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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错缘 下 by更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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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惋惜的摇了摇头,然後再好心的指了指山下,‘不过,沿著这条路下山走3里地进城,再直走半里地向右拐会有一户姓王的人家,他们好像需要一个上门女婿。当然,如果你嫌他家女儿长得实在太富有想象力的话,可以再直走然後再右拐,庆嫂酒家或许会要一个打下手的夥计,工钱有点抠门可包吃包住他们的老板娘还是个寡妇,听小道消息传她还可以提供。。。虽然长的已经有点古董了但熄了灯还是一样的。如果这种三包待遇你都还不太满意,就再走。。。。’ 

‘我可以等,等你们门再招新人。’ 

‘哇噢,你对我们门的这份执著和热诚真是好让人感动啊,’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山不到2里有一家茶铺,你可以到那里等,有什麽消息的话,我会派人第一个通知你的。’说完我就抱著小研钵拎了小药布袋一溜烟的跑进了大门,把大门一关一上门闩,我吁了口气,‘搞定。’ 

‘怎麽了,表哥?’缤芹和几个小师弟奇怪的看著我。 

‘没什麽。’ 

‘没什麽?’缤芹甩我一个白眼,‘那等二师兄回来了我就去告诉他你企图把他关在门外。’ 

世上怎麽会有这麽歹毒的女人啊,我瞪著她。 

她走上前从门缝里向外张望了张望,‘咦,有个陌生人呢,’她转过头看了看我,‘喔,我知道了,你肯定欠了他的钱他上门来讨债了,等二师兄回来你肯定死定了。不过,真是好帅的债主阿。’她擦了擦口水。 

我一个哆嗦,‘你可别乱说,什麽债主。。。他是想来加入我们重剑门的。’ 

缤芹和那几个小师弟不说话了,好一会儿,九师弟才叹道:‘师兄,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 

到了晚上,天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趴在账房里的桌上,透过窗子望著大门门厅处被众人围著的一张赌桌,想,妈的,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下雨煽情,有本事下个冰雹试试,他还能在外面待我就是他孙子。。。。。一个惊雷劈了过来,我吓了一大跳,喂,老天爷,我就开个玩笑,这麽认真干嘛,想劈死我啊? 

我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打算回房洗漱了。 

‘哇,’缤芹还扒著门缝在那里花痴,‘淋雨都淋的那麽帅。。。’靠,有我和二师兄坐镇这里,对别的男人还能说帅,真是没眼识。(作者默:摆出二师兄来还好点,而你,就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我赌他会坚持到半夜,十文。’ 

‘我赌他一定会在那里呆到天亮的,二十文。’ 

‘。。。。’ 

‘。。。。’ 

‘切,’我极为不屑,‘我赌他坚持不过一刻锺。’ 

他们立刻对我嗤之以鼻。 

‘不信?等著瞧吧。’我翻出一枚铜钱放在赌桌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怎麽样?’ 

‘他根本就没动。’缤芹甩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门边,打开门举了伞过去。 

他双手抱在胸前,半靠在树干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盯著我。 

我一别嘴,道,‘你进来吧。’ 

门厅立刻传来一阵跌倒声。 

这群傻瓜,我喜滋滋的拿著钱带了朱瞻景向里走,没走几步,我蓦的停住了。 

‘二师兄?’ 

二师兄站在门廊中盯著我没有说话,眼睛里满是深邃。 

‘二师兄。’我立刻埋了头摆出一付认罪姿态,战战兢兢的交出手上所有的钱,将朱瞻景往他那方一推,‘这是赚的,这是捡的,全部交公,我回房了。’ 

我掉头就溜,缤芹扑过来一脸春风的缠住我,‘表哥,他。。。’ 

‘嘘。’我回头指指二师兄,却见朱瞻景正直盯了我们。 

唉,落到二师兄手里,老弟你就自求多福吧,阿弥陀佛,我虔诚的想。 

 

 

 

 

 

 

 

第六十章 

其实,就算我没有告诉二师兄他是谁,就冲我让他在外面淋了这麽久的雨,二师兄也绝对猜得出他的身份,但二师兄竟还是将他留了下来,‘唉。’我摇头叹了一声,不过,对於今天一大早就被二师兄拎了耳朵扔进账房的我,现在自身都已难保,自然顾不得去可怜他。 

‘这麽会这样的,要整理结算完去年一年的账目,不然不准出门?’我抱了算盘对著面前这几厚本帐薄劈劈啪啪的胡拨弄了一通,然後就把算盘往脑袋上一放,趴在桌子上舌头一伸木瞪著那扇从外面紧锁的门开始装死。 

过了很久,‘表哥,吃饭了。’缤芹从窗子里把饭递进来。 

‘谢了,缤芹,’我勉强活过来,道,‘顺便再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打点打点冬天的衣物送过来好了,谢了先。’ 

‘嗯,’缤芹在外面犹豫了一下,答道:‘二师兄说了,如果你到夏天都还弄不出来的话,就不用送饭了,你肯定是被闷死在里面了。。。。表哥,你还要我送冬天的衣物过来吗?’ 

我一阵沈默,‘不用了,你直接捐给那些乞丐好了。。。。。’ 

‘我知道了。’缤芹哼著曲子走了不多远,又折回来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竖起耳朵。 

‘表哥,如果你想方便的话,记得要大叫几声,有人听见的话自然会告诉二师兄带你出来的。’ 

呃????? 

‘缤芹,帮你的亲亲表哥求求二师兄好不好,让他稍稍开开恩,我把昨天那个新来的家夥的来历都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表哥你昨天不是说了,要麽直接去问他,要麽准备十两银子再来见你的吗?所以我决定直接去问他了。保重,表哥。’说完,她便蹦蹦跳跳的走了。 

这。。。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真是欲哭无泪,拨一下算盘叹三声,到了晚上,我面前的这本才薄薄的翻过去十页,‘唔,进展不小,’吐著舌头伸个懒腰,‘已经到晚上了,为了节省灯油,明天再继续吧,现在休息。’我立马捏熄了油灯,也不管二师兄会不会把我放出去睡觉,干脆的埋进账本堆里大睡起来。 

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眼前隐约晃动著些微弱的灯光,一个人影长长的拖到墙上。 

我瞅瞅旁边用账本堆起的壁垒,小心翼翼的向後挪动了一下身子偷眼去瞧,却见朱瞻景正揉著眼睛一页页的帮我整理著那些繁不胜烦的账目。我看了看旁边放著没动的算盘,心算? 

他突然向我这方侧过头来,我连忙装作梦喃了一声,一个大动作侧过头又闭上了眼睛,身上却滑落了什麽东西,原来是他把衣服给我披上了。 

他叹了一声,起身从地上拾起来又把我仔细的包好,然後轻轻的拨了拨我额前的头发,一停,接著便转身又继续整理起账目来,直到天边微明才离开。我默默地看著他从窗户翻身离去,心中竟隐隐有些刺痛,我能猜得到二师兄为什麽让他留下来,不过是要让我们更清楚的认识到什麽叫不复可能,虽然有点残忍,但却也能对过去抛弃得最为干净。我无所谓,连恨都已经再没有半点气力,活著,也不过是为了著心中仅剩的几点残焰。。。。。可他呢? 

我想,他真的不该留下。 

第二天晚上,我被放回屋睡觉。 

第三天早上,我又被关进账房,呆看著账本上那才干不久漂亮的墨字,原来他又熬了一夜。叹了声,我一咬牙拿过了算盘。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硬著皮头一页页的算下去,他则在夜间整理下面的,并且连我先前算错的地方也给改了过来。 

剩了最後的一小部分,我看著前院的那一小点灯火,呆立了一会儿,转身到厨房熬了一点青菜粥给他端去。 

轻轻的推开门,他抬起头来盯著我,没有一点的诧异,竟像期待已久的对我一笑。 

‘弄完了。’他放下毛笔道。 

‘多谢了,这个。。。’我走了过去。 

‘给我熬的?’他惊喜的将粥接了过去,才喝一口脸上就闪过一丝怪相。 

‘我刚要提醒你来著,我不太会弄吃的,这都是我还算拿手的了,绝对没想要故意整你。’我忙摆手道。 

‘还好了,反正我肚子真的是有点饿了。’他冲我笑笑。 

‘你。。。这些天来你是不是都没有睡过了?’看著他毫不犹豫的将粥喝了个精光,久已下定决心要说的话我竟根本无法说出口。 

‘还好。’ 

‘其实。。。’ 

‘要不是你算错了那麽多,我还可以做的更快一点的。’他笑著。 

‘瞻景,其实,如果你是。。。’ 

‘我该回去补上一觉了,白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你二师兄还真厉害。你也回去睡吧,快要天亮了。’他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背对著我低声道,‘如果?如果可以有什麽如果的话,那该多好,可惜,却没有。。。。’ 

 

 

 

 

 

 

 

第二天,我终於能够出来晒晒久违的太阳了。眼中噙著感动得眼泪,我刚摆个农奴翻身的胜利姿势往院中一站,大张了嘴极为不雅的深吸著这清馨的自由空气,门口就涌进来一群花枝招展提著竹盒的女子。 

呃?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外表像一阵清风的她们挤踢到了一边。颇为惨烈的扶著被踩了几脚的腰从地上爬起来,我一把拽住从旁边经过的七师弟恶狠狠的问道,‘说,这是怎麽一回事?’ 

邓义耸耸肩,指了指被那群女子不知道从哪里揪出来的一身布衣的朱瞻景,‘就是这样了。’ 

‘瞻景,这是我做的桂花糕,谢谢你那天帮我把我的小花找回来,你尝尝。。。’ 

‘瞻景,你看,好不好看,为了这个印花的花布,害你跑了三个市镇,真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小小心意。。。’ 

‘瞻景哥,要不是你那天上山去摘来一筐桑叶,我的蚕就要饿死了,这个是我亲手做得,你收下吧。。。’ 

‘。。。。’ 

‘。。。。’ 

‘你们。。’朱瞻景显然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有些手忙脚乱,‘你们要谢就去谢莫风吧,他接的生意,也是他叫我去。。。。’ 

‘瞻景哥。。。。’ 

‘。。。。’ 

我和众师弟们目瞪口呆的立在一旁羡的看著,我道:‘他比我帅很多吗?’ 

众师弟们收起目光,转过头来鄙视的瞟了眼我,然後又目无表情的转了回去,道,‘没有可比性。’ 

呃,你们这群家夥,怎麽能胳膊肘往外拐? 

我磨了磨牙,道:‘哼,我才闭关了几天,这里就被搞得这样乌烟瘴气,还有没有规矩了?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门主放在眼里嘛。’ 

於是我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呃,呃,各位大婶大娘们,你们。。。’话没有说完,我就又飞了回去,眼见那一群没天良的师弟们纷纷躲闪出一块空地,我在心中先惨叫了一声,眼一闭,下一刻竟没有如我所料的撞上地板。 

‘二师兄?’我睁眼一瞧,顿时感激涕零,‘你真是好人啊。’ 

二师兄狠狠的瞪我一眼,将我放开,‘我还没有叫你出来。’ 

‘账目做完了。’我低著头道。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绸布庄的姜老爹从後面探出头来。 

‘姜老板,我们进厅中再谈吧。’二师兄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此时朱瞻景也已打发了那群面慈手辣的女人,道‘我去倒茶。’ 

咦???我吓一大跳,心想二师兄你也太过分了,然後走过去一拍朱瞻景的肩膀道,‘这种事情,我去就可以了。’ 

给他们端上茶去,姜老爹笑著听朱瞻景在厅中讲得头头是道,道:‘那这笔生意就交给你们了,价钱嘛,如你们所说的,再商量一下吧。’ 

‘呃?又要运货回来啊,’我笑著插嘴道,心想这下我费尽心力所记得东西总算可以有点用场了,姜老爹以前可是我们的常客,‘我可以。。。’ 

‘小孩子,’姜老爹拍拍我的背,‘一边去阿,大人说话别打岔。’ 

‘呃?我已经不小了。。。’ 

‘去,给我拿点儿缤芹制的蜜饯尝尝,阿,鸣焱。’姜老爹笑著把我推了出去。 

怎麽会。。。。我立马苦下一张脸来瞅著里面。 

‘别这麽小气,’姜老爹一拧我的脸,‘笑一个,去吧,多拿点也没有关系。’ 

此後的好多天,看著门中越来越红火的生意(虽说大所都是些极为琐碎的事),加上前段时间由於那个邱知县的刁难走了不少人,我们门有时竟已忙的几乎都抽不出人手来,而我这个门主。。。。。 

看著手中的布料和针线,我的心在默默的流血。。。不仅如此,缤芹还时不时的一声大喝,‘错了,错了,不是这样缝的。’ 

‘我是玉兰姐的专属大夫,我干嘛要做这个?’ 

‘宝宝就快要出生了,衣物阿,尿布阿,小布玩具啊,这些东西当然要预先准备好了。’ 

‘其实,缤芹,这些我们两个人都够了,鸣焱还有正事要忙呢。’玉兰姐平和的笑著。 

‘不行,他啊,出去只会越添越乱,有二师兄和瞻景就好了。再说,我们两个人哪够,还有好多好多东西呢,也需要一个能随时跑腿的。’ 

‘。。。。唉,算了,为了梦闲,我不跟你争,我给玉兰姐熬药去了。’ 

端了一碗火候正正好的安神养身还加了适量安胎利血的杜仲、续断等的药,我路过大厅,却见周家茶园的周老伯正端坐其中。 

‘周老伯,’我整整衣服,跨了进去。 

‘鸣焱阿,’周老伯笑道,‘给玉兰熬的药?快端去吧。’ 

‘不急不急,反正这药还太烫的了,你们在谈生意麽?’ 

‘是啊,我在听这位朱兄弟讲各地的情况呢,看来我应该再多开辟些渠道了,到时候要运什麽还得请你们帮忙啊。’ 

‘哪里的话,如果周老板你肯都托付给我们的话,我们才要多谢谢你呢。’朱瞻景笑道。 

‘是啊,是啊,’我在一旁插嘴,‘还有,周老伯,如果你肯把生意都交给我们的话,我们。。。’ 

‘小孩子就别乱插嘴了啊,’周老伯打断我,‘乖乖的呆在一旁,大人说话。。。。。’ 

‘他可跟我差不多年纪。’我忍无可忍,当即就出卖了朱瞻景。 

‘喔,那这位朱兄弟可真是年轻有为阿。’周老伯眼睛开始发亮。 

我有种想要倒地吐血的冲动,这是什麽世道阿? 

‘那不知朱兄弟婚配否?’ 

我还没有,我在一旁暗暗嘀咕。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一怔,抬起头,正对上他那盯著我的目光。 

‘这辈子,我想我是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他挪开目光,很有礼貌的冲周老伯笑了笑。 

‘这样阿。。。’周老伯颇为遗憾的叹道。 

‘我给玉兰姐端药去了。’我低声说了一句,转身步出门去。这麽久来,习惯得我都快忘了。。。 

到了晚上,看著长桌上摆著的菜色,我心中一惊,难道二师兄让朱瞻景也轮著做饭?不妙阿,不敢看一旁二师兄的脸色,我立马往嘴里刨了几大口饭菜,鼓鼓囊囊的一嘴还没有能咽下去,就听得二师兄一撂筷子,淡淡的开口了。 

‘我们门的规矩可不是让人到饭庄里去买现成的,做不了,尽可以一走了之,没有人会留你。。。鸣焱?’ 

我呜呜两声举手,嘴中目前还忙不开来答话。 

二师兄瞪我一眼,转开头去,‘曹辉?’ 

‘是,二师兄。’ 

‘把这些都倒了去,你去重做。。。’ 

‘不用,’朱瞻景一下站起来,‘我自己去。’ 

他转身离开,饭桌上一片静默,我偷偷咽下嘴中最後一粒米饭,小心翼翼的轻声道了句:‘二师兄,我想小解。’ 

从饭厅中溜出来,我立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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