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媚后 作者:悠小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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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孙美人自是欢喜,忙娇滴滴的谢恩道,“臣妾谢皇上隆恩。”然后欢喜的退下。
这皇宫女人多的滞销,男人却少的就这么一个,每晚上的招幸即使再均分雨露名额也是有限,每露一次脸自然在皇帝面前留下的印象就深,就如同做广告一般,观众看的多了有时候去买的时候选择她的机会就多,所以这群女子抢破了头也要在杨广面前表现。
我在想有些广告演多了,或许会让消费者更加的厌烦吧。
杨梦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到那铺着红地毯的舞台中央,她身上水蓝色的抹胸下身同色的拽地长裙,手臂上挽着的长纱旖旎拖在地上。灯火通明中将她整个人映的有些刺眼。
杨广是个具有很强控制欲的人,他不喜欢别人这般擅作主张,他的脸上微微显出厌恶的神情,只是下站的杨梦瑶却并不知晓,依旧像只高傲的孔雀,露出很是妩媚的一笑,估计在她心底是觉得自己这么一笑应有多么倾国倾城吧。
只是很遗憾的是她不是褒姒,杨广也不是周幽王,杨广不会因为要博她一笑而烽火戏诸侯,反而更多的是厌恶,暂且忍耐只是因为她叔父的面子够大,掌握着兵权,所以说,枪杆子下出政权这句话是十分有道理的。即使是皇帝总也有几分忌惮的。但即是忌惮也就说明没什么好感了,孙美人抢先上来杨广也许觉得她活泼,这杨梦瑶却显得激进了。
杨梦瑶典型的不会看人脸色办事的主,这种千金大小姐从小被人奉承惯了,又自负地很。
我宛然一笑倒是想看看这次给她点阳光她能灿烂成啥样?
于是优雅地开口道。“杨才人这般急切地上场。兴是给陛下还有本宫还有在座地诸位姐妹带来了什么惊喜?”
杨梦瑶忙得意地道。“臣妾自幼学舞。诗器乐。今日就献丑为陛下献上一曲筝曲。”
她轻轻一招手。服侍她地太监便抬来了一架上好地紫檀雕刻九龙啸天地古筝。摆好筝凳。杨梦瑶优雅地坐下。戴好玳瑁便开始拨弄琴弦。
我虽然是来到这皇宫才学地这古筝。但是能听地出来她地琴声熟练程度应该是练就了好些年。但是节奏有些湍急。失了柔和悠远之美。这些日子常听云佳弹琴。不比不知道。这个杨梦瑶弹地琴声真让我感到心烦意乱地。
杨广始终没发一言。看地出他十分地不悦。可底下就是有这么个不识相地。我嘴角划过极轻地一笑。比起陈这个不知进退地杨梦瑶真地是太逊了。
杨广突然站起身来,言语里有几分不悦道,“这里太闷了,诸位爱妃随朕到那瑶池去走走吧。”
杨梦瑶地琴声戛然而止,甚是委屈的望着杨广。娇滴滴的唤了声。“皇上。”
杨广并不理会她,携了我的手便向这鲛绡帷幔外走去。别的嫔妃早已看不惯杨梦瑶的所作所为,如今明显热的皇帝不悦。眼中不免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杨广确是紧紧抓住我地手,宽大地袖子里温热的温度从他地掌心传来,我轻轻的想将手抽出来,确是被他紧紧抓着。
来到瑶池边,今夜天格外地晴,明亮的圆月倒映在水中,随着轻风泛起层层涟漪,身后突然传来陈的声音道,“今夜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何不也风雅一番,赋诗一番。”
杨广回头望她,似是很赞同的她的说法,杨广虽是马上打天下,但是偶而我也见过他写写法,弹弹琴,也算是风雅之人。
杨广欣然道,“今夜良辰美景,谁赋诗的好,朕有重赏。”
众人跃跃欲试,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杨广一抛出个事情,她们就这幅激动的样子,陈脸上挂着温柔的淡笑确是深的摸不到深浅,宣华夫人优雅高贵的笑意似也无心与她们相争,毕竟她的身份是前朝遗妃,虽然年纪不大但算起来也是长辈。而云佳则是远远的躲着。
只是这作诗并非弹琴唱歌张口就来,坐下就弹,总也要打打腹稿,准备准备,她们想表现最好的自然要多思索一番,陈确是又开口道,“臣妾一直仰慕皇后娘娘诗词歌赋,琴棋画无一不通,还请皇后娘娘先来做一首,也让我等姐妹学习学习开开眼界。”
明着听起来好像是对我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我在心里暗骂一句,其实就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这帮正破头也要表现的妃子面前,她们怎么说也都是有点家底的从小培养,而我半道学徒,她们一个个展现的无不尽其能,那么拼命,我要是做不好岂不是很丢人。
杨广也十分有兴趣的望着我道,“朕也只是见过爱后作画,倒还是儿伺候你这么多年了解你,今日朕倒是也想见识见识爱后的诗兴。”
然后依旧是颇神秘的一笑道,“朕给爱后的惊喜也会在你做完诗之后给你哦!”
我脸上带着极淡的微笑,似这池水漫不经心只泛起淡淡涟漪,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搜肠刮肚想着我所知道的隋朝之后有关月亮的诗词,穿越就这点好处,知道很多后世他们不知道的东西,我虽然历史学的一滩浆糊,但还在诗词还是背过点的,谁家小时候没本唐诗宋词三百首之类的东西。
我朗声开口道,“臣妾胡乱做诗一首,还请大家就当笑话听听就好。”
然后打定主意就背这首了,“春……哦,不,我从新来。”改诗第一句因为记忆惯性出了点意外,我斜睨陈面上微微露着得意,似是等着我出丑,她跟着我那些年我除了去学堂也就是吃玩睡了。
我清了清嗓子从新来道,“秋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秋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终于背完了,我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我向四周环绕一番,并没有记录言行的史官在侧,相必杨广吩咐今日只是家宴便不要他们这些外人在此干涉。
而我成功的将唐朝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改成了《秋江花月夜》,若有史官在侧,百年之后恐怕这又是一场版权官司。
杨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的望着我,只是瞬间却又是鼓掌道,“爱后,好文采。”
我心里暗想,流传千古的名诗,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淡笑道,“只是博大家一乐,皇上谬赞了。”
杨广向在一边的富贵使了个眼色,他手中的烟雾弹一挥,顿时河岸那边一排排河灯顺着水波悠然飘来,甚是好看,几个嫔妃在后面激动的道,“好是漂亮。”
我远远的看到好像池面上飞了几个黑衣人,我被黑衣人袭击了那几次算是落下了恐惧的后遗症,本能的向杨广身后一躲,杨广却是顺势将我拥入怀中。
待到整个池中已经布满那莲花河灯的时候,湖面上顿时亮堂堂的,那几个人在水面上站成罗汉,一副近两米长的画卷缓缓打开,竟是一副我站在百花丛中的画像,我一时也甚是意外,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杨广,他淡淡一笑低下头对我道,“古人说送之以桃木,报之以琼瑶,你曾经为朕作画,朕那些年太忙,今日终于有这还报的机会了。”
最高处的那个飞人脚下似生风,踩着水便几步来到我们这边,事后我才知道那也的瑶池水中定了一些木棍,将那木棍都漆成黑色,那些人站在上面就仿佛站在水面一样,只是那木棍也都只会一尺长宽,能立在上面也需要一定的本事。
我却见过来送画的居然是宇文化及,心里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他离我那么近,却是我心里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
宇文化及将画卷递给杨广,杨广郑重的交予我手中,以我美术读到硕士学位的专业角度来说,这幅画的画工细腻没得说,尤其是那下方加盖的玉玺,以考古的角度说,我若能带到现代去,自然是价格无法估量。
我接过画,屈身恭敬道,“臣妾谢皇上隆恩。”身后传来嫔妃们羡慕的唏嘘声。
杨广忙扶起我,在起身的那一刹那他耳语般在我耳边道,“你真是朕的福星。”
八岁媚后(101)落水与怀孕
我几分疑惑的望着他,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是淡然的望着瑶池上的碧波荡漾,在瑶池畔杨广对我的温情自然引来不少嫔妃的羡慕,或者直接说白了就是嫉妒。
宇文化及侍立在远远的一侧,众人仍在着瑶池边上说说笑笑,好是热闹。
我不经意瞥见宇文化及,极轻的袍尾被微风轻轻打起,有些飘忽不定,他眼睛望着瑶池的深处,那样凝神,依旧是那完美无缺的侧影,我不得不承认越是想奋力忘记或是放下的人,当你再见到他的时候才会明白原来你所有的奋力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便全部瓦解了。
那夜,在众嫔妃的羡慕中杨广与我同乘一轿回了福坤宫,轿子内错金小兽香炉里清烟袅袅,在那八角琉璃绘彩灯的照耀下,竟也有几分亦真亦幻。
只是,这袅袅飞散的青烟,正如此刻安静的轿内,路过御花园的时候馥郁的桂花香从鲛绡帘清幽的溢进来。
还是杨广率先打破了沉默,“爱后刚才做的这诗词甚是好,只是这意境……”他若有思忖。
本来就是拿来主义的文字,只是略改了几个字今天便拿来应急了,我不善这诗词所以也不想与他谈诗作对便只是轻轻的开口道,“臣妾不过是添了几分幻想胡乱说了说而已。”
他一笑道,“如此胡乱一番竟也是这么出口不凡,倒却却是将那些嫔妃都比了下去。”听的出他话里更多的是赞扬之意。
我并未应声,只是轻轻掀开鲛绡帘的一角,望着那如银盘一般落下的月光。
却觉得身子猛的一倾,已被杨广压在了刚刚座的大红绣龙凤地引枕之上,我刚要惊呼,他几分凛冽的唇带着淡淡的酒气已经覆上。
我不安的在他身下扭动。试图躲开这种钳制,只是他的火热似是越来越重了,那吻越来越急促,手也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猛地推开他。尽量将声音平稳了几分道。“在这里不太好吧!”
他先是一愣。随即挪揄一笑道。“皇后这是害羞了。”
我颇是尴尬地笑笑。躲过一会是一会吧。
他将我拥入怀中。脸隔着他华软地衣衫感觉地到他微硬地胸膛上下起伏。他地声音回荡在耳畔。那么近。带着他呼出地热气。“你真地是朕地福星。当日那个术士地话果然不假。你真真是那母仪天下地皇后命。”
我抬头望他。他地眼眸依旧深邃地让人看不出端倪。那次去吃饭碰到那个算命地应该是很久之前地事情。若他不提我应早已记不得。
却原来他还真真将今日他登上大宝作为了那算命人话地灵验。我嘴角划过极是讽刺地一笑。莫不是因为在他看来我是有助于让他当皇帝地他才对我这般恩宠。一直拥立我为后?
君心难测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虽然也曾多次共枕眠,我却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亦如他也不知道,早在那个晚霞满天的黄昏,那个代替他去迎接我的白衣翩翩男子便已经深埋在了我的心底。
我只道,“皇上雄才伟略,自是能担当江山地君主。这功劳不在臣妾。”
他几分宠溺地轻轻抚了一下我头上的青丝。“你也认为朕是担当天下地天子,朕倒是顿然觉得很安心。”
他话中的深意。我不知应何解,他应该还介怀当初他给先帝下毒药之事。我地反应吧,亦如我时至今日依然防备他。
到了福坤宫,他将我抱下轿子,那种亲密,看起来是那般伉俪情深。
夜风有些凉,我微微打了个哆嗦,他将我紧紧拥进怀里道,“这样还冷吗?”
我极轻的摇头道,“不冷了。”他确是像一堵墙能抵挡了寒冷。
进了殿中,回到寝殿自是有宫女太监前来服侍,我与杨广表面上的和谐似乎回到了僵持是否要将宣华夫人接回宫之前。
这次我的确是以退为进了。
在这后宫混,不讲点战术真的是混不下去。
宫女太监进进出出的端来漱口水以及铜盆香巾为我们洗漱。
我坐在梳妆台前卸掉头上那繁重的装饰,杨广斜斜的倚在床头望着我。
直到那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悠然落下。
他屏退了在殿中服侍的所有宫人,就那么几分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我从镜中看着他的眼神,却是不敢回头相对,宫灯摇曳发出旖旎绚烂的幻彩,幔帐也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摆动。
我起身走到雕花长窗前,轻轻将窗关了,那皎洁的月光也便全关在了窗外,只是疏落的透过雕花的打落在窗棂上。
杨广的声音从床边响起,“爱后这般样子倒真像是天宫中下凡的仙女。”
他又继续道,“怎么还站在那里,不过来?”
要过去吗?心里明知没有选择的余地,却还是几分徘徊的不愿向前。
定了定神色,回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是噙了一丝很淡似是若有若无的笑意,身上只着了淡黄色轻薄的绢衣。
杨广几分出神的望着我,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只是每一步在脚下都让我感觉那样的沉重。
还未走到床边,他已经伸手拉上我的手臂,一用力,我便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他手臂一挥打落了幔帐,顿时隔开了宫灯暧昧的暖色。
他转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邪魅的一笑,几分挪揄的道,“这个时候可合爱后的心意?”
已是凛冽的唇覆上,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轻解我身上的绢衣,似乎前奏已经开始。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焦急的声音,“皇上不好了!”
杨广突然被打断,甚是扫兴愤怒的冲着门外嚷了一声,“混账东西!什么叫皇上不好了!”
他虽嘴上满是怒意,却还是低头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那小太监忙又道,“杨才人出事了!”
杨广眉毛微微一皱,却没有从我身上下来的意思,又冲外面喊了一声,“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
那小太监兴是被刚才杨广发火给镇住了,所以话只说了一半,而杨广看起来也并不是太喜欢那像孔雀一样不知进退的杨梦瑶,充其量她只是一只傻孔雀。
那小太监声音几分颤抖,“启禀皇上,刚才杨才人在回观雪阁的时候,意外掉进了万寿湖,被宫人救起来晕了过去,太医诊治说才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我与杨广皆是一愣,他翻身从我身上下来,便宣人进来更衣,那万寿湖只是宫中一个比池塘大点的小湖,虽说那观雪阁路过那里,这大黑天的这孔雀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也有宫女进来服侍我更衣,穿戴好了便与杨广一起乘了轿撵赶往关雪阁,杨广的眉毛紧紧蹙着,说是焦急但又像在思虑着什么。一路却是一直紧握着我的手。
到了观雪阁里面灯火通明,我们进去,见陈已经到了,她的宫殿却是离这比较近,杨梦瑶已经醒了,脸色却是苍白,还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那海蓝色绣着精致孔雀的枕头上。
虚弱的咝咝的喊着,“皇上……”然后奋力的想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