋也看不见他的脸色,听见他回答,也放下心来,“先点个火再修嘛,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荆劭哪敢让他进来?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这死胖子还真会挑时候!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干吗那么多事,深更半夜的赶回医院帮他开刀,随便让他死到哪里都成啊。   
  宋英勋前脚刚走,荆劭就点亮手里攥着的打火机,在墙脚底下找到刚才那根蜡烛,好不容易才点燃,手一直在轻轻打着颤。蜡烛融化的油滴上手背,也顾不得擦一擦,先俯下身去看晚潮。   
  她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哪里?有没有被他吓着了?   
  烛光摇曳,照着晚潮星光一样温柔的眼睛。她的神情是从来没见过的,嫣红如酒。   
  “晚潮……”他叫了她一声,“你怎么样?”   
  她只是微笑一下,不说话,眼神好像找不到焦点。   
  荆劭汗都下来了,看她这样子,一定是被他吓傻了,“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刚才……一定是喝多了。”他开始强为自己找理由,一定要解释,即便是语无伦次也要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你不要误会……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晚潮的神色逐渐迷惑起来,他在说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深情款款地在她耳边说“我爱你”吗?   
  “其实今天我来的时候,就是为了把支票送过来,谁知道会喝酒,还停电……”荆劭被她古怪的眼神看得心里越发没底,手上的蜡烛又一滴蜡油滴下来,烫得他一痛,可是哼也不敢哼一声,他活该!居然无耻成这个样子——喝酒又怎么样?停电又怎么样?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借口实在荒谬,难道喝了酒停了电,就可以把人家抱在怀里强吻?“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都是我的错,你……可不可以,就当今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辈子,他真从来没试过这么慌这么惭愧,只怕从今天开始,在晚潮眼里,他就得挂上一只“色狼”的牌子。可是,刚才,他真的就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身不由己,她明白不明白?!   
  晚潮逐渐清醒过来。寒意慢慢沿着脊背往上爬,什么,他说什么?   
  喝多了?不是故意的?当作一切没发生?!   
  “荆劭!”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我真是够了!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立刻让你变成哑巴?”   
  荆劭一呆。她居然气成这个样子,这下完了,祸闯大了。   
  晚潮扶着椅子站起来,掉头往外走,趁她的心脏病还没发,赶紧离开这头猪是惟一的办法。   
  “晚潮——”荆劭一急,伸手拉住她,“你先听我解释。”   
  晚潮本来就酒意没消,站不太稳,被他这么一拉,差点又扑进他怀里。转了转晕沉的脑袋,她一手拽起荆劭胸口的衣襟,想要拿出所有的粗口话劈头痛骂他,却偏偏使不出半分力气,只盯着他熟悉的浅灰色毛衣上那三粒米色纽扣,心里又是酸,又是苦,终于叹了口气,“荆劭……我,认输。”   
  这男人,这笨蛋,她已经这样的表白,这样的厚着脸皮引诱他,连佛跳墙这样的压箱底绝活都使了出来,她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赢取他的心。真是——黔、驴、技、穷。   
  “你认什么输?”荆劭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揣摩她的神色,不知道她莫名其妙说这么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晚潮再次挫败地垮下肩膀。   
  “我是说……”她从牙缝里硬生生地迸出几个字,“刚才,我不是因为喝醉酒。”   
  荆劭一怔,晚潮已经甩开他的手,掉头出门。   
  她还说她没醉?连路都走不稳,两只脚绊来绊去。荆劭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又一滴蜡油滴下来,他的手一震,她说……刚才,不是因为喝醉酒?那是什么意思?那是不是、是不是就表示……荆劭猝然屏住了呼吸。   
  不会吧,这种事情就连想也不应该想,难道晚潮也有一点——喜欢他?! 

第八章    
 
 
  “竹青……”   
  荆劭手里的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你先等一等再忙。”   
  竹青爱搭不理地回头,“什么事啊,老板?”   
  “你那什么态度,”荆劭不满,“这两天我又没叫你跟思甜来加班。”他顿了顿,终于好不容易开始试探,“你……你也是女人,对吧。”   
  竹青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他忽然发现她是个男人?   
  “那么通常,在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允许一个男人……”荆劭尴尬地说不出口,“这么说吧,如果换做是你,如果有人在你喝醉酒的时候,占了你的便宜,你会怎么样?”   
  竹青愕然,“那还不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喊非礼!报警!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荆劭汗下。连竹青这么好的脾气,也说这样的话,那晚潮还不早晚阉了他?!   
  “那再如果——”他定了定神,“万一你心里也喜欢他,然后发生了这种事,又怎么样?”   
  “那就……有情人终成眷属啦。”竹青一头雾水,“荆,你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吧,怎么问这种蠢问题?”   
  荆劭讪讪然,支吾了一下,终于还是不屈不挠地问下去:“现在又假设,有一个人,男人,他跟你一向是很好的朋友,忽然有一天,在完全意外的情况下,他占了你的便宜。你既没有给他耳光,也没报警,可是第二天你一声不响失踪了,这又是为什么?”   
  可怜的竹青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你能不能不要拿我打这种比喻?到底是谁跟谁啊?”   
  “唉。”荆劭颓然靠近椅子里。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那杀千刀的色狼,就是他荆劭,而那个被欺凌的弱女子,就是她的死党,谢晚潮?竹青不撕了他才怪。   
  两天了,对面那扇白色格子门被他从早晨盯到晚上,却一直不见人,只有一只“休息中”的牌子,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晚潮到底又跑哪去了?不要再玩了,再找不见她的人,他一定会死于精神崩溃。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都闲着不干活。”思甜从外面进来,看一眼荆劭,“有人好像在郁闷啊。”   
  “不知道他这两天都是怎么回事。”竹青收拾着药品盒子,“荆,你打起精神来好不好,下午还有一台手术,对了,你在报纸上打广告找助手跟护士,他们也是下午面试。”   
  “就不能推一推吗?”荆劭烦躁地站了起来。   
  “人命关天,老大。你到底是不是第一天在这行混,这么草菅人命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一边的思甜忍不住回头,“你是欠了高利贷还是怎么的,这么心不在焉。”   
  “晚潮……不见了。”荆劭又往窗子对面的佛跳墙看了一眼。   
  “那有什么稀奇,也许她做得累了,休息个三两天,不行吗?”思甜叹口气,“荆,你是怎么了,这两天就为了这个心神不定?”   
  “不是这么简单……”荆劭语塞,他说什么,他哪敢说晚潮失踪的真正原因。   
  竹青心里一动,刚才他还问了那么一堆不着边际的问题,该不会是他跟晚潮……正要开口问他,却听见门口“叮——”的一声,有人按铃。   
  竹青和思甜一起回过头,“请进!”   
  荆劭负着手站在窗前,怎么办,怎么办?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挽回?没错,他喜欢晚潮这的确没错,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暴力吧,一上来就……   
  等等,怎么回事,后面这么安静?竹青思甜都不去招呼病人,在干吗?   
  他蓦然转过身,是不是——晚潮来了?!   
  可刚回头,一团艳光就映入他眼帘,不是晚潮。精致的黑色低领蕾丝小衫,层层叠叠流花瀑彩的沙龙裙子,镶满珍珠的包包……居然是钟采!贵气逼人来的钟采。   
  钟采正在对他微笑,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婉一如当年。   
  荆劭一怔,上次晚潮跟她闹了别扭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钟采的面,她这次突然找上诊所,又有什么事?   
  “荆劭,我有话想跟你说。”钟采走进来,轻轻关上门,她还是这样的优雅。荆劭不禁分神,晚潮就不同,她关门都是用脚的,因为她手里总是有零食,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零食。   
  其实从医生的角度看,这不算一项好习惯,但晚潮屡教不改,她就总有本事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地跟他抬杠。   
  “荆劭?”钟采犹疑地看着他,他在想什么?   
  “你别在意,”竹青摇头一笑,“这两天他一直就这个样子,症状时轻时重。”
  思甜拉了她一下,使个眼色,“钟采不是说有话跟荆商量吗,咱们出去买盒饭。”竹青会意,跟思甜一起走出去。唉,晚潮到底跑到哪里逍遥去了,人家都找上门踢场子了!   
  荆劭在钟采对面坐下来,隔着桌子,抬眼看着她的脸。妆容明丽,无可挑剔,却让他觉得陌生的脸孔。   
  “荆劭,我是来跟你解释,上一次的事。”钟采开了口,“那天其实我是喝了一点酒,所以不是很冷静……我误会那位谢小姐是你的女朋友,结果还惹得你们起了冲突,真是抱歉。”   
  荆劭没说什么,摸出一根烟,随手点上。   
  是钟采的误会吗?真的就只是误会吗?他想起那天,晚潮喝酒的时候说过的话——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呢,荆劭?病人、房客还是家务助理?又或者是搭档?红颜知己?狗头军师?   
  他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在他的心里,她是极之重要、重要到不可或缺的一个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么强烈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咳!”钟采轻轻咳嗽一声,拉回他的思绪。荆劭看见她的眉头已经蹙了起来,“你是不是在听我说话?”   
  “对不起。”荆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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