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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踪的消防车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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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你有什么感觉,”勒恩问道,“和你父亲这样见面? ”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站在那里排队,旁边的队伍里有个大个子男人,头发都白了,跟我一样高。他过来跟我说:‘你好,先生,我是你父亲。先生,我好几次在城里看到你,都想跟你说话,但是都没有。’接着他说:‘我听说你一切都很顺利,先生。”
  “那你怎么说? ”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那老头伸出手说:‘我是扬松。’我则说:‘我是蒙松。’然后我们就握握手。”
  “后来你们有没有再见面? ”勒恩问道。
  “有,我们偶尔会碰到,碰到时他总是同样客气地跟我打招呼。”
  温达过来抱马茨,他在勒恩膝上睡着了。一会儿后,她回来说:
  “他要你去跟他道晚安。”
  他们进房间时,小男孩儿已经睡着了。蒙松在蹑手蹑脚走出房问并带上房门前,以专业的眼光审视了房内一遍。
  “我猜这里你都看过了? ”他问。
  “看了,”勒恩说,“把整个房间都翻过来了,其他房间也是。
  不过你可以再看看,搞不好我哪里看漏了。”
  但是他没有遗漏任何地方。他们两人把屋子全找过一遍,没有哪个地方是勒恩没搜过数遍的。他们回到咖啡、白兰地和温达身边。
  “是很奇怪,对不对? ”她说,“那消防车还挺大的呢。”
  “约一英尺长。”勒恩说。
  “你说他收到消防车后很多天都没出门,”蒙松说,“那会不会是扔出窗外了? ”
  “不会,”温达说,“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每个窗户都有防小孩儿打开的安全链,他没办法自己打开,何况马茨在场时我们从来不开窗户。”
  “就是打开了,因为安全链还在,开口很小,消防车也还是过不去。”勒恩说。
  蒙松在双掌之间搓动着酒杯,问道:“那垃圾袋呢? 会不会放到里面去了? ”
  温达摇摇头头。
  “不会的,垃圾袋跟肥皂粉之类的东西放在同一个橱柜里,门用栓子拴住,他打不开。”
  “嗯哼。”
  蒙松边思索边啜饮白兰地。
  “你这里有阁楼当做贮藏室吗? ”他问。
  “没有,只有地下室有贮藏室。”勒恩回答。
  “消防车不见后,你有没有往地下室放过东西? ”
  勒恩看着他老婆问道,她则摇摇头。
  “我也没有。”勒恩说,“想想有没有拿出去什么东西? 譬如送出去修理什么的? 脏衣服呢? 会不会混在送洗的脏衣服里? ”
  “都我自己洗的,”温达说,“我们地下室有洗衣房。”
  “会不会被他的朋友拿回家了? ”
  “不会,他感冒了很久,那段时间完全没人上门。”温达说。
  他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有没有任何人来过,把它带走了? ”蒙松又问。
  “我的一些朋友来过一两次,”温达说,“但是他们不会偷玩具的。而且,东西在他们来访之前就不见了。”
  勒恩沮丧地点点头。
  “这跟被警察讯问一样惨。”温达笑出声来。
  “等他拿出棍棒开始拷问你,你才知道厉害。”勒恩说。
  “想一想,”蒙松说,“有没有任何其他人来过? 来取东西的? 查电表、煤气表的? 铅管工或是其他工人? ”
  “没有,”勒恩说,“就我所知,没有。你是说可能有人把它偷走吗? ”
  “对,不是没有可能啊,”蒙松说,“人会偷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马尔默,我们曾抓到一个伪装成除虫工人的贼,从他家里一个箱子里搜出一百一十三条女人的内裤。他只单偷那样东西。不过我倒觉得消防车应该是被人误拿了。”
  “温达,你应该知道的,”勒恩说,“你白天都在家。”
  “对,我就是在想这件事。我想不起有什么工人来过。那个来装新窗框的工人是在那之前就来过了,不是吗? ”
  “对,”勒恩说,“那是二月的事。”
  “对啊。”温达说,咬着食指的关节沉思着。
  “对了,”她说,“管理员来过,让暖气机通气。那是在马茨生日过后几天的事,我肯定。”
  “让暖气机通气? ”勒恩说,“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可能忘了跟你说。”温达说。
  “他有没有带工具? ”蒙松问,“他应该带了钳子。你记不记得他有没有带工具箱? ”
  “有的,好像带了,”温达说,“不过我不是很确定。”
  “他就住在这栋大楼里吗? ”
  “对,在一楼。他叫斯文松。”
  蒙松放下白兰地,站起来。
  “埃纳尔,走吧,”他说道,“我们去拜访你们的管理员。”
  斯文松约六十岁,个子小小的,肌肉发达。他穿着烫得笔挺的暗色长裤和雪白、有袖箍的衬衫。
  蒙松早看到客厅鞋柜旁放着一个工具箱,这时管理员说道。
  “晚安,勒恩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
  勒恩不太知道该怎样开口,但是蒙松指着工具箱问道:
  “斯文松先生,那是你的工具箱吗? ”
  “是的。”斯文松惊讶地回道。
  “你多久没用它了? ”
  “呃,不知道啊。有好一阵子了。我住了好几个礼拜医院,我不在时都是住十一号的博格在帮我处理事情的。我可以问是什么事吗? ”
  “我们可以打开来看吗? ”
  管理员拿起工具箱。
  “请便,”他说道,“不过,为什么……”
  蒙松打开箱子,勒恩看到管理员伸长脖子探看,然后脸上露出毫不掩饰、极为惊讶的表情。勒恩踏步上前,看到在众多锥子、起子、螺丝钳等工具中,躺着一辆闪闪发亮的红色消防车。
  数天后,更准确说,是七月三十日星期二,马丁·贝克和科里贝尔坐在瓦斯贝加警察局喝咖啡时,私下为这个案件做了个总结。
  “蒙松走了没? ”马丁·贝克问道。
  “走了,星期六走的。那人对斯德哥尔摩没什么好印象,我想。”
  “没错,我想去年冬天那个巴士谋杀案是够他受了。”
  “这人办案真是他妈的一流,”科里贝尔说,“看来慢吞吞的,真是令人跌破眼镜。不过,我一直怀疑——”
  “怀疑什么? ”
  科里贝尔摇摇头。
  “那个讯问有点儿古怪。那个女人,你知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 ”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事情似乎都明朗了。奥洛夫松、马尔姆跟那个帮他们伪造证件的卡尔松,想出来自己独当一面……”
  “对了,那个卡尔松,我们去他工作的保险公司看过。所有他用来制造伪证的工具都在那里。印章啦、纸啦,等等,”马丁·贝克说,“他全放在柜子里,他部门的主管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就全收到一个箱子里。你想看的话,那箱子现在在国王岛。”
  “他伪造的技术还相当不错,”科里贝尔说,“总之,那三个人知道太多了,所以那个叫亚沙利、里菲、克拉瓦纳还是什么的,就被上头派来了。”
  “干脆叫他王麻子。”
  “对,就叫他王麻子。他先到哥本哈根,再去马尔默,然后杀了奥洛夫松。但是马尔姆很害怕,逃走了。接下来马尔姆被警察抓住……”
  “对,”马丁·贝克说,“他和西古德·卡尔松都失去了谋生的办法。他们大概知道奥洛夫松出了事。两个人没钱又绝望,最后马尔姆想自己开车去卖,多少换点儿钱,没想到一下就被抓了。”
  “然后他被放出来,但那对他的处境一点儿帮助也没有。他跟卡尔松都只能等那个王麻子或是别的杀手出现,好送他们上西天。他们其实都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
  “然后那个王麻子果然跟邮件一样准时出现了。他们事先一定知道他来了,也许他给他们打过电话,也许他在查对门牌号码时被他们看到。总之,卡尔松完全放弃了,开枪自杀,死前有一阵子还神志清醒,想要打电话给你,但那个念头只是稍纵即逝。”
  马丁·贝克点点头。
  “马尔姆怕得要命,因此,尽管他大概知道自己被警方跟踪,还是冒险现身去找卡尔松。结果听到卡尔松死掉的消息。”
  “所以他用剩下的最后一点儿钱买了啤酒,回家后打开煤气。没想到那个王麻子为了早点儿了结他的性命,已经去过他房间,在他床上放了个精巧的小东西。第二天,王麻子搭飞机飞到某处,把我们这些警官和警察留在一团迷雾里。想起来真够蠢的,我们这一群人,你、我、勒恩还有拉尔森,四处奔波了五个月,找的却是一个在我们开始调查前就已经死了一个月的人,以及一个我们到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一开始就跑得无影无踪的人。”
  “也许他还会回来。”马丁·贝克沉思着说。
  “乐观主义者,”科里贝尔说,“他绝对不会再踏上这块土地。”
  “嗯,”马丁·贝克不同意。“我可没那么确定。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他具备一项到瑞典工作很重要的资产——他会说瑞典语。”
  “是啊,他到底是在哪儿学的? ”
  “可能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也可能是大战期间以难民身份在这里待过。总之,如果那个组织决定要在斯德哥尔摩重建分部的话,他一定非常重要。何况,他不晓得我们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很可能会再来。”
  科里贝尔偏着头,一脸怀疑。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件事? ”他问道,“即使他真的回来,甚至主动跑到警察局,我们也无法证明什么;他去过河岸村城又不犯法。”
  “对,我们是没办法把他跟那场火灾联系起来,但是马尔默那个案件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说的是。但是那件事轮不到我们头痛。反正,他绝不会再回来的。”
  “我还是不这么认为。我会要求国际刑警和法国警方注意这个人,只要他一露面就通知我们。”
  “你去办吧。”科里贝尔边打呵欠边说。
                第三十章
  一个月之后,科里贝尔正坐在他瓦斯贝加的办公室里伤脑筋,思索着一个十七岁女孩儿的下落。经常有人失踪,尤其是女孩儿,时间大多在夏天。这些失踪者几乎都会再度出现,有的是一路搭便车去了尼泊尔,在那里盘腿吸鸦片;有的去为德国色情杂志拍裸照,身上多了几个钱;还有跟朋友去乡下度假,完全忘了打电话跟家人联络。但这一个似乎是真的失踪了。眼前那张相片上的女孩儿微笑着,他却沮丧地想着:也许她再度出现时会是在下水管里,或纳卡国家公园的某个池塘里,而且不成人形。
  马丁·贝克在放假中,斯卡基不见人影,虽然他一定就在附近。
  外头下着雨,清新干净的夏雨,洗去叶子上的灰尘,欢欣地拍打着窗户。
  科里贝尔喜欢雨,尤其是一场闷窒燥热之后的清新雨水,他高兴地看着厚厚的灰云,云层偶尔会敞开,允许阳光穿过。他想到很快就可以下班回家了,最晚五点半走,五点半已经相当晚了,因为那天是星期六。
  当然,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喂,我是斯滕伦格伦。”
  “嗯哼。”
  “我这里有个电报,不过上面的东西我看不懂。”
  “是什么? ”
  “巴黎来的。刚翻译好。上面说:‘询及的亚沙利可能正由布鲁塞尔飞往斯德哥尔摩。航班号SNX3,预计十八时十五分抵达阿兰达机场。名字是萨米尔,持摩洛哥护照。”
  科里贝尔沉默不语。
  “电报是给贝克的,不过他在休假中。我完全看不懂。你呢? ”
  “我懂,”科里贝尔说,“真不幸。你那里有多少人? ”
  “这里吗? 没人,就我一个。要不要我打电话去默斯塔分局? ”
  “不用麻烦了,”科里贝尔疲惫地说,“我会处理。你刚才说六点十五是吧? ”
  “十八点十五分。上面是这么说的。”
  科里贝尔看看表,刚过四点。大致说来时间很充裕。
  他挂断电话,又打回家。
  “看来我得去阿尔兰达一趟。”
  “讨厌。”葛恩说。
  “完全同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 ”
  “希望不会拖过八点。”
  “快点回来。”
  “当然,再见。”
  “伦纳特。”
  “什么? ”
  “我爱你。再见。”
  她挂电话挂得很快,所以他没时间说别的话。他微笑着,站起来,到走廊上大叫:
  “斯卡基! ”
  但是他唯一听得到的只是雨声,而雨声不知怎的,听起来突然不那么悦耳了。
  他几乎走遍了整层楼才找到一个警察。
  “斯卡基他妈的跑到哪儿去了? ”
  “他在踢足球。”
  “什么? 足球? 上班时间? ”
  “他说这场比赛很重要,他五点半以前会回来。”
  “他踢哪个队? ”
  “警察队。”
  “在哪里? ”
  “在津肯斯达姆体育馆。他五点半以前不用值班。”
  这是事实,但于事无补。自己一个人去阿兰达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而且斯卡基也是这个案子的团队成员,只待利里贝尔一跟那位王麻子先生握手,斯卡基就可以接管周边状况一一如果事情会发展到那个阶段的话。因此,他穿上雨衣,走到停车场,开车到津肯斯达姆去。
  外面白色的海报上用绿色的字体写着“星期六下午三点,警察运动俱乐部对雷玛松运动俱乐部。”高坡教堂上方有一弯美丽的彩虹,绿色的体育场上方也只剩蒙蒙细雨在飘落。泥泞的运动场上只见二十二位全身湿透的球员,周围则站着百十来位观众。气氛似乎很僵。
  科里贝尔对运动毫无兴趣,快速打量过场内后,走到对面他看到的一位便衣那里,这位便衣警察独自一人站在栏杆旁,紧张得搔着手掌心。
  “你是球队经理还是什么? ”
  那人点点头,眼睛并未离开球场。
  “即刻把那个穿橘色衬衫的家伙弄出场外,就是刚刚被球绊倒那个。”
  “不可能的,我们第十二个人都下场了,绝对不可能。而且,比赛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
  “比分如何? ”
  “三比二警察队领先。我们要是赢了这场,就——”
  “就怎样? ”
  “就可以……不,喔,谢天谢地……进入第三组。”
  再等十分钟也不会是世界末日,何况这人看来那样痛苦难当,科里贝尔决定不去加重他的负担。
  “十分钟不会是世界末日。”他和蔼地说。
  “十分钟内可以发生许多事。”这人悲观地说。
  他说得没错。穿绿上衣白短裤那队进了两球,赢了比赛,观众零星地拍手。这些观众大多是老球员,少数是酒鬼。斯卡基腿上被人踢了一脚,结实地栽到泥坑里。
  当科里贝尔找到他时,他头发上有泥巴,喘得跟上坡的老蒸汽引擎一样。他看来一副彻底被击垮的模样。
  “动作快,”科里贝尔催他,“那个王麻子六点十五分到阿兰达。我们得赶过去招呼他。”
  斯卡基闪电般消失到更衣室里。
  十五分钟后,他冲完澡、头发梳整齐,一身整洁地坐在车子里,在科里贝尔身边。
  “那真不是人干的,”科里贝尔说,“被整成那个样了。”
  “观众只给对方加油,”斯卡基说,“而且雷玛松是整个足球联盟里最强的队伍之一。我们要拿这个亚沙利怎么办? ”
  “我想我们必须先跟他谈一谈。我想我们抓他到警察局的机会很小。如果强行带他走,他很可能会大闹一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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