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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血河魔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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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行空微微一笑,说:“小伙子,你别作梦了,他们要找你都来不及,你若通名报姓,他们不是正好把你逮个正着。” 
  程胜傻眼了,道:“这样卖屎,那样也卖可乐,但不把麦秀芳救出来也是卖屎。” 
  马行空劝慰说:“小伙子,你先别急,待我把伤势治好,咱们逗阵去,有你斗脚手(帮忙),我也正好把面子找回来。” 
  “多谢前辈斗脚手,这份情我会放在心上。” 
  “这份情不算。”马行空笑道:“本来你是欠我一份的,可是现在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程胜一楞,说:“我何时有欠前辈的情,我怎么莫宰?” 
  马行空一笑,道:“你快帮我到林外守着,那份情有机会再告诉你,其实现在说不说都没关系了。” 
  **  **  ** 
  程胜一走出林外,便见到三个怪异的人,中间那人身着官服,两手拿着纸簿,左侧的头戴牛角帽,有个大鼻子,右边的则是牛头马面,二人手中各执三股铜叉。 
  头戴牛角帽的人,粗声大气道:“你就是霸刀情圣?” 
  马脸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阴阳怪气抢说:“就凭他这副鬼样子,我不相信王爷会败在他的手下?” 
  那身着官服的人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若非真有两下子,王爷就不会把他认为是生平大敌,而且整个武林也不会为他而捉狂了。” 
  程胜不用问,也知眼前三人就是邓都城的魔鬼了,说:“哇拷,连你们老祖宗阴九幽我都不怕,你们找我不是鸡卵碰石头?” 
  头戴牛角帽的人,大声道:“你说什么鬼话?” 
  旋即,三人已欺身过来。 
  程胜不理,只说:“你们都是来自邓都城吗?” 
  头戴牛角帽的人道:“这一句不是鬼话。” 
  程胜徐徐说:“哇拷,我是从不伤无名之辈,你们快将姓名报上来。” 
  他此举乃在拖延时间,好让马行空赶快把内伤疗好。 
  头戴牛角帽的首先道:“吾乃‘牛头’厉戎。” 
  “很好”。程胜笑说:“等会就把你捣成蒜蓉。” 
  石侧的那人道:“我是‘马面’伍全。” 
  程胜不屑一笑,只听居中那人说:“邓都王驾下‘生死判官’品公马。” 
  程胜笑道:“你们一个蒜蓉,一个伍不全,还有个你公马母马,那我就是真阎王,待会把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鬼话连篇……” 
  厉戎哇哇大叫声,突见两条人影闪电而来。 
  左面一人赫然是个老叫化子,右面那人身着蓝色的长袍,双目如电,程胜暗想:“莫非这人就是‘绝谷妙手柳回春’?” 
  两人甫一现身,便都朝程胜望来,当他们看见程胜那双乌金丝手套时,脸色都不禁为之一变! 
  吕公马望着老叫化子道:“常教主,此人便是霸刀情圣。” 
  程胜这才知道那老叫化子是讨天教教主常醉白。 
  那老叫化淡然说:“常某知道啦,用不着你们介绍。” 
  他的语气冷淡,对邓都王三人似乎不屑。 
  吕公马尴尬地笑了笑,又道:“柳神医也来得正好,这小子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柳回春冷漠的说:“吕判刚才不是说过,程胜和贵城有深仇大恨?他既已自动送上门来,三位大可出手报仇雪恨了。” 
  话中之意,好像也不屑与吕公马等人站在一起。 
  吕公马那有听不懂之理?他悻悻地道:“程胜与本城有仇是不错,难道他跟讨天教和柳神医就没有什么过节吗?” 
  “牛头”厉戎暴怒粗声大叫:“老马,咱们未免太蠢了,人家不出手,却让咱们去当炮灰,我看算了,不如散人。” 
  他这话自是激愤之言,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常醉白冷冷的道:“那么请三位后退一步。” 
  “马面”伍全两眼一翻,说:“常教主凭什么要我们后退一步?” 
  常醉白揶揄的道:“三位不是准备要散人(走)?” 
  厉戎呵呵大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真的就认为我们要散人?” 
  他的头一转,朝同伴伍全递了一个眼色,手中三股铜叉一挑,直向程胜的胸膛刺来。 
  程胜伸手一抓,在跨步之间,他及时缩回铜叉,用木柄叉尾点向程胜的膝盖,同时吐气开声,以壮声势。 
  他瞬间变换的招式快似流星,令人防不胜防,众人对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程胜一下抓空,乘着身子前倾的当儿,直削厉戎点来的木柄,这是一记后发先至的妙招。 
  厉戎吃了一惊,生怕木柄被他削断,赶紧把点出的招式撤回,只是这样一来,他那出其不意的攻势,完全被化解于无形。 
  “小心啦,我要捣你蒜蓉啦,波动掌——” 
  “矗!”然一声。 
  厉戎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哎——” 
  吕公马和伍全睹状大惊,两人连忙向厉戎的身子扑去。 
  谁知他俩身子刚动,突见眼前银虹一闪,“唰唰”两响,银光飞洒而出。 
  吕公马和伍全二人,只顾前扑,却不知银光从何而来,一惊之下,身子便慢了下来。 
  “啪”地一声,厉戎已重重摔下地。 
  吕公马和伍全大感惧骇,一旁的讨天教主常醉白,和绝谷妙手柳回春也是大吃一惊!两人既然没接着,厉戎就只有和死人一样趴叭在地上。 
  伍全怒声道:“看起来你的刀法不赖,只是咱们刚才太匆忙,所以教你给挡了回去,现在你也可要小心。”顿时他的钢叉加上吕公马的生死笔,全像脱弦之箭般的射来。 
  程胜身子一退,手上振起两道光孤,分向两人兵刃迎去!钢叉和生死笔,立即化成大小游龙,挟着翻云覆雨的威势,向程胜缠噬。 
  “哇拷,你们这两只公马母马简直是寿星佬喝巴拉松——不怕死!” 
  一排排的刀光,像是缤纷的瑞雪,一团团的笔影,有如叠积的彤云,钢叉呼啸着,穿梭在刀、笔之间。 
  “叮叮当当”乱响,吕公马和伍全乍感右臂一麻,程胜的霸刀已一滑而入。 
  “噗噗”两声暴裂,倏听吕公马和伍全闷哼,两人胸口喷出了一蓬血花。 
  伍全睁大了双眼。 
  半响惊异才道:“老马,他的刀好快啊,怪不得……” 
  他本来还想讲“怪不得王爷也不是对手”,怎奈话未说完,身子转了一圈,人已经倒在地上。 
  吕公马踉跄退了数步,朝常醉白和柳回春狠瞪一眼,道:“咱们吃鳖,现在该你们啦!” 
  言讫,仰天便倒。 
  邓都城的三大高手,须臾之间都死在程胜手中,总共算起来还不到十招,柳回春和常醉白都看呆了! 
  程胜的霸刀此时又用粗布包起,说:“我和柳神医,常教主好像没有瓜葛,而马老前辈相告,两位好像都有事要找我是吗?” 
  “没有瓜葛?”常醉白一跺竹竿,气呼呼道:“你说的倒很轻松,本教弟子死在你手里还少了吗?” 
  程胜叹了口气,说:“我会杀他们,是他们逼我杀的,我是很无奈的。” 
  常醉白变脸道:“只要你承认杀了人就行了。” 
  程胜还想有所解说,柳回春已抢着说:“麦祖荣的女儿和你是什么关系?” 
  程胜一怔,道:“柳神医,我不知你这句话是放啥米牌味素?” 
  柳回春冷冰冰的说:“你不要管我是放啥米牌味素,先答覆了我的问题再说。” 
  程胜坦然道:“我和她毫无关系。” 
  柳回春不满的说:“有其师必有其徒,原来你也不够坦白。” 
  程胜不解的道:“事实本来如此,不知我那里不够坦白?” 
  柳回春说:“马行空把秀秀芳送来的时候,明明说明她是你的未婚妻,莫非你怕我杀她才不敢承认?” 
  程胜暗暗叫苦,心想:“哇拷,马前辈这人真能捅,一捅就捅个大篓子。” 
  接着,他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可能是马前辈说错了。” 
  柳回春固执的说:“就算马行空说错了,你认识麦秀芳总不会错吧?” 
  “不错。” 
  柳回春说:“认识就好,我现在告诉你,她的病已无碍,若要她完全痊愈,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程胜并不知柳回春的话中另有含意,关心的说:“是不是缺什么雪莲,何首乌的药材?” 
  柳回春摇头道:“不,药物倒是有了,只是药引太难求了。” 
  程胜心中一动,说:“哇拷,是什么药引这么难求?” 
  柳回春阴恻恻地笑道:“你对她的病情这样关心,还能说和她只是认识而已?嘿嘿,看来马行空的话并没说错吧?” 
  他突然又把话题扯到这方面去,程胜心里很奇怪,脑中一闪,当下爽朗的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假若柳神医不相信,那么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我也不想多作辩白的。” 
  柳回春得意点头道:“你早该这么说了,我告诉你吧,麦秀芳的病需要人心来做药引子。” 
  程胜惊问说:“哇拷,怎会要人心做药引子呢?” 
  柳回春昂首道:“这还不简单吗?因为她中了邓都独门武门‘摄魂魔音’,心智已失,所以非要人心做药引子不可。” 
  他顿了一顿,又说:“在你还没有来时,我曾向品判讨取解药,但是他们不肯给,不过,他们却告诉我治愈麦麦芳的法子,就是吃下人的心就行了。” 
  程胜半信半疑,道:“随便那个人的拢行?” 
  “不!”柳回春正色说:“一定要你的才行。” 
  “哇拷,你这花样可玩得真新鲜哩!” 
  程胜这时已知他在玩什么花样了,冷笑道:“柳神医又是要我的心?” 
  柳回春笑着说:“不错,因为你的心又狠又毒,对她的病也最有效。” 
  “哈哈——” 
  程胜好像听到一件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柳回春皱眉反问:“你笑什么?” 
  程胜笑容未减,不急不缓的道:“你饶了大半天的圈子,原来也是要找我碴,我倒要请教,我在什么地方又不小心踩到你狗尾巴?” 
  柳回春说:“你识得观音庵的明月师太吗?” 
  程胜潇洒的道:“他们无故找我生事,已被我杀了,莫非她是你的老相好?” 
  柳回春狠蹬着他说:“她是我远房姑姑的表姨妈的女儿。” 
  程胜暗笑:“马前辈说的一点没错,他们若想找碴,连十八代祖宗都可以挖来,这种人真是呷饱撑着无聊。” 
  他讪笑道:“歹势,我把你远房姑姑的表姨妈的女儿杀了,你是不是想报仇?” 
  柳回春说:“不错,若非马行空无意把你抬出来,我早替她把病治好了,也不致教马行空丢老脸。” 
  程胜微怒道:“你们要找的是我,为什么又要伤及马前辈?” 
  讨天教主常醉白插嘴说:“马行空和我有点过节,是我提议先做了他,然后等你找上门来,替江湖出点力除掉你。” 
  程胜望着他讥讽道:“你的点子很不错。” 
  他的双拳紧握,满脸都是怒火! 
  常醉白忙转头向柳回春,说:“柳兄,现在话已说明,兄弟要先出手了。” 
  柳回春手一拦,道:“还是待老朽先来吧!” 
  程胜嗤声道:“你们那个先来都是一样,要不两个逗阵上,省得我停停打打的麻烦。” 
  常醉白叱喝说:“好狂的小子。” 
  喝叫声中,掌挟劲同迎头压了下去。 
  程胜身躯横挪二尺,就像不可思议的魔术一样,刚好在柳回春五步外站定,柳回春早已按捺不住,一记凌厉掌风已迎面攻至。 
  程胜右臂斜扬,挥手迎了一掌。 
  “砰!”然一声。 
  程胜立刻感到柳回春的力道雄浑,连忙移步转了一个方位,那知常醉白的一掌又刚好攻到。 
  程胜轻蔑的道:“哇拷,我就接你一掌。” 
  掌心一吐,狂风翻卷而出,常醉白的身子摇摇晃晃,但他却硬把身子稳定下来。 
  程胜暗想:“他们两人劲道都如此凶猛,看来一场激烈的拉筋劈腿是免不了的。” 
  他叹了口气,觉得很无奈又可悲。 
  斯时,柳回春又欺了过来,常醉白向前迈了一步,顿时,两股碎山裂石般的劲力,已凶猛的撞了过来。 
  忽见一股气劲冲天而起,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响,斗场中三人都受到剧裂的震动。 
  “你们也接我一掌。”程胜大叫:“波动拳!” 
  手掌一提,但还没有来得及击出,他的眼睛忽然睁大了。 
  原来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女子缓步走出,那人穿了一身天青衣裳,长发披肩,模样美到极点,就是她脸上没有表情。 
  程胜又惊又喜道:“麦姑娘,你好了吗?” 
  那来的女子果然是麦秀芳,只可惜脸孔冰冷,两眼迟滞,动也没有动一下,冷冷的说:“那个是麦姑娘?” 
  程胜不觉一骇,道:“麦姑娘,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麦秀芳木然道:“你是谁啊?” 
  程胜听后,几乎从头凉到脚底。 
  他实在不敢相信麦秀芳会变的神智全失,念头一闪,不由愤然转过脸来对柳回春说:“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柳回春也是睁大了眼睛,惊讶道:“咦?她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呀?” 
  程胜的目光中,喷出一股火焰,说:“哇拷,你自己玩的花样,还想否认吗?” 
  柳回春断然道:“老朽,一言九鼎从不撒谎,我为什么又要对你否认?” 
  “嘿嘿——”冷笑道:“欲蓄弥张,麦姑娘乃是你在医的,现在变得跟白痴没两样,你却说莫宰羊?” 
  柳回春气冲冲,道:“老朽不会自砸招牌,她是我医的没错,我出来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人还没有好,现在怎么就能走路了呢?” 
  从他惊讶的神色看来,显然不像在说谎。 
  程胜迷惑的说:“你可是给她服错了药?” 
  柳回春闻言,不由光火道:“放屁,老朽既然有妙手之名,那有胡乱给人服药之理?” 
  程胜说:“也对,看你也不像是个糊涂蛋,药要是没错,那么麦秀芳又为何会变成白痴?” 
  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是什么道理?其实,不但程胜想不通是什么道理?就连柳回春本人也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脸上满是迷惘之色。 
  常醉白旁观者清,忙道:“柳兄,该不会是青衣社的水氏姐妹从中捣鬼吧?” 
  柳回春猛然醒悟说:“对呀,我们都出来了,为什么她俩还未现身?” 
  话声刚落,后面树林里面微响,接着只听“咕咚”一声,一人被活生生的拉了出来。 
  程胜循声望去,背脊起了一阵寒意。 
  柳回春惊叫道:“咳!马行空怎么会被人摔了出来?” 
  看样子马行空正在行动之时,被人发现,如今教人摔了出来,所以两条腿还卷曲着,显然是走火入魔的象征。 
  程胜连忙抢了过去,仔细一看,反手拍开了马行空的“软麻穴”。 
  “马前辈,是谁干的?” 
  马行空已经走火入魔,双腿瘫痪无力,闻言朝麦秀芳一指,道:“这贱人好毒的心。” 
  程胜大惊:“是麦姑娘出手伤了前辈?” 
  马行空吃力点头道:“我正在行功,冷不防穴道被人拍了一掌,当我睁开眼看时,正见她从我面前一闪而过,不是她还有谁?” 
  程胜狐疑,道:“她早就像个白痴,怎么还能出手伤害前辈?前辈只怕错怪了她。” 
  马行空断然说:“不,我看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错。” 
  程胜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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