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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金陵十二男 by 大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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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子鸣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阳光已经很灿烂了,他躺在躺椅上,看见桐桐正在为高强抹脸,掏出手机来一看,已经快九点了,于是就站起来,向高强和桐桐告辞。高强依依不舍地用右手拉着子鸣,要他再来看他,陪他聊聊,子鸣笑着答应了,说一有空就再过来看他。离开高强的病房后,刚才桐桐在细心地为高强抹脸的那一幕还深深地印在子鸣的脑海里。“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的滋味呢?”子鸣在心里有点羡慕地笑笑,跟着人群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子鸣径直朝大楼外走去。楼外阳光已经明亮的直晃眼睛,子鸣捂捂眼睛,刚在阳光里走出去几步,就听见一个声音带着点愤怒地在高声叫着:“钱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过来签个字就行了,人家不让我签,说我不是他家里人,说非要让他家里人过来签!”子鸣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他下意识地扭脸去看,一个人正站在大楼外台基上打着手机,身影也比较熟悉。子鸣又定睛仔细看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他。

四十二

打电话的人,原来是小徐。这时小徐也发现了子鸣,他一边朝子鸣点点头,并走了过来,一边还在朝手机里生气地说着:“我不是说了吗,钱的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来想办法,你先过来签个字啊,今天医生就要用药了,你不签字药就用不起来了!”

小徐走到子鸣的身边,又打了好一会,才结束了通活。子鸣看他挂了电话,正要开口,小徐却抢先说道:“哎呀,真难得,在这里碰到你了,我们都快有半年没见了吧。你怎么也到医院来了?”

“一个老朋友住院了,我来看他的。”子鸣答着,一边又注意观察了一下小徐,发现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很多,就很吃惊地问:“你怎么瘦成这样了?难道生病了?”

“不是我生病,是老黄病了。去年夏天的时候,他总是小便很频烦,有时小便的时候下身还很疼,后来我就逼着他来医院看,人家医生说可能是前列腺出问题了,要他住院检查,谁知一检查,就发现问题更严重,说是他膀胱里有阴影,后来发现是长了个瘤子,立刻给他做了手术,手术后又一化验,结果是恶性的。”

“什么?恶性的?那不就是癌了吗?”子鸣吃了一惊,一下子记起去年夏天在酒吧玩的时候老黄总是去方便的事情来。

“是啊,就是癌,膀胱癌。”小徐倒是还平静,就是露出一脸的倦容:“医生说,这个癌还算是癌症中不太严重的,只要及时治疗,一般不会危及生命,但这个癌,又很讨厌,容易复发,这不,他夏天刚做了手术,现在来复查,又复发了,昨天才又做了一次手术。”

“是吗?那这次做得效果怎么样?”子鸣赶紧问。

“手术倒不难做,这个病就是容易复发,做过还要定期来进行灌注,也就是化疗,先是一周要进行一次,以后是半个月,再然后是一个月一次,上次手术后灌注用的是国产药,结果还是复发了,这次医生说要用进口药了,但这种药又是非医保药,用了又报不了。”小徐露出一脸愁容。

“这样啊?”子鸣的语气也不禁沉重起来,同时在心里暗暗地想着:那药肯定很贵,这可是一大笔费用啊!于是子鸣禁不住地又问:“不用就不行吗?”

“医生说了,不用肯定不行,肯定百分之分要复发。”

“那用了进口药就可以确保不复发吗?”

“医生说也不能确保,只能先用着看看,一个月后来查一次,三个月还要来查一次,反正要定期来查,这种病复发率很高的,我陪老黄去灌注时发现那些得这种病的人都复发率很高的。”

“那要是用了进口药还复发怎么办?”

“那就只有把膀胱割掉了,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住性命了。”

“啊?”子鸣又吃了一惊。他提出马上就去看看老黄,于是小徐就陪着子鸣又进了大楼。

在等电梯时,小徐又告诉子鸣,医院非要病人家属签字确认才会给病人用那种药,小徐说他来签,可医院不认他,说他和老黄非亲非故的,不是病人家属。老黄早就和老婆离婚了,现在都不知道老婆带着女儿跑到哪里去了,所以小徐只好找老黄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妹妹过来签字,可他妹妹一听说是为用非医保药签字,就犹豫着不肯过来,小徐好说歹说,直到刚才碰到子鸣时他妹妹才终于在电话里答应马上过来。

子鸣默默地听着小徐的述说,又瞧瞧了小徐,更发现他比以前瘦得多了。子鸣曾听朋友们说过,小徐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故了,他母亲很快就改嫁,小徐跟着母亲来到另一个家庭里生活,那种“拖油瓶”生活从此开始,那日子对幼小的小徐来说可不是个滋味,继父常常无缘无故就暴打他,继父的一儿一女两个亲生孩子也老欺服他。从上小学开始,小徐就常常从家里出走,逃学也是家常便饭,这样,好不容易到了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又一时没找到工作的小徐更是成了继父及其亲生孩子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母亲也迫于继父的压力又不敢公然地关心他。那段日子,小徐便整日整日混迹于社会上,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碰到了老黄,那时老黄已经三十多岁了,又刚刚离婚不久。老黄挺同情小徐的遭遇,他给了小徐许多的关心,还托人为他在一家不错的商场里找到了一份工作,这使小徐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从老黄身上得到了那种父爱一般的感觉。自此,两个人就开始了共同的生活,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过得是怡然自得。子鸣还曾听说,老黄和小徐都属于有一分钱就用光一分钱的主,两人又同样喜欢打麻将,子鸣看着小徐不禁想:这一关他们怎么过啊?他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钱来付进口药费呢?

老黄所在的病区原来就在高强那个病区的下面一层,老黄正平躺在病床上在输液,还有一根供排泄用的引流管从被窝中伸出来,管子下端的盛液袋中有一些血色的混浊液体。看见老黄这样一种状态,子鸣不禁心头一酸。老黄正醒着,但因为平躺着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小徐走过来轻轻在老黄耳边耳语了一下,老黄马上努力地用眼睛向子鸣站着的地方搜寻过来,看见子鸣后,立时露出一付亲热的表情来。

子鸣在老黄病床边坐下,轻轻和老黄交谈起来。这时,进来一个医生,把小徐叫了出去。老黄把那只没有输液的手伸出被窝拉着子鸣的手,轻声说:“子鸣,好久没见你了,我们还真有点想你呢。你看我现在这样,唉,得了这种烦人的病,把小徐也拖死了,他为了我,工作也没了。”

“怎么?小徐他……?”

“唉,我这个病,已经花了好多钱了,你也知道,我们也没有什么积蓄,马上还要用进口药,小徐他们单位正好现在搞改制,他就买断工龄了,其实他根本不在买断名单中的,他非要买断,说好用买断的钱给我治病。”

子鸣听老黄这样说,不禁愣住了,但他看见老黄一脸的愁容,于是又笑着安慰道:“小徐还年轻,不愁以后没事做,先给你治病要紧啊。”

他们正说着,病房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老黄听见那声音,一下把脸别过去:“我妹妹来了,我不想见到她,他要进来,你就说我睡着了。”说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四十三

那个女人很快就走进了病房,带着一种粗鄙的腔调咋呼着,子鸣便扭过脸去做了一个示意安静的手势,又指指病床上的老黄。小徐跟着那个女人走进病房,很生气地拉着她:“你别吵好不好啊?你看老黄睡着了,旁边也有病人呢。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说吧。”

那女人往老黄的病床上看看,只得随着小徐又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小徐才又一个人进走了病房,他伏在老黄床边朝老黄笑笑,舒了一口气:“好了,你妹妹终于签字了,医生马上就来给你灌注了。”

“唉,灌得全是钱啊!依我,就不要灌,干脆把膀胱割掉算了,反正灌了也不一定有效果。”老黄叹口气。

“你说什么啊,割掉膀胱不就成残疾了?生活也不方便啊!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给你灌,钱你就别管了,说不定就有效果呢。”小徐为老黄拉了拉被子,轻轻地说。

医生很快就来为老黄灌注了。子鸣见医生进来,就向老黄告别,说以后再来看他。离开老黄病房后,子鸣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眼前还浮现着刚刚小徐为老黄拉被子的情景,又突然想起先前桐桐为高强抹脸的情景,这两个画面一直交错着在子鸣的头脑中反复出现着,令子鸣回味无穷。子鸣望望窗外,突然发现这深冬的街头竟然还有着不少常绿的植物,那香樟绿得高贵,那冬青绿得自然,那雪松绿得深沉,子鸣心想:原来这冬天也竟然有着生机勃勃的一面啊!已经到了严冬的时候了,春天也不远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子鸣只要有空,就跑到医院里去看高强和老黄,因为子鸣的原因,桐桐和小徐也认识起来,并也经常去对方朋友的病房坐坐聊聊。春节前,老黄出院了,但高强却在医院度过了可能令他今生都难以忘怀的一个春节。除夕那天,子鸣陪家里人吃完团圆饭后就跑到医院里来,陪着高强和桐桐一起守岁。当病房外爆竹炸响一片的时候,高强叫桐桐打开了窗户,因为他想更清楚地听见外面欢乐的声音。

春节过完了。开春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少钢经常主动发来信息问问子鸣的情况,有时还主动要求子鸣上网陪他聊聊。这令子鸣非常意外,自从少钢离开回家后,他就很少主动发信息给子鸣了,更是几乎从来不在网上和子鸣聊天。子鸣不禁有点想入非非起来,“难道他越来越想我了?”这样想着,子鸣又自我嘲笑起来:你啊,就是自作多情啊,也许就是少钢近期感到无聊吧,呵呵。也许正想子鸣想的这样,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少钢又不再主动发信息给子鸣了,也不上网了,一切好象又恢复了以往的状况。

高强在临近夏天的时候终于出院了,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这个春天很容易的就度过去了,对于子鸣来说,这个春天过得很泛味,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不过,也有一件也许算是有趣的事情发生。那几天总有一个陌生的号码不时地拨打子鸣的手机,子鸣从来不接陌生的电话,因为他总觉得那些陌生的电话里总是会暗藏着不少欺骗。但那个电话好几天一直在一再地打来,这令子鸣不禁心生疑惑起来:也许真是急于找我有什么事的?子鸣这样想着,当那个陌生的号码再次打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接听了:“喂,谁啊?”

“子鸣,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象不太熟悉的声音。子鸣一时没听出那声音是谁,于是又问了一句:“谁?谁啊?”

“你真的听不出我是谁了吗?我是沙朋啊!”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迟缓。

“哦?”子鸣惊讶了起来:“是你啊!”接着他便沉默了。

电话那头也沉默着,这种沉默显然让电话两头的人都感觉有点难受。最后,还是电话那头的人打断了这种沉默:“子鸣,我很想见你。”

“见我?你找我有事吗?”

“我,我们见面再说吧。”

“是不是你和北京的朋友又分手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起来,过了一会,终于传来了轻轻的“嗯”的声音。子鸣强压着自己的心绪,尽量用平静地语调回话:“我们还有必要见面吗?”

“子鸣,你别生我的气,这次我想好了,我们在一起吧!”那头的声音感觉很真诚。

“这次你真得想好了吗?”

“想好了,真的!”

“我看没必要了!”子鸣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你爱情的垫背,更不是你北京爱人的替身,爱不是这样的!”说完这句,子鸣就挂断了电话。尽管那个电话不一会又打了来,但子鸣也不再接听了。

天气一天一天热了起来,越来越临近子鸣的生日了。这些天,明亮总在子鸣的耳边鼓噪着要为子鸣过生日,豆豆也时常提到他生日的事情,这令子鸣感觉有些奇怪,心想:我这又不是什么整生日,他们有必要反复提吗?但豆豆和明亮还是在不停地提,还说,也就是想利用子鸣过生日的时机约上些朋友聊会玩玩。他们那样说得多了,子鸣便不再理会他们了。

“你们要为我过就过吧,不过说好了,客由你们来请,不是你们非要为我过生日的吗?”只要豆豆和明亮再提为他过生日的事,子鸣就这样笑着回复他们。

“老哥,不要你烦了,一切我们来安排吧!”明亮和豆豆也总这样笑着应答着子鸣。

那天,子鸣在公司望着办公桌上的台历,一下又想到了自己生日的事,他站起来望望窗外酷热的夏景,听着响亮的蝉鸣,不由地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四十四

子鸣的生日终于来到了。那天下午,子鸣正忙着手头的工作时,明亮就打了一个电话来:“老哥,祝你生日快乐啊!我和豆豆已经为你在餐厅里定了包间了,你六点钟就过来啊!”

子鸣笑起来:“你们还当真定了包间?”明亮也笑了:“那当然了,说好了啊,你一定准时来啊,还有其他朋友呢,不要让我们多等你啊!”明亮颇为神秘地说着,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还有其他朋友?”明亮那句话不禁勾起了子鸣的好奇心。下班后,他赶紧回家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明亮和豆豆陪他逛街时建议他买的时兴的服装,就去了那家餐厅。

一走进包间,子鸣一下就吃了一惊,他看见,除了明亮、志远和豆豆外,那个大餐桌边还坐着高强、桐桐、小徐、老黄和胡东。那些人看见子鸣走了进来,一起喊着:“寿星终于来了!”子鸣向大家打了招呼,忙问明亮:“你怎么喊了这么多人来啊?你是怎么认识强哥他们的啊?”

“哈哈,就是这么认识的呗!”明亮笑着,高强等人也笑了起来。明亮看看高强,又故意凑到子鸣耳边说:“今天是强哥埋单啊,人家大老板说了,就要好好为你过个生日。”

子鸣坐定后,高强就招呼服务员上菜了,又对一旁为他们布菜的服务员说:“你把菜端进来就行了,就不用在这里了,我们自己来吧。”于是一旁服务的两个服务员就都退了出去。菜不一会就上齐了。明亮端起酒杯来,先敬子鸣:“老哥,祝你生日快乐。”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着,大家一齐饮了一小杯白酒。这桌酒席气氛非常热烈,大家有说有笑地边聊边吃,相互间话题很多。

子鸣仍然关心着高强的伤势和老黄的病情。高强告诉子鸣,他身体恢复的很好,酒店也重新开业了,他同时还告诉子鸣,他准备和他那个名存实亡的老婆离婚了,并要真正地确定他和桐桐的关系,还说到时要请他们这些朋友一起来吃他和桐桐的“喜酒”,并见证他们的爱情。小徐告诉子鸣,老黄用了进口药后效果非常好,已经去复查了几次,都发现没有复发。子鸣看看老黄,也感到他气色不错。小徐还告诉子鸣,高强知道他和老黄的事后,已经为他在自己的酒店里安排了一个职位,小徐说这还得感谢子鸣,要不是因为子鸣,他也认不识高强了。子鸣听了他们的情况,由衷地笑了。不过,胡东说的自己的情况,倒是令子鸣又意外又不解,胡东说他国庆节又要结婚了,这次找得是一个已经结过婚又离婚的女子,同胡东一样,前一次婚姻也没有小孩。胡东看着不解的子鸣,好象很坚定地说:“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和她搞出个小孩来了!”

大家也都问子鸣最近的情况,子鸣也说过得蛮好,就是有时会感到寂寞。这时,豆豆看看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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