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小灾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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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顶嘴!好样的,才不过让你到北菱居几天而已,竟被调教成这副德行,忘了我是你的谁!」
「自我到北菱居后,你对我来说也不再是谁,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被惹毛的那休,说话一点也没有往日主仆的分际,冷冷地想撇清。
由这件事可知,自己的存在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重要,那么对他有没有遵循礼教亦没有差别。
「可恶,我非要让你想起我们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不可!」
「放屁,我们才没……嗯!」
外表看似斯文、纤细得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云无琇,实则精壮结实,浑身优美的肌理遍布,诉说着他习武的成果。
而他情绪激昂时所使出的蛮力更是看不出来的惊人,他恶狠狠地将几乎和他一般高的那休压在桌上,以欲折断他的纤腰似的力道,让他无法逃脱,再惩罚似的啃囓他的唇瓣,留下斑斑红印,烙下属于他的印子。
那休原本极力反抗,打他、抓他、踹他,却只能伤到皮毛,不能撼动云无琇分毫;渐渐地被霸走呼吸的他,失去反击的气力,瘫软在他身下,只剩暧昧十足的呻吟,断断续续逸出。
***
「啊!」一道讶然声同时逸出。
听到自己的居所传出异声,心中早已有数的云无璇故意带祝风火前来增长见闻,以为将来铺路。
但丝毫没心理准备的祝风火忍不住惊呼出声,打断了一场鸳鸯好戏。
被打断心里着实不爽快的云无琇恶狠狠地转过头,瞪着该承担一切罪过的始作俑者。
他、他身上竟敢被人留下不知名的红色印子!
云无琇死盯着被他拉开的衣领内那鲜红的烙痕,不敢想信那休竟背叛他!
第四章
「我要把人带走!」云无琇开口道。
「不要!」冷语中带了点羞愤的热度,那休难堪地拉拢凌乱的衣襟,抵死不从。
看到新主子挣扎得更加剧烈,那休竟敢如此对待他!
一时气不过的云无琇动手点了直想摔开他擒制的那休的昏|穴,让他昏厥在他的臂膀里。
「别太粗暴,我还得借重他的才干。」
哪方面的才干?
「他是我的人,不劳你费心!」
「可是我已经少不了他了耶,而且是你自己将他让给我的。」手里扶着祝长风,挡住唯一出口,云无璇并不想轻饶他,若如此轻易放过他岂不无趣!
多暧昧的口气啊!再加上他方才所见的印子,难道他们已经……
不!
气得理智尽失的云无琇没发觉云无璇眼中的揶揄,他一心想带走那休,好好地问个清楚。
「我现在改变心意了,我要带走他!」
「好,但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咱们走着瞧!」
打横抱起那休的云无琇使劲踹开门,门扉呻呀呻呀地惨叫着,险些寿终正寝。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咦?怎么好象有人打翻了醋坛子,酸不溜丢的。
「同一阵线的关系。」除去冷然的面具,柔化僵硬的线条,云无璇轻轻地将半醉半醒的祝长风平放床上,心想以后他只能在他的监督下沾酒,其余的时刻还是禁止他喝妥当些。
「不懂。」
「不懂没关系,等你清醒后我再告诉你。」
祝风火挣扎着想坐起身,和他平视,证明他现在脑筋很清楚,他等不及想知道。
「别起身,你瞧头更昏了吧。」
「好奇怪,我也不过是喝杯水而已,怎么天和地都变得迷蒙,身子轻飘飘的,你们云府的水好独特喔!」
「不是我们的水独特,而是你喝的不是水……」
「云无璇。」
「怎么?」
「云无璇。」
「你想要什么?」
「无璇……」
「嗯?」
睡了?他竟紧揪着他的衣襬睡了?
虽然时刻还早,虽然宴会还没结束,但忍不下心拉开他紧握的手的云无璇,干脆也陪同他一起躺卧在床,双手紧紧搂着他,如同之前的那些日子,好好地睡上一觉。
温暖沁人心房的静谧的夜正展开。
***
而那厢,夕西轩
「放开我!」
「说你这红印是怎么来的!」
随着云无琇的指责往下看的那休,隐约瞧见锁骨下的一点红。被蚊子盯的吗?
若真是蚊子,那可是好大一只吸血蚊!
「与你无干。」
「谁咬的?」
自齿缝中迸出的忿忿不平,是足以燎原的熊熊怒火,偏偏有人虽然双手被紧绑在床头,仍是不怕死地将虎须,丝毫不肯屈从。
「我咬的,不行吗?」你管我身上的印子,难道虱子咬的每一口我都得向你报备不成?是你先不要我的,凭什么在这时置喙!
那休倔强地撇开视线,不肯看他,那只会使惹自己心伤。
「自己怎么咬,你说你是不是和无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
「呸!」竟怀疑他,那休的心更痛。
竟啐了他一口!
「好,很好!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粗暴的云无琇撕碎了那休的衣裳,让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完完全全呈现在他眼前,他恶质地看着身下的胴体起了一阵哆嗦,那休的身子渐渐地在他的目光下起了变化,他伸出舌尖轻舔自己的双唇。
「好久,好久了……」他好久没碰那休了。
还好除了脖子上的那一小点外,他身上其余部位并没有不该有的痕迹,要有也合该只有他能烙下。
「放开!」
云无琇原本渐渐缓和的怒火又被那休冷冷的斥喝点燃,平日看来斯斯文文的人,一旦被惹怒,那怒火所造成的惨状更是不忍卒睹。
他不带一丝温柔,急迫地品尝那休的甜美滋味……
「嗯!」
他的身子好紧,真的没有人动过他!
已察知这一点的云无琇,终于找回失去的理智,他斥责被妒意冲昏头的自己,看见那休紧咬住的下唇溢出的血滴,眼角倔强地强忍住泪珠不肯让它滚落,他明了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原谅我,那休……」
云无琇温言软语、讨好般地道。这柔声话语反倒使那休近日来的委屈崩溃,泪珠滚滚滑落,湿了衣襟也湿了枕头,然紧闭的眼仍是不肯张开。
云无琇轻柔地解开绑住那休双手的带子,以舌尖舔拭他满溢的泪水,执拗中带着无可名状的深情;就是这股不屈不挠的傻劲,才会害那休在不经意间遗落了一颗初动的心。
「走开,你不是怀疑我吗?我最讨厌别人污蔑我,最讨厌有人不信任我,你走开!」
那休逞强的话中有着浓浓的哭意,他伤了他的心。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停吻着,不停爱抚着,不停诉说着歉意,死缠烂打的招术屡试不爽,只要他不放手、只要他够执着,缠久了总会是他的,再加上他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云无琇就不信有人能抗拒得了他无远弗届的无限魅力。
尤其是针对刀子口、豆腐心、心肠软的那休,他更是有把握;谁教他注定要来到他身边、注定要成为他贴身的特卫、注定和他形影不离,所以他早些认栽比较不痛苦。
那休,投降吧……
使出浑身解数的云无琇,撩起了那休的欲求,升高他体内的热度,让他的泪又再次溢满,只不过这回的原因不同,大大不同。
「啊……」
旖旎的夜即将展开……
***
「雨嫣姑娘,雨嫣姑娘,妳不可以进去。」
「你说不可以,那你拦住我呀!」
水雨嫣挺高傲人的胸前,柔软的浑圆若隐若现。
姑娘家的投怀送抱反教应轲不敢接近,生怕摸着不该摸的,沾了不该沾的,那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对她真的一点也没有意思的嫌疑。
她扭着柳腰,大剌刺地径自打开门,闯进北菱居内云无璇的寝房。
「啃,有人告诉我某人有了新欢,我还不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早就醒来、但不舍得拉开环住他腰身的手臂的云无璇坐在床头,微乱的衣衫更添几分放浪不羁的邪气。
云无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无语地看着她将耍的把戏。
「云三少,你好久没来我这儿,人家好想你喔!」她甜腻的嗓音,柔若无骨的纤指滑上云无璇敞开的胸膛轻戳。唷!好结实。
「嗯……」
被吵醒的祝风火,还搞不清楚情况,不明白云无璇为何会和一名妖烧的女子一起躺在他的床上,这下子一惊,吓走了他所有的睡意。
「你是谁?一定是你害的,害三少好久都没来找人家。」水样明眸一流转,瞅着落在云无璇腰部的手。「别搂着人家的心上人不放!」擦着红粉蔻丹的指甲直指着祝风火的手嗔怨着。
祝风火想抽回的手被云无璇在床被下的大手擒住,不肯稍放。
祝风火瞪着他,为何?
「别无视我的存在,以眼神暗通款曲好吗?人家的心可是会疼的……」
「别故作姿态、嗲声嗲气的,一大清早,我头会疼。」为了自己聪敏的耳朵着想,云无璇开口。
这妖艳丰润、婀娜多姿的女子是谁?他们认识吗?熟到可以直闯他的寝房?而他又怎会睡在他身旁?
一大堆的疑问,搞得宿醉的祝风火头部隐隐作痛。
见那半裸的白玉酥胸轻倚在云无璇身上,胸中燃起无明火、想一走了之的祝风火却被早料中的大手一捞,紧紧环住他的腰,教他动弹不得。
「你来做什么?」
云无璇又冰冷又不客气的质问,只是不怕他的水雨嫣黛眉轻轻一挑,媚眼轻拋,整个人更偎了上去。
「讨厌,怎么这样问人家?你这么久没来看我,人家当然会想你,想你就会来见你嘛……」
「我说过用正常的语调。」
左拥右抱,这就是男人独有的齐人之福?应轲心叹,他绝享不起这种福分。
瞧这表面平和、暗地里波涛汹涌的事态,他着实无福消受。
能以淡然的表情接受的人,恐怕也只有他的主子才做得到。
他在打什么主意?竟搂着这两人一同倒在床上?若是被老总管看到,恐怕又要犯上心疾,闹得云府内好一阵子鸡犬不宁。
「好嘛,那你说你何时才要去见人家?」
水雨嫣挑衅地睇了祝风火一眼,祝风火也很不客气地瞪回去,只有始作俑者还很优闲地看着两人暗斗,似乎觉得很有趣。
水雨嫣娇柔地抚上云无璇光裸的胸,一圈、半圈地划着,云无璇也随她胡来,表现出两人的关系果真非比寻常,这下祝风火更是生气。
既然郎有情妹有意,他当然也不会不识趣地挡人情路,可想走云无璇竟不让他走。他挪动隐于被下的手,狠狠地、不留情地扭住云无璇大腿的内,结实健壮的肌肉需要更大的力气才能掐起扭转,可以见得他有多气。
那块肉似乎不是长在云无璇身上似的,表情仍未有丝毫变化,但隐约中,笑意缓缓浮上他的眼角,些微柔化他浑身的冰冷。
「很快。」
噢,腿上的力道更重了,呵呵!
「那你不会带不识相的人来吧?」水雨嫣瞟了祝风火一眼,摆明了他就是她口中那个不识相的人。
「不会。」
又快又直接的回答令祝风火为之气结,他再也受不了地回身揪住云无璇的衣领大吼:「我管你要去哪儿,给我放手!」
祝风火大吼的同时还狠狠地朝云无璇的肚子上揍了一拳,趁他吃痛放松抓住他男一手腕时跃下床,临走时还故意撞开水雨嫣,让她跌至其后的椅子上,离开云无璇的胸膛。
门扉又被用力地踹开,看样子过不久他就得换新门面了,云无璇忖度,心里可没有一丝丝的埋怨。
「就让他这么走掉,无妨?」
水雨嫣洒脱地坐在木椅上,嗑起摆放在桌上的瓜子,她如云无璇不爱吃这些,肯定是为某人特意准备的。这果子也不错,看起来挺好吃的,一大早还没就食的她,正好拿现成的高级奢侈品充数,吃一口算一口,多捞一些算一些,这才划算。
「妳该不会是来我这儿吃早膳的吧?」
「如果有那当然更好,嗯……我想吃燕窝鸡丝汤、海参汇猪筋、鲫鱼舌汇熊掌、风羊片子、芙蓉蛋鹅掌、挂炉走油鸡……」
「一大早就吃这么油腻?」
「难得嘛,还有还有淡菜虾子、藩菇煨鸭……」
「说重点。」
吃吃说说同时进行,说得正起劲时被泼了一桶冷水,水雨嫣细细咽下口中的食物,随意抹了抹手,随意的动作让她做来却仍是媚态万千。「好嘛,说就说,你要我办的事我办好了,正想同你邀功呢!所以我就来了。」
「只是这样?」
这男人还是这么惜字如金,多说几个字又不会死人!
「你说呢?」明人不说暗话,他既已知道又何必多问。
这男人精明得教人害怕,水雨嫣才不想自讨没趣。可惜呀可惜,她好想嫁给这样的老公,后半辈子也就无忧无愁。
不过,若是这样,她得时时提心吊胆,怕他哪天将她所有的谎言全给不留情面地拆穿。她这辈子说过的谎话全堆起来可能比山高,她还是别了,以免被谎言堆成的山砸死。
「见着了,那妳可以回去了。」
赶她走?「别这么无情嘛,我们难得见一次面……」
「我说过别……」
「嗲声嗲气的,好啦好啦,又不是第一次听到,」瞥了一眼他的神色,水雨嫣赶紧讨好的说:「定是,我的大姑爷,你说啥是啥,本姑娘照做就是,别生气。」
她还想在云府里多留一会儿,他别急着赶人嘛!
「你真的要这么做?」端正一张娇艳鹅蛋脸,此刻的水雨嫣再正经不过。
「敢惹我云家人,我绝不轻饶。」
还好惹他的人不是她,水雨嫣止不住冷汗直冒,捞了这一笔,以后最好别再见这人,别见的好。
***
往外冲的祝风火来到僻静的花园,对着水边一棵无辜的柳树泄愤。他扭断它的枝叶,重踹它的树干,再划上几刀,一棵原本就有二枯黄的柳木现下更是惨兮兮。
「怎么,心情不好?谁惹你生气?」
「还会有谁!就是那个笨……」吼着转身,认出来者,祝风火噤口。
「不说下去?」
「和色鬼没什么好说的。」不想骂却又忍不住,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但他就是忍不住。
「是指我吗?」
「难道是我?」
「好吧,我勉为其难地承认好了。既然承认了,就该做些名副其实的事。」
云无璇以不伤他又不让他挣脱的力道轻搂着祝风火,倾身为他挡住寒冷的北风,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他的外衣里,密密紧实,不透寒风。
「放开我!你听不懂人话吗?放开我!」
撒泼时的祝风火特别爱动粗,他不带一点温柔地攻击近处的云无璇。但也因两人的距离太近,他的手脚失了足够施展的空间,力道便无法发挥;那人不痛不痒的模样,更是教他咬牙切齿。
受不到寒风侵袭的俏脸,在极度气愤下,不一会儿便绯红了起来,配上圆睁的杏目,看来秀色可餐;禁不住诱惑的云无璇一手定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