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小灾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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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别来,云雨巫山事已了,来何用?
别来、别来、别来得好。
云无璇气得将信撕碎,独自一人先行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
岁月不曾在绝尘脱俗,不似人世间该有的容颜上留下该有的痕迹,该说他驻颜有术抑或是他吃的东西和寻常人不同?
也许是后者比较合理吧!不过谁又知道呢?
「灰火,你很不专心噢……」卖力的人不满地抱怨,声调里含着满满的怨怼。
祝长风抱怨归抱怨,可也不敢当真生怒,反正他比较苦命嘛!
灰火无瑕的臂膀捧起怨叹的双颊,深深的注视着。
「可是我担心……」
「嘘……」
「可是……」
「说好不再替他操心的。」
「我……」
「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的。」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象很高兴的样子?」
敛起险些咧至耳边的笑意,祝长风赶忙装胡涂。
「有吗?」
「哼!」
祝长风见灰火欲起身,忙将他的身子又压回平坦的炕上,「天气这么冷。还是别起来的好。」
「既然天气这么冷,你别忙着脱我衣服,好吗?」
可灰火的冷言冷语仍浇不熄祝长风正狂烧的欲火。
「嘿嘿。」祝长风讪笑两声,动作不曾稍停。
「祝长风。」
「嘿。」
「你别装傻!住手。」
「嘿嘿嘿。」
「祝……」
以热唇封缄,点燃足以燎原的星火,星星之火渐渐地在卖力的煽风点火下,热度直线向上攀升,异色在斗室内荡漾。
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咸鱼翻身,不再当个被一脚踹得老远的登徒子,升级成为让美人儿不由自主地陪同他忽沉忽载的色胚。
虽然在床上以外的地方难免被踢飞,但总算是有能一展长才的地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深夜紧闭的门前传来马儿被紧勒的嘶嘶鸣叫声,随之响起的是在寂寥的夜中相当突兀的拍门巨声。
「我要见王琰。」
「刺史大人说今晚他累了,谁也不见。」
「告诉他我是云无璇。」
「云公子,抱歉,大人说他谁也不见,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也一样。」尽职转述的守卫说到后半段仍是忍不住压低嗓门,相当忌惮。
「喔?是吗?那麻烦这位大哥转达,就说两江的盐税今年收不齐,都怪云某无能,还请王大人另谋高明。」
盐税征收在即,江南第一盐商说他缴不出来,这是何等的大事!绝不容小觑。
不多时,熟悉又可憎的声音响起,那张脸在今晚看来特别教人厌恶。
「无璇,别来无恙?」
「见不到该儿的人,好的也会变坏,该收齐的也收不齐。」
「无璇,有事好商量嘛!」
「人呢?」
「无璇,我突然间想起咱们相识相知已然十年有余,这是多么珍贵的缘分哪!想当初……」
忙着套交情的话打不动云无璇冷硬的心,他毫不领情地扬起手无情地打断他未竟的下文,「我再问一遍,人呢?」
「说真的,认识你这么久从没见你为了个人如此焦躁过。急什么?我又不会将他生吞活剥,吃入腹中……」
铿锵一声,利剑出鞘,王琰识相地噤了口,带路为上。一路上两人默然不语,一个是气愤外加担忧而不愿说话,另一个是自讨苦吃地体会到碰到冰山冻伤后噤若寒蝉的滋味。
天啊,他竟将利剑抵在他身后,当真想取他小命吗?不会吧!但他很有可能会在他身上划上几刀,他还是合作点为妙。
打开门,云无璇要找的人平稳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别担心,我下的药不重,他马上就会醒来。」王琰赶忙为自己说项。
仔细地探过祝风火的鼻息、轻把过脉后,确认他只是沉睡,并无其它,云无璇立直手上持有的利剑。
静谧中,王琰紧张地吞咽口水的声音显得十分响亮,冷汗自额际缓缓向下滴流。
「无、无璇,有话好说嘛,何必动刀舞剑的。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不能用说的,非要动手不可?」接收到又冷又锐利的目光,直接又冰冷地刺进骨髓里,王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喝!
噬血的剑芒在王琰不禁闭上仅仅留下小缝偷觑的眼前闪烁,他一动也不敢稍动,唯恐一动便落得身首异处,英年早逝,才方微张的眼敌不过闪亮的剑芒,又紧紧闭上。
早知道惹怒他会丢了小命,他也不会和云无琇同流合污的,他发誓!
呜……
好吧,他承认,他是想亲眼看看云无璇那张冷脸变脸的样子,他也承认他知道他是有仇必报的人,但有云无琇撑腰,有他可以拉下来当垫背,而且他更相信凭他们长年的交情,他应该不会气他太过,他才敢放手一搏。
呜呜……岂知他是自讨哭吃。
刺骨的剑气渗入肌肤,王琰突然感到好冷、好冷……
不知过了多久,彷佛过了数十个春秋般。
「大、大、大人……」
停、停了吗?
「大、大人……」
他的仆人仍怕得支支吾吾,无璇的气还没消吗?
不敢睁开眼,但在仆人面前他还是得有所顾虑,罢了,硬着头皮睁开吧!
「大人,这么冷的天,在大庭广众下袒露身体,您不冷吗?」
毁了墙垣也划破他身上的衣服,害原本站在门旁的他未着半缕,大冷天赤裸裸地在众人面前展露他的胴体。
「云无璇!」羞惭至极的王琰对着苍天大喊。天啊!他以后怎么在这府里做人。
***
「醒来!」
极不温柔的霸道声音不停扰乱祝风火安然的梦境,和梦境里那个对他好好、好好的人完全相反。
睁开双眼,祝风火脑中仍是一片空白,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事,更不明白为何有人残忍地不让他好好地睡觉。他好累、好倦,头好昏、好疼,似有千斤般沉重。
「快给我醒来!」
又是一声斥喝,好象小时他阿爹骂他不乖害爹爹伤心时的口气,是严厉,更是痛心。
总算是认清了眼前扰眠的罪魁祸首,祝风火双臂一捞,将他拥进怀里。
「别吵嘛,我醒不过来……还想睡……」好似对爹爹的撒娇,好心安,见到的人能教他心安。
他将他搂在怀里?他竟将他搂在怀里?
他知道他是谁,认得出他是谁吗?还是不论是谁他都是这么对待的?
「祝风火!」
扁了扁嘴、蹙眉、捂耳,脑内余音鸣响不绝。终于,不敌他执拗的吵嚷,祝风火勉强醒来,欲说清讲明,好请对方好心地放过他。
「云无璇,你总算是回来了,忙完了吗?感觉上我们好象已经好久没见面了……」惊觉自己口中的依恋,祝风火突然噤口,喔,他对他……他竟对他……
盛怒中没有发觉的云无璇,斥口质问:「说,你这是怎么来的?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事?」
没头没脑的,他在说什么?
「他?你指的是谁?」随着云无璇指的方向瞧去,祝风火怎么也看不见他所指的地方,隐在视线所不能及的颈侧,教他如何看得见?
「不要跟我装傻,不然你说,你身上的熏香是打哪儿来的?我可不记得云府里曾用过这个味道?」
拿起衣襬一闻,真有奇怪的香味,他何时染上的?嗯……不记得……
「祝风火!」
语气真是不佳,他是在沉睡中被强唤醒的人,他都没生气了,他生什么气?凭什么!
「云公子。」耐风火刻意撇清彼此间的关系,「我记得我只是来云家作客的,是你们家的客人,你们云家的待客之道便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强行逼供吗?恕祝某无福消受,若是云三公子不欢迎我,那我离开便是,没有必要落得似贼人被逼口供般的境地。」
挣扎着要起身,却忍不住晕眩的无力感,这一顿,祝风火被一双健臂紧紧锁在床上,一稍动,便无法避免地触及到炽热的体温。
这么冷的天,他竟会感到热?
祝风火勉强压下驿动的心,咽下遍布全身的不自在,正想回击,却被陡地吼住,他从末见过一张冰冷的脸可以在瞬间变得狂狷。
「你是我的,不准你让别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他竟咬上他的脖子,好痛!
「云、云无璇,你做什么?」瞧见他正撕扯着他的衣物,祝风火没来由地起了一阵惊悚,他想做什么?
千百个疑问在脑海中飞跃而过,他不会是想对他做……做……那档子事吧?就……就是爹爹和阿爹常趁着他睡着或不在时偷偷做的那件事,不会吧?
他虽然不讨厌他,甚至还经常为他牵肠挂肚、魂牵梦萦,但并不表示他就想这么快和他……而且他还不知道他对他又是件何想法?这样不太好吧?他可不想成为一个盛怒下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云无璇,冷静点、冷静点……」力气比不过他,又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得死死的,那只有试着劝说,虽然成效可能不大,但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奇怪,以前都是别人来劝慰他,曾几何时他已长成较具理智的那一个了?没办法,硬碰硬他又占不了便宜,虽然理智有限,但趁能用时还是该多用用。
祝风火的劝说就像对牛弹琴般毫无作用,云无璇更是粗暴地扯破他的衣物,布帛刷的一声,恢复成最初的原始。
啃囓的齿不断向下移,带给祝风火奇异的感受,一种痛中又带着麻痒的滋味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的呼吸开始不顺、加速。
不愿自己变成无法预测的自己,祝风火使劲地推拒,这举动益加惹怒云无璇。
他觉得别人比较好吗?可以让别人做却不能让他做吗?他绝不允许!他只能是他的,他会好好地教他亲身体会这个准则,这毋庸置疑的铁则。
云无璇一只手轻易地擒住挣动的双腕,将它们架在上方,另一只手则抽开原已被他扯开一半的腰带,紧紧地、一圈又一圈地束缚住祝风火皓白的双腕。
「放开我!你这蛮子!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就是不讲理,你又能如何?」满意地系好腰带,终于将他紧缚在身边。见他无法逃脱,让云无璇微松口气,语气也较为和缓。
而现在激动不已的角色对换,祝风火简直快气疯了。他竟将他绑起来,从没遇上蛮人的他,听到他的话不由得为之气绝。
「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这样待我!」
「谁说不行?从今以后我不许你让任何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只有我可以!」多霸道的话!然说者可一点也不觉得。
「究竟是什么痕迹?」
他怎地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当真不知?」
「哼,如果不相信我,又何必问我!」
是啊,他明知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算来今日也不过了见那浑小子第二次罢了,怎可能任他轻薄?是他气胡涂了,但事已至此,住人罗衫尽褪,得此良机,退却的就不是男人。
「好,我信。」
一抹邪笑噙于冷硬的嘴角,让云无璇看来更像个平凡人,只不过是本性绝非良善的平凡人。
「那还不快将我放开!」
「我说,风火……」
一阵战栗自祝风火背脊上而起,他怎么这么唤他!
「什么?」
「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将他绑起来,只为了问他对他的感觉?
第七章
「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情势对自己不利。谈谈条件总可以吧。
「不要,你得先回答我。」
拒绝得真爽快!祝风火咬牙道:「我讨厌和有理说不通的蛮子交涉,更讨厌看见蛮横不讲理的笨蛋。」够明显了吧。
「哦?是吗?」云无璇不以为意,似乎听不出来他口中说的蛮子就是他,他缓缓低下刚毅又无情的薄唇,抵上光裸的肌肤,享受无上它的温润,轻轻舔囓,灵活的舌尖留下一道道淫魅的濡湿。
抚着颈项激昂的跳动,顺着优美弧度的锁骨往下滑,来到结实微微隆起的胸膛,咬起来弹劲十足。
「住手,住手!我说我说!」
埋头苦干的人惋惜地抬起头,停止未畅意的品尝。
吁,见他停止,祝风火不由得松口气,只是很快地他就会发现他放心得太早了。
「唔……这该怎么说呢?」
在他迟疑间,魔手又往下降。
「等等,你好歹也该让我整理一下思绪嘛!」
但蛮子又岂会是有耐性的人,在那双熟悉的大掌又快抵达前,祝风火被逼得冲口而出:
「很在意!我很在意你!」
大手停在几乎可以感受到它的温暖的近处,并无收回的打算,似是种威胁,教祝风火倍感压迫,话语便不加掩饰地道开,毕竟他原就不是个善于隐瞒真实情感的人。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便有股熟稔感,明明就不曾相识,我却有一种已认识你很久的错觉,让我特别的在乎你。而待在这儿的期间,虽然我们相见的次数不多,但我可以清楚地感到你对我的重视,吃的、穿的、用的,没一样是在我开口要求后才出现的。真的,从外表看来,真看不出你有这么体贴。」
「你怎能确定是我交代的?」
「不是你吗?但我确定只有你有可能。」
「这么有把握?」
「是的,云府长时间在外洽商的只有你,能带回来不是扬州城的东西的也只有你,能体贴地知道我这北方人思念家乡口味的也只有你,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你说不是你还会有谁?」
「其实不论你是否真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兄弟,我都不在乎,也不会放你走。」云无璇态度真挚又不容置嚎地道。
「为何?」
「你还没回答完。」
一点便宜也不让我占,先说先输吗?罢了,争这也无意义。
「我不是已经回答我很在乎你了吗?」
「有多在乎?」
「很在乎。」他诚实的道。待在云府的日子里,眼里、鼻息间、感触里,满满地都是他,他也不懂为何。
总之,他让他相当在意,在乎他的去向,在乎他的想法,在乎他何时归来……待在他的房间里等他,真有种牠是新婚的嫁娘等候着夜归的夫婿的感觉,真怪。
「你喜欢上我了,真教人高兴。」
「什么!?」喜欢?
祝风火被他的话羞得面红耳赤,他喜欢他,他会如此在意他就是因为他喜欢他?
「这么说来,咱们是两情相悦,真好。」
「两、两情相悦!」喔,刺激过大,他开始结巴了。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不是两情相悦是什么?我等这一刻等了这么久,总算是值得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我很久了?不是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吗?」
「是很久了,人到我都快忘了到底有多久。」
「什么……不要!」
充满魔情的修长手指捻上在冷风中挺立的蓓蕾,轻轻地搓揉、扭转。
「不要?既是两情相悦,就该做些两情相悦的事。」
「我可不认为我被绑住双手可以看出咱们俩有哪里两……情相悦!」
「哎唷,是男人就不要在意这点小事。」
「什么!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