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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杨对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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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十五元宵节,君淮也没心过节,母亲睡下还没醒,就在书房里看书。下人来报:“少爷,甄少爷来了。”君淮一听,这几天吊着的心落了一半,甄晔是杨君淮的师弟,他不喜欢学武,倒是把天山上人一身医术全都掏来了。他一到,杨夫人一定有救了。
杨君淮飞快的跑到前厅,差点被门楷绊个跟头。
甄晔一进门就看到师兄的狼狈样,笑着说:“师兄,你这么想我呀?”他个子不高,长的圆滚滚的娃娃脸,笑起来两边都有个酒窝,他比君淮小四岁,二十岁的人了却还是说不出的可爱相。
杨君淮看见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跟着,沉默寡言。这个小师弟精灵古怪,从小就调皮捣蛋,每次闯了祸都求他在师父面前说好话。可现在跟他走在一块的人却是身材高大,一脸沉稳,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位是……”
“他叫金剑鑫,是块木头,你就当他不存在。”甄晔笑着说。
杨君淮也没心思和他多说,拉着他进后院。
杨夫人刚醒,正躺在床上让丫鬟梳洗,甄晔笑嘻嘻的叫:“干娘,甄儿来给侬请安了。”
他用的是苏州甜腻腻的腔调,逗的杨夫人直笑:“你这个小鬼,这次出去有没有带些好东西来啊。”
“我怎么会忘呢?”甄晔从怀里掏出羊脂瓶,说:“这些是四川土产的糖片,您尝尝。”
杨君淮在一边看的清楚,那是百珍雨露丹,治疗内伤的圣药,对母亲的病也有好处。可惜甄晔给自己的那瓶早就用光了。
杨夫人也看出来了,笑骂说:“小鬼头,骗我不是,难道我连药丸和糖片都分不清楚了。”
甄晔呵呵一笑说:“这是练武的人用来提神的,味道真的很甜。”
杨夫人含了两颗,笑着说:“我可不会武功,这药丸倒是真的当糖片吃了。不过,你该不会想拿这充数吧?”
甄晔连忙赔笑说:“甄儿哪里敢啊,你们快拿进来。”只见杨府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把一盏大屏风搬进来。上面是一幅十尺绣品,“百鸟朝凤”图。杨夫人是绣工行家,一眼就认出这是名满天下的苏绣,用的是双环勾线的绣法。这件礼物真让她喜欢,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看,说:“快,快,拿近点,我要仔细看看。”
甄晔扶着杨夫人的右手,轻轻搭着她的脉门,杨夫人满心思都在绣品上,小心用左手抚摩针脚纹理,赞叹道:“这是苏州金织堂的白绢,丝线是芜湖庄的五色线,啧啧,瞧着羽毛,色彩艳丽,用的是什么法子,我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精品了。甄儿,你可真有心啊。”
甄晔笑着说:“孩儿知道干娘是个中高手,哪敢找个庸品来呢?干娘,您可以放在屋子里慢慢瞧。”杨夫人了然一笑,说:“我知道,你们哥两对这针线活没兴趣,不用陪在这了,出去说话吧。”
杨君淮和甄晔便告退了出来。杨君淮直到走出后庭才小心的问:“怎么样,娘没事吧?”
甄晔皱着眉头说:“干娘身子很虚,那百珍雨露丹和着我开的药搭配着吃,如果熬过了今年春天,就有救了。”杨君淮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只听甄晔又说:“但是就算这样,明年的冬天依然难熬,师兄,我知道你忙,不过无论如何,这些天多陪陪干娘吧,”
杨君淮轻轻点头,来不及孝敬父亲的遗憾,只有趁母亲还在世时多补偿了。他拍拍甄晔的肩膀说:“有你这大名医在身边,我就放心了。这次你可要长住,不许溜。”
甄晔笑着说:“小弟明白。”
杨君淮突然转念一动,问:“你哪个姓金的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甄晔不以为然的说:“去年游四川的时候,我被一帮强盗劫了,他帮了我,后来我又替他一个朋友治病,恩怨两清了,可是他阴魂不散就跟上我了,像个跟屁虫,麻烦死了。”
“跟屁虫?你这个朋友可不是一般人那,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是吗?”一副不相信的口气。
杨君淮耐心的说:“他走路平稳,脚下有力,但是呼吸很浅,气息藏而不露,分明是个内家高手。”
甄晔瞥瞥嘴说:“大师兄眼睛亮的很啊,可惜我不会武功,也看不出来,再说,他武功多高也和我没关系。”
杨君淮自然知道他这小师弟口是心非,他们俩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他笑笑就吩咐下人安排客房,甄晔和金剑鑫就在杨柳府住下。每天早上甄晔给杨夫人诊脉,君淮在一边照顾,后来夫人精神好了,两人就陪着说说话。午后,师兄弟就在一块下下棋,对对诗。这段日子是杨君淮最悠闲的时光,往年这个时候他都在江湖上奔走呢,而且近段时间,武林中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自然十分清闲。而甄晔的朋友金剑鑫还真是块木头,一天加起来说了不到三句话,就是随时跟着甄晔,杨夫人和君淮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转眼春风拂面,杨柳抽枝,西北大漠的春天姗姗来迟,在人们的殷切盼望下,春风终度玉门关。栽满杨柳的杨柳府一反秋冬萧条的气象,现在柳絮纷飞,新绿簇簇,变出了它温情委婉的一面,初一看到让人以为正身处烟花三月的江南呢。
杨夫人的身体因为春天的到来,日渐好转。府里的人也都喜上眉梢。杨君淮早上给母亲请安,杨夫人竟提议要到林子里踏青去。
杨君淮有点犹豫:“外面现在风大,娘还是等太阳暖点再去,林子就在那,跑不了,过两天……”
“你当我是纸糊的,风吹着就倒啊。”杨夫人不高兴的说:“我现在身子好的很,不相信你问甄儿。”
“我来了,干娘,你叫我。”还没进门,甄晔一听到自己名字就大声答应着。
杨夫人一看他进来的样子就笑:“怎么回事,甄儿,你掉到鸟窝里去了吗?”
甄晔的头上不经意的挂上两片白羽毛,他自己也不知道,杨君淮笑着替他扯下来,甄晔不好意思的说:“刚才在帮厨房的王大妈抓鸡呢,你们在说什么呢?”
正反双方把意见一说,是否出门全看大夫定夺,最后在杨夫人连使眼色,甄晔自己爱玩的情况下,踏青一事没有驳回的余地,夫人房里的丫鬟欢天喜地的去准备出行的餐点,物品。杨君淮无奈的看这小师弟说:“你要不要叫上你那个朋友。”
甄晔说:“他昨天晚上走了。”
“走了?”
“恩,他在这已经厚脸皮待了三个月了,不走想干吗?”
“可是……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谁是他朋友?是他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杨君淮也不好说什么,杨夫人那刚好准备完,一行人就出发了。



 



这一路上热闹非凡啊,杨夫人和甄晔就是一个老小孩,一个小小孩,绝配。攀枝摘花,吟诗对句,杨君淮也被他们拖下水,这不,又来个新花样,抓阄选树,做一首诗。
杨夫人抓到的是柳树,她微微一沉吟,说道:
《吟柳》
春裁方胜着新罗,夏换轻纱赏粉荷。
随风飘摇眉儿叶,绿柳浓荫盖碧波。
她年轻时是江淮有名的才女,这首吟柳真正做的好。君淮抓到的是桃花,他在树下跺了一个来回,说道:
雨润红姿娇且亮,烟蒸翠色显还藏。
一度春风一层艳,春燕共舞轻吟唱。
轮到甄晔了,小丫鬟给他指了一棵树,这树高大挺拔,却不是白杨,枝叶狭长,也不是槐木,一向自吹见多识广的甄少爷居然不认识,杨君淮也不认识,两人脸上立刻大窘。君淮的|乳娘秦嫫嫫笑着说:“少爷怎么忘了,这是李树,你小时侯不是最喜欢吃李子,老爷专门叫人在院子里种了一棵,你还经常爬到树上去摘,让老婆子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甄晔为了挽回面子。思量再三,指着远处的白杨林,说:“我就拿白杨和这李树做比。”他立刻做出一首诗来:
《杨对李》
白杨坚挺入云霄,高干灵枝力自刚。
青李他乡幽更青,饱经数载风雪霜。
李自少杨身正直,杨却逊李性情苍。
两树相傍立俗市,共寻潇洒入仙乡。
杨夫人一听就叫好,杨君淮却在一边发呆。这李字让他想起李炎来,从去年泰山匆匆一眼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炎教已经和白道正式翻脸了,他一定有所行动,可是江湖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难道他正在筹划更大的阴谋。
“师兄,我这首诗怎么样?”甄晔得意的问,以为君淮是被他的诗给震住了。
“啊,你刚才说什么?”杨君淮回过神来就看见甄晔臭着一张脸。
杨夫人也不满的说:“淮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玩的高兴,你心不在焉的不是让人扫兴吗?”
杨君淮连忙道歉。甄晔宽容的说:“算了,干娘,我们今天也出来的久了,这就回去吧。”
杨夫人点头说好。这次踏青兴致勃勃的结束了。杨君淮刚刚送母亲回房休息,王伯就来报:“陆大爷来了,已经在府里等了老半天了。”
陆大哥是代理盟主,亲自上门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杨君淮连忙到前厅。
那陆剑英别来无恙,只是脸上的风霜越发重了,皱纹平白多了几条,看来这次事情很棘手。他身后的两个人,杨君淮却不认识。
陆剑英为他引见:“这两位是宝鸣双雄,常云武,常风武两兄弟。”
宝鸣双雄在北方武林也颇有名气,他们师出宝鸣俞家堡,他们的师父俞家堡当家俞莲亭也是武林中的老前辈,以七十二式判官笔点|穴纵横江湖四十载。
杨君淮赶紧和他们行礼,哪知道宝鸣双雄竟然双双跪倒,老大常云武含泪说:“请杨盟主为我们主持公道,为师门报仇。”
杨君淮大吃一惊,向陆剑英看去。只听陆剑英缓缓的说:“元宵节那天,炎教血洗俞家堡,俞老前辈被害了。”
常云武哽咽说:“师父大年初一收到魔教的挑战书,就联络各地的师兄弟共抗魔教,我们兄弟去晚了,只看到大火把俞家堡烧个干净。”也正因为他们去晚了,才能活到现在。
“元宵节,为什么陆大哥你没有通知我?”
陆剑英疑惑的说:“我当晚就飞鸽传信给你了,贤弟没有收到吗?”
“我这四个月来没有收到过一封书信。”
“那就奇了,我前后一共飞鸽传书发了三封信。另外两封说到上饶高家受袭,岭南三江帮被挑,可是贤弟一直没有回音,事态情急,我只好上门来了。”
那两家也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杨君淮叹道:“我根本没有收到,那也是炎教做的吗?”
突然他全身一震,似乎想起什么,转身向西院走去,陆剑英和宝鸣双雄见他神色严峻,不明所以,也跟了上去。



 



9



 



甄晔双手小心翼翼的抓着一只鸽子,这小家伙欺软怕硬,金剑鑫在的时候一抓就成,自己动手却是一番恶战,战场上一地鸽毛,自己的英俊脸庞差点就破相了。两手死死掐着鸽子翅膀,嘴里嘀咕:“鸽子弟弟,就靠你了,告诉封右使,说我想死他了。”
可怜的鸽子终于能脱离魔掌,飞向蓝天,怎奈何它的运气今天实在不好,还没扑腾两下翅膀,就被一枚石子打下来。
杨君淮接下直坠而下的鸽子,拿出腿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封右使,今日陆剑英到杨府,估计师兄不日就出门,敬告教主小心。
杨君淮带着奇怪的表情看向甄晔:“你是炎教的人?”
甄晔叹了口气说:“是,就像我对师兄说的那样,三年前我认识了金剑鑫,他是炎教圣火左使,后来要我看病的人就是炎教教主李炎,我和他们很谈的来,就加入了炎教。”
宝鸣双雄的常风武吃惊的说:“你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的白雪圣手。”
甄晔也不反驳,说:“你知道啊,其实我爱玩惯了,教里的事情一概不管不问的,谁知道他们这么客气,给我老大一个官帽子带。”
杨君淮板着脸说:“你居然这样骗我。”
甄晔坦然说:“我没有骗你,只是师兄从没有问过,隐瞒这点我承认。”
杨君淮一楞,光比口嘴自己从来都没赢过,他只好问:“那些给我的书信都是你拦下的?”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是金左使做的,到这里来不久,小炎就传信给我,要我拖住你,他不想和你对上,我和他是好朋友,又和师兄情同手足,当然不愿看你们动手,就把那些信都截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开始来这里是真的只是看干娘的。师兄你在家陪干娘不好吗?管别人家的事干什么。”
宝鸣双雄按奈不住,操起判官笔进攻,杨君淮大吃一惊,甄晔半点功夫都不会,怎么受的住,没想到甄晔左手一挥,常云武,常风武两兄弟就歪歪软倒。
甄晔一根寒毛都没坏,他笑嘻嘻的说:“做坏事败露了,我只好走路了,师兄,替我向干娘道别。”说着优哉游哉的走了。陆剑英和杨君淮急急去看宝鸣双雄的情况,也没有阻拦他。
宝鸣双雄中的是五筋消软散,两个时辰之后药性自解。看两兄弟五官涣散,嘴角拉咧的样子。杨君淮又好气又好笑,当年这小鬼偷跑下山,就是用这个把师父给迷倒在地。这么多年了,玩性一点都没改。
杨君淮小心的安顿好宝鸣双雄,向陆剑英细细问起四个月以来江湖上出的事。陆剑英也一一如实相告,说到上饶高家大当高理熊被高挂在自家的飞龙旗杆上,暴尸三天三夜,杨君淮不禁痛苦的摇头,当年那个追在自己身后的小娃娃居然变的这么残忍。
陆剑英皱着眉头说:“魔教狂妄的很,每次大肆进攻前,还专程送上帖子,这次他们又找上了徐州马百英老英雄家,我得到消息说是在三月十六,现在离魔教动手之日还有三天工夫,是万万来不及了。不知道他们下次动手的对象是谁,我们好尽早调派好手支援。”
杨君淮心里一动,轻轻说:“我想他下个目标应该是杭州沈家。”



 




匆匆三天过去,三月十六,凡是能及时赶到的正道英雄都齐聚徐州白平庄,共抗炎教。
正午时分,众人听见庄外响起一阵铿锵有力的瑶琴声,纷纷走出庄外,只见绿柳林里跺出三匹白马,右边的马上乘这一个黄衫少年,左边的少年蒙着脸,身穿暗紫色罩衫,怀里抱一把瑶琴,刚才的琴声想来是他弹奏。正中央的少年更加英俊潇洒,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马鞭,嘴边挂着嘲讽的冷笑,正是泰山一战名动江湖的炎教教主李炎。
白平庄庄主马百英见魔教只来了三个年轻后生,从打扮上看倒像是哪个富家公子出门游春,心里的不安先去了一半。他上前说:“三位请了,不知贵客怎么称呼?”
黄衫少年回答:“马庄主请了,在下林笙。”他的话不轻不重,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如雷贯耳,魔教四护法之一金麟快手,是灭三江帮的领头人,以一双快拳连破三十个好手,他出手狠毒,对方不是骨头寸折,便是筋脉俱断。没想到眼前这个文士打扮,俨然一个浊世佳公子的人就是近半个月来江湖人谈之色变的魔头。
马百英不动声色的说:“那么这位一定是炎教李教主了。”李炎坐在马上,也不回答,只一点头回应。马百英年近六十,他富甲一方,在徐州城里声势也旺,那里受的了一个后生这样对他,就不客气的说:“不知道李教主今天来是有何贵干,若是来挑梁子的,瞧三位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们可舍不得下手啊。”他出身市井,虽然这两年有头有脸讲话体面了,可三句之中还是有半句粗俗话。众人立刻一阵哄笑。
林笙脸上一寒,他最厌恶别人议论自己的长相,对出言不逊的人从来不客气,三江帮的人就是眼睛不规矩,说话没分寸,才惹他火冒三丈,手下不留情。现下他刚要发作,李炎在一旁道:“笙儿,咱们在家里是怎么说的?”
林笙按下性子答道:“教主说,当今江湖上的前辈们都叫咱们魔教,也不知道我们是犯了什么事了,让别人这么误会咱们。”
“那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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