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魔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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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一矮,刀横举猛架上去。
“锵当!锵当!”一阵乱响,那数十支钢矛不是教他震飞,便是他被硬生生的削为数段。
程胜青着脸孔,胆颤心寒的目光锐利的向四周闪扫,蓦听左、右、后三面“嗖嗖”有声,他心知又有钢矛射来,身子连忙一转,在地上抓了一支钢矛,舞成一道风圈,顷刻间从三面射来的钢矛都被他击落在地。
他站了一会儿,四周再也没有动静,顺手抓起刚才那支钢矛,猛然向前面铁壁贯出。他这样做原本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前面铁壁之中,是否还暗藏的有机关?那钢矛飞出之后,只听“当”的一声大响,矛头深入铁壁有两寸多深,钢矛尾部一阵剧烈摇晃,忽然“轧”地一声,那铁壁一分为二,自动向两边移去。
程胜纵眼望去,谁知他无意一击,前面竟然现出一条甬道,他喜出望外,连忙飞身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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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地道很长,他大约走了一半的样子,乍见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头顶压了下来,程胜就地一滚向前疾去!他身子刚起,紧接“轰”然一声,震得整个地道一阵摇晃厂程胜骇然转身望去。
原来,是一块重逾千斤的大钢板,若不是他反应得快,恐怕早被压成肉饼了。
程胜全身直冒冷汗,现在他不能不更加小心了。
他几乎是如覆薄冰似的;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行,转过弯角,忽听右侧石房之中,传来一阵女人“嘤嘤”哭泣声,而且哭声还十分悲惨。
程胜登时一怔,喃喃道:“邪门,怎会有查某的哮声?”
想到这里,他觉得那哭声好像有点耳熟,再仔细一听,发现是梅娃的声音,他快步走了过去。程胜大声喊道:“梅娃,梅娃,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那哭声似乎被他突发的声音震惊了一下,呐呐说:“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叫梅娃?”
程胜急声道:“我是程胜,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嗄!原来你是驸马爷!驸马爷……”
那房子里面果然是梅娃,下面的话没有说完,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程胜不知为什么缘故?她忽然放声哭了起来。
他忙问:“梅娃,你怎么啦?”
梅娃泣声道:“驸马爷,我已经见不得人了。”
程胜一惊,暗想:“哇拷,为什么能会见不得人呢?莫非……”
他突然想到侯少坤淫贱的笑脸。他不敢往下想,又问道:“梅娃,兰娃呢?”
梅娃放声大哭:“她……她……死……了……”
程胜吓了一跳,再也没有多问,目光一扫,却见石门上挂了一把大铁锁,遽然一掌劈去,那铁锁应声掉在地上。
他顺手拉开石门,只见梅娃蓬头乱发,颤抖着蜷伏在墙角,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就只用一件破衣挡住了半边身子。
程胜见之愕然,咬牙切齿道:“侯少坤,咱们仇结深了。”
梅娃悲声道:“驸马爷,我……”
下面也许是难听的话,梅娃停了半晌,一直无法说出口来。
程胜早已明白,不忍她再说出口,说:“你不是说兰娃已经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梅娃颤声道:“兰娃是昨天死的,今早才被他们拖了出去。驸马爷,我本来也是想要死的,我之所以没有死,就是希望能见你一面。”
程胜柔声安慰道:“梅娃,什么话都别说了,先披上我的衣服再说。”
言讫,脱下自己衣服抛了过去。
梅娃把衣服往身上一披,然后裹住身体站了起来。
程胜见她面黄肌瘦,心疼不已,不过一两天时间,为什么她会变成这副样子?梅娃问道:“驸马爷,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程胜苦笑说:“你先别问我这些,先把你们的经过告诉我。”
梅娃一听,眼泪又滚了下来,恨声道:“我真想不到天下有这样坏的人,那夜驸马爷受伤之时,我们好心救了侯少坤,想不到他竟趁我和兰娃不备,点了我俩的穴道!”
程胜回忆的道:“那时我正在邙山三鬼拼斗是吗?”
梅娃点点头道:“是的,那时你正和那三个怪人打斗,侯少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把我和兰娃偷偷抱了出去。”
程胜沉不住气,说:“他后来又回到破庙对不对?”
梅娃点头道:“不错,可是隔了不久,他又满脸怒色折了回来,他不知哪里弄来一辆马车,便将我们载到了这里,并且带我们见了那个灰老头。”
程胜恨声说:“他就是这里的头儿,李毅书老浑蛋!”
梅娃羞愧,又气愤,哭道:“那老家伙岂止浑蛋,老不修?简直就是一个灭绝人性的禽兽,他一听我们是和驸马爷逗阵的,就先用话打探你的去处,然后派人前去拦截。再把我和兰娃分别囚禁在两间牢房里,然后强奸了我们。”
梅娃说着想起那天晚上的惨境——她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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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正朦胧地在睡梦中,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喘不过气,迷蒙中竟发觉有个庞然大物压在自己身上。
那个庞然大物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摸。
她一惊非同小可,用力将他推开却又推不动。
“你到底是谁,滚开,滚开!”
那庞然大物“嘿嘿”淫笑道:“我是谁,我是来解你空虚的,听坤儿说,你这娃儿很够劲,我倒很想尝尝,快脱衣服。”
这人滚到一边,一想到有“嫩鸡”吃,身体便不断的在膨胀,早就有点压抑不住。
如今,见梅娃不肯就范,不由按捺不住,就要动粗起来。
“到底脱不脱,难道要老夫动手?”
梅娃畏缩恐惧地闪躲,一面哀求:“不要,你放过我吧!”
这人性欲高涨,见梅娃一副楚楚可怜,更是亢奋不已。他一个箭步上前,将梅娃抱在怀中,接着,伸开蒲扇大的巴掌,便向梅娃的身子抓去。
“你……你要干什么?”
“女娃儿,你问得真好笑,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夫要强奸你吗?”
他顿时七手八脚的将梅娃的衣服撕得粉碎,接着,他便将梅娃压在地上。
梅娃在地上挣扎,这人的粗鲁令她十分痛苦。
“女娃儿,别以为老夫年纪大不中用,绝不比坤儿逊,等你尝过我的鸟功后,包你赞不绝口,回味无穷。”
那老头一边说着,一边也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旋即,梅娃呆住了。她是看到那老头“玩意儿”雄赳赳的神态给吓呆的。
只见那老头双目暴出贪婪之色,喘息浓重,活像一头饿狼似的。
梅娃整个人吓呆了,她十分的害怕,身体不断的退缩。
瞧着梅娃抖动的乳房,圆滑的身体,老头已像弓在弦上,立刻要发射。
“来,臭丫头,你再躲避,老夫就杀了你!”
老头吼叫着,宛如一头猛兽,在梅娃身上乱捣乱撞。
身体一阵阵涨痛,梅娃大声的呻吟起来。
她挣扎,但身体给紧紧的搂着、压着,完全不能动弹,只能随着老头的动作在抖动。
老头尽情地在梅娃身体内乱闯,全身像掉进水缸一样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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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娃忆述当时的情形,心犹有余悸,委屈和羞辱,使她的泪水又簌簌不断。
“他,他走了,那个侯少坤禽兽又来,兰娃受不了这种羞辱,就,就一头撞死了。”
程胜的心在抽搐,牙齿咬得“咯咯”响,全身血液沸腾,两眼快要喷出火来,身子也忍不住剧烈的颤抖着。
他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道:“老浑蛋,简直是只披着羊皮的色狼。”
梅娃止住悲泣,又说:“我仔细想过,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了,驸马爷还以为我们投怀他抱,怀疑我们见公主落难,有意脱逃,所以我才忍辱偷生活了下来,发誓无论如何要见了驸马爷再死!”
程胜感动的道:“梅娃,我不会怀疑你们的,这件事说起来都该怪我,我今生非踏平巫山派和残疾会不可。”
梅娃凄然说:“不,这件事怎么能够怪驸马爷呢?若是我不去多管闲事,我们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唉!”程胜长叹一声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坚强活下去。”
梅娃痛心疾首,说:“谢谢驸马爷,只是女孩子家一生最崇高纯洁的清白已失,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程胜担心,劝慰道:“哇拷,你虽然失去了清白,但是你的心灵是纯洁的,梅娃,你懂吗?只要你有一个纯洁的心灵,那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梅娃激动说:“驸马爷,谢谢你。”
程胜摇摇头道:“你不要谢我,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相信就是公主知道,她也不会怪你的。”
梅娃哭说:“驸马爷,你太好啦!”
程胜两眼注视着墙壁,恨恨的道:“我相信这几面墙挡不住我的,梅娃为了你的清白,我已下定决心,要以巫山派和残疾会的数百条人命,作为补偿,我要以这种行动告之天下的人,作恶者所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而他们的收场将更惨!”
梅娃闻言,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叩头说:“驸马爷,婢子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就是兰娃在九泉之下听了,我相信她的心情也和我是一样的。”
程胜急扶起她道:“梅娃你跟我来这一套,我会不习惯的,起来,起来,只要你能打消寻死念头,就算是报答了我。”
梅娃深吟一下,蠓首微点,黯然说:“我听驸马爷的话就是啦!”
程胜痛苦道:“我不愿杀他们的,但是事情已到这种地步,只有全力除掉这些恶徒,才免他们再在世间作歹。”
他此刻气愤填膺,所以脑中充满了仇根,眼里尽是一片腥风血雨的景象。
梅娃迟疑的说:“驸马爷,你是为了我和兰娃才这样做的吗?”
“哇拷,可以这样说。”
梅娃更是感激,她有了程胜这番话,总算有出气的日子了。
但她继之一想,自己和驸马爷尚被困在牢笼之中,能不能脱险都成问题,如何能谈到报仇雪恨呢?
她心念至此,不由朝程胜望了一望,说:“可是……
我们怎么出去呢?”
程胜莞尔道:“放心好了,你还能行动吗?”
梅娃娇脸一红,然后说:“对付普通一两个,我大概还可以。”
程胜道:“那就行了,你把衣裳整理一下,我们马上就展开行动。你的兵器还在吗?”
他虽在气愤之中,却顾虑得十分周到,因为身陷危地,梅娃起码应该具备自卫的本事才行。
“我的兵器早被他们搜去了。”
“那也没有关系,我替你找一支来,你快点穿好衣服吧!”
梅娃很快穿好衣服,程胜也找来一支钢矛交给他作防身兵器。
两人一刻也没停留,鱼贯向外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不远,地道忽然一折,他们感到地势慢慢低了下去。
梅娃担心的道:“驸马爷,前面有通路吗?”
程胜不敢肯定道:“只是走走看而已,我也没有把握。”
梅娃还想再问,脚下好像踩到了一样东西,连忙伸手一探,失声惊叫:“嗄!是骷髅……”
这时,程胜也踩着一个,他心中一紧,说道:“免惊,我也踩着了一个。”
梅娃颤声说:“那是死了两个人啦!”
“嗯!这里从前死过两个人。”程胜沉吟了一下,道:“哇拷,这么看来,只怕前面没有通道可走了。”
梅娃茫然说:“可是,这里除了这条通道之外,已经没有其它的通道了呀!”
程胜无奈道:“管他,我们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两人只好向前走去。
出人意外地,当两人向前走的时候,地道慢慢比以前宽了,只是地势依然越来越低。
梅娃究竟是女人,比较心细,忙说:“驸马爷,请等一等!”
程胜把身子停住,转首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吗?”
梅娃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越走越低,假若再往下走去,那不要走进水道了?”
程胜心中一动,道:“不错,想想我们现在是该已走到地道的最下层,假若他们用水来淹……”
“哗啦啦!”
此语未完,突听一声大响,一股巨大的水流像汹涌波涛似的,挟着雷霆万钧的威势突然而至。
程胜和梅娃两人都猝不及防,被这股狂大的水流向前冲出四、五丈远。
程胜吃惊不小,正想伸手拉梅娃,突觉自己被一股凶猛的劲力一招,他的身子骤然之间升高了一丈。
梅娃情形也是一样,当她被那股水力冲向前去的时候,她极力想向程胜靠近,谁知天不从人愿,两人反而越隔越远。
梅娃大叫:“驸马爷……”只开口叫了一句,人又被大浪淹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股水流是从哪里来的,起初的劲力很大,然而过了一会儿,水力便成了一种回旋状态,只是水却越来越深。
要命的是两人都不善于游泳,所以一连喝了好几口水。 梅娃骤遭此变,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程胜比较深着,几口水喝了下去,赶紧闭住了呼吸,这样一来,身子虽然往下沉去,但只要经他双手用力一划,人仍然可以浮了上来。 他有了这种经验,立刻大声对梅娃道:“赶快闭住呼吸。”
“有……有用吗?”她还来不及试试,“蝈”的一口水又喝了下去。
程胜急声道:“有用得很,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梅娃虽在忙乱之间,但不知为了什么?有程胜在她的身旁,无形中增加了一种安全感,她依言一试,果然立见功效。
这时,水势已越涨越高,不过两人的心神都安定神了下来。
梅娃一面划着水,一面说:“这样挺好玩的,不过,看样子他们好像想淹死我们呢!”
程胜笑笑,道,“那些挥蛋白费心机。”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声又说:“梅娃,你闭住一口真气一试?”
梅娃依言闭住了真气,身子缓缓往下沉去。
她的身子虽然往下沉去,可是人却清楚得很,一直落到了底,手轻轻一拨,人便浮了上来,一点也设有费力。
“啥款?”梅娃第一次展开笑容道:“好极了。”
程胜高声道:“好。就用这个方法,咱们可能有救了。”
“嗖!嗖!嗖!……”
忽呼弓弦之声疾响,程胜大叫:“快潜下水去。”
两人立即把真气一闭,整个身子往下直坠,那一排排的利箭都落了空。
这时,程胜和梅娃还在往下沉,到了地底,程胜忽觉有股水流推着启己向前面一直冲去。
他心中感到讶异,暗想:“这股水流必然有出口的地方。”
当下,向梅娃一打手式,两人便任由这股水流向前冲去。
大约有五、六丈远,两人果然发现前面有一道水闸。
而此时那水闸却是大大的张开着。
程胜知道若不快趁着此时过去,万一水闸一关,自己和梅娃纵有通天澈地本领,也是无用的了。
他一拉梅娃的手,双双从水闸中翻了出去。
出了水闸,水深仅及腰部,两人不由长吁了一口气,顿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们脱险啦!”梅娃一时兴奋忘情的抱着程胜又跳又蹦,后来发觉不对才羞红脸放手。
从表面看去,这里好像是一条溪流,假若循着溪流一直向前走去,前面应该是有通路才对。
可是眼前的情形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