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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错缘 下 by更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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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岩伤势本来就重,再加得一路颠簸,结果可想而知,不过还好当时天无绝人之路,碰巧路过了一个云游的神医,将叶岩从鬼门关口生生的拉了回来,同时又见鸣焱天资过人,还有一些药理方面的底子,便在为叶岩疗伤的同时将自己的生平所学尽量多的传授给了他,还给了他几本医书,待叶岩伤势稍见起色後,就把後面的全部丢於鸣焱,又云游四海去了。 

师父见叶岩日渐好转,已能承受路上的颠簸,这才带著他们回到了重剑门。 

鸣焱回到重剑门的第一件事便是为叶岩碾熬了一堆新的药材,而师父始终都对鸣焱恶脸相向。 

‘没事的,鸣焱,’我拍拍他的头,‘师父只是还在气头上,谁叫你闯了这麽大的祸呢?’ 

‘你也别说鸣焱了,我都没事了的,再说,都是那些人。。。。’叶岩勉强的半坐起身子来,抱了抱鸣焱,笑道,‘放心吧,鸣焱,师父只不过是对你要求太高了而已,他一心想把重剑门交给你打理,可你还这麽小,自然做不到,而师父又太心急,他只是在气自己罢了。’ 

‘可,师兄。。。’鸣焱低了头道,‘要不是。。。对不起,爹气我也是应该的,师兄,对不起,以後我再也不争强斗狠了。。。’ 

‘我知道的,鸣焱。师父若是知道了,也会很安慰的。’ 

‘真的?’ 

‘嗯,这是当然了,’我道,‘好不容易自己的捣蛋儿子总算是有那麽点懂事了,当然会开心的了。’ 

鸣焱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晚上的时候便径直向师父房中跑去。 

我笑著想,他应该是去向师父道歉了吧。 

而那一夜,鸣焱很晚才回到房中,我听到响动从隔壁摸黑过来看他。 

‘鸣焱,怎麽样了?’ 

他笑了几声,道,‘没事了。’ 

‘到底怎麽了?’我听得他的声音却并不像没事的样子。 

‘真的,我爹就骂了我一顿,都没有罚我。’ 

‘真的就这样?’ 

‘嗯,就只有这样。二师兄,难道你非要看著我被揍一顿才好?’ 

‘你这家夥。。。。算了,你还是早些睡了吧,我走了。’ 

我正要离开,却听得他在身後又道:‘二师兄,大师兄为什麽要这麽傻的救我,自己还差点死掉。’ 

‘傻瓜,如果现在换成是你有什麽事,你大师兄还不自责死一辈子阿,你忍心吗?而且又怎能对得起师父师娘呢?’ 

‘我爹的儿子是你们就好了。’ 

‘嗯?怎麽了鸣焱?’ 

‘没什麽,我要睡了。’ 

在那之後,鸣焱虽然与师父的冷战还没有太多的缓解,但日子仍然很平静,鸣焱一边给叶岩煎、换药,一边还抽空教教其他人如何用药,直到一天中午,我没在厨房中见到鸣焱,於是便去他的房间找他。 

我霎得惊呆了。 

鸣焱光裸著上身站在房中,腰间流下的血只染红了半边裤腿。 

‘你在干什麽?’我冲过去一掌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头脑中一片空白的就半跪下去,搂住他那少年纤细的腰身,舔上他的伤口,可血仍旧汩汩而出,止都止不住。 

鸣焱低头看著我,好半天才疑迟的道,‘师兄,如果你想止血的话,桌上的伤药也许会有效些。’ 

我一怔,随即才又气恼又想笑的反应过来,恶狠狠的道:‘你不早说。’ 

给他止了血,我小心得给他擦干净身上的血渍,强迫他躺到床上,道,‘说,你这究竟是想干什麽?’ 

‘没什麽,只是想纹个身。。。’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本想刻个骷髅的,好像圆了一些。’ 

‘你,’我有些抓狂,‘你怎麽这麽。。。。你到底要多大才能让人放下心来啊,你就不会痛吗?’ 

他沈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的道:‘痛,才这麽小的伤口就这麽痛,大师兄受了那麽重的伤,又该有多痛阿。’ 

‘鸣焱?’ 

‘不过还好,’他随即又看向我笑道,‘大师兄很快就完全好了,再敷四天的白灵膏,以後就可以只用敷红肌膏就可以了,伤口也不会开裂了,那骨痊汤也可以停了,二十天後就可以完全撤药了。’ 

‘嗯,有你在就好了,我先去把你这些染了血衣服洗了,不然。。。。你别给我乱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可等我洗完回来的时候,他却不见了。 

他竟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而这一走,就是三年。 

他走後不久,我们就听说有人曾在姿县看见过他,可当我们赶过去,他却又不见了踪迹。直到又半年後,我们才得知他最终在矛域县的空坊街落了脚,那里可是妓院林立的地方。 

一直保持著很反常的沈默的师父终於勃然大怒,直骂鸣焱整天在外面不学好,骂他两句就来个什麽离家出走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担心,而且还小小年纪就去了那种烟花之地,长大了可怎麽得了。 

然後师父派了许多人去找,叶岩和瑞华也都去了,可惜每次都被他躲过。 

我深知鸣焱此次出走肯定是由於师父的缘故,不知道那晚师父究竟对鸣焱说了什麽重话,让他这般不愿回来。可解铃总须系铃人,别人再怎麽著都是枉然。 

一年後,师父坐不住了,亲自去跑了两趟,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我道:‘师父,给鸣焱写封信好了,这样也许会好一些。’ 

不久後我便带了师父的信第一次去了空坊街。 

初始,她们一个个的都还漠不关心的摇头说不知道有这个人。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封信看了一眼,作出一付著急却又无奈的样子,在街上来回的踱了两次,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转身就要走,她们唤住我问道:‘看这位兄弟的模样,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我欲言又止,只道了句,‘是秦鸣焱他们家的事,不过。。。唉,我还是走了。’说完,我抬腿又要离开。 

她们忙拦住我,叫我去街尽头右拐的一处院落找一位琴姐,我赶忙谢过就去了。 

迎接我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子,一看面容便知道她肯定已经身患重症,却依然显得那般的沈稳和端庄。 

她笑道:‘有什麽事就对我说吧,你可以骗过她们,可骗不过我。’ 

‘我想要见鸣焱,然後带他回去。’我开门见山的道。 

‘那孩子现在根本就不想回去,你们何必逼他不开心呢?’ 

‘他在这里就开心了。’我很有些发怒。 

‘不是你想的那种开心,虽然他已经到年龄了。。。。我只是说他在这里更自在一些。给他一些时间,让他自己选择好了,你知道鸣焱肯定是会回去的,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强逼他。放心,他在这里很好,有我看著。’ 

‘可这里。。。。’ 

她笑了一笑,‘如果你是怕来这里的人三教九流,把鸣焱教坏了,又或者,’她瞟了我一眼,‘有什麽人想打鸣焱不好的主意的话。。。。我可以向你担保。。。。’ 

‘我怎麽知道你可不可以相信?’ 

‘看著我的眼睛,你就会知道了。’她道,‘从鸣焱初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儿子。’她顿了一顿,叹道,‘如果我的儿子没有死,也该是鸣焱这个年纪的。所以,我决不会害他,只不过你们要真是为了他好,就不要把他困在你们那里,让他多见一些事情对他来说会更好一些。’ 

‘可在这里,他练武。。。’ 

‘至於这点,他说他不想再习什麽武功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可他说有些事情即便你有再高的功夫也没用,反而。。。他的脾气我想你也很清楚,所以。。。。我想他大概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去面对吧。’ 

我考虑了很久,其实她说的有些也不无道理,而且,我相信我的眼光,她绝对是能信任的人,‘既然这样,那,鸣焱就拜托你照顾了,这里是他爹给他的一封信。’ 

‘我会交给他的,如果他看了之後要走,我也一定会送他离开。’ 

‘还有这些银两。’我递过去。 

‘不用,我想我还是能养得起我的儿子,请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那。。。’看著琴姐那毫无波澜却很坚定的眼睛,我叹了口气,只得收了回来,‘那我这就告辞了。’ 

可我并没有走,而是悄悄藏身於屋顶之上。在天快黑的时候,我终於看到了鸣焱。 

才一年多,竟长高了不少了,我欣慰的想到。 

‘琴姐。’他快步跑进屋中。 

‘今天有人来看你了。’ 

‘我听说了,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没什麽,这是带给你的信。’ 

‘我爹写给我的?’我轻跃下来,透过窗户看著他那稍有些慌乱的表情。 

就著烛光,他很快的一页页读过,沈默了下来。 

‘怎麽了,鸣焱?’ 

‘没什麽。’他靠进琴姐的怀里。 

琴姐抚摸著他的头发,淡淡地笑道:‘是想回去了吗,鸣焱?’ 

鸣焱没有答话。 

‘其实,鸣焱,这世上有些事情是很简单的,想做什麽就去做好了,人就这一辈子,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让你犹豫和後悔的。’ 

‘可。。。’他又静了下来。 

‘算了,不要想太多了,做人,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因为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没得选,而我们唯一可选的,就是不管怎样,自己都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知道吗?’ 

‘。。。。’ 

‘好了,拿著信回自己的房间去吧,好好睡上一觉,你就知道该怎麽做了。’ 

‘知道了,秦姐。’ 

看著鸣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心中虽暗暗祈祷鸣焱能早点回来,但,回想刚才的那一幕,我突然想到,其实从小到大,师父和师娘几乎很少如此慈爱的抱过鸣焱,鸣焱应该很希望能被师父师娘宠爱的吧,毕竟这些都不是别的什麽能够代替得了的。 

鸣焱并没有当即回来,此後我又去过几次,又送了几封信,而他则是一直守到琴姐去世後才最终返回了重剑门。 

想不到,这麽多年後的今天,他竟又一次的离开了。 

我呆坐在桌旁,看著那柄剑。 

这次,他又要多久才回来,我又能到哪里去找他呢。 

一阵脚步声跑过,不久又跑了回来。 

‘鸣焱呢?’ 

我看著那一脸紧张的朱瞻景,‘他走了。’我道,声音出奇的平静。 

我想,鸣焱离开这里,对他自己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毕竟面对著这些熟悉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他还能强撑得住多久。 

‘他到什麽地方去了?’朱瞻景急急的问。 

我丢给他鸣焱写的那张纸和那柄剑。 

鸣焱是个很恩怨分明与理智的人,所以他不会因为他爹的关系迁怒於朱瞻景,可就是这种不会迁怒,这种理智,才会把鸣焱自己伤得那麽深。 

我也可谓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但不管朱瞻景怎麽补偿,因为鸣焱,所以我还是不喜欢他,可。。。 

他看著那张纸条发呆了好久,半天之後,他重新回过神来,转身就走。 

可,他是鸣焱喜欢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无法完全放下的人,而且,我看著他,或许他也能给鸣焱真正想要的东西。 

‘你要怎麽办?’我忍不住问道。 

‘找他,等他,直到找到、等到为止,我是不会放弃的。’他道。 

我无奈的笑笑,‘他若要走,谁都拦不住,你又要到哪里去找他呢?’ 

他顿了顿,轻轻的说了句,‘也许,他会去那个地方。’ 

我愣了愣,在朱瞻景跨出门口的时候,我突然道:‘如果你真的能找到他,请好好待他,好好爱他。’ 

他不哭,并不意味著他不会痛;他漫不经心,也只因为他会怕受到伤害;可,即便他再用怎样多的笑容来强装坚强,但仍旧还是一颗肉做的心,承担不了太多的沈重和无奈,所以。。。 

‘我会的。’ 

看著朱瞻景转身离去的背影,所以,我在心中道,如果你真的能找到他,请好好爱他,珍惜他,给他一个可以永久安心休憩无忧无虑的地方。 

而我,则要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始终都是他的家,正如那时候他回来了一样,我想,这次他也一定会回来,而我要做得,也只能做的,便是给他一个可以回来的家。 

第六十七章 (鸣焱篇) 

一条长长绸带般的清澈河水闪烁著夕阳的金光缓缓地流向远方,而那个在河边辛勤劳作干著体力活但依然英俊潇洒风度不凡的快乐大夥计,就是鄙人我了。 

此时,正可谓绿水潺潺,金鳞闪闪,再加上坐在河边哼了小曲卷了裤腿愉悦的洗著盘子的我,真真好一幅让人陶醉的水墨乡情画阿。 

我感叹著,冷不防,‘啪’ 

‘还偷懒?就这麽几个盘子你竟洗了一个下午?’和贵摇著头在旁边蹲下,啃了一根甘蔗。 

这颗凭空跳出来破坏气氛的老鼠屎。。。。唉,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大多会遇到此种下场。 

我看向他,道,‘喂,喂,老兄,你刚刚不是用这个打我的头吧?我不就洗得仔细一点,干净一点,所以花的时间稍稍长了那麽一点,至於这麽深仇大恨的吗?打傻了可怎麽办呢?’ 

‘切,这可是我要吃的,打你?我嫌脏。再说了,真把你个小子打傻了,你也就不会干活偷懒了。’ 

‘打傻了还能记著给你干活?你还真是尽想好事。’ 

‘那就直接扔出去喂狗好了。’ 

‘呃?喂狗?拜托,有点基本的善根好不好?我这个国家未来之栋梁,社会发展之希望,担负了实现上上下下多少口人所憧憬的美好生活的重大责任,就我这麽颗冉冉升起的灿烂新星,被你这个剥削阶级残酷的压榨著,不得不在这里刷盘子,没想到最後你还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嗤,还栋梁呢?’他吐著长舌头拌了个鬼脸,‘就你这样的,夥三,夥三,就冲你这名字也只有给人打下手的份,还谎称读书人,我先警告你,你可别想像那个什麽什麽的,跟我老妹来个什麽什麽花田月下,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哇,这不摆明是在侮辱我吗?我看起来像那麽饥不择食的人?你那老妹,我都怀疑到底是不是个真的女的。虽说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喜欢女的,对男的也敬而远之(那滋味,简直不是人干的,不仅感觉十分的怪异,还疼得要命。),但也不至於就此娶个不男不女的吧。於是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关於这点,你尽可以放一千万个心。’ 

他开始皱著眉头看著我道,‘哼,你不要,是你有自知之明,哼,哼,算你还有那麽点自知之明。’ 

‘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定哪天我还真考了个状元回来,到时你可要後悔莫及了。’ 

‘哼,我可一点都不担心,你能考状元,母猪都能上树了,哼,连本书都没有。’ 

‘我不告诉过你我被抢劫了嘛。’ 

‘还被劫色了吧。’ 

‘呃?’我一下噎住,脸腾的就红了,‘你这家夥。。。’ 

‘嘿,大老爷们的,这脸红个什麽劲啊,又没有亏什麽,命能捡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作者:瞻景乖乖,莫生气,不是我说的,是他个大老粗说的,你先把剑从我脖子上挪开点啊。。。。)当时看到你淋著雨躺在泥里,浑身烫得能烤熟一只鸡。。。’ 

‘你真试过?’ 

‘屁,你那时浑身是泥,而且我讨厌吃叫花鸡。’他皱皱眉头,‘不过,我真以为你这家夥肯定是死定了,刚想把你给扔掉,没想到你在昏了六天後竟然还给醒了,真是命硬阿,可是,’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一件事我还是一直没想通,你说你个大老爷们的,怎麽也能遇到这种事情?难不成是外面的女的越来越少了?’ 

我瞪看著他,开始很想吐血。 

‘那你看我要不要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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