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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长相思,相思望相依第一卷(玄幻 架空 仙魔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作者:秒渡-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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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过了一夜,雨水依然淅淅沥沥的落着,砸在屋顶青黑色的瓦片上,发出细碎而极富节奏的声响。清晨客栈前湿漉漉的街道上,如水面般映出两旁灰白的屋子,却见不着任何的行人。客栈的掌柜趴在门旁的柜前,兀自打着盹儿,大厅里冷清得听不着任何的动静,所有的凳子都还倒叠在桌上,只有穆紫珊一人坐在小二方才匆忙整理好的桌前,用白嫩的小手支着脸,斜倚在擦得锃亮的方桌上。
    紫黑色的桌面,映出她娇小的身形,她似有些不耐烦的用指尖轻敲着桌子,在空旷而清冷的屋子里发出清晰的响声。
    玉华小心翼翼的走下了那道还看得出是红漆的楼梯——它发出的刺耳的吱呀声,酷似动物临终前的尖嚎,在这寂静的客栈中显得十分突兀,将尚在打盹的掌柜也给惊醒了。
    掌柜睡眼惺忪的扬头看了看正在楼梯上的玉华,又俯首继续梦会周公,不再理会厅堂里的声响。总算踏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他敏感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了些,行至不远处穆紫珊所在的方桌旁,拾过凌乱的摆在桌旁的空凳子,坐了下来。
    穆紫珊正埋首,将小二刚为她泡好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慢条斯理的倒进青花瓷盏中,随壶倾出的几片黄褐色的茶叶,跟着水漩在茶盏中上下沉浮。自始至终,她似没察觉玉华般,从未瞧过他一眼。
    这带着悠悠凉意的细雨,让玉华也稍有些寒意,正需些热茶暖暖身子。取过还扣在桌上的空茶盏,等着她放下尚提在手中的茶壶。
    见着桌上被翻了身的茶盏,她这才抬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玉华。便是这视线,如利刃划身般,让玉华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凳子。她还是幼童的容颜上,带着怪异的笑意,漆黑的眼眸中冷漠得仿佛只剩下了杀意般,满是鲜血的气息。
    “师父,是想用茶?”扑面而来的邪气叫玉华心生疑惑,平日里的穆紫珊,温顺体贴,只是名心智早熟的女孩儿罢了,可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邪气,便是不久前遇见的几名妖仙,也望尘莫及。
    “……紫珊?”他有些不确定,眼前之人,真是与他们一路南行至此的宁长公主么?
    可她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抬起茶盏,将滚烫的茶水照准了玉华的脸便泼了上去。还冒着白气的热茶,刹那间便让玉华的脸被灼上了斑驳的红痕,她却没有就此罢休,站起身,将另一只手还提着的茶壶,从玉华的头顶浇灌而下,炽热的茶水贴着他的头急速流下,蒸腾的白雾在他已被茶水染得微黄的发顶不断冒出。
    刚端着穆紫珊点的早饭行至厅堂的小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茶壶中的茶水已然倒光,壶盖也随势滚落在一旁的桌上,几片湿淋淋的茶叶贴在他的头顶,看上去颇为滑稽。
    “师父,可还要么?”她字句间,无不泛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让原本便因秋雨生凉的厅堂,更添了几分彻骨的寒意。
    随手将茶壶扔在了地板上,发出的剧烈响声再次将门旁的掌柜惊醒。她转过身,再不看仍因反应不及而楞在桌旁的玉华半眼,径直踩着咯吱作响的老旧梯子回到了楼上“小二,把吃的送进我房里来,见着他倒胃口。”
    呆愣了半响的小二这才打了个寒颤,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目送穆紫珊进了房,才急忙将挂在脖颈间的棉布递给了狼狈不堪的玉华。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绝非一般人所有,可穆紫珊身上,并没有任何术法的气息,亦没有妖气,难不成,是魔?
    他突然站起了身子,将身旁尚在哆嗦的小二吓得退开了两步。不可能,这般年纪,也不是妖,竟然能堕了魔道?况且以往从未察觉过这邪气,若无术法,魔之根性是无法掩藏的,怎可能到如今才显露?
    再者在深宫之中倍受宠溺的公主,又怎可能生此邪念?忽而,脑海中忆起了夜魉冰冷的话语“当年禁宫之乱,唯独穆景洪和他女儿还活着,围困禁宫的三千禁卫军无一活口,此二人,定非善类。”
    是三年前埋下的祸根?再细想了一番,这才惊觉,原来穆景洪让紫珊去寻君不再,恐怕并非是为了求什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是为了挽回他疼爱的女儿吧。
    念及此,他扔下还不明所以的掌柜和小二,急步行至了二楼穆紫珊的房前,猛然推开了她的房门。即使没有君不再那般的法力,与她暂时压制住魔性,还是做得到的。
    屋子里的窗户早已敞开,刚推开门,风便穿过门窗,刮进了屋里。她还在细心的叠着榻上的被褥,按理来说,客栈的被子是可以就这么扔下不管的,可她并不喜欢看着凌乱的床铺。
    听到身后的响动,她才回首,见着满头茶渍的玉华,竟讶异得忘了反应。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行至了玉华身边,仰头瞧着他满面的赤痕,眼中盛满的是心疼与关切“师……师父?怎么了……?”方才压抑的暴戾之息早已消失了踪迹,而她亦浑然不觉不久前发生在厅堂中的事儿一般。
    用袖口包好手,拖过屋里一张凳子递给玉华“先坐着。”见玉华依然不解的蹙着眉头瞪着自己,她看上去有些焦急“这凳子我没碰过……真的没……”似在辩解般,她竟有些慌了神。
    看着越发手足无措的穆紫珊,他才接过凳子,心中仍充满了疑惑。她手忙脚乱的扯出了一旁红底金纹的背包,摊在桌上,搜出了一瓶蓝色瓷瓶,看样子装的是什么药膏。
    她手中握住瓷瓶,却露出为难的模样,见着刚跨进门来的小二,才似想起了什么般,欣然一笑“小二哥,劳烦你给我取个干净的空碗来。”
    才被她浑身的戾气吓得两脚直打颤的小二哪敢不从?立即将东西放在桌上,逃命般冲了出去,不过一会,便取了个干净的瓷碗进屋。
    谢过小二,她用干净的筷子挑了许多药膏在碗中,那药膏看上去白润晶莹,似蜡却又柔软上许多,待她放下筷子,一瓶药膏,已没剩下多少了。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捏住碗边,她将药放在了玉华手中“这是临走时父皇给我的,说是极好的治伤药,应能起些用处。”见他对药膏并没有什么兴趣,总蹙着眉头打量着自己,穆紫珊连忙补充道“这是第一次用,以往我绝没碰过……”
    催促他赶紧上药,她却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事实上,她递给玉华的所有东西,从未亲手触碰过,给他上药,恐怕是天方夜谭了。
    看着他脸上斑驳的痕迹,她探出有些颤抖的手“怎么会弄成这样……?”
    玉华心中,却仍念着方才的事儿,想要捉住穆紫珊向自己脸上探来的手,却被她灵巧的避了开去。
    她急忙退了开去“抱歉!我……”神色间满溢着惊慌“我只是想看看那伤打不打紧……”她紧拽着自己的袖口,埋首不敢看玉华的眼睛,如同做错事被罚站般,规矩的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恐惧。
    被她判若两人的举措弄得晕头转向,玉华甚至开始怀疑,方才在厅堂中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你不记得刚才的事了?”他并不急着擦药,那伤并没有想象中严重,只是略烫伤了些,即便不擦药,过些时候也就好了。
    穆紫珊不解的看着玉华,面色中仍带着些惧色“我没碰过……没有……真的没有……”
    玉华扶住有些发疼的额头,看来他跟穆紫珊压根没想到一块去“刚才在厅堂里的事儿,你没印象了?”
    “我没去过……”她却突然顿住了,呆愣了半响,恐慌瞬时间席卷了她的身心“是……我……?对不对?是不是我?!是我弄的对不对?!!”她声嘶力竭的吼道,惊惧的模样竟有些扭曲了她原本惹人喜爱的面容。
    看来穆紫珊应是知晓自己有些奇怪,只是确不记得方才的事儿了,他微微叹息,他们又惹上了不小的麻烦“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穆紫珊这怪异的魔性,玉华心中压根没有底,与魔有关之事,他是不甚了解的,只有找着君不再时,再做它议了。
    魔怪之事他甚少接触,可对于炼药,他却十分的在行。嗅了嗅仍捧在手中的那碗药膏,他有些哭笑不得,这莹白如玉,细腻如霜的药膏,不是盛传的续命又是何物?即便在一国之君手中,能有上些许,也是极稀罕的药了,虽不至于白骨生肌,但相对于凡世间普通的药物,这续命的药效,定然当得起它名字的二字了。如今若是穆景洪得知穆紫珊,仅仅为了些许的烫伤,便把续命膏全倒腾了出来,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脸色。
    他起身将药膏搁置在了桌上,看着仍将信将疑,胆怯的望着自己的穆紫珊,露出些安慰的笑容“真不是你弄的。这药膏太过珍贵,还是放回去吧。”
    “师父,你别生气……别……这药我真没……没碰过……”话还未说完,尚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已顺着她粉嫩的脸颊滑落。
    玉华有些无奈,难不成她以为自己也与她一般,有洁癖不成?总与自己说些奇怪的话,不论是凳子也罢,药膏也罢,与她碰不碰过,又有什么干系?
    “这药叫续命,乃是极珍贵之物,并非我嫌隙它不好,只是用作烫伤,着实大材小用,还是留着,以备日后不时之需。”伸手欲安抚她的头,却又被她退避了开去,他尴尬的笑了笑,穆紫珊怪异的行径,他始终不能理解。“我这伤自然会想办法处理,你也不必挂心了,赶紧将早饭吃了,准备出发吧。”
    不再与她纠缠,他跨出了屋子。心中却还暗自揣度着她诡异的洁癖,回想起当初在云府取信与自己时的情形,玉华总算明白她为何收回去了,可为甚却不计较转交给夜魉呢?难道是因自己看上去会比较在意么?他心生好笑,穿白袍就一定会有洁癖么?再说她又没什么不净的恶习,平日里总细心的保持着整……
    整个人却就此僵在了原地,再无法挪动半分。脑海中不断层叠交织而出的记忆,牢牢的卡住了他的咽喉,让他连呼吸也变得十分的不畅。他想回身,可理智却断然拒绝了他,雪片般闪过的回忆不断的在他的心口割开细碎的口子,眼前早已褪色的木栏,如同恢复了往日的艳丽般,渗出如血的腥红。
    “玉华!”耳畔传来一声疾呼,他这才察觉肩头已快被捏得散架了,茫然的看向神色严肃的夜魉。
    “你怎么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了?”见着玉华一头的狼狈,神色还有些惊慌,刚从驿站催车回来的夜魉,总觉得有些蹊跷。
    他却只是带上些许自嘲的笑容,沮丧的摇了摇头“不慎撞翻了茶盏而已,这就去整理……”
    草草吃了些东西,三人便坐着早已租好的车,离开了这冷清的镇子。车外依然在飘着些细雨,车里的气氛也一如既往的沉闷,只是,夜魉总觉得有些许的不同。
    玉华再不对着红玉珠子发呆了,只是看着不断倒退的景物发愁,也不知是不是又在想着云翳了。另一侧的穆紫珊,趴在窗棱上,一改往日平静如水的面容,看上去竟多了几分焦躁与慌乱。
    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声从车厢前的踏板上传来,他们似都注意到了这微弱的响动,警惕的对视了一眼,仍然如常行径的马车并未有丝毫的停顿,只是原本的沉闷却如同被拉满了弦的弓一般,充斥着紧迫的气息。
    车帘如意料般被掀了起来,夜魉当先以匕首抵住了来人的咽喉,却见那人全身黑衣蒙面,并未有任何的反抗。
    他单膝跪在踏板上,并不在意夜魉的威胁,拱手说道“殿下,陛下的传书。”
    夜魉半信半疑的回首看着穆紫珊,见她略微颔首,才收势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接过来人递来的书信,她将封好的信封拆去,看毕,便将信转递给了身旁的夜魉。
    而此刻,送信之人已悄然离去,车辆依然在有些泥泞的官道上行径,周遭并没有任何人烟的痕迹。
    “父皇说,不远处有所妖聚集的村落,若是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村里探探消息,兴许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穆紫珊再次趴在窗棱上,看着蒙蒙水雾中夹杂着褐黄的翠绿,淡然的说道。
    夜魉看完,并未说话,将信转交给了玉华。他毫不犹豫的接过了信纸,余光中穆紫珊的神情,果然如他所料般掠过一丝慌乱。
    “总也不能老等着他们送上门来的。”匆匆读毕信中的字句,他仔细的将信叠好,递还了穆紫珊,却见她小心翼翼的捏住了不大的一角,将信纸抽了回去。
    “敌暗我明,小心行事。”夜魉一如往常般冷静,穆景洪送来的东西,能不能信,还是个未知之数。
    
    第三十八章
    
    雨势在午时渐强,在车顶上不断敲击出密集的鼓声,车外是一层层模糊扭曲了景物的水帘,车夫身上早已被淌过雨棚的雨水润湿,雨中健硕的马身也尽是晶莹剔透的珠玉。
    由于叫苦连天的车夫,他们只得在路旁一间小小的茶店里稍作歇息,待雨水小些,才能再次上路。
    玉华将小二递来的热茶,为夜魉和紫珊各盛了一碗。带着些许茶褐色的热茶,在这四面透风的简易茶店里泛着腾腾的热气,零星的茶渣,在碗底时起时落。
    夜魉对热茶毫无兴趣,他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正试着拧干衣服的车夫身上,方才若不是玉华和穆紫珊拦着他,这车夫哪还有命收拾早已湿透的衣衫?
    一旁的穆紫珊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自若,与茶店的老板娘相谈甚欢,毫不忌讳夜魉浑身凌厉的杀意,以及满面愁容若有所思的玉华。
    等也是等着,即便这小店看上去十分寒酸,好歹也有灶有锅,总能吃上口热食。穆紫珊随意点了几个四处可见的家常小菜,老板娘便自顾自的忙活去了。
    一盏茶的时候,她已笑脸盈盈的将菜送了过来,还多炒了一盘野菌,混着山野的清香,让这小店里溢满了香味。
    “大娘,我们没点这菜。”虽然嗅着香味十足,在别处也吃不到这般新鲜地道的野菌,可毕竟不是自己点的。
    “哎哟,你这娃真是”老板娘捏了捏穆紫珊的脸颊,看上去很是喜欢这过路的小丫头“要是我家那小子能有你这么懂事便好了。这菌子是我家相公在山里打猎时候顺道采来的,味道老好了,我这是白送你的,咱们这小村小店的,吃不上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些野味还招呼得上客人了。”说罢便取了桌上一双筷子,夹了许多塞进穆紫珊的碗里“来来,快尝尝!”
    “大娘,这……”看着热情的老板娘,穆紫珊似乎有些为难,虽然她并未察觉此人有什么异样,可终究是素未谋面之人。
    却见玉华夹了些野菌放进碗里“吃吧,没事。”穆紫珊这才谢过了老板娘,接过她手中的筷子。
    玉华曾随君不再游走四方混吃混喝近四千多年,这乡下人的热情是了然于胸的,况且即使这菜中放了些什么不该放的东西,以他对药物的了解,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三人还在细细品尝这难得的野味,屋外的阴霾却丝毫没有离去的迹象——若是再耽搁上些时候,恐怕他们便不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了,再者,穆景洪所说的妖村五里屯,就在几里之外,只是方才车夫见了茶店,便不愿再往前赶了。
    随意吃了些,夜魉便搁了碗,起身欲离开小店。
    “天一,去哪?”穆紫珊见他心情甚为不佳的模样,追了出去。
    “五里屯。”总这样闲在此处,让心浮气躁的他难以忍受,虽还有些距离,以他的速度,自由来去是无妨的。
    玉华抬首,看了看正往外走的夜魉“我也去。”放下筷子,也离开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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