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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早已盛开 by ksen (虐心+虐攻+h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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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晴奕笑:“他古怪的地方哪里这么一点,长大了就好了。” 

宝莱俏皮的眨眨眼睛:“长大?他的身体可是男人的哦。” 

叶晴奕大笑:“这还用你说?” 

宝莱留恋的望望外面,虽然已经不见人影:“真是很漂亮,脱出来一定更好。” 

叶晴奕受不了他:“喂喂喂!” 

宝莱仍是陶醉模样:“就算不脱,那气质也迷人,正好可以代言我们最新那系列蓝钻腕表。” 

叶晴奕偏偏头:“我以为你们要用蓝眼睛演绎蓝钻系列呢——少打他的主意,我可不要他搔首弄姿让那些无良的摄影师和你们这些色鬼吃豆腐。” 

宝莱遗憾的摊摊手:“叶,你太可怕了,我从来都说不过你。” 

叶晴奕扬眉而笑。 

宝莱坐到沙发上,伸开长腿:“叶,你们现在还是没有进展?” 

叶晴奕懒洋洋回答:“他不肯开窍,怎么进展?再说了,我也不着急,你急什么?” 

宝莱笑道:“急着看结果啊,若他不中用了我好来追求你。” 

叶晴奕瞟他一眼:“你?你吃得消我?想脱层皮趁早说。” 

宝莱脸皱起来:“对啊,玫瑰花儿都是刺手的,可是就这么放弃我又不甘心。” 

叶晴奕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你真能让人开心,宝莱,我发觉我真不能失去你。” 

宝莱抗议:“喂,我说的可是真的!” 

叶晴奕仍是笑的十分开心。 



在那一天里,两人虽是在讨论钟表的技术问题,宝莱却总想方设法的提起早晨的事情,叶晴奕每每巧妙躲过话题,直到晚饭后两人喝咖啡的时候,对面段仲思的房子仍是漆黑一片,叶晴奕端着咖啡站在窗前看出去,不知在想着什么。 

宝莱从侧面看过去,外面四散的光线交错在叶晴奕的面孔上,光与暗交错出变幻的阴影,看起来他沉静的表情竟是莫名的难测。 

宝莱轻声问:“叶,怎么了?” 

叶晴奕文风不动,没有回答。 

宝莱想了想,试探着说:“你对他是不是……太狠了点?” 

叶晴奕沉静的面容渐渐露出一点淡淡的微笑:“狠?我还觉得我心太软了些呢。” 

“哦?” 

宝莱暗暗咋舌,这么厉害,果然是要脱层皮的。 

不敢说话了。 

可是过了一会,又忍不住:“他看起来很可怜呢,他原是那么尊贵优雅的男人,现在总是这么小心翼翼,怕惹你不高兴。” 

叶晴奕把头靠在窗子玻璃上,眼睛在微亮的光线中闪亮如钻石:“小心翼翼?我有叫他小心翼翼吗?” 

宝莱看着他走到桌子边坐下,说:“你当然不用叫,你摆出脸色来他自然就小心翼翼了。” 

叶晴奕无奈的笑:“是啊,你这么想,他也是这么想,你们都不明白。” 

咦? 

宝莱好容易抓到一点口风,连忙问:“那么到底是什么?” 

叶晴奕看着他,觉得好笑:“你怎么这么感兴趣呢?你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专探听别人隐私,难道你没正事可作了?” 

宝莱理直气壮的笑道:“我是关心你嘛,你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我怕你闷在心里会闷坏。” 

叶晴奕一笑:“你那点子鬼心思想哄我,你敢说你不是想去当和事老?” 

宝莱尴尬的笑:“叶,你别这么厉害好不好?” 

叶晴奕笑道:“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我若还会让你给骗了就不必活了。” 

宝莱只得又笑笑。 

过一会说:“那我保证不告诉他,你说说好不好?” 

叶晴奕望着他:“真的不告诉他?” 

宝莱连忙举手发誓。 

叶晴奕慢悠悠笑道:“我还是不告诉你,闷死你好了。” 

一边哈哈大笑,十分愉快。 

宝莱气苦,白白被耍了一道:“你就会拿我开心,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叶晴奕笑道:“这里太闷,难得你有空送上门来,我怎么好意思放过?” 

说得宝莱啼笑皆非。 

不过他也有这个好处,脾气非常大方, 不会生气,叶晴奕十分明白,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开这种玩笑,他也不过笑笑就罢了,过一会子照样精神抖擞。 





第七章 



段仲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仍旧是极好天气,户外温暖舒服,叶晴奕和宝莱正在一起研究叶晴奕手里那块快要完工的蓝钻表。 

那是叶晴奕第一次独立完成的腕表,自然精益求精。 

K白金的机芯底板,共镶嵌了25颗蓝钻,蓝宝石透明后盖,线条简约流畅,细致完美。 

这款腕表被归入蓝钻系列,最大的特点是超薄,机芯只有3。5mm,摆轮振动频率为21600,陀飞轮设计为偏心式,能达到最佳的视觉效果,而且陀飞轮的框架均采用钛金属,使摆轮运转更为顺畅。 

宝莱是特地前来帮助他测试这块表的主要指标的。 

两个人专心致志,直到汽车声惊动他们。 

叶晴奕抬头看了看,段仲思从车上跨下来,长身玉立,卓尔不群。然后转身从车里抱出一大捧白色香花。 

叶晴奕若无其事低下头继续专心。 

宝莱兴趣盎然,直盯着他看。 

说实话,只看外表,段仲思真正是个精彩人物,深色卡地亚西装,米白短风衣,挺拔身段精致面孔,动作举止优雅高贵,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此时抱着一大捧白色香花,真正是白马王子。 

偏偏叶晴奕只漫不经心瞟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对手里那块机械的兴趣远远大过段仲思。 

宝莱暗暗叹息,怎么不佩服他?如此诱惑在前他都能仍旧一副冷冷面孔,真是难得。 

或者应该说不解风情? 

若是他碰到这般人物,立时飞身扑上,哪里还管什么天长地久,只要此刻浪漫已经心满意足。 

叶晴奕自制力让人吃惊。 

段仲思满面笑容走近,站在他桌子跟前,偏偏叶晴奕无动于衷。 

“晴奕。” 

叶晴奕总算给面子抬起头来:“段先生什么事。” 

段仲思把花递上去:“送给你的。” 

雪白硕大的花朵,晶莹剔透花瓣,散发醉人清香。 

宝莱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斜着眼,暗暗猜测,这或许就是那种叫做天使的号角的奇异花朵? 

只是笑容加异花也不能打动叶晴奕的铁石心肠。 

他仍是坐着,冷冷抬眼看过去。 

段仲思笑容变的尴尬起来。 

大概是因为外人在场,叶晴奕并未发作他,只是停了一停淡淡说:“谢谢。” 

伸手接过花放在身边的草地上。 

段仲思与宝莱同时松口气。 

大约是段仲思一生最尴尬的一次送花。 

只是这不过是一个预兆,过了几日,一个有夕阳和凉风的傍晚,叶晴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段仲思前来按门铃。 

叶晴奕打开门看到他:“什么事?” 

段仲思笑着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晴奕,送给你,我知道你喜欢这种巧克力。” 

叶晴奕没动,只是问他:“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段仲思真不知道他怎么要问为什么,其实两人心知肚明。 

不过有前车之鉴,段仲思还是小心谨慎回答:“朋友送来的,我想你喜欢这个,所以给你一盒尝尝。” 

这种说法应该没问题了吧? 

可是叶晴奕照样冷下脸来:“无功不受禄。”便要关门。 

段仲思眼疾手快将门挡住。 

叶晴奕冷冷问:“你还有事?” 

在心中埋藏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仿佛遇到了导火索,再也压不住,终于爆发出来:“叶晴奕,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高兴?” 

真的,段仲思已是忍无可忍,说不尽的委屈。 

叶晴奕冷笑一声:“段先生,我从来没有叫你做过什么。” 

一句话堵的段仲思眼冒金星,真正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由的心灰意冷。 

叶晴奕的确是什么都没叫他做啊,一切是他自愿,所有的委屈是他自找的,此刻竟是师出无名。 

连指责都没有立场,段仲思只觉无限悲苦涌上心头,竟然不由的红了眼眶。 

叶晴奕没有再关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反应。 

过了半晌,段仲思疲倦的问:“我应该怎么做,晴奕,你能不能告诉我?” 

神色凄惶,语气黯然,然而仍带着一丝希望凝视叶晴奕的眼睛。 

叶晴奕直视他,声音平静:“希望你还给我我自己的生活。” 

淡淡的一句话仿若一柄大锤重若万斤的敲在段仲思心上,不由的倒退一步。 

心被敲碎,所以感觉不到痛苦。 

只有深沉绝望渐渐蔓延开来,散向四肢百骸………… 

一座绝望的雕塑在暮色中,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再不能动一动。 

空气中渐渐迷漫深重的绝望和悲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段仲思只觉得呼吸艰难,快要窒息在这悲凉的空气中,所以只能望着门口站着的叶晴奕,满眼渴望,只盼能得到他的救赎。 

叶晴奕退了一步,轻轻关了门。 

极轻的咔嗒一声…… 

又安静下来…… 

一颗冰凉的泪珠慢慢滑过段仲思的面孔……无声无息。 

呆立着,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直到发觉天色沉沉的压下来,整个侏罗山谷的空气凝成一团,似有重量般恶狠狠的要压碎他的脊骨,段仲思再也承受不起这无情的挤压,内脏缩成一团,不得不跳进车里尽快的冲出侏罗山谷。 

车速极快,仿佛身后有魔爪追踪而至。 

逃命一般的速度,偏又心神恍惚,那轻轻的关门声一次又一次重重的关在他的心上…… 

眼中渐渐弥漫起一片朦胧,脚狠狠的踩在油门上…… 

‘轰’一声震耳欲聋,段仲思一片茫然,虽感觉疼痛,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在痛。 

身还是心? 





段仲思轻轻睁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不由的困惑的看看四周,医院? 

段仲思皱皱眉头,动动身体,还好,虽然疼,到底四肢都能动。 

正此时,门轻轻打开,唐煌走进来,看到他睁着眼睛,不由笑道:“仲思你总算醒了。” 

段仲思看看他,面孔上慢慢浮现迷茫神色:“请问你是谁?” 

唐煌大惊,扑到床边:“仲思,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唐煌啊。” 

段仲思往后面缩了一点,礼貌而疏远的问:“我应该认得你?” 

唐煌整张脸皱起来:“怎么八点档剧情都来了,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段仲思凝神回想,面孔渐渐苍白,终于摇摇头。 

唐煌颓然坐在椅子上,想一想,连忙问:“那叶晴奕呢?记得吗?” 

段仲思点头:“嗯,晴奕,他没来看我?” 

唐煌啪的在头上拍一下:“完了,该记得的你不记得,不该记得的你记得。” 

段仲思看着他不说话。 

唐煌唉声叹气:“算了,失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你连失忆都这么古怪,电视里不是说应该其他都记得就忘记让你出事的那件事么?偏偏你倒着来,你这千年祸害果然古怪的紧——没关系,咱们慢慢来,我先告诉你,你叫段仲思,是段氏集团的董事长,手下几十个公司集团,我叫唐煌,混黑手党的,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段仲思眼睛越睁越大。 

唐煌又说:“你记得的那个叶晴奕不是好人,是花心大少,对你始乱终弃,你倒是痴心一片,呃,你出车祸就是因为你回家正好抓奸在床,一时激愤冲出来在街上飚车造成的…………” 

“哈哈哈哈……唐煌……你好厉害……哈哈哈哈” 

段仲思笑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说:“我投降,唐煌,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笑的伤口痛。” 

唐煌瞪他两眼:“才醒回来你就给我来这套,真想杀了你。” 

段仲思无所谓:“真想杀你就杀,有什么关系。” 

咦?唐煌伸头过去看看他:“你怎么出车祸的?” 

段仲思皱皱眉头:“不知道,糊里糊涂就不知撞哪里了。” 

果然不对劲,唐煌眼珠子转了两转,报告上说他没有喝酒,那莫非是伤心过度? 

“喂,真的抓奸在床?” 

段仲思瞪他一眼:“就算我想去抓也得能进去人家的屋子。” 

这倒是,唐煌点点头:“对啊,那到底怎么回事的?” 

段仲思靠在床头,懒洋洋说:“也没什么。” 

唐煌哪里那么容易给他糊弄过去:“没什么你去撞安全岛?肯定是吵架了,是不是?快说快说!” 

横眉竖目,差点扼着段仲思的脖子叫他说出来。 

段仲思瞟他一眼:“有你这样对病人的么?我和他吵架?他若肯和我吵架倒好了,他话都懒得和我说,巴不得这世事没我这个人就好了。” 

轻轻叹口气:“我也累了,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煌怪同情的拍拍他的肩:“真奇怪,不过两个月你就这么心灰意冷?以前你哄小猫的时候好几个月乐此不疲,怎么现在这么着了?” 

段仲思一怔,似乎现在才发觉这个问题一般,过了好一会,喃喃说:“那不一样,以前是挑战,所以兴致越发高昂,如今……如今……” 

再也说不下去了,手捂着脸,低下头去。 

唐煌说:“可是真要你就此放弃你又舍不得是不是?” 

段仲思不动,也不肯说话。 

唐煌便说:“横竖你现在也只能躺着,不如再想想,慢慢来。” 

一边就退出去,不由暗暗叹气。 

他得知段仲思出车祸就命秘书通知了叶晴奕,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来,想必是不会来了,也是真够狠的,仲思算是遇上厉害角色了,可怎么收场啊? 

连他都不由的为段仲思担心。 

可是再担心也没法子,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再是好朋友也不能胡乱掺和,所以他也眼睁睁只能看着段仲思撞的头破血流。 

其实早就觉得段仲思以往那种做法太过分,什么都可以玩,他偏偏要去玩弄感情,所以倒希望有一天能有人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收敛,叶晴奕的出现实在令人惊喜。 

千年打雁,终有一天被雁啄了眼,想必段仲思该反省自己做的那许多错事了吧。 

不过到了这种地步,就该为他担心了。 

如此深陷,如此执着,唐煌大为惊心,只是无可奈何,只得深深叹口气。 



第八章 

唐煌慢慢往外走,心不在焉。 

刚走完走廊,拐弯的地方,突然站住了,眉头轻轻皱起来,然后越皱越紧。 

最后,唐煌喃喃的骂一句:“妈的!” 

转身疾步往病房走去,皮鞋敲击在走廊上清脆的响。 

推开病房门,段仲思以一种悠闲的姿势靠在床头看着他,好整以暇的微笑。 

唐煌忍住勒死他的冲动。 

这么小心还是上了他的当……若是他真的那么悲痛欲绝,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和他玩失忆? 

大约是段仲思看他脸色铁青,忙把微笑换成比较小心翼翼的。 

把小时候的伎俩都搬出来了。 

唐煌盯着他看了半晌,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你果然是打不死的,跟蟑螂一样。” 

说起来唐煌就佩服他这点,凭是再怎么天大的事情,一时气馁,也不过先自怨自艾两天,便又有精神了,从来不知放弃为何物。 

唐煌手撑在床沿,探身过去逼问他:“那你怎么出的车祸?我可是放下一千五百万的生意过来的,你要怎么陪我?” 

段仲思笑道:“怎么还你啊我的,我有什么不是你的?看中了什么只管吩咐,我立刻命人去办。” 

唐煌瞪他一眼说:“少拿你那套来哄我。” 

一边又审视他一番,慢慢说:“真的没事了?” 

段仲思闭闭眼睛,再睁开,眼中温和平静:“我总不至于为了这个就寻死觅活,那样子别说晴奕看不上,我自己也没那么厚的脸去找人家,象什么样呢?好歹一个男人,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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