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不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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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魏小田就在电话的那头淫笑了几声说他成功了。
我一听魏小田这么一说反倒放下心来。如果魏小田真成功了他就不会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我没有吭声,魏小田继续在电话里口淫,说什么林茵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如此四五次。我问魏小田林茵该不会在他车上练气功吧?魏小田又嘿嘿地笑了两声说他们发生关系了,是在他们发生关系时林茵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我明知不可能,但对林茵还是忍不住一股怒意又冒了上来,好端端地不坐我的车,宁愿这样让魏小田在背后糟蹋。我懒得和魏小田纠缠,冷冷地对魏小田说我撞车了。魏小田一惊说你别骗我。我说是真的,在江滨路,车子撞到树上,一条命去了半条。魏小田还是不信,说撞了车不可能这么冷静。我说来不来随你,一个男人没点心理素质还能在江湖上混。魏小田将信将疑地说了句那你等我,我就过来。
我又回到车边等着魏小田。我决定让魏小田帮我处理善后事宜,我撞到树上他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有义务帮我擦屁股。然后我躲在家中养伤,对外谎称生病,这样一切就可以不留痕迹。等了的近半个小时,终于看见魏小田的车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魏小田见到我哆嗦了一下说:“这么惨?”
我瞟了他一眼问:“很惨么?”
魏小田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看起来是挺惨的。好好地有家不回钻到江滨路来干嘛,不至于林茵把你气成这样?”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林茵。车子你帮我处理了,行驶证和保险在车上,驾驶证用你自己的,你的车给我。”
魏小田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还敢开?”
“少罗嗦,如果不是你们这群猪坏我的好事,我能把车子开到树上?”
“其实我们和她也没什么,不过她一晚不理你倒是真的。我看她对你根本就没意思,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懂个屁,总之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说完我抢过魏小田手中的车钥匙,上了车扬长而去。魏小田在车后大喊:“要不要我陪你上医院?”我没有理会,我把烂摊子甩给魏小田有种快意,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报了魏小田送林茵回去的仇。
回到家已是一点多了,若颀还躺在床上看影碟,见我一脸是血地进来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问我:“撞车了?”我点了点头。若颀一把捧着我的脸看了个仔仔细细,说了句:“还好,就是眼角裂了。我先帮你洗洗吧。”若颀就这么简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十分感动。我对若颀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感动过了,但今晚回想起林茵的冷酷以及自己最失意的时候是若颀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丝毫的埋怨眼里尽是关切让我觉得还是老婆好并且有了些歉意。
若颀捧了盆热水给我擦脸。她擦得十分得小心,生怕弄疼了我。等到她擦完,一盆的水已经变红了。若颀换了盆水,又把我的脸清理了一遍。然后建议我上医院去看看。我照了照镜子,见眼角的裂口并不是太大,说先贴创口贴吧,应该不碍事。然后我换下衣服洗了个澡,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时,若颀已经弄了些冰块拿小纱布包了让我放在黑眼圈上敷着。
当我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闭着眼两小团的冰块压着眼帘时,我有种温暖冒出上来,我心说:“林茵,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若颀躺在我身边这时才说了一句:“和你说过多少次,晚上出去喝酒别开车,你总是不听。上次摩托车摔得还不怕,车子怎样了,在哪里碰的?”
“回去送魏小田时碰的,撞在了树上,车子扔给魏小田去处理了。”
“魏小田没事?”
“他坐在后排,运气好没事。”
若颀不再言语。我突然有种想和若颀做爱的冲动,以做为若颀对我这么好态度的报答。于是拿掉冰块,一把搂过若颀,但若颀却没领我的情推开了我,说都这样了还不安分。被若颀这么一说我的热情立马又消了下去,悻悻地继续敷我的冰块。若颀总是在这种关键时候扫我的兴,虽说她有不少优点,但不解风情却是个让我耿耿于怀的事情。由此我又想到了林茵,即便林茵事后对我的态度几乎结冰,但她在我怀里时一点也没让我扫兴。其实女人的风情是留住男人的最好手段,风情是一种软绵绵的东西,可以让男人欲罢不能,可惜若颀没有意识到这点,总以为结了婚就是自己人了,不需要这样地软绵绵了,所以她有时表现地就象根木头,而木头是没有粘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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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不已》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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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全身酸痛难忍。这才感觉到昨晚剧烈的碰撞一定让身上的某些部位受到了震动,当时不觉得,睡了一晚就表现出来了。再照照镜子,眼圈黑得吓人,并且肿了许多。若颀要带我上医院看看,我执意不从。因为我对医院的印象很不好,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上医院。我安慰若颀说这是正常表现,通常不良的反应总是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表现地淋漓尽致。若颀拿我没办法,便破天荒地给我煮了份早餐让我补充营养。早餐很丰盛,把家里能吃的都搬出来了,有煎鸡蛋、炒快速面、牛奶和水果,尤其煎鸡蛋煎得相当漂亮而且色泽诱人。其实我一直认为若颀有种与生俱来的厨艺,只是她不愿意去做。
近十一点时,魏小田给我打了个电话,先对我问寒问暖了一番,然后又向我大倒苦水,说昨晚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家,警察要抓他酒后驾车,最后是半夜三更找了关系才放过他。老婆还以为他去泡妞,他好说歹说老婆才信了他。我在电话里简单地向魏小田表示感谢,但心里却没有一点的谢意,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自找和应该做的。然后魏小田说要和叶波一起来看看我,我怕魏小田来了胡言乱语让若颀起疑心便说免了,今天全身痛得要命不想见客,如果要看我等周一上班再说。魏小田说他总得把车子拿回去,我心想魏小田来拿车不是更露了马脚,便坚持不让魏小田来,说凡事等到周一再说。若颀在一边看着我有些狐疑,我急忙叉开话题告诫魏小田我撞车的事不要再继续张扬出去了,仅限于他和叶波知道。魏小田问连林茵也不让知道么?我说不管是谁都别说,说出去对我影响不好。
打完电话我看了若颀一眼,若颀也看了我一眼,两人都不说话,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过了半晌,若颀忍不住问了我一句:“干嘛不让魏小田来看你?”我说有什么好看的,我最怕给人找麻烦,昨晚已经够麻烦他的,今天怎么好意思再让他来看。若颀见问不出什么破绽,便不再吭声了。
在家安安份份地躺了两天度过了一个最老实的周末。伤情有所好转,黑眼圈也消下去了一些,给魏小田打了电话,让他帮我催着修车厂抓紧修,魏小田说已去过修车厂再过三天车子就能出厂了。我的信心大增,觉得事态应能控制得住,便在周一给办公室请了病假安心在家养伤。
魏小田周一下午和叶波一起来看我。一进门就责问我为什么不让他早点把车开走,我说你长点脑袋好不好,我对老婆说你坐我的车我们一起撞的,你再来取车不是要露馅。魏小田问我为什么要这么骗老婆?我反问魏小田不这么说怎能把撞车的事解释清楚?魏小田夸我撞得满头是血晕头转向居然还想得这么缜密。
魏小田刚赞完我叶波就跳出来骂我没出息,不就是送林茵回去就把我给气成这样,兄弟怎能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问叶波谁是仇者?叶波说是林茵的老公。我说只怕这个仇者不论谁碰了林茵都不会痛快。叶波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喜欢的女人他们当然也不会碰,这么多年兄弟了难道还不了解他们?我说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担心,酒喝多了我们这些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叶波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便开始劝慰我不要在林茵一根绳子上吊死,这年头女人多了去了,搞搞婚外恋无非是图个新鲜,何必这么当真。我说你们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提林茵了,这个女人太狠心,让我太伤心,我从现在起要忘了她。叶波说早该这样了,然后有点伤感地说我们三人在一起玩闹的日子也不多了,他准备去澳洲。我和魏小田一惊,问是不是跟网上泡到的那个澳籍小妞走。叶波点了点头说准备和她办结婚去澳洲,反正在国内都这样了,到国外去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发展。我们问什么时候走,叶波说快了,大概春节前后。我和魏小田不由得都黯然神伤,这么多年了,三人这么嘻嘻哈哈地下来,斗然少了一人心里的确不是个滋味。魏小田叹了口气说,散了吧,他公司也要派他去厦门。我睁着熊猫眼非常仔细地看了看二人说很好,你们都走了,剩我一个,这段时间常聚聚吧,快乐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
然后三个男人坐在一起都不再言语,长吁短叹了一阵,这是我们三人在一起最沉重的一次。到魏小田和叶波走时,一种莫名的凄清感象收紧的绳索一样紧紧地拴住了我。好友七零八散,心爱的女人翻脸不认人,日子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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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不已》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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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躺了几天,一些同事说要来看看我,被我婉拒了。魏小田在这次撞车事件中倒是表现得挺卖力,车子一修好就开到了我家,我前前后后看了几遍,车子完好如初一点也看不出被撞过的痕迹,这让我十分佩服现代的修理技术。唯一让我不如意的就是林茵,如风般地无影无踪。虽说撞车的那晚对她心灰意冷,但对她的牵肠挂肚总是超乎意料的顽强。
伤口愈合得挺快,但黑眼圈却消得不太利落。若颀在我黑眼圈消得若隐若现的时候提出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再陪她逛逛商店。我在家呆了几天闷得发慌便欣然应允了。两个人找了家四川火锅店,要了一大盆水煮活鱼,吃得心满意足,然后到东街口一带逛商场。
很久没有陪若颀逛商场了,一进商场就条件反射照例呆若木鸡,若颀看了我这副呆头鹅样脸色就很不好看。茫无目的地象个老跟班跟着若颀在偌大的商场上上下下一个多钟头光景,却是一样东西也没买。然后若颀蹦出一句商场里的东西就是没品味,还是到那些专卖店去看看吧。若颀此话一出我快要吐血,这意味着天晓得还要逛多长时间。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却也没有先下的道理,只得咬着牙硬跟着。
东街口一带专卖店多如牛毛,我和若颀逛到省府路的一家女衣专卖店时,若颀终于定下心来开始仔细挑拣。这家专卖店设计地颇为别致,橱窗里的衣服也很有品味,比较容易诱惑女人。我对这家专卖店的满意则是缘于专卖店细致的考虑,专门为男士准备了几张靠背藤椅。因此我鼓励若颀就在这里好好地挑挑,一定能找到自己满意的。
我略有些惬意地坐在藤椅上,随手翻着店里提供的闲书,对若颀放任自流。过了一会,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让我的目光离开了书。我先是看到我的前方牛仔裤紧裹着修长的美腿,我的目光慢慢地往上,浑圆无懈可击的臀部,再往上,刹那间,我感到巨浪撞堤快要崩溃。竟然是林茵,正和若颀站在一起挑拣同一方格的衣服,而且两人还很有礼貌的朝对方对笑一下。我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一个是自己的老婆,一个是让自己快要发疯的女人,两个人鬼使神差地站到了一起。我呼吸急促不能思考,望着林茵的背影我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这时林茵转过头看见我也愣住了。紧接着着若颀也转过了身,我张着嘴看着二人梦魇一般无法动弹。
林茵非常惊讶地问我怎么会在这?我还是没能从那种要窒息的感觉中缓过神来。这时若颀走过来推了我一把说:“傻啦?人家在问你。”我这才清醒过来很不自然地站起向林茵介绍了若颀,同时向若颀也介绍了林茵。若颀看着林茵一脸的笑意,这让我非常地惊诧。照理若颀应能看出我对林茵的反常表现。而林茵看着若颀也笑得很自然,两人仿佛是早已相识的好友。这种情景和当时若颀遇上王蕴时全然不同。
林茵看出了我的眼圈有别于以往便问我怎么了?我还没开口,若颀在一旁说还不是酒后驾车撞的。林茵问什么时候?若颀说是上周五。林茵说上周五正是我们同学聚会。若颀又插嘴说撞得满脸是血还好魏小田在车上有人料理后事。林茵非常不解地问,魏小田怎么会在你车上,难道他送完我又和你在一起?我心想坏了,费尽心机地躲魏小田却反而让林茵给说漏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只好点了点头说他后来还不尽兴又找我喝酒去了。林茵很不可思议地问那么晚了还喝?我心里暗骂林茵笨蛋,不得已又点了点头。若颀看着我微微一笑,似乎心领神会,这让我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接着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然后林茵和若颀仿佛闰中密友,一起挑了彼此喜欢的衣服,而且还就店中轻绕的一首英文歌品头论足了一番,据她们说这个歌者很帅,声音如天鹅绒般地质感,是她们共同的喜欢。我在一边看得感慨万千且不得要领很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林茵与我们分开时,我看着林茵远去的背影仍显得浑浑噩噩一直走不出刚才的困惑。
若颀看着我发傻的样子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还没缓过劲来?口水快流到长安街了。”
“有那么夸张吗?”
“很漂亮的一个女人,而且让人有亲近感。你当初怎么没和她好上?”
“很多东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错过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是人家不要你吧。我若是她也看不上你。”
若颀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把我沉淀了多年的痛又搅了上来。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现在还喜欢地要命?”
我看了看若颀,颇有些凄楚的表情没有摇头。情到深处,很难去说一些假话。
“还算你有品味。撞车的事情肯定又骗人了,魏小田根本就没在你车上,是不是你想和林茵套近乎,她没理会你,你就把车子撞到树上去了?要不以前醉得和稀泥似的,也还能完整得回来。”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若颀就凭这些蛛丝马迹就把那晚的情景说得宛如亲见。我有种被若颀剥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下的感觉,因为我如果承认了这种撞车原因,实在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所以我仍然坚持前面向林茵的解释,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东西,就算是不合逻辑别人也拿你没办法。若颀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这让我觉得若颀对林茵有种匪夷所思的大度。特别是若颀知道我喜欢林茵却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还能这么坦然地和我谈论林茵,总让我觉得心里打鼓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回到家,若颀和颜悦色地把我拉在沙发上向我仔细地了解林茵的情况。我本不想讲,但察言观色了一番,发现若颀并没有要发作的预兆,而且不知怎的,我也很乐意和若颀谈林茵。说实话,喜欢一个人在不能得逞的情况下,如果一直弊在肚子里不能找一个人说,那种郁闷的感觉就象春天把人包在一床发潮的被子里那么难受。我和魏小田叶波谈过林茵,但这二人很不严肃的态度让我没有谈兴。反而是若颀,一副诚恳的表情大大刺激了我的口水,我把林茵说得非常完美,一个兴趣广泛的美女,不矫揉造作,不孤傲,若颀居然也听得饶有兴致。以至到后来,我竟觉得若颀是我的知音,我们的夫妻关系升华到了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