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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朱雀by:卡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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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虹殿下,兰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哦?什么好消息啊?」 

「那个,殿下,」因兴奋而产生的红晕使她容光焕发,更添娇美,「您要当父亲了。」

金色的眼睛从酒杯唰地转了过来,看着她。那锐利的视线兰儿心头小鹿乱撞,忍不住娇羞地垂下了头。她对周围密集的恶毒视线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觉得骄傲无比:你们就嫉妒吧!成功的是我! 

她等待着,等待着对方的狂喜以及接下来的封赏。 

「这样啊……」对方露出迷人的笑容,「你找太医确定了吗?」 

「是的。太医说已经有两个月了。」

「这样啊……」 

对方若有所思,丝毫没有喜悦的表现。虽然是在笑,却让她突然有种发冷的感觉。是在计算日子吗?不会有错的,她计算的好好的。只是,这气氛怎么不太对,仿佛有无数芒刺扎在她背上。 

在她疑惑的时候,男人站了起来,她抬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可是她没有能够,在惊惶的尖叫的伴随中,一只迎面而来的大脚让她坠入了黑暗…… 

天虹挥挥手,几名侍从跑过来,将地上的红衣女子拖了出去,在玉砖地上留下一道连绵不断的血痕。花容失色的美姬们在得到准许后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跑开。

长长的帷幕垂在地上,一动不动。天虹走过去,抬手撩开帷幕的一角,一名素衣少女站在那里,眉目若画,却冷如冰霜。她仰头,晶亮的黑眼睛看着他。

天虹伸出手,执起她的柔荑,放到嘴边轻吻。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 

少女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狂童之狂也且!」 

愕然,随即微笑。 

「『狂童』吗……「狂妄的傻小子」……」他呢喃着,伸手握住少女的肩膀,越收越紧,手指逐渐陷入了对方的皮肉。少女发出轻微的呻吟,只是无力挣脱。「说得好,真是贴切啊。」

「我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一个自己的孩子!」

就着抓住少女肩膀的姿势,他垂下头,将全身的重心都转移到伸直的双臂上。「难道这也是太过奢侈的愿望吗?」

少女抬头望着那黑沉沉的天花板,不发一语。记忆中那遥远的日子,有明亮的天空和灿烂的阳光,清风在跑,鲜花在笑…… 

*****

神木梧桐,高耸入云。粗大的枝干间,亭台楼阁星罗棋布。 
窗前阳台上,蝴蝶兰、猫儿脸羞答答地垂着脸,晶莹的露珠在闪耀。小小的锈绷,鲜艶的丝线,锐利的银针,一针又一针…… 

窗外突然传来西梭西梭的声音,跟着磅啷几声,不禁抬头,却见窗台上的花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圆的脑袋。银色的发,金色的眼,脸颊上几道黑乎乎的泥巴,双手扒着窗沿以控制平衡。

陌生男人?

「啊啊啊啊啊────」

想也不想,她本能地用高分贝尖叫起来。那个男生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手一滑,从窗口消失了。

她以为是自己在叫,醒过神来才发现那是那个男生的声音。窗子那里的人不见了,是掉下去了吗?这里离地面可有不下千丈之遥,遥远的地面上树木只有花针那么大。勉定心神,她战战兢兢地走到窗边,侧着头闭着眼睛,只敢整手指缝里偷看,就怕看到一滩肉饼。

怎么办?虽然是陌生人,但毕竟是性命一条。自己虽然是被吓着了,但他也许幷不是有意的,也许是有事需要人帮忙…… 

正担心间,一颗脑袋唰地出现了,吓了她一跳。原来他用双脚勾着窗台下的树枝,方才只是变成了倒挂而已,现在一挺腰又起来了。但是她却又被吓到了,再次尖叫起来!

与此同时,被惊动的飞禽士兵过来了……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她看到窗台上多了些东西。东扭西歪的样子猛一看还以为是垃圾,仔细一看,原来是昨天打碎了的盆花。破碎的花盆用粘土糊了起来,花仍然种在里面,不过枝叶都蔫蔫的,没有半点精神,想来是根系受伤还没有恢复的缘故。

…………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我是好宝宝,给我糖糖和红包!

「这是什么啊?」 

「娘教的歌谣。」 

「哦?那我也会。」 

「唱来听听。」 

小呀么小儿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啊,没有学问,无脸见爹娘!

「学堂是什么?」 

「就是读书认字的地方。」 

月亮巴巴,踩着瓦渣,怪我打他,我没打着他!回家告诉妈妈,妈妈不在屋,躲在门背哭!

「妈妈为什么要哭?」 

「因为爹爹打了她。」 

「为什么要打她?」 

「我不知道。」 

「你会打我吗?」

「你又不是妈妈,我又不是爹爹。」

「小孩来了以后就是了。」

「小孩来的话,我希望是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

「问题是,怎么样才能让小孩来呢?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

阳光消失了,梧桐不见了,美丽的蝴蝶兰摔得粉碎,眼前依旧是黑沉沉的天花板。 

银发金眼的少年一转身就成了大人,在依旧是垂髫少女的精卫女娃面前,哭得像孩子一样。 

「她们都在骗我!什么我要当父亲了?全部都是为了取得地位而弄出来的骗局!」

精卫抬手,抚上他的肩膀,那笑容比三月的阳光还要明媚。她说:「断子绝孙。」 

那名叫兰儿的红衣女子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每个人都议论纷纷,猜测着兰儿的下场,有的说她被活埋了,有的说她被打胎后放逐了。朱雀亲眼看着她被打了二十大板后丢到了人界,下这命令的是天虹,天寒没有阻止。朱雀很生气,天寒不是一向宽厚的吗?这次怎么眼睁睁看着怀有自己弟弟骨肉的女子被赶走?天寒一楞,无奈地叹气。

「她肚子里的孩子幷不是天虹的。这是欺诈者应受的惩罚。」

朱雀抗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验过了吗?」

天寒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欲言又止,无论朱雀怎么逼问他也不做解释,只是说「一言难尽,你要体谅天虹。」

后来,律拉过朱雀轻声告诉他,白龙天虹先天有缺陷,注定终生无后。朱雀沉默了,难怪天寒怎么也不肯说。这种事情对雄性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怎么好随便宣扬?那叫兰儿的女子,只能怪她太过聪明,想投机取巧却弄巧成拙。

同样是嫡子,天虹的资质要比天寒强的多。但是在龙族看来,子嗣是比任何事物都重要的东西。所以,太子之位永远也轮不到天虹,天寒也是在娶了身为女子的利金郡主后才真正成为储君。

孩子,是希望与未来,是自己生命的延续,是曾经存在过的证明。即使是那些标新立异以不要孩子为代价追求所谓自由的人,到了年老的时候也一定会对年轻时的决定有所后悔。为了留下子嗣,每个生命之间进行着残酷的竞争。强者生,弱者死。 

*****

白虎已经有将近本个月没和自己好好说过一句话了,以前,白虎可是一有机会就缠上来,像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过来蹭过去,简直让人受不了,这次虽然清净了许多,但是这也让朱雀觉得很不安:难道他已经对自己失去兴趣了?不打算帮忙了?

如果是这样,那以前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部成了无用功?基地那边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差池。

「你给我站住!」

朱雀大吼。可惜那娇小个子和清脆的嗓音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一头白色「大猫」被逼到了角落里,四周都是几乎垂直的石壁,没有可以任何逃跑的地方。它转过身了,屁股贴着石壁,绿色的眼睛水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浑身冒火的红发少年。

朱雀气不打一处,他好不容易抽身主动来到这昆仑山风侯府找白虎,对方却一看到自己就逃跑,你追我赶了快半个时辰,才总算把它逼得不得不面对自己,居然还是不愿意用人型来和自己沟通?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朱雀向那白色「大猫」逐渐逼近。越是走近,那白色大猫就抖的越是厉害,甚至摆出戒备姿势,竖起尾巴和全身的毛,口中发出嘶嘶呼呼的威胁声。当朱雀将伸手伸向它的时候,它居然扬起爪子,啪地打开了朱雀的手。

「喵呜--!」 

看着手上的血痕,朱雀正要发作,突然觉得不对劲--「喵呜」?白虎是这么叫唤的吗?好象不是吧……

「莫非你以为那只是我?」 

一双强壮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环住朱雀的腰,一下就把他抱了起来。朱雀发出低呼,为了保持平衡,双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眼前一花,一张大脸就在极近距离出现了。碧绿的眼睛,瞳孔成直线状,银色的半长发有着隐隐的黑色条纹,即使不笑,也可以看到嘴角处那两颗尖尖的獠牙。

朱雀看看他,又看看那白色的大猫,眼睛里写满了惊讶。那大猫见有人解围,呼啦一下就逃跑了。

「那是虎猫。」

白虎特意在「猫」这个字上加重了音,口气十分不悦。虽然刚才那虎猫也是神族,名字里也有个虎字,但毕竟还是猫!朱雀竟然把那猫认做虎型时的自己,真是让他很没面子!

「难道我就这么像猫咪吗?」 

「本来就很像。你们不都是猫科动物吗?」朱雀很不客气地回答。 

白虎又喜又悲,喜的是难得朱雀主动来找自己,悲的是朱雀还是不改对自己开口就损的习惯。

「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

说着,他挺身按住他的后脑,将自己的唇就欲贴过去。白虎一惊,头一摇就躲开了,朱雀吻了个空。

「……你讨厌我?」

「不!怎么会呢?」

「那你为什么这半个月来一直躲着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一张俏脸垮了下来。靛色的眼睛眨啊眨,金豆子吧嗒吧嗒就滚了出来。

白虎望着那珠珠莹泪,心头又喜又疼,心想朱雀虽然从不愿意给自己好脸色看,还喜欢开口就损,但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这小巧玲珑的身体,为了心中的目标而忍受着龙族令人厌恶百般纠缠和凌辱,一看见他那纤细的身影就令他心脉揪结,忍不住就想要抱住他,好好地疼爱一番。

前一阵子之所以没有躲着朱雀,一方面是因为朱雀身体还很虚弱,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伤了他,另一方面是从玄武那里得知的信息。白虎知道自己头脑简单,藏不住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讲了出去,他无法想象知晓后的朱雀会是什么反应。

白虎笨拙地想替朱雀拭去脸上的泪水,朱雀却避过他的手,再次凑了过来,轻轻地,却成功地撩拨起白虎的欲望。白虎心乱如麻,不能克制,顾不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整个人按在枯黄的草地上,疯狂地亲吻。

吻着他,吮着他,啮着他,舔着他的泪水,同时开始撕扯着他的红衣。朱雀氲红了一身胴骨,轻挣腰杆,却更魅惑撩人,不可言喻。

「唔……啊--!」

当白虎开始律动的时候,朱雀猛地抱住他的头颅,低低的哀叫,全身因为倒刺带起的巨痛而抽搐着。白虎虽然心疼,但这个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

也不知晕眩又苏醒了几回,最后朱雀看到了天空中皎洁的玉盘,双臂依旧搂着对方的肩背,犹如遭逢一场暴雨过后,清汗自耳鬓滴到白虎发稍上。 

「彤。」

「嗯?」朱雀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给我生个宝宝吧?」

「啊?」奇怪的言辞让朱雀清醒了点,「你说什么?」

「我说,给我生个宝宝好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朱雀哭笑不得,「你是雄的,我也是雄的,怎么生啊?」

「可是丹莹不也生了吗?」

「废话。他是雌雄同体的凤凰,一得交合之气就会生。」

「可是你不也--」话说到一半,白虎突然白着脸捂住了嘴。 

「怎么了?」

「没事没事。」 

「啊?」

「我爱你,彤。」白虎用满满浓浓的情意低诉,又吻住他。

如果可以的话,给我生个孩子吧…… 

*****

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了,纷纷扬扬,弥漫在天地间。

雪才刚下,却出现了小山一般的白色粉末,着实让人惊讶,抓起一把那白色粉末细看,便可发现那不是雪,也不是盐或糖,而是羽毛。

羽毛和羽绒被收集到一起,仔细地绞碎,变的如同细盐一般。

白虎望着那高大的羽毛堆,克制着惊讶。想不到他们已经收集了这么多。 

「就是它了?」 

「是的。」翼宿回答道。「麻烦白虎星君了。」 

「包在我身上!」 

说着,强风突起,打着旋涡将那小山一般的羽毛卷上了天空,翻滚着迅速移动,羽毛山很快就被打散了,混在初雪中缓缓下落,落到山上,田里,水中……

白虎操纵着风,将他们搅拌混合的是那样充分,完全无法区分。 

「翼宿,你是朱雀星君的老部下了吧?」白虎问在一旁观看的翼宿。

「是的。自星君出生后,我们七人就一直跟随着他。」

「那么,他的父母是谁呢?你们见过吗?」

「记忆中没有。」

「前代的孔雀和大鹏真的是朱雀星君的孩子吗?」

翼宿被这无礼的问题吓了一跳:他这么问,简直就是在污辱族长和自己的上司!

「白虎星君,虽然您是贵客,可这问题您不觉得实在有点失礼吗?」

「呵呵!」白虎尴尬地笑笑,「对不起,我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

这个问题他想了好久了,如果朱雀就是凤凰,那么应该也具有相同的特性。可是在自己和彤有了那么多次亲密接触的现在,彤身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没道理啊。难道说彤只有雄的一种性别,所以只有和雌性才能生宝宝?可是那样还叫「凤凰」吗?

白虎在歪着头冥思苦想的同时,对风的控制丝毫没有放松。

细碎的羽毛与雪花一起飘落,熔进水中…… 


【第十八章】

北风呼啸,鹅毛大雪飞舞着。瑞雪兆丰年。

今冬自从下了第一场雪,一种原因不明的疾病便迅速蔓延开来。起先是抵抗力较弱的婴儿,然后是老人和妇女,最后连强壮的成年男子也倒下了。倒下,高烧,昏迷,死亡。只要拥有龙族血统,便无一幸免。各地急报纷纷送到天庭,疫区扩大的速度超乎想象,而病源却仍然没任何头绪。

医生们束手无策。 

不安,恐慌,不信任,负面的情绪用比这种疾病传播快上万倍的速度扩大。不敢出门,不敢碰触别人摸过的东西,不敢吃别人赠送的食物,不敢喝来历不明的水;衣服餐具用沸腾的开水洗了一遍又一遍,屋子的每一寸缝隙用药草仔细地堵好;醋在火上煮着,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人心惶惶。 

一个谣言开始流传:这场瘟疫幷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有人带来的!如果不是那个首发者,便不会有这种病! 

是谁?是谁?龙、走兽、飞禽、玄武,四大族已经在这片大地上彼此相处了无数万年,从来都没有彼此传染疾病之说,原住民中也从没有人得过这种病! 

对死的惧怕让他们把仇恨的目光集中到了一起:那从西海对岸大陆来到这里的异乡人。

但成王可是当今储君的岳父大人,即使有种种怀疑又有谁敢把他样?只能能避则避了。

那仙卿原本一直赔着笑脸,却在成王手触到自己衣服的时候僵硬了。等成王一转身,那名仙卿便立即告假打轿回府,迅速沐浴更衣,房子贴满了辟邪符咒,幷把今天穿的衣服——包括内衣——全部都烧了。

雪花在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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