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如墨 -柳少白合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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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该告辞了！我家主子等着我回去复命呢！”寒随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青儿的轻功他可是亲眼见到的，他的武功只需有他轻功的一半，就足够他顶几十个护卫都有余，保护一个娇弱女眷根本就绰绰有余，派护卫反倒显得多余了。
“让寒大哥费心了，青儿送你！”青儿只是谦虚地笑了笑。
“不用送了，往后做朋友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还是安顿府中的事吧！我自己走就行了！”寒随说完也不等青儿送他，就自行往大门口走了去。
青儿见他是个爽快人，也就没多加去相送，待他出去之后，便把那些丫鬟和男仆做了安排，四个丫鬟中挑了两个看上去心灵手巧的，一个叫春花，一个叫春水，准备把她们安排到北瑶光房里去，为她洗漱打扮、梳头穿衣，另外两个就负责干些洗衣送饭之类的杂事，男仆一律被安排在内院子以外的其他地方干活，两个负责打扫庭院兼整理花坛，两个负责劈柴打水并打扫厨房卫生，两个负责采买每天所需的用度，并负责守门。
分配好后，青儿便领着他们在整个府邸走了一圈，让他们熟悉一下各自要工作的区域，也给他们分配好了睡觉的房间，除了四个丫鬟可以住在靠近北瑶光的院子旁边的下人房外，其他所有的男仆和两个厨师，都必须住在府邸最后面的一排下人房里，确定他们都弄清楚后，天也快黑了！
“春花，春水，你们俩跟我来，其他的人都做自己的事吧！”
“是，青管家！”春花和春水也不由紧张，不知道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难相处。
青儿带着他们到了北瑶光住的房间门外，停了下来，“你俩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禀告夫人一下，再叫你们进去！”
“是，青管家！”两人异口同声的低头温顺的道。
“青儿，是什么人？”北瑶光在门内听到声音，扬声问道。
“夫人，是新来的丫鬟，来伺候夫人梳妆的，要不要带进来让夫人看看，如果不满意的话，外面还有两个！”青儿走了进去，恭敬的回答道。
“让她们进来吧！”北瑶光抬起头，放下笔，伸了伸懒腰，小翠蛇也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紧。
“你们进来吧！”青儿对着门口唤道。
春花，春水两人立即踩着小碎步，快速地低头踏进屋内，跪了下来，“奴婢春花（春水），叩见夫人！”
“起来吧！别跪了，以后咱们府里都没有下跪的规矩，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北瑶光皱了皱眉，电视里看的习惯，真正被人跪她可一点都不习惯。
两人都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看向北瑶光，以为会是个很严厉的当家主母，没想到看到的会是个面带笑容的和煦主子，两个丫头心里都安心不少。
北瑶光对这两个看上去就安分守己且面貌清秀的丫头也很满意，点头道，“我叫北瑶光，你们以后愿意叫我夫人也行，叫我北瑶小姐也可以，平时也没什么特别要你们做的，就是梳头之类的需要你们帮忙，其他时候，你们可以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赏花养鸟都随便！”
“夫人！”两人都愣愣的看着北瑶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没见过这样主子这么客气跟下人说话的，还让她们去赏花养鸟，那是小姐们才能做的消遣，她们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看着她们惊讶的模样，北瑶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青儿，她们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吗？”
“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她们会住在夫人隔壁院子的下人房里，男仆不经传唤一律不得进内院！”
“青儿，你办事果然让我称心的很！我肚子好饿，中午就没吃，饿到现在了，快要饿昏了，有吃的吗？”北瑶光又伸了一个懒腰道。
这回不等青儿吩咐，两个丫鬟已经主动的福了福身子，“夫人请稍候，奴婢这就去厨房给夫人准备晚饭！”
两个丫鬟细碎的脚步一消失在门内，北瑶光便忍不住问道，“她们就是你说的那个陈公子家送来的？”
“是的，夫人，都是训练有素懂本分的人！”青儿点头。
“恩！看得出来，的确像出自大户人家的下人！今天真算得上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吃过在新房子里的第一顿晚饭后，我们也算得上是真正安居下来了！”北瑶光手撑着桌子一边说，一边要站起来，青儿见状连忙上前相扶，“夫人，您真的不准备把主人叫回来吗？”
“青儿，你真的希望我把他叫回来吗？他与我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结果？一说起这个，青儿，我问你句话，你一定要跟我说真话！不许瞒我！”北瑶光任他扶着，在地上缓缓的走动着，脚底还是很痛，不过比起没治之前，好了已不知多少了，脸上的神情凝重而有着隐忧。
“夫人，你想问什么，青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青儿不由苦笑认命的道，最弄巧成拙的事情他都已经做了，干脆就全说了得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会是什么？是蛇还是人？”北瑶光一手抚上肚子，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道。
“夫人！你这问题真是难为青儿了，青儿也不知道小主人会以什么形态出生！”青儿这回连苦笑也笑不出了，他就知道珍珠那番话一定给北瑶光造成心理阴影了。
“那以前呢，以前人蛇结合出生的蛇子都是何种形态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北瑶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说谎或隐瞒。
“夫人，您其实不用担心这个，不管生出来的到底是蛇还是人，都是主人的孩子，主人不会不管的，你们也不会有事的！”青儿不敢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好回避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不能取信的安慰话语。
“青儿，你如果真的是为我好的话，你就该告诉我真话，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否则你便是在害我，你知道吗？”北瑶光抓住他的两肩，“说吧，大多数蛇子会是何种模样？”
“夫人，我——”青儿别过头去，他真的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是不是半蛇半人的？或者干脆是蛇不像蛇人不像人的怪物？”北瑶光的手指都已经深陷到青儿的肩膀里去了，语气也紧张急迫到了极点，“所以天上才会劈下天雷来杀死它们是不是？青儿你回答我啊！”
青儿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急切的解释道，“夫人，你放心，主人一定会有办法躲避天雷的，要知道主人已经有近万年的道行了，就是天雷也不一定能耐他何的，何况也不是所有蛇子都会那般的，一千年前，水龙神君的第十代孙就曾经和人类的女子结合，生下过一个蛇子，就是以人形出世，虽然没等天雷降临，便早夭了，却并没有显现蛇类的特征，所以很有可能小主人也会是如此的！”
北瑶光闻言，两人一松，差点就坐倒在地上，若非青儿扶的快，她必摔无疑，“夫人，您别这样，都怪青儿不好！”
“不关你的事，我没事！我只是脑子里有点懵，我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一下而已！”北瑶光随意的摇了摇手，虽然嘴上说的豁达，心里还是忍不住疙瘩骤起，想像肚子里怀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心里就忍不住恐慌，它会是条蛇，还是个人，或者半蛇半人？现在肚子还什么都看不出，她无从知道，她可以自我催眠说里面是个孩子，可是等到真正生产的那天，看到自己生下来的东西，她会承受得了吗？会不会就此疯过去了？
“夫人！”青儿自然知道她的心里正在痛苦的挣扎着，站在他的立场他自然是希望北瑶光就此把这孩子给落掉，因为这样做对北瑶光自己，对主人都是一件好事，然而考虑到北瑶光的心情，他便说不出这样的话了，也无权替她做这样的决定，只能她自己决定要不要留下这个蛇子。
“它真的会在我的肚子里待两年吗？”北瑶光悠悠的问道，两年？太不可思议了，她得大着肚子孕育它两年？
“夫人，人蛇结合会孕育有孩子的几率是非常之低的，蛇类与人类结合的例子在我们蛇族并不少见，然而却好几百年前才会听说出生过一个蛇子，这是因为我们蛇类的精洪与人类的并不相同，所以当精洪成功的在人体内结合成胚胎时，它需要远比人类怀孕还要漫长的时间去发育完全，两年是最接近的数字！”
“是啊！我曾经嘲笑过报纸上被强奸一次就中奖的几率是多么的低，现在看来我显然更‘幸运’，这比被强奸怀孕还要低的多的概率，居然也能被我碰上，是不是象征着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体验一回人生呢？”北瑶光苦笑着，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处，仿佛能感觉到肚子里在动，其实什么也没有，这是她和如墨的孩子，这是北瑶光留给她的所有的仅有的念想，如果因为自己的害怕就拿掉它的话，那这辈子她与如墨就真的再也没有什么牵扯了。她要坚强一点，不要害怕，也许它会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也许它会是一条小蛇，可是不管怎么样，它都会是像如墨或是像她，不是吗？没事的，没事的！两眼一闭，不去想，两年的时间也会很快就过去的！
北瑶光不停地对她自己做着心理暗示，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它的，它是我的孩子，不管长的什么模样，它都是要叫我妈妈，叫我娘的，所以我不害怕，我会生下它的！”
青儿听了她的话，按理说应该感觉失望她没下决心把孩子拿掉的，然而他却觉得如释重负般的也松了一口气，“夫人，青儿会一直照顾夫人的！夫人若觉得肚子有哪里不舒服时，一定要及时告诉青儿，好吗？”
“你放心吧！我会的！”北瑶光闭起眼睛点了点头，小翠蛇爬上她的手，无言地舔了舔她的手心，安慰着她，被勒令不得以蛇形说出人话来，它就只能用行动表示它会永远陪伴她的决心。
北瑶光睁开眼睛，摸了摸小翠蛇的脑袋，笑了起来，“如果我的孩子长的也像你这般漂亮的话，是人是蛇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翠蛇一边神气的点头，一边又暗叫，你怀的是蛇君大人的孩子，若是长得像我那还得了？
细碎的脚步又传来，青儿和北瑶光立即有志一同地停止了这个话题。
“夫人，您的晚饭来了！”春花和春水一人端着一个托盘，刚跨进门，就香气四溢了起来，北瑶光从早上就开始感觉到饿的胃，更是被饭香勾的整个复苏了起来，“恩，好香，我真的饿了！青儿，你要不要坐下来，和我一起吃？”
“不了，夫人，青儿不饿，夫人请用吧！”青儿立即摇头拒绝，他可对这些食物没什么兴趣。
北瑶光知道他是蛇后，对他不吃人类食物的举动，倒也不以为意了，拍拍小翠蛇的脑袋，示意它先到旁边玩，小翠蛇这才缓缓地从北瑶光的掌心爬出，懒洋洋地沿着北瑶光的衣袖往她的肩膀处游去，刚游到一半，就听到传来两声尖叫声，差点把它吓的从北瑶光身上掉下去。
原来是春花和春水看到北瑶光的肩上竟然有条蛇在爬，一时受到惊吓，发出了尖叫声，也几乎同时扔掉了手里的托盘。
幸亏青儿眼明手快的一手一个接住，轻松地放到了桌子上，才保住了北瑶光的晚饭，没被打翻掉，不过经此一事，青儿脸上的表情却已经不大好看了，沉声道，“闭嘴！不过是夫人养的一条宠物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春花和春水这会也知道自己差点闯祸了，连忙一齐跪了下来，“夫人恕罪啊，奴婢们不是有意的！”
北瑶光也这才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养一条蛇做宠物这种事的，也难怪这两个丫头被吓的不清，不由心中也起了几分愧疚，眼见青儿严厉的训斥她们，更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连忙道，“快起来，我没怪你们，也是我事先没告诉你们，才让你们被吓到了，它是我养的宠物，名字叫青丝，不过你们放心，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性子很温顺，只要你们不伤害它，它绝对不会咬你们的，以后你们伺候我的话，就必然会天天见到它，如果害怕的话，你们就回去吧，我不会怪你们的，也会让青儿给你们些银子做补偿的，你们觉得呢？”
两个丫鬟立即抬起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惴惴不安地看了看此刻已经绕在北瑶光脖子上安静的小翠蛇，似乎的确很乖巧，静止不动的样子，很像一条碧绿的翡翠项链，若不是刚刚看到它游动的话，她们谁都不会发现它是一条蛇，而北瑶光脸上恬静宽容的笑容更是让两人的心平静了下来，不由为她们自己的冒失和胆怯惭愧了起来，这样好脾气的夫人她们还从来没见过呢，有这样的主子不服侍，还想服侍什么样的？
想清楚了，两人同时把头磕了下去，“谢夫人，是奴婢们太大惊小怪了，求夫人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以后一定会尽心服侍夫人的！”
“好了！快起来，都说过咱们府里没有下跪的规矩，以后谁要是见着我又跪的话，就扣薪俸，明白吗？”北瑶光迫不及待地想要吃饭了，偏偏地上跪的这两个还不起来，把她急的要死。
还是青儿看出她实在是太饿了，连忙主动上前给她盛饭舀汤，一边道，“夫人说的话都听见了？还不快起来，先退出去吧！等夫人吃完了，你们再进来收拾！”
“是，青管家！”两个丫头头也不敢抬的起身，就后退了出去，北瑶光一见没了外人在，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立即就着香气四溢的饭菜大快朵颐了起来，感觉离上一次吃到白白的大米饭已经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一般。
小翠蛇绕在北瑶光的脖子上，看着她如蝗虫过境的吃相不敢苟同，青儿也对她惊人的吃饭速度有些叹为观止，真是没见过人类女子这么能吃的，还吃的这么没形象的，不知道主人见过之后，会有何感想。
青儿哪里知道，如墨对北瑶光的能吃程度，早就见识过了！
***
“少城主，人都已经给送去府上了，那家新主人复姓北瑶，男主人似乎出远门去了，家里只有一个夫人在，所以寒随并没有见到主人的模样！”
“北瑶？这倒是个少见的姓氏！送去就好！家中只有女眷在，的确是不宜会客的，不过那么大的府邸，只有这么几个人总觉得不够安全，派几个护卫给他们要好些！“陈玉白听了寒随的报告，温雅地笑了笑道。
“我与青儿提了，被他拒绝了，说是他家夫人不喜人多！我想以他的武功的确不需要多余的人保护，所以也没强求！”寒随像是想起什么道，“少城主，寒随送人去北瑶府时，似乎隐约见到风公子从北瑶府所在的方向走过。”
“无影？”
47 梦中缠绵
接上文：“我与青儿提了，被他拒绝了，说是他家夫人不喜人多！我想以他的武功的确不需要多余的人保护，所以也没强求！”寒随像是想起什么道，“少城主，寒随送人去北瑶府时，似乎隐约见到风公子从北瑶府所在的方向走过。”
“无影？”陈玉白有些吃惊的扬起了尾音，他不是说他今天休诊了吗？又怎么会出门去看诊？
寒随点头，“虽然隔着有一段距离了，不过应该是风公子不错！”
看来是他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出门看诊了，如果无影真是到北瑶府去看诊的话，那么那个让他心绪不宁的病人显然就是北瑶府中的人了，否则他不会休诊了还出了门，寒随说北瑶府的男主人不在家，只有一个夫人留守，难道无影他对一个有夫之妇有了好感？
陈玉白想着不由有些为他担忧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再去一趟风家医馆问个清楚才好，不过还是忍下了，毕竟寒随只说看到他从北瑶府的方向走出来，并不一定是去了北瑶府，反正无影已经答应明天把事情告诉他，自己就再等一个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