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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朱弦歌(上部)(出书版) by: 昨叶何草-第9章

小说: 朱弦歌(上部)(出书版) by: 昨叶何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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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槿生性疏淡,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压下来,他也不怎幺放在心上,加上又忙碌了整整一天,所以脑袋刚刚沾到枕头便睡着了。 

  到了中夜,他突然惊醒过来,正在奇怪是什幺东西打扰了他的睡眠,耳听窗户上传来轻微的剥啄声,一个人影映在窗纸上,借着月光看的十分清楚。 

  朱槿以为是龙千夷派人来叫他接班,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鞋子也顾不上穿,赤脚走到窗前,问道:「是谁?,有事吗?」 

  窗外那人低声道:「是我。殿下,请把窗子打开。」 

  「莫远?」 

  朱槿吃了一惊,万万料想不到莫远竟然能寻到此地,连忙拔起梢子,打开窗户。莫远轻轻一跃,如飞花落地悄然无声,已经进了屋内。 

  「殿下,莫远无能,让您受苦了!」 

  他说着就要跪下请罪,朱槿连忙身手拦住了,笑着问他:「莫远,你怎幺知道我在这儿?」 

  「现在先不忙解释,殿下,快点跟我离开这里!」 

  莫远抓着朱槿的胳膊想往外走,朱槿却站在原地不肯动弹。 

  「不行,我还不能离开。」他的态度无比坚决,不容置喙。 

  「为什幺?」莫远很不理解朱槿的想法,又是着急,又是担忧,「殿下,您知道绑架您的都是些什幺人?」 

  朱槿点头道:「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龙千夷。」 

  「可是您未必知道他的底细!」莫远急道,「这个龙千夷不仅是水上大盗,而且和一些江湖帮派互相勾结,他的势力很大!」 

  朱槿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虽然只有一天的工夫,我也了解到不少情况呢!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莫远,你先告诉我是怎幺找到这里来的?」 

  莫远急得跺脚,劝道:「我的祖宗小郡王!现在都什幺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管这些闲事?好吧,我说……」实在无法违拗朱槿的好奇心,他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昨晚跟殿下分开之后,我躺在柳堤上,直到被一阵凉风吹醒……」莫远说到这,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流露出几分惭愧之色──毕竟是他不小心才中了人家的暗算。 

  朱槿猜到他的想法,笑了一笑,说道:「此事全都因我而起,你也用不着过分自责。」 

  莫远心中感激,接着说道:「我醒来以后,发现殿下不见了,眞是吓出一身冷汗,沿着柳堤周围找了一圈,岸上水里都不见您的踪影,还有,河里的几只小船也不见了,我找不到别人可以打听,后来就猜想或许是那个少年设下圈套,绑架了您──当时我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又想不出其它办法来,只好先赶回客栈,把丹若从床上叫了起来,心想也许两个人一起动脑筋说不定还能商量出个对策,谁知……」莫远说到这里,脸又红了,不过这一次完全是由于气愤造成的,「那个毒舌男一听说我把殿下您给跟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我破口大骂了一顿,接着就呼天抢地大哭起来,别说帮忙想办法了,反过来倒要我去安慰他!」 

  听了莫远的述说,朱槿揣想当时的热闹情景,不禁莞尔。 

  莫远接着说道:「后来,丹若又提出要去报官,我觉得这样会曝露殿下的行踪,反而对事情不利,想来想去也找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我们午饭也没吃,两人对坐发愁干瞪眼,大约……大约是未时ㄧ刻吧,有个陌生的渔民给我们送来一封信,丹若一看笔迹,立刻肯定说是殿下您写的,您在信上跟他要十对雌雄成对的雪莲花?」 

  朱槿点头道:「不错,我记得去年中秋节皇兄曾经赐给我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十对雪莲,不过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丹若有没有拿出去送人啊?」 

  莫远道:「没有殿下的吩咐,丹若怎幺敢随便拿府里的东西?当时他就说雪莲倒是有,可早就收进库里了,不知道您为什幺突然想起来要它?」 

  朱槿喜道:「有就好,有就好,至于我要它做什幺用,这个嘛,不防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莫远说道:「您在信上写的是『性命攸关,十万火急』丹若还以为您出什幺事了呢,吓的半死,立即就要动身回京城取药──」 

  朱槿打断莫远,问道:「现在他走了没有?」 

  「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差不多到三河城了,」莫远接着说道:「不过我既然见到了殿下的亲笔信,知道您目前还算平安,多少也有些放下心来,暗中跟着那个送信的人,眼看着他上了船,划向镜湖中心。我又盘问住在附近的村民,这才知道原来镜湖里还有一个小岛,岛上聚集了一群江洋大盗……」莫远说到这里皱了皱眉,「似乎那些强盗还算讲理,从不骚扰住在周围的村民,反而时常拿出不义之财接济贫苦渔民,那些人受了他们的蛊惑,竟然个个都说强盗的好话──殿下您来评评理,是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眞叫人难以相信!」 

  朱槿回想起在青龙岛上所见所闻,再和莫远的话互相印证,心中忽有所悟,微笑道:「莫远,我来问你一件事:假如你现在不是郡王府的护卫长,而且突然身边多了十万两黄金,你会做些什幺?实话实说,不必隐满,反正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莫远一愣,奇道:「殿下怎幺会想起来问这个?莫非……您是在怀疑我?」 

  「不不不,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朱槿背着手说道。 

  「假如我有了十万两黄金……先要做些什幺呢……」莫远苦苦地思索着,忽然问道,「殿下,我可不可以把丹若的卖身契赎出来?」 

  朱槿万万也想不到他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说道:「你要赎他?当然可以啊。不过我从小就跟丹若在一起,他要是离开郡王府了,我一定舍不得──莫远你是例外,换做了别人,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莫远笑道:「如果殿下允许,那我就先把他的卖身契买过来,却不要他离开郡王府半步。」 

  朱槿奇道:「这是为何?莫远你到底想干什幺?」 

  莫远洋洋得意地说道:「我要丹若天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却罚他一个月不准开口说话,看看能不能活活憋死那个毒舌男!」 

  朱槿闻言放声大笑,莫远也忍俊不禁,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二人笑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勉强止住了笑声,朱槿又问:「莫远,除了这件事情以外,你就没有其它的想法了吗?比如说置田买地啊,盖个大花园子什幺的,对了,还要有厮养无数,奴婢成群……」 

  莫远带着笑容摇了摇头,道:「恐怕这是一般人的想法吧?我要的可不是那些。」 

  「那你想要什幺呢?」朱槿说道,「十万两黄不是个小数目,用得洽当能够做很多事情──比如说,拿出一万两来,就能买它个三四品的京官,易如反掌。」 

  莫远听了他的话,暗暗心惊,表面上却装做不在意的样子,问道:「殿下,您怎幺知道如今买官卖官的行情?」 

  朱槿微笑道:「不单单是我知道,就连皇上他也知道──你以为金吾卫那些人仅仅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吗?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从京城到地方,所有官吏的大事小情,都瞒不过皇上的。」 

  莫远跟着朱槿将近十年,到今天才算是眞正见识了这位襄平郡王的城府之深。想不到他平日里散漫不羁,十足一副胸无大志的模样,却对官场黑幕洞若观火,难怪皇上不找别人,单单派他出来调查漕银的案子,显然是一心一意想要栽培他了。 

  莫远正在胡思乱想,耳听得朱槿又道:「……其实皇上早就有心整顿六部,栽减冗员,改革赋税制度,开放沿海口岸,沟通西洋贸易──这些事情都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许多问题积重难返,皇上是当代圣主,他也明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的道理。所以这次派我出来调查漕银的案子,不过是一个借口,皇上此举还有更加重要的深意,那就是……」 

  朱槿刚刚说到这里,远处传来「梆梆梆」的打更声,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四更天了。 

  莫远方才听得入迷,顿时清醒过来,惊叫道:「不好!天快亮了!殿下,这些事情先不忙着说,我们再不快走,只怕来不及了!」 

  朱槿抬手止住莫远,沉稳地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从京城到秀水乡,这一路上我一直在留意观察,记得出京之前户部上报说,江准两浙一带遭到了百年不遇的旱灾跟蝗灾,两批漕银又都不见踪影,饿殍遍野,流民数十万,地方官员每天催赈济款的奏折像雪片一样飞往宫中,但是──莫远,你可觉得有什幺不对劲的地方吗?」 

  他这ㄧ问,可眞把莫远给难住了,努力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我明白了!殿下,我们这一路走来,似乎没有那幺多流民和灾民,他们……他们好象也不太关心是否有朝廷赈济这回事。」 

  「所以啊,这一点就很可疑!」朱槿心情甚好,笑道,「恭喜你,莫远!你终于开窍了!」 

  莫远脸红道:「殿下又拿我寻开心了。咱们……咱们能不能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怕耽搁太久了会被那个龙千夷发现,再想脱身可就困难多了。」 

  朱槿摇了摇头,道:「要走你一个走,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莫远急得头上直冒汗,却又不敢直接表现对他的不满,为难地说道:「殿下!你……请你听莫远一句话,不要一时迷了心窍,将来后悔莫急!」 

  朱槿闻言,眉间一挑,尖锐地反问道:「你是劝我不要贪图那个龙千夷的美色,免得被他害了性命,是不是这个意思?」 

  「莫远不敢!但是……」 

  「莫远,难道你以为,你家襄平王眞是一个绣花枕头浮浪子第吗?」朱槿对他的反应毫不生气,淡淡地说道:「从一开始他唱的那首歌,我就感觉此人非俗,歌词之中大有深意,他是故意藉此来吸引我的注意罢了──后来他又把我绑上了青龙岛,我总觉得这个龙千夷的所作所为,不像是一个普通个江洋大盗,在他背后似乎有更加庞大的势力……而且,就像我刚才说过的,假如一般人手里有了十万两黄金,多半要挥霍无度,尽情享受一番了,但是这个龙千夷却没那幺做,当然,也许他没有来得急去挥霍……」 

  朱槿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不像。他的饮食起居我亲眼所见,可以说是简朴之极,他说金子是替别人借的,他手上一两金子也拿不出来,这句话,我倒是深信不疑。」 

  莫远迟疑道:「那幺殿下您的意思是──」 

  「我要留下来,探探这个龙千夷的底细,」朱槿沉思道,「还有……镜湖这一湾水,究竟有多深。」 

  此时村鸡乱唱,东方欲晓,莫远微一沉吟,忽然问道:「如此说来,殿下是一定不肯跟莫远走了?」 

  「绝不。」 

  「那好。」莫远语气亦是绝然,「请殿下恕莫远不敬之罪!」 

  朱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抢先说道:「你敢──」 

  不过这句话没能说完,莫远一个手刀,猛劈在他的后颈之上,朱槿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莫远将他扶起来,小声说道:「对不起了,小郡王,你不肯听从我的劝告,莫远职责所在,只能出此下策。」 

  他将朱槿负在背上,轻轻拔去门闩,蹑手蹑脚地走出伺堂。 

  但是,通往村外的小路上,已经站了一个人,恰好挡在路口。莫远一看见他就大感头痛,那人却不是别人,正是龙千夷。 

  他手里拿着一对亮闪闪的分水龙爪钩,笑嘻嘻地问道:「体已话可说完了没有?我好心不去打扰你们,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莫远心中叫苦连天,暗暗提了一口气,反唇相讥道:「你敢绑架我们襄平郡王,胆子倒不小,这是要掉脑袋的罪名,你可好好想清楚了!」 

  龙千夷冷笑道:「你拿朝廷来压我?我可不怕你。别说绑架一个小郡王,就算是当今皇帝我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说道罪名,单是抢劫漕银这一条,就够得上凌迟处死,你以为我还在乎多添几条罪行吗?今天若是你一个人要走,我立即让路,绝不栏你,若是想连他一起带走,只怕没那幺容易!」 

  莫远毫不示弱,回敬道:「你想留下客人,也要有那个本事!」 

  龙千夷将手中分水龙爪钩轻轻一碰,杨眉笑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旭日初升,一楼金色朝霞射在他脸上,如清露晨流,新桐初引,令人不敢逼视。 

  莫远垂下眼睛,将朱槿轻轻放在地上,「刷」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凝神敛气,抱元守一,简单地说了三个字: 

  「请赐招。」    

  第五章 独弹雅调凭谁赏 可有伊人水一方 

  面对莫远的挑战,龙千夷丝毫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手中龙爪钩一分,左手直刺,右手横削,一上来完全是进攻的路数。莫远剑走中锋,向他胸前刺去,想要逼他回钩自保,谁之龙千夷的龙爪钩原本就是一件水下兵气,有利于贴身近战,眼看莫远一剑逼来,他不退不让,左钩下沉,右钩到转,竟然去锁莫远的长剑。 

  莫远料想不到他变招如此之快,暗中吃了一惊,知道今天遇上了劲敌,两人这样斗下去,不是三五十招内就能见输赢的,而且这是在龙千夷的势力范围内,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万一招来龙千夷的其它同伙,恐怕不仅不能救出朱槿,连他自己都要跟着赔进去了。 

  莫远一心想速战速决,长剑上的招数越发凌厉狠辣,一股内力灌注到剑身上,发出「嗤嗤」的破空之音。偏偏龙千夷却不跟他硬碰硬,只一味胡搅蛮缠,沾边即走,两人的轻功原本不相上下,不说莫远还带着朱槿,就是他独自一个人,想要脱身也很困难。 

  他们以快打快,不长时间已经各自使出了一百多招,莫远心中焦急,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龙千夷忙中偷闲,对他笑道:「怎幺样?我劝你还是乖乖认输了的好,龙老大一向说话算话,绝不栏你。」 

  莫远回了他一剑,怒道:「你少做白日梦了,今天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一定要把小郡王救出去!」 

  龙千夷啧啧连声,讥讽到:「没看出来,你倒是很讲义气,不肯撇下小猪一个人逃走,好,好得很!」 

  他口中说话,不过是为了分散莫远的注意力,手上却暗暗扣了一把铁莲子,心想:「如果我将他打成重伤,只怕小猪醒来以后要生气,算了,我不打他眼睛要害便是。」 

  莫远提了一口气,招数乎变,长剑舞起一团剑花,寒芒烁烁,映日生辉,如梨花万点,雪片千重。这是他的独门绝艺,轻易不会施展,今日危机关头,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了。 

  龙千夷被他逼的向后退几步,莫远趁机跃上一颗大树,脚底在树干上一蹬,借力飞起,像一只大鸟一样,凌空扑下,剑尖直指龙千夷的眉心。 

  莫远占据了空中的优势,满以为龙千夷肯定逃不过这一击,想不到眼前突然一花,龙千夷右手杨起,打出袖口暗藏的铁莲子,铺天盖地一般向他袭去。 

  莫远身在半空,无可闪避,急忙缩身下坠,龙千夷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了,右手才落,左手再起,又是一把铁莲子,莫远只觉得右肩曲坦|穴和左腿环跳|穴上同时一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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