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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错缘 下 by更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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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走以後,没有了可以让你任意打骂的出气筒,没有了晚上给你暖床的热壶,你千万要自己保重啊。’ 

‘放心,我会的。你还是先把我的腿放开。’ 

‘师兄,’他算是没辙了,‘不要这样了,再帮我这一次吧,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师兄。’ 

‘下辈子?’我看著他,‘这次你闯了这麽大的祸,我可摆不平。’ 

‘师兄,以後你说什麽就是什麽,这行不行?’他嘟著一张小嘴。 

‘唔。。。这还差不多。’ 

‘咦,那师兄算是答应帮我了?太好了。’他立马两眼发光的跳了起来,搂住我的脖子亲得我一脸口水。 

‘好个鬼阿,’我抱住他,‘下次你再敢闯祸试试?’ 

‘知道知道,’他头点得像捣蒜,‘那师兄要怎麽做呢?’ 

‘找那小三子和张碌来帮你在师傅跟前演戏不就得了。’ 

‘可小三子最胆小怕事了,而张碌才被我揍过。。。’ 

‘有我出马你还担心什麽啊。’我在街头混迹的那几年学到的东西可不少,做事整人向来也是一套又一套决不重复,所以在城中读书的时候处在那麽一群好小孩中间想不显山露水都难,名声自然也就传播在外了。 

事後,鸣焱逃过了一顿板子,但还是被罚跪了一夜。师父思忖了半天,最终决定将教鸣焱读书习字的任务托付给了我。谁叫师娘对鸣焱向来主张顺其自然,叶岩则由於鸣焱一生下来就可谓是由他一手带大的,所以极为宝贝鸣焱,而鸣焱虽然调皮,但却绝不是娇纵的那种,本性纯良,天资聪慧,大方活泼,再加上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腔油嘴滑舌,不要说我们门内很少有不宠他的人,就连城中大多数人也都很喜欢他,故而能对他硬得下心肠扮黑脸还能管得住他的人,也就只有师父和我了。 

於是师父烫手山芋一样的将鸣焱丢给了我,同时给我的还有一根手臂粗的棒子。鸣焱一吐舌头,这才意识到他算是进了狼窝,可惜悔之晚矣。 

此後不久,在鸣焱八岁生日的时候,师父的大师兄路过我们门便顺道前来看望看望,而他身後跟了个极为秀气的小男孩,只比鸣焱大几个月,却十分的沈默。 

那个小男孩就是瑞华,是大师伯朋友的儿子,父母亲死後就一直由大师伯照顾著,可大师伯为人漂泊,也不想让瑞华跟著他受苦,便想将瑞华带回师门去。 

鸣焱扛著剑从外面玩回来,一跨进院子就怔愣了会儿,一出声,‘咦?漂亮姐姐?’就想冲进厅中去。 

这个小色鬼,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拖回来,‘又想被打了,看清楚了,那是个小男孩。’ 

‘呃?’鸣焱颇为惊异,‘是新来的弟弟?’ 

随後他中规中矩的走过去,又毕恭毕敬的向大师伯问了好,便立马跑到一边和那小男孩套近乎。这俩小孩儿年纪相仿,再加上鸣焱极会扮丑角,不一会儿,就见他们两个笑玩在了一起。 

大师伯见状,还有师父师娘他们的极力挽留,於是将瑞华留在了重剑门中。 

很快,鸣焱也就彻底打消了瑞华是否是男孩的疑虑,那种年纪,虽说没有任何人告诉过他,可对於男女之别还是有那麽些朦胧的知道的,何况不久前他还曾因为缤芹被师父打得七天没下床,虽说我乱给他的伤处用药也是很大的原因了。 

他叹了一口气,左右扯著缠了他玩过家家的缤芹的脸道,‘如果你这个小丑八怪能和三师兄换过来就好了。’ 

缤芹一听,立马就大哭著去找了师父,鸣焱自是又一顿打。 

当然,对於鸣焱,多一个哥哥来疼他也同样大好。而瑞华则从来不知道鸣焱曾一度怀疑他是男孩的这回事,不然恐怕不会这麽轻易的答应今後要把女儿嫁给他的儿子了。那时的他们都还完全不知道生孩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只当一男一女成亲之後的顺理成章。 

我对鸣焱道:‘嘿,还瞧不出来,小小年纪的,就这样为你的儿子打算了。’ 

‘那当然了,’他拍著胸脯道,‘这就叫抢占先机。’ 

‘可女孩子长得可都随母亲的喔。’我狡黠的道。 

‘呃?不会吧,’他颇受打击的看著我,‘那麽说我还得先给三师兄找个温柔贤淑、端庄秀美的老婆了?’ 

‘你还是算了吧,’我大笑了一拍他的脑袋,‘你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找得到一个老婆再说好了。’ 

‘你小看我。’他皱了小眉头嘟著嘴看著我,更遭打击。 

‘不是,只是给你指一条明路而已。’ 

‘切,找个老婆有什麽难得,想当初还有个天天追著我要我要他的呢。’ 

‘是天天晚上做梦梦到的吧。’ 

‘才不是呢,真的。他啊,长得又漂亮,穿得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结果看见我这般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又有侠士风范,便一见锺情,天天缠著我,打都打不走的那种,著实让我烦恼了好久呢。’ 

看著他那付扶著头强装正经,随後又换出一付烦恼的样子,我几乎笑到内伤,这个小屁孩,哪里编出来的东西?明明什麽都不懂,还把别人说书先生用的词套弄得似乎还有板有眼的。‘那你干嘛不要她?’ 

‘可惜,他不能给我生儿子阿。’ 

‘什麽?’ 

‘唉,有些事情,那是一看就知道了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他大人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看著他大摇大摆的哼了曲子走了,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小鬼,撒谎现在是眼都不眨一下了。 

不过,想到鸣焱终究会一天天的长大,然後娶妻生子,再也不会像这般依赖和亲近,我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深深的落寞,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 

可,小孩子始终都会有长大的那个时刻。在鸣焱九岁的那年,师娘竟一病不起,丢下我们走了。 

在师娘下葬後的那段日子,鸣焱很长时间都茫然的守在师父门口,即不走也不进去。他并没有太接触过死亡,师父的爹娘去世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而他小姨去世的时候,他也还小,完全不懂得,而现在。。。。 

‘鸣焱,瑞华,缤芹,’我拍拍他们三个,看了一眼在屋中照顾师父的叶岩,‘该回去睡觉了。’ 

强拖了鸣焱上床,鸣焱蜷在床里间却依然睁著眼睛。 

‘鸣焱,’我抱住他,‘如果难过的话,哭出来会好些。’ 

‘不行,娘亲说过,她说男子汉不能哭的,她还说如果我哭了,爹会更加难受。我要替娘照看好爹,要让爹高兴,所以我不能哭,娘说如果我自己都不高兴,也就无法让别的人都高兴起来。’ 

‘鸣焱?’ 

‘师兄,你说娘现在在什麽地方呢?会不会已经重新转世了?那她会不会再也不记得我了?’ 

‘不会的,鸣焱,师娘肯定舍不下你这麽乖的儿子的,而且师娘人这麽好,泰山府君肯定会答应她,让她留下来。。。。师娘说不定就在某处守护著你直到你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鸣焱一笑,随即又静了下来摇著头道:‘没有人能看得见娘,那娘一个人呆在那里不是会很孤单吗?’ 

我一怔。 

‘我还是快点长大好了,这样娘也好早点放心了。’ 

此後鸣焱果真重新打起精神来,一天到晚的缠著师父要随大师兄出去做生意。那时,重剑门通过几年的发展,正逐渐的红火起来,不仅在生意上,还有好多人家把自己的孩子送进门中,所以事务显得特别繁多,我在师父身边虽然也能帮上些忙,可年纪毕竟还不大,再加上师娘这一走,本就有些吃力的师父顿时有些力不从心,对鸣焱也是烦不胜烦,每次都将他草草打发了去。 

‘爹,让我跟大师兄一起去吧,我都这麽大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做点事了。’ 

‘胡闹,你去?你去就只能给你大师兄添乱,叶岩哪有那个精力和时间照顾你?’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可以自己照顾自己?那你去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 

‘收拾好了,衣服也洗了,院子也扫了,爹你说要练的那套剑法也练了的。’ 

‘呃。。。。。那,那跟你师兄戚嫂他们学做饭去,什麽时候我说好了就好了。’师父说完後赶紧很不负责任的跑掉了,只留下鸣焱在那里干嘟嘴。 

最後,还是叶岩心疼鸣焱,自己跑去告诉师父说他愿意带著鸣焱。 

‘唉,你年纪还这麽小就不得不出去跑,哪还有什麽功夫去照顾他?不让他跟你,是为师我不忍心让那臭小子再给你添乱阿。’ 

‘我明白的,师父。不过鸣焱其实真的很乖,不会跟我添乱的。我可以带他出去试一试,他若是不行下一次不带他就好了,而且,我还可以监督他在晚上休息时练剑。’ 

师父在叶岩的劝说下终於同意。鸣焱兴奋的不得了,欢天喜地的就跟了叶岩他们外出远门送货去了。而这一跟,就直跟了叶岩五年的时间。 

外面很苦,鸣焱每次外出回来都会黑瘦一圈,却从没听到过他抱怨,还总是一付兴致高扬的样子。当然,我个人也觉得鸣焱应该实在是没有什麽需要抱怨的地方,因为此间最辛苦的肯定是叶岩,要看住这个精力和好奇心都极为旺盛的小鬼。 

看著叶岩带了一脸疲色回门却依然笑瞅著鸣焱对瑞华和缤芹他们叽里呱啦的讲个不停,我虽是很为他感到累,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内心深处,我竟有些羡慕叶岩。不知道为什麽,我其实也很想带著鸣焱出去跑遍大江南北,即便辛苦。 

可鸣焱则大约是长期以来被我欺负得太惨,所以在我隐隐表示下次我出去也勉强愿意捎带上他的时候,竟毫不顾及我皱起的眉头,诚惶诚恐的表示他坚决只愿意给叶岩添麻烦。我很是不爽,於是在他留在门中的那大部分时间,更加严肃的揪了他读书习字。 

师父非常欣慰,因为鸣焱这样就没时间再到处去给他闯祸了。 

‘单这麽点就错了这麽多?’我站在他旁边皱著眉头道,‘你一定是故意不想吃晚饭的吧。’ 

‘二师兄,这本。。。我都抄了几百遍了,腻都腻死了,换一本书吧。’ 

‘嘿,’可能吗?‘抄了这麽多遍竟还会抄错?今天再去帮。。。。’ 

‘师兄。。。’他愁眉苦脸的吐了舌头转过头来,竟不小心一下擦过我的嘴唇。那种感觉,我一愣,心中如闪电般如掠过一丝颤悸,‘你,你嘴里有什麽?’ 

‘呃?’他做贼似的立刻将舌头收了回去,‘没什麽。’ 

我想都没想便顺了本能凑过头去,吻上了他的唇。一股香甜的味道,而他那口中温湿的热度和被我搂在怀中单薄的身体却更是让我莫名的躁动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放开了他,回醒过来。 

这是怎麽一回事?我呆在那里,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他也很是别扭的立在那里,咬著唇,好半天才道:‘师兄,我不知道饭桌上那点心是缤芹的,我一跑回来看,还以为是多余没人要的呢,所以便全吃掉了,结果害得缤芹哭了一中午,我心中其实也是很抱歉的,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阿,知错能改者,善莫大焉,我已经知错了。’ 

我看著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和困惑,‘那你还冤枉小黑?在缤芹面前说得跟真的是的。’ 

‘我是考虑到小黑是缤芹最喜欢的狗嘛,被自己最喜欢的吃掉了,缤芹也就不会那麽伤心了。’ 

这种借口?可那时的我心乱的顾不得再去想什麽,只道,‘其实,那是缤芹特地为你留得了。’ 

‘真的?那这下不就更圆满了,种瓜得瓜,那师兄就更没有必要再告诉别人了,不然又白生出许多事来,我这就去看看缤芹。’说完,他便一溜烟的跑掉了。 

我没有像平时那样揪了他的耳朵把他给提溜回来,只是心绪复杂的看著他跑走。 

鸣焱才十一岁,年纪尚小,并不太懂得这种事情,而且,或者也由於他在其他方面过於聪慧,所以对於男女之事就难免有些过於迟钝和懵懂。可我那时已经过了十七了,早已明白这些事情,而在那一刻的心情,以及那种感觉,我也很清楚到底是什麽,可,为什麽会这样的呢?我竟将鸣焱当作了女孩子? 

此後的好多天,我都一直烦恼於这个问题,於是也一直半躲著鸣焱。鸣焱十分不解,在院子里面对瑞华说:‘咦,怎麽现在风水都轮流转了?以往我避都避不及的二师兄怎麽现在找都找不到了?他到底在干什麽啊,难道是他有什麽把柄在我手上所以躲著我?嗯,得好好利用。’ 

这小鬼。。。。 

而就在我极为心神不宁与困惑的这段时间,一天,我去给下棋的师父和李知县送茶水。李知县喂了正在旁边扒了看的缤芹一块糕点,笑问道:‘缤芹,你长大後想要嫁给哪位哥哥阿?是你的叶岩哥哥,还是漠风哥哥,或者是你那个调皮捣蛋的鸣焱哥哥阿?’ 

缤芹嚼著糕点歪了头想了半天道:‘我还是嫁给小表哥好了。’ 

他们顿时都笑了,师父噜噜嘴道:‘那小子有什麽好的,整天都不干什麽好事。’ 

‘去,’李知县道,‘你不要鸣焱就把鸣焱给我当儿子,我还求之不得呢。我看,所有人中,就只有你最不宝贝你儿子了。’ 

‘唉,我哪有不宝贝他?他是青儿给我的宝贝,我怎麽会不喜欢?不过,’师父叹了口气,‘青儿走的前一年,她曾给鸣焱占了一卦,竟占出两条命数来,一条是和和顺顺儿孙满堂能够颐养天年,而另一条。。。。你说,依他现在这个脾气,大家也都那麽纵容他,我不对他严点,他能和顺得了吗?’ 

‘这倒也是,鸣焱什麽都好,就是脾气糙了些,怎麽都静不下来。’李知县笑道,转而又对缤芹道:‘缤芹,你既然不要你这位漠风哥哥,我就替我女儿要了,好不好?’ 

‘原来你是来挖我儿子的阿,你那女儿,切,漠风还不一定能看得上呢。’ 

‘怎麽看不上了,漠风,你倒说说看。’ 

我笑笑,‘李大人的千金那麽漂亮,又有李大人和李夫人的教导,到时只有我高攀不起的,又怎麽会有看不上眼的呢?’ 

‘呵呵,还是这小子嘴巴甜。’ 

我再一笑,心情却异常沈重的带了缤芹离开,两种命数?儿孙满堂? 

‘缤芹,你是不是很喜欢你的鸣焱哥哥阿?’ 

‘恩,我娘曾说过想让我嫁给表哥的。’ 

‘那你嫁给他後,好好照顾他,好不好?’ 

‘好。’ 

即便我再不信所谓命数这回事,但我到这时却极为清楚地意识到,鸣焱终究是如我一样的男孩子,始终会娶妻生子的。而作为哥哥,我所该做的,也只能做得,就是看著鸣焱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为了他,也为了师父。 

这样,生活重又平静下来,直到三年後的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鸣焱他练武虽然有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可他的武功在同龄人中仍然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所以难免会有些心高气傲。在那次叶岩他们外出运货时,鸣焱在街上小小的教训了一个使恶的富人少爷,那人不甘心,随後竟对他耍了招阴招,鸣焱哪里忍得下著落败的这口气,於是同样回敬了那个小少爷,大概是最後做的有些过了,从而捅下了个大娄子,引得那家老爷竟亲自插足进来,幸好叶岩察觉,将鸣焱救了出来,不然鸣焱恐怕小命难保,可叶岩却也因此受了重伤,并且被买通的官府还出面将叶岩他们一行人撵出了县内。 

师父心急如焚的赶去叶岩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 

叶岩伤势本来就重,再加得一路颠簸,结果可想而知,不过还好当时天无绝人之路,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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