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爱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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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听好了,警察已经查明真相,我也让人调查过了,这的的确确只是一场意外!谁也没有想到彦轲会莫名其妙的带肯去登珠穆朗玛峰,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发生这种意外!”
“如果是意外的话为什么找不到肯的尸体?为什么死的人只有小轲?!”
“天知道肯的尸体被雪埋在了什么地方!你就那么想要以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吗?彦轲的死就让你这么痛苦这么无法接收吗?!该死!”
气不过的姜儒文咒骂了一声之后便吻住舟岚的唇,直到被舟岚狠狠的咬破了唇才放开。
“我要你忘掉彦轲、忘掉你姑姑、忘掉舟彦两家的恩怨,知道吗?!舟彦两家的人统统都死了,你现在已经自由了,我要你快乐的享受人生,你知道吗!”
姜儒文将舟岚紧紧的拥在怀里,吻着他的头顶说着:
“如果你的爱已经没有了寄托的人,那么就把它们给我吧,我统统接收。我不会像他们那样让你独自难过,我会回应你,我会让你变得幸福,所以,忘掉他们吧,所有过去的事情都忘掉吧。你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哥哥,他们都知道,彦轲已经不再介意小时候你给他的伤害了,你的姑姑也希望你能够过得幸福啊!”
舟岚任由姜儒文抱在怀里,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已经干枯的双眼,再一次流出泪来,刻意克制的哭声也慢慢放大的从姜儒文的怀中传来:
“混蛋,你又不是他们,你凭什么说得那么肯定,笨蛋、混蛋、爱欺负人的白痴!”
听到舟岚终于不再克制自己,并且开始像过去那样撒娇起来,姜儒文终于安心的笑起来:
“我当然知道啊,彦轲都把所有的财产转让给你了,这么明显的,只有你这个笨蛋不知道。”
“不准说我是笨蛋!你这个混蛋!”
“混蛋?本来是想着这几天你哭得太多了不想让你哭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看你还是留些眼泪晚上在床上哭着求饶比较好。”
“啊!你、你这个变态、SM色情狂,你居然、你居然当着小轲和姑姑的面前说这种话!”
“变态?SM色情狂?舟岚,你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啊。”
姜儒文不爽快的挑挑眉,一把抓住正准备逃开的舟岚,揽住他的腰狠狠的吻起来……
番外 一 肯的思念
我觉得我变了,说不上来原因,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变了,死了。
为什么呢?
内心深处,总感觉在等待一个人、思念一个人、想要找寻一个人。
他是谁?他在哪里?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是爱着他的吗?
不像是对珍妮、对杰克、沃特、森……
不像是对我任何一个情人,
很深的爱着他,专一、痴情、狂热,甚至,痛苦。
为什么内心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好似硬生生的把心头的一块肉给割舍一般,
好痛苦。
我想找寻谁?我在思念谁?
为什么明明没有这样一个人,感情却如此的强烈?
肯非常郁闷的吐口气撇过头麻木的看着落地窗外零落的雨。他很奇怪这些年来他的心情为何总是如此低落,虽然仍旧的参加各种party各种联谊各种约会,仍旧不断的跟各式各样的人谈恋爱,可为何他的心就是无法找到激情。他的心就好似一潭死水一般,无法感觉到快乐、无法感觉到任何的爱意,就好似他的心已经死掉一般。
他甚至时常在想,是不是,他已经忘记如何去爱一个人或者无法爱上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可是,“他”究竟是谁呢?是一个命中注定却没有遇到过的人?还是一个遇到过,却擦肩而过的人?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个命中注定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或者“再出现”?
肯郁闷的搔搔头。他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就好似一个怀春的女人在期待一场超级浪漫的爱情一样,深信这种“命中注定”的假说已经够让他觉得难为情的了。
翻过身,肯由平躺转为趴伏,半个身子陷入了柔软的绒毛大床上。肯静静的闭着眼睛,心中难以克制莫名其妙的酸楚。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时常会在这样安静的雨天里有股欲哭的冲动。
为什么会想哭呢?我的眼泪究竟是想要为谁而流呢?
心,为何如此的疼痛?
肯努力的翻腾着自己的记忆。这几乎是他这些年来的一个习惯——喜欢安静的用心去回忆,非常认真、非常仔细,努力的回忆着任何让他觉得心动过的曾经。
可是仍旧的,他的记忆恍惚而零碎,似乎留存在脑海中的都不过是一些不真实的画面。而他的心仍旧一如既往的酸楚,每每脑海中一些无法回忆起来的“感觉”一闪而过的时候,他的心就会狠狠的抽跳。
真的是很难理解,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不存在于头脑中的记忆,可心却记住了那份感觉。这是不是某种奇怪的神经反应或者化学反应?就好似自己的心记住了本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般。肯研究生时修的是中国文学,他接触的中国文化比较深厚,他甚至因此而变得有些信仰起佛教起来。
他深信着佛教的前世今生、灵魂转世之说,深信着,留存于他内心深处的这份难以言语的思念与留恋,正是他的“前世”对自己的爱人的思念和爱恋。前世的自己,一定对这位爱人爱得痴狂无奈、爱得痛彻心扉、爱得苦涩绝望。
我们有约定过来世再会么?是约好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我们,是否约定过彼此见面时的暗语?
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认出你?
肯将自己的脸轻轻的埋在床单里,温热的泪轻轻的流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肯的手机突然非常急躁的响起来。肯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是睁开眼睛继续转头看着落地窗外的雨丝。不用看手机的来电显示也能猜到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他可是从教堂里逃出来的,此时此刻不是他父母打来的电话,就是艾妮或者她的家人打来的电话。
是的,他,肯*奥杰夫,昨天居然做了婚礼上的逃兵,居然从自己的婚礼中逃出来,此时此刻正躲在某个酒店里逃避任何人的找寻。想到昨天上午自己逃跑的样子和被一群人穷追不舍的情形他就忍不住皱皱眉头。自己居然做出了这种伤害他人、属于懦夫行为的事情,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
其实他并不是不喜欢艾妮,也不是不想和她结婚,说实话,艾妮是他风流了那么多年,第一个让他觉得有点真心喜欢的人、第一个他可以专一的交往一年以上的人、第一个让他觉得“和这个人过一辈子也挺好”的人。照理说艾妮对他而言是再特别不过的女人,他甚至在想也许她就是他内心深处藏着的“他”。可是任凭他怎么劝服自己,他的心仍旧无法忘怀那份莫名的思念。即使他和艾妮拍拖、即使他与艾妮亲吻温存、即使他牵着艾妮的手站在教堂里,他的心仍旧没有丝毫波澜、他仍旧感觉不到热情、感觉不到爱恋,仍旧会觉得内心苦涩、仍旧会觉得对某个人无比思念、仍旧觉得自己的心缺了很大很大的一个口。
当他牵着艾妮的手站在牧师的面前、当他听到牧师问他“你愿意吗?”、当他转过头看着身边这位满脸幸福的女人的时候,他真的突然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痛苦,他的泪突然就这样流了下来,他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放开艾妮的手迅速的转过身往教堂外飞奔出去……
艾妮是个好女人,善良天真又体贴温柔的女人,这个有着一半东方血统的女人让他觉得不再孤单甚至有时觉得不再寂寞。他明明从一开始就想要好好的守护这个像小鸟一样可爱的女人的,可到最后自己居然做了最伤害她的事情。在一个月前,自己明明是经过非常非常认真的考虑之后才下定决心答应她的求婚的,可是自己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居然会毫不犹豫的逃跑了?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混蛋!你究竟是谁?你是否存在?为什么让我记住了这么强烈的爱的感觉却不让我记住你的名字?你让此时此刻如此思念你的我要如何呼喊?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却无法想起有关这个人的一切有多痛苦?至少让我记起你的名字啊!
肯咒骂了一声,狠狠的捶了一拳床将自己震得弹了几下。他的泪已经从之前的静静的流淌变为汹涌而出。知道自己克制不住也没有必要克制,他干脆狠命捏住身边的床单放声哭出来。
该怎么做呢?想要停止这份刻骨的思念、想要找到“命中注定的恋人”,究竟要怎么做才好?丝毫头绪都没有的自己,究竟要从何开始才是对的、才是有效的?
一切都太难说明也太难理解,可自己却无法说服自己这份思念是荒谬的。
肯就这么趴在床上一个上午,手机也顽固的响了一个上午,直到下午时淅沥的雨被耀眼的阳光代替的时候,肯终于全身有些僵硬的爬起来。即使自己再怎么对自己自我暗示,他仍旧无法让自己相信心中的这份感觉只是一份虚假,他仍旧无法停止心中强烈的思念和痛苦,所以,他放弃了自我催眠,而是下定了决心去寻找这份思念的源头,去寻找这位“命中注定的恋人”。
点了一份精致的午餐,肯有些食不知味的在房间里就餐。
应该要怎么做呢?从哪里开始才好?仔细想来,这么多年,究竟有一些什么事物特别能触动他的心呢?难道自己应该从一趟长途旅游开始么?或许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不期然的邂逅往往是命中注定的开始不是么?可是应该去哪里旅游呢?是留在国内还是环游世界?环游世界的话又应该从哪个国家开始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肯非常郁闷的泄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毫无头绪。
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个美国人,内在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东方女人嘛。日本人?中国人?还是韩国人?其实说不定自己前世是个中国女人也不一定呢!
思绪已经开始天马行空的肯忍不住觉得满头黑线。自己居然会那么的胡思乱想,该不会是自己心理有问题了吧?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个心理医生什么的?
肯用餐巾擦擦嘴角停止了自己进餐的动作,顿时房间里变得无比的安静。思考了好几分钟后,肯终于站起身来走到电话机旁边拨通了服务台的电话,最后挣扎了一下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让服务员给自己预约纽约市最有名的心理诊所。
放下电话,肯倒在沙发里自言自语:
“最后一次,去看看心理医生,跟他们说明心中所有的感受,向他们咨询这一切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或者神经有什么问题。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患了某种病的话,那么我就放弃,彻底的,放弃。”
终章 终于,还是见到了你
依约来到诊所,肯不自然的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医生。环顾了一眼这个干净宽敞的房间,肯有些焦虑的用手指一遍一遍敲打着靠椅的扶手。其实他并不喜欢看心理医生,他总觉得心理医生往往喜欢用一大推的理论将人们心中偶尔产生的、看似非常疯狂不正常、实则也许是难得遇到的灵感和来自人类之外世界的声音,硬说成是某种病态。他甚至有些后悔了,不知道自己在述说了心中的感觉和疑惑之后会不会也被这个心理医生硬说是某种病态呢?听说这位医生是耶鲁大学最优秀的心理学博士毕业生之一,想必他的理论一定多得很吧。
当肯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他的肩膀突然被一个人轻拍了一下,吓得他条件反射的跳了一下。
“嗨肯,真的是肯吧?那个冷血恶魔的护花使者肯?真是不可思议,想不到五年之后我们居然会在这里见面。听说你五年前就去中国了,我还以为你会在那里定居了呢。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小子和你一起回来的么?”
来者是一位穿着整齐的男人,他面露惊喜的不停的对肯说着话,直到他看到肯一脸茫然的时候他才有些尴尬的笑了下便在肯的对面坐下来。
“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那个……我是你们隔壁宿舍的,那个冷血恶魔的同班同学,我叫吉姆*白,你该不会是不记得了吧?”
吉姆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仍旧一脸迷茫的肯。不可否认,肯一副完全将他给遗忘的神情刺伤了他。如果肯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的话,那一定,也把他曾经鼓足勇气说出来的告白也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听到吉姆的话,肯内心难以克制的激动和雀跃起来,他甚至激动得有些颤抖的抓紧身边的扶手倾身向前、急切的望着吉姆。
“我不认识你你却认识我?”
“肯……?”
吉姆有些不明所以的轻呼,他从来不知道肯会有这样的表情和举动,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肯除了外表之外,感觉和以前的那个肯相差甚远,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可是没有理由啊,这个他直到今时今日也念念不忘的男人,他光看背影就能认出来了,又怎么可能认错?
“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就是,就是你说的我是他的护花使者的人的名字,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我失忆了!”
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只是急切的想要知道有关那个人的事情,现在是否合乎逻辑、是否说得过去、是否匪夷所思他都管不了了,他只想要先知道任何有关那个“他”的事情。
“你失忆了?难怪,如果不是因为如此的话你应该也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吧。”
听到肯的话,吉姆小声的低语之后便十指交叠的撑在自己嘴边闭口不再说话。他内心开始有些动摇起来,也许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肯真的失忆忘掉彦轲,他应该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但是可以这么做吗?抬起双眼静静的看着肯,吉姆内心既期待又不安,如果肯有一天突然想起有关彦轲的事情的话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自己完全没有信心能隐瞒肯一辈子,更没信心确保肯在想起彦轲之前爱上自己。六年前肯拒绝的话再一次响彻在吉姆的耳边:
彦是这辈子我唯一的爱,除了彦,我不知道要如何去爱任何人,我的心和灵魂已经完完全全的给了彦!
见吉姆迟迟不肯再度开口,肯失去耐性的猛然撑着桌子站起来激动的吼:
“请你告诉我他究竟是谁!就算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我的心还是无时不刻的在思念和痛苦着!”
肯的话让吉姆震惊了一下,看着肯急切苦涩的脸,吉姆终于无可奈何的苦笑一下,用手比划着让肯安静的坐下来之后才再度开口:
“那个冷血魔头叫作彦轲,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神童,可是个性却是极度扭曲,明明长着一张美丽到不行的脸,却总是摆着一张跟所有人都有深仇大恨的臭脸。总是独来独往、骄傲自大、嚣张无比、说话又毒、从来都不顾虑他人感受,我真不知道像他那样孤僻的家伙究竟是怎么生活在人类社会的,真不知道东方人是不是都像他那样目中无人和神经质!”
想到过去和彦轲的过节,吉姆忍不住火大起来:
“像他那样无礼又高傲的家伙除了那张脸和那颗脑袋值得人们嘉奖之外,实在是一无是处!真搞不懂当初你为何会如此死缠烂打的爱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因为你处处护着他害得你得罪了多少人、失去了多少朋友?读研究生的时候居然还想方设法的和那种冷血魔头一个宿舍!我们都想你是不是疯了!”
“咦?!他是个那么惹人厌的人?”
“非常、非常的惹人厌!噢,我的上帝,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东方人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