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路痴嫁不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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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过了,还是两次,是不是也早该觉得满足?
以后咱就平凡度日好了,有些人爱不起,不是咱这种升斗小民可以贪慕的。
跟杜晓吃完中午饭回到寝室,因为觉得无聊,还是拿了本词组开始背,可背着背着老走神,想他有没有收到我的东西,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有那种很热闹的聚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手机突如其来的震动把我给吓了一跳,一看,是辛圆缺找我。
接起来,用调笑的语气:“喂,美人,找我什么事?”
“噗,迟迟,你怎么那么痞?找你出来过光棍节,有空么?晚上我们喝两杯去。”
“就我们两个?”
“对。”
“好。”我很爽快的答应。
“那我大概6点钟来你们学校接你,你先准备一下吧,拜。”
仓促结束电话,我都忘了问她为什么她要过光棍节,自从上次她酒醉后我就没有再跟她联系。原本我以为,她既然受了那一耳光,说明她和顾聿衡该有什么结果的,可显然不是这样。
被杜晓怒斥一顿抛弃革命战友后,我瑟瑟的坐上了辛圆缺的红色跑车,再嘟囔一句,“这年头女光棍怎么那么多呢?太可怕了。”
辛圆缺扯了扯唇角,“因为好男人太少,可女人们对好男人的定义,要求却越来越高。”
无疑说到了重点。
“其实还可以加一个,好男人不堪其扰,于是干脆纷纷选择同性友人,女人们更加悲催,进入了恶性循环。”我搓着手补充。
她笑了,“最后沦落下去,女孩子说不定也只能自己解决问题。”
我笑着看她绝美的侧脸,故作惋惜的长叹,“说的对啊,美人啊,你其实不该来找我的,我最近就刚好转变性向说要追求女孩子了,你这样一个极品的美人摆在我面前,就不怕我一时忍不住就把你吃掉?”
辛圆缺嗔我一眼,风情万种的:“你个小坏蛋。”
“你该说,爷,饶了我吧……”我扁了扁嘴。
她又笑了,跟朵缓缓盛开的花一般,美到极处,开口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又闭上嘴摇了摇头。
“圆缺姐你都不配合我。”我满怀不满。
“配合你又怎样?你下句是不是就该满坏邪佞的一笑,来一句,苍天饶过谁?”她乜我一眼,自己又忍俊不禁。
“哇,圆缺姐你也知道这些?真看不出来。圆缺姐,你也很坏哟!”我笑着揶揄她。
“我也是听人这样说过,但什么都知道一点,才不会吃你这种坏孩子的亏,”她眯着笑说,“你还没喝酒就开始疯,等会儿怎么办?你们寝室晚上不回去可以的吧?”
“可以的。”
她琢磨了一下,“那晚上可以去我那里住,离酒吧比较近……你酒量好么?上次就我一个人喝了,也不知道你的情况。”
“不好,三杯倒,酒品倒不错,喝了就睡。”我委屈的撅嘴。
“那你千万别跟男人一起喝酒,这不是给别人创造机会么?”
“千万别说,我早就悔的肠子都青的发乌了。”我忙拦住她。如果没有那次日本的酒醉,之后事情的发展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那你这坏蛋,自己吃过亏上次还把我交给陈易呀?差点害死我。”辛圆缺猫一般的眼睛瞪向我,却没多少真正的责怪,纯属为了岔话题那般。
可我还是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上次我问顾扒……亦南,他说可以的我就没多想,毕竟他肯定是帮着顾聿衡……”说到这赶紧收声,看向辛圆缺,唯恐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什么反应。
辛圆缺闻言怔了一怔,再冲我微笑,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很安静的笑,我却觉得十足的苦涩,“没事,别道歉,最后吃亏的反正不是我……”
我为她话语里的意思呆了呆,想细细琢磨,又无从下手,干脆放弃。
她反而接着说,“那算了,我们不去酒吧,太危险。就直接去我家吧,上次有人送了我一瓶很好的红酒,还找不到机会喝,你去了,正好。”
辛圆缺的家,其实就是一个不算大的公寓,60平方米左右,分成一室一厅,带一个很小的厨房和餐厅。布置的很清爽干净,墙壁是浅浅的灰绿,铺着实木地板,中间一张雪白的椭圆形羊毛地毯,是房间中唯一显得柔软温和的东西。
一进门便有只毛色深褐的京巴在我们脚边打转,冲我叫了两声,被辛圆缺柔声喝止住了,听她叫它小白,我忍不住笑:“明明就是黄毛,为啥叫小白。”
“前段时间有人问过相同的问题,我回答他,我家小白跟香蕉一样,外面是黄的,内心是洁白的。”辛圆缺脱了长大衣,一边开红酒一边笑着说。
我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不可抑止,“其实圆缺姐,你很有讲笑话的天赋的,而且这些笑话,细细一想,还蛮有哲理,香蕉本来就无辜,却被人当邪恶的东西,而狗啊,比很多人单纯多了……”
她端着酒走过来,递到我手上,说,“以前我也给顾聿衡讲笑话,他也这样说,说你怎么讲个笑话都那么有哲理?”
我有些好奇她能这么平静无波的提到顾聿衡的名字,“那你怎么回的?”
“我没争辩,只是给他讲了个很低俗的笑话,把他吓了一跳。”辛圆缺直接坐在了羊毛地毯上,扯过一个抱枕斜靠上去,随意拨弄了一下头发,姿态优雅而慵懒,明丽的让人不敢逼视。
“圆缺姐,你跟他……”
她啜了口红酒,说,“现在没在一起,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不是因为外界的原因,而也是因为他本身。”
“啊?”我难免诧异,上次明明看到顾聿衡对辛圆缺满的都要溢出来的爱,怎么会……
辛圆缺眯了眯眼,深红色的酒液在晶莹的玻璃杯中晃荡,更衬得她肤白如玉,她浅浅勾起唇角,淡淡说,“嗯,简单说来,他说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他爱。”
“怎么能这样?”我惊愕莫名,顾聿衡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我想追问时,辛圆缺却漾起轻微的笑意,看着我,“跟你情况是很像吧?所以最致命的伤害,往往都来自你最在乎的那个人的态度,他一句话,就让你所承担的所有压力都变得无比可笑,也从你的付出从即使艰辛依旧值得变成了一钱不值活该被唾弃。”
我灌下了手中的红酒,才问,“……圆缺姐怎么知道?”
“顾亦北告诉我的,他让我想办法,我说我没法子,也不会帮顾亦南,他自己犯的事,自己来赎。”
“我原本以为……”我有些赧然,无法开口,心里却对自己浓浓的鄙视,我究竟在期盼什么,一边想一边喝下了杯子里才倒满的红酒。
“以为我是来劝你的?我其实只是喜欢你,迟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我们很像。尤其是在卫生间里,我们同时出现在别人的八卦闲谈中时,我更这样觉得了。我们都在逃避过去所受的伤害,可你是选择了伪装,伪装成什么都不在乎,而我选择了堕落,渐渐变得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堕落……deteriorate”我笑,时时不忘复习托福单词。
辛圆缺稍稍愣了一下,低头喝酒,我却隐约看到她唇角的一点苦笑。
这天晚上,我喝醉了,好像这样就不会去想顾亦南和我同一时间在做些什么,好像这样就能忽略他没有想给我道歉的事实,更可以不用唾弃自己,竟然在不断的期待他能向我道歉这个可怕的想法。
辛圆缺笑我心软温柔,我则大大方方的嫉妒她,说至少顾聿衡给她道歉了,而且爱的真的是她这个人,辛圆缺笑我傻,说我其实比她幸福多了……
其实我相信这点,尤其是在听完了她的故事后,我隐隐明白了她来找我的深意,听了她的故事,源于人类的劣根性,心里无论怎样都会平静许多,至少觉得自己远不及她凄凉。
我戳她:“其实你还是来帮顾亦南的吧。”
“我没帮他,只是希望你明白,世上没有男人是完美的,我们其实都算足够幸运了,但最后还是要他自己懂得把握,迟迟你记住,不把他折磨够,千万别原谅他。”
“啊?”
辛圆缺笑着摸我头发,“这下相信我是个坏女人了吧?”
“坏女人才值得爱,顾律师太傻了,所以圆缺姐你也同情下醒悟太晚的顾律师,再收留他吧。”
她收了笑,语声轻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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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了她的安慰,我心里却还是一点底都没有,我不知道,顾亦南是不是真的会如她所说的后悔,并且来找我道歉。
因为醉的不厉害,外加辛氏独门解酒汤,第二天我头疼的并不严重。辛圆缺很早就把我送回了寝室,让我好好复习英语,我也依言,从寝室拿了笔记顶着寒风去小树林晨读,练习发声,大约9点过的时候,手机震动传来,我打开短信来看,是辛圆缺发来的。
“顾亦南今天没来上班开会,注意防狼。”
我看的皱紧眉头,哭笑不得,却在抬眼的瞬间,双眼大睁,瞳孔收缩,唇角抽搐,想立马拨通电话,对着手机高呼一声,哎哟我的娘喂,圆缺姐你真的通灵喂!
指南针
我低下头,装作没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杨树下的人,即使他今天很帅,黑色长大衣和身后笔直的白杨树衬的他身形挺拔,身材卓绝,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姑奶奶我现在改吃素了,起不了那份想偷吃大餐的贼心。
没过多久感觉长椅边坐下一人,带着我熟悉的感觉与气味,我却依旧乔装无事的读单词,不防练习咬舌音时正好读到“south”,一愣,差点一发狠就把自己舌尖给咬了下来。
感觉身边的他也怔了一会儿,才涩涩的笑笑,找话题来调节情绪一般,“我可以考虑下英文名也取这个。”
“s h i t!”我愤恨的读出口,觉得自己读sh这个音时,从没像今天一般读的那么有气势和标准。从讲义上抬头,看向一边呆住的顾扒皮,我冷冷拉了拉唇角,指着讲义上的这个词说,“不好意思,我在做语音训练,您可千万别误会。”
他似乎费了点功夫才回过神来,继续维持着浅浅的笑意,正准备开口,我就垂下目光继续读自己的发音练习,心里无比感谢那痞痞的新东方老师什么词都敢出,在课堂上就一本正经的说,我们这是在做发音练习,大家不要羞怯。
一时心中大爽。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迟迟,我昨天晚上就来了,遇见了杜晓,她说你不在,还说你准备出国?”
我讽笑着看向他,“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不要来打扰我?”
顾亦南唇边扯出点苦笑来,“她说了……”
“哦。”我不再多说,继续读单词,而他果然就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
可光是他的呼吸和身上让我熟悉入骨的味道,就将他的存在感变的无比强大,乱我心神,我再难集中注意力在单词上,偶尔一个晃神,再恢复意识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的读一个单词很多遍了。
挫败感顿生,脚焦躁的使劲跺了几下,他又复出声,“冷么?”
我停顿了一会儿,才冷冷的回他,“不冷。”每天早上起来早读我早就习惯了,往往两个小时下来,我回寝室前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还健在,会不会被冻的一碰就掉了下来。而今天的时间还不如平常早,气温也不如平时低。
正说着,一杯奶茶装在塑料袋里从天而降,我满是惊喜的抬头,就看到了汪东。
见我抬头,他温和一笑,对我点了点下巴:“昨天晚上杜晓说你出去玩了,我还说你今天的复习也放弃了,本来恨铁不成钢的,结果杜晓刚刚又给我发短信说你很早就回来了,拿了书就出来读。你最爱的巧克力奶茶加红豆,奖励你勤奋,快接着吧。”
我笑眯眯的接过,捧在还是有些冻僵了的手里,十分满足。但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汪老师是来监工的吧?”
汪东敲了我头一下,“是,说了今天得加任务,上次给你的口语题准备完没有?”
“准备完了,马上给你汇报。”一边说我一边张望了一下四周,找到不远处的一张空长椅后,指了指,“汪老师我们过去说。”
汪东点了点头,又接过我手里的奶茶,插上吸管后再递回我手里。
不愧是在一起过,我怎么觉得他跟我配合的那么默契呢?简直是狼狈为奸灵犀相通不点就透啊。
反正把顾亦南当成透明的就对了。
他爱坚持就坚持,如果要继续骄傲耍酷那也由他,真是那样的话,我失去他也不觉得可惜了。
一边吸着奶茶里的红豆一边胡思乱想,汪东突然出声,“走神了?”
我差点把红豆呛到鼻子里,忙不迭的辩解,“没,我觉得今天红豆特别甜。”说完又翻眼珠子,我不会说话的毛病又犯了,这话怎么越听越暧昧呢?
好在他也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温和笑着,“那就先别喝了,说吧,选择住校内还是校外那道题。”
我吐了吐舌头,放下奶茶,开始找万金油套模版,由于事先准备过,说的特别顺畅。
汪东看着表,待我说完后点了点头,“过段时间就可以上计时器了,但语速还得加快,你从现在开始,给自己记时读托福高分作文,每篇最好能卡在两分钟内读完,那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是。”
“嗯,下一题,学生该不该打工。”
我点头回答。
虽然极力投入,但总觉得有道目光如影随形如芒在背,非常不舒服。
待汪东不得不去做李教授给他的活,说好傍晚练习的时间就离开后,我回过头,看到顾亦南还是坐在那里,可目光并没有朝向我。
那刚刚总隐隐察觉的目光存在,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想着心里就很不舒服,他老坐在那里干什么?收拾了一下书,我啜着剩余已经凉透了的奶茶往寝室走。
和杜晓手挽着手出去吃晚饭的时候,他还是在。
吃完晚饭回来,他还在。
我和汪东练好口语已经是9点了,他还是在。
他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喝水?
我心里不由去想这些很细碎的问题。
可另一个声音立马说,是他自己活该,就算生病了也只能说他身体不好,自己又不爱惜,与我无关。
但还是忍不住去看,刷完牙洗完脸,还是忍不住站在窗前张望不远处的小树林。可惜我们住一楼,隔着花台,报刊架,和幽长小径,地势也不对,就再看不清楚小树林里的情况。
杜晓一边打哈欠一边懒懒说,“既然担心就出去看看呗,干嘛一个在外面发呆一个在里面心慌啊?”
“我才不去。”我翻身上床。
“对,不去,反正他是男人嘛,禁得起折腾。你自己别失眠就是了。”杜晓开始动用她很久没用的毒舌。
我不屑的哼哼,“我才不会,今天都要累死了,而且今天也不是没有美女去关心他的,这个时候说不定他都被那个美女给救走了,谁知道他是来钓美女的还是来干啥的,反正与我无关。”
“是,他死了也跟你没关,啊,顾亦南,你快出车祸死了吧,这样我们小路迟就大仇得报了。”
“晓晓,”我听了又心里不舒服,咬着指甲问,“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么?”
“是,所以我也看不惯你老这样心神不宁的。这顾亦南是不是脑子被风吹坏了啊?有毅力在那里坐一天,就说不出一个对不起?”
我瘪嘴,“我才不稀罕他的对不起。”
“是,你不稀罕,你只是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呸,快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