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0 拥抱天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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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防弹玻璃只会留下弹痕，子弹穿过去后立即失去攻击威力。这是个大麻烦。”锐利的灰蓝眼眸看着萤光幕上的资料。
“我们有几位组员以前是伞兵部队的吧？马上叫他们过来。还有从狙击队里挑选几名高手……”
乔脸上露出坚定的微笑。从他的侧脸可以窥得几分自信。乔面露这种表情时，就表示他有相当的把握。
“看着吧！卡罗斯那混蛋，我要一举击垮你。”
乔边说边点燃一直在指尖玩弄的万宝路。
“你有什么想法？”
贝克斯询问，脸上的表情是，该不会又想出什么夸张的点子吧？其他干部的表情也跟贝克斯一样。
“老人家就是这么死脑筋。”
“没什么啦！我只是答谢他们这么照顾肯。还有上次请我吃一枪的回礼。”
乔笑着跟面露困惑的贝克斯说。
第五街的某大楼面前停了一辆雪佛兰。车门打开，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踏在马路上。
“拜托你了。”
乔整整亚曼尼西装下的衬衫衣领，戴上墨镜，仰头看着眼前这栋大楼——皇家摩天楼。肯就在这巨大建筑物的第四十五楼里。依卡罗斯的个性来判断，这绝对错不了。
被大楼遮去半边脸的冬天晴空，低沈的太阳闪耀着眩目的光辉。吹过脸颊的寒风冷得可以将身体撕裂。乔身上的长外套在风中翻飞。
“……真是的，我这个保护者实在太难做了。”乔边想边单手拿起办公提箱，单手压着旋转门的黄铜把手。穿过狭窄的空间，踏入布满大理石的宽广大厅。大厅的天花板挑高到屋顶。大厅里聚集了很多人，出入的人潮相当频繁。也就是说，这大楼是各企业办公室的聚集地。卡罗斯就是想利用这点，才会选择这里作为交易的场所。在这里，即使乔的部下再怎么优秀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冲杀进来。要是弄不好，也许会伤到无辜的市民。这样一来，即使默认组织火拼的纽约警察也不得不出动。
左边第五台电梯。一按下按钮，乔就注意到有人在监视自己。在巨大柱子的阴影处跟询问台旁的几个男人，看起来很象是卡罗斯的部下。他们看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全身散发一股杀气。
当……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里面一位穿着红色紧身洋装的金发女郎单手抱着档案夹。好的确是大美人，即使她突然掏出枪来，乔也不会觉得讶异。这里毕竟是卡罗斯的地盘。可是那女郎看都不看乔一眼快速地走出电梯间。
“……”
正当乔按下关门钮时，两个男人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打开报纸站在乔面前，另一个人站在他的右边，按下关门的按钮。电梯无声地关闭，开始上升。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迎接我，看来我还真受欢迎。”
乔面不改色地说。一枝枪抵着他侧腹。这种事经常发生，尤其是这时候，乔一点都不讶异当这两名男人跑进来时，乔就预想到会有这种结果。乔将手提箱放下，双手慢慢举起来。
“就这样不要乱动。”
打开报纸的男人转身，开始上下搜寻乔的身体跟西装，他是在确定乔有没有携带武器。架在电梯顶端的监视器也开始运转。
“说得好听小心谨慎，他这样子根本就是没种。”乔边叹边看着逐渐上升的电梯楼层数。
“老板。乔瑟夫·雷伊诺斯正往你那里去。现在应该到了。”
一个部下透过内线报告。卡罗斯看着时钟，时间正是正午十二点五十五分。他相当准时。
“笨蛋。知道自己会被杀，还毫不在乎地来送死……”
卡罗斯面露嘲弄的微笑。时针移到五十六分。肥厚着嘴唇吐出一口烟圈。
“啊……。哈……”
听到微弱的呻吟，目光移向隔壁房间，卡罗斯舔了舔嘴唇。今天早上，将肯移到这里来后，朱力亚诺就让自己的部下们轮流抱肯。跟他们预想的一样，现在肯无法没有药物。男人们不管早晚地轮番上阵，药量也逐渐地增加。无法抗拒的肯马上就出现药物中毒的迹象。为了逃避禁断症状的痛苦，肯马上就要求新药。肯现在的情形比卡罗斯预想的还要严重。
那只美丽的暹逻猫已在他的掌控中，就像是被驯服的野猫一样。对了，只要杀了乔瑟夫·雷伊诺斯，然后再监禁被视为组织珍宝的肯，他就可以随意操控组织。这样一来，他就等于登上美国黑社会的帝王宝座。本来打算一开始就杀掉肯，但是留着他用处更大。只要肯在他手中，“杰拉尔”就无法反抗。他就可以任意操纵雷伊诺斯。
一想到这里，就情不自禁微笑起来。卡罗斯边笑边想像着他当上雷伊诺斯总裁时的样子。
咚咚，背后响起敲门声。看来人已经到了。长着粗毛的手指粗鲁地将雪茄捺熄在烟灰缸里。有点紧张地深呼一口气后，咳了一声。
“进来。”
声音比平常低沈。房门慢慢地打开。
“我按照约定一个人来。将肯还给我。”
下午一点，乔站在卡罗斯的房内。张开一直保持沉默的口说。戴着太阳镜的双眼环顾房内四周，寻找肯的影踪。可是，肯并不在那里。房间里面被一个窗帘隔开，乔只看到几个彪悍的男人，跟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的卡罗斯。男人们一起对着乔举枪。只要卡罗斯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开枪。但乔并不因此而有所畏缩。
“肯在哪里？你该不会已经杀了他吧！”
乔拿下太阳镜。灰蓝色眼眸射出锐利的寒光。在场的男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冷酷又火热的眼神。
“呵呵呵……。你还真性急。这也难怪，你还这么年轻。放心，肯在隔壁房间。你应该有听到他的声音吧？”
卡罗斯坐在椅子上不怀好意地奸笑。
“声音？”乔竖起耳朵。
“啊……。啊呼……”
声音很微弱，但这痛苦的喘气声还是听得很清楚。乔的眉头皱了起来。没错，这是肯的声音。肯发出的媚声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他现在正接受我部下们的疼爱呢！”
卡罗斯露出猥亵的笑容，用下巴对心腹做了个指示。男人按下按钮。阻隔房间的窗帘左右分开，中间出现一片玻璃墙。一个男人打开玻璃门走出来。这时肯的声音很响亮地窜入乔的耳里。
“啊啊啊……！”
在那没有窗户的狭小房间中，肯正在床上被二个男人凌虐。
“肯！”
乔跑近玻璃墙边呼唤着肯的名字。一个男人坐在床边，让肯坐在自己膝上从背后贯穿。肯伸直的脖子上全是汗水。从下面拥抱肯的男人，则用邪秽的舌头抚弄着花蕾。
“啊……。啊啊……”
肯发出欢愉的声音，不断扭动他妖娆的身体。
“很娆人的声音吧？哎呀呀，我真是失礼，问这么蠢的问题。”
卡罗斯对紧咬着双唇、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气、双拳紧握的乔，说这句颇为讽刺的话。紧接着又吐出更刺激的话，“我们就在这迷人的媚声中交易吧！”
“东西呢？”卡罗斯的表情跟刚刚完全不同，很严肃地问乔。
“在箱子里。你想要的雷伊诺斯财团名下的股票全在里面。”
乔将拿来的手提箱丢在卡罗斯面前。箱子一落地就打开，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站在旁边的男人们急忙将资料捡起来，交给卡罗斯。
“嗯，没有错。”
卡罗斯看着文件面露微笑。乔听着肯透过玻璃的声音，沉默地瞪着卡罗斯。
“你的要求我全办到了。按照约定，这次换你实现我的要求。”乔再度开口。
“不，还早。”
哼……卡罗斯发出一声冷笑。
“我还要你做件事。”
在卡罗斯说这句话的同时，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乔的背部。不用回头乔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卡罗斯将一份新的文件放在桌上。上面写着“肯跟乔个人拥有的所有财产及雷伊诺斯名下的所有不动产愿意全部过让到顿·卡罗斯名下。”
只要乔一签名，卡罗斯就拥有雷伊诺斯跟“杰拉尔”。
“请你在这文件上签名。”
背后男人将枪用力一顶，催促乔走向桌子。
“……”
乔看文件稍微犹豫一下。他从来没遭过这种耻辱。乔透过玻璃墙，跟站在床边的朱力亚诺狡猾的视线相对。朱力亚诺拿枪对着肯的头部。要是乔不签的话肯就没命。男人的眼神散发这样的讯息。
乔的手伸进怀里。
“喂，你不要乱来。”
“别紧张，我只是拿笔而已。”
乔瞥了卡罗斯一眼，从内袋拿出钢笔，在文件最下一栏，用华丽的笔迹在上面签名。
“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
卡罗斯看看文件又着看乔。乔再度沉默地瞪着卡罗斯。
“呵呵呵……。这样我就是雷伊诺斯的老板了。”
卡罗斯高兴地大笑。乔咬牙切齿地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脸上表情相当凝重。“这份屈辱我绝对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乔在心里气忿地想。
“那么——”卡罗斯说。
“按照约定，将肯还给我。”乔说。
“约定？你是指哪件事？”
卡罗斯装作毫不知情。他一开始就打算违约。乔的背后响起子弹上膛的声音。彪悍的男人从背后封住乔的行动。
“……这就是你们的作法。”
“为了达到目的，我是不择手段。”
卡罗斯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喉咙发出嘲弄的声音。乔死命地咬着臼齿。难以忍耐的屈辱跟愤怒笼罩全身。平常的乔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打倒这些男人，抢过他们手上的枪。可是那些都是在只有他一人的状况下。现在情况不一样，只要肯在他们手上，他就得乖乖地听话。乔的灰蓝眼眸对卡罗斯投以憎恨及厌恶的眼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
卡罗斯打了乔一巴掌。那些部下们也旋即对乔又踢又打。乔的腹部吃了那些男人们凶狠的拳头跟膝击。但乔全忍住没有发声喊痛。
“哼，算了！就当做送给你最后的礼物。让你好好地看看你可爱情人妖娆的媚态。”
卡罗斯胜利地放声大笑。
“肯！”
乔大叫。可是肯没有听到乔的声音，完全沈浸在快乐的淫欲中。
朱力亚诺在旁拿着枪盯着这样的肯。卡罗斯看到乔痛苦地大叫肯，不禁嘲笑地说：
“没用的。现在的肯听不进任何人的声音。”
“你说什么？”乔瞪着卡罗斯。
“你马上会了解。”
说完，卡罗斯轻敲玻璃墙。朱力亚诺走过来后，卡罗斯对他耳语一番。回到房间内的朱力亚诺回头瞥了乔一眼，对抱着肯的男人说话。抚弄肯股间的男人立刻抽出他巨大的分身离开。
“啊……不……”
尚未到达顶点就迳行中断，肯像小孩一样摇着头撒娇。
“怎么样？看着自己的情人被别的男人抱得这么爽，你却只能在旁咬牙看着，感觉如何？”
看来卡罗斯是为了激起乔的忌妒才让部下做那种事。
“你少将我想得跟你一样。”
乔毫无感情地说。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的话，就不会有这种美人计出现了。
“哦。你能逞强也只有这时候了。这秀结束后，我就要你死。”
卡罗斯露出轻蔑的眼光，嘲笑乔的逞强。
“啊……哈……。嗯嗯嗯……！”
肯将柔软的背往后弯仰，在没有结束的愉悦中不断地摇动他妖娆的细腰。
“肯——！”
“……”
乔突然觉得有点奇怪，他发现到肯的样子跟平常不太一样。
“难道……”
乔喃喃自语。这时候，肯快乐的表情消失了，身体开始痛苦地痉孪。
“啊……啊呜……。呜……”
发出跟刚刚完全不同的呻吟。细长的手指紧抓被单，全身像得了疟疾般地颤抖。
“看来药效过了。”
“你说什么？”
乔异常讶异地瞪着卡罗斯。
“啊啊……。好……好难过。我好痛苦。求求你，给我药。”
肯的头发乱成一团，在床上翻滚哭喊。全身肌肉因为禁断症状痛苦得抽搐。蓝色的眼睛微微张开，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卡罗斯对朱力亚诺使眼色。那些凌虐肯的男人们立刻将肯压在床上。
朱力亚诺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的不锈钢容器，折断一支小安瓶，将里面的药物吸进针筒里。
“住手！”
“太晚了！肯已经中毒了。现在的他没有药物就活不下去。你看着吧！”
肯的双脚被压着，朱力亚诺将药物注射到脚踝的血管里。肯马上安静下来，刚刚的恐惧状态似乎是假的。乔直盯着肯看。施打药物后，肯安静下来。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很可惜，精彩的秀结束了。”卡罗斯面露残酷的微笔笑转头对乔说。
“你现在就要被处刑。在那之前，让你跟心爱的肯话别吧！”
说完，卡罗斯抬起下巴。乔双手被绑在身后，被带进肯的房间内。乔斜眼看着时钟，时间是一点四十分。
“快走！”
男人在背后解开乔的绳子，用枪口催促他。乔沈默地走到肯的床边。肯横躺在床上，黑发沿着床边垂下。表情看起来很稳定，但药物将他弄得十分憔悴。
“肯！”
乔沉默看着肯一会儿后叫出肯的名字。在那一瞬间，肯的长睫毛微微地动了一下，他对乔的声音有所反应。但除了乔之外没有人发现。极小的反应。
“！”刹那间，他听到远处螺旋浆的声音。
“啊……呜呜。”
肯又开始痛苦起来。朱力亚诺跟卡罗斯互看一眼，面露奸笑。
“给我药！”
肯抓着在旁的男人们。刚刚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因为剂量太少无法满足他的需要，痛苦的肯要求更多的药。
“啊……先生。我要药！我快要疯了……。”
肯无视知的存在，抓着在旁的卡罗斯苦苦哀求。
“肯！”
乔大叫，肯讶异地转头看乔。
“乔……”
肯颤抖着喊出这名字。蓝色的眼眸充满畏惧。
“啊……啊……我好痛苦！我的头痛得快要裂开！救救我，先生！”
肯双手抱着头，整个人蹲在床上。乔呆呆地看着肯。卡罗斯抓起肯的双手，抬起他的脸。
“我给你药，但有个条件。”
“条件？”
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卡罗斯。现在的肯眼里根本已经没有乔这个人，他整个脑袋只有药而已。
“这条件很简单。”
装满药物的注射器在肯面前晃动，朱力亚诺在肯的耳边低语。肯突然讶异地睁大双眼。
“怎么这样……”
“不肯的话，你就继续痛苦下去吧，我再也不给你药。”
朱力亚诺故意将注射器收进箱子里。肯发出悲鸣，抱着头在床上哭起来。卡罗斯在背后抱着他的肩。肯抬起头用很害怕的眼睛看着他。
“你做得到吧？”
卡罗斯用低沈的声音催促着，肯发抖地微微点头。
“乖孩子。”
肯颤抖地接过一把38口径左轮手枪，摇晃地下床。
“肯……”
乔的脸色立刻转变。
“我若不杀乔的话……”
肯虚无地说着。蓝色的眼眸相当坚决。充满杀意的眼睛，疯狂的眼神。肯真的要杀乔。卡罗斯跟朱力亚诺露出浅笑，在旁看着事情的发展。他们一开始就决定要让肯解决乔。
“……”
肯慢慢地举起手枪，对准乔的心脏。
“肯……”
乔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肯。压抑身体的颤抖，肯的手指扣下扳机，弹匣慢慢地转动。狭小的房间充满紧张的空气。卡罗斯跟朱力亚诺还有那些男人们全都静止不动。连呼吸都有点困难的紧张气氛中。可以听到微弱的直升机螺旋将的声音。
肯扣着扳机的手指动了起来。
“肯！”
乔大声喊叫。同时响起一声枪声。
“肯……”
乔的身体慢慢地倒下。长外套的衣摆也随着乔的身体在空中飞舞。
乔的身体砰咚一声倒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鲜血。肯的蓝眼惊惧地张开，微启的唇不住地颤抖，全身僵硬。
“做得好，肯！”
卡罗斯双手放在肯的肩上，放声大笑。肯手中的枪突然落地。
“啊……”
肯顿时双脚无力地往前倾倒，卡罗斯马上抱住肯。肯就在他怀里晕倒。
“他好像晕过去了。”
卡罗斯怜悯地抱起肯放到床上。禁断症状常常会发生这种现象。等肯醒过来后情况会更加严重。肯承受激烈的痛苦跟幻觉，身体不停地颤抖。
“以后我会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