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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皇叔,不可以 作者:卿非语(小说阅读网vip2013.5.28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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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房内寂静一片,只有那只紫色的蝴蝶还不怕死的振翅高飞,以槿药为磁中心飞旋着,更衬得他有一股通透灵气。

    白衣少年眸色一暗,身上震出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还在飞舞的蝴蝶啪的掉在了地上。槿药面色一白,单膝跪了地,双唇一颤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东霓笙呀的一声喊了出来,拔腿就要为那只死去的紫蝶哭涕,反手被他一握就拉出了药房。

    他拉着她一路往房中走去,东霓笙几次想打破这种沉默,可是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九叔越来越不对劲!貌似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一进屋他就反锁上了门,东霓笙心头恐慌,大舌头一打:“干嘛要关门啊?”你关了门我怎么跑啊!

    一抬头正对上他古墨如沉的黑眸,心猛的跳了几下,张嘴想说话眼前一黑,唇上一凉,她目瞪口呆的望着陡然放大的面孔,白皙光滑的皮肤,比她的还要好!

    他的吻来的猛烈缠绵,带着发狠似的惩罚,碾转间舌尖已经趁机溜进了她的贝齿,她嘤咛出声,酥了骨头般瘫软在他的怀中。

    “东霓笙,我没那么无私,我没有那么大的胸怀让你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在她耳边低低的说。

    “九叔?”

    后脑勺被他轻轻一托,视线稍微远离了些,他清水似的眼眸绞着无奈和自嘲:“东霓笙,你真的是笨蛋吗?难道到现在都看不清我的心?我喜欢你,爱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侄女。你明白吗?”

    最后一句话如此轻柔的问出,他的声音似乎也在颤抖。东霓笙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愣愣的问了句:“九叔也想娶笙儿吗?”

    后脑勺的手一紧,绯红色的薄唇抿了抿,不由分说的又低下了头。东霓笙满脑的问号,她又说错话了?她还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想嫁给九叔呢!没想到九叔对自己也存了这般心思?!

    想到这脸上一红,双手环上他的腰第一次主动的索要他的吻。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可是心里幸福的泡泡都快冒出来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长长的睫毛闪动,如羽毛般划过他的面颊,他的眼中柔和一片:“笙儿,爱我,不要因为我的身份。”

    “九叔,笙儿不懂爱,也不信爱。可是笙儿想和九叔永远在一起,这辈子就想嫁给九叔。”她紧紧拥着他,把压在心底的话如数倒了出来,也不管以后是不是会受到天谴惩罚,她只要九叔!

    耳边是一阵悦耳清风般的笑声,低低的,像是压抑着巨大的幸福不敢惊扰。修长白皙如玉脂的手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下滑,“有你这句话便好。”话锋一转又道:“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送礼物!”语气里倒是夹了哀怨。

    东霓笙转念一想,她似乎还从来没有送给九叔什么礼物呢!面颊一红,愣愣点了点头。额头上蓦地一疼,她轻呼出声:“疼死了!”

    “你个笨丫头还知道疼啊?那你送别人礼物怎么就不知这会疼呢?”他牵引着她的手抚上他心口的地方,古墨似的眼眸中沁满了忧伤,看的她的心一疼。

    她低了头唯有道歉:“知道错啦!就知道九叔小心眼!”

    随即想起正事,抬了头问:“怎么从宫里回来了?”

    他嘴角的笑隐了隐,别有深意的问:“是想问东凤城?”

    被识破了心中的小九九,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只是想问问他还好不,我总觉得他经不起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真怕他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翘辫子了。”

    “你还真维护他!”他拉她在一边坐下,“明日太后便要回宫了,你这些日子就别出来了,三王府虽然不是什么安宁之地,至少能保的住你安危。我让弯弯先暂时做你的护卫。”

    “太后要回来?”她愣了会然后转头问:“那宫里不是要闹翻天了?你怎么把她放出来了?还有我不要那个弯弯做护卫,我有绮户呢!”一想起那个笑起来弯弯的少年浑身就冒冷汗,要钱不要主子的货,说不定哪天就把她给卖了!

    东燕启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莫测,弯了唇角对她说:“今晚就在这过一夜,明日我让弯弯随你回去,有些事你回去就知道了。”

    


        
九爷被抢,情敌是红女



    第二日回了三王府东霓笙才明白昨晚九叔说的话,也难怪他会把弯弯给了自己,原来他早知道绮户在这段时间已经走了。房内只留了一张信纸,墨迹已经干涸,看来是写了段时间了。

    桃子哭的眼睛都肿了,比桃子核还要大。霓笙心中叹了气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绮户跟了她那么多年,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现在说走就走,而且走的那么匆忙。

    留下的纸条上简单的两个字让她鼻子酸的不行,“望安”,走了走了心里还是希望她平安的,恐怕他也是知道的有东燕启在她是绝对安全的。

    从绮户房里出来便去了娘亲的红阆苑,红阆苑的阴气还是如此之重,每次来都会从心底冒出一阵冷汗出来。本想到会看到晚烟那素雅清冷的背影,她低低唤出的“娘”也消失在了半空中。

    东千陌缓缓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语气不是很好:“还知道回来?”

    东霓笙心里压了火,转念想到那日是三疯子拼命维护自己才没什么事,心里的气也散了一半,大喇喇的走进来,环视了一圈屋子,“娘呢?”

    三疯子听见她的问话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到现在才想起你的娘?我看你的心思全被那臭小子勾了去了。”

    “爹,你说的什么话啊?”不知是羞还是怒,脸颊边飞快摸上了红晕,双眸却是迅速冷了下来:“娘出事了?”

    东千陌神情复杂,定定看了她一眼,才道:“被任玉山带走了。”

    心中的紧致感倒随着他的这一句话而松了下来,她扯唇一笑,眼底的戏弄之色明显:“爹,你是吃醋了吧?”

    预料之中的怒吼并没有出现,东千陌站在窗户边,窗外的树影三三两两打在他的侧脸,他只是不冷不淡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东霓笙却是被他的一眼给定在了原地,那是很陌生的眼神,陌生到让她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杀了她!三疯子,从来不会如此看自己的!尽管以前他会打她,会骂她,但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心里的不安随着紧接而来的消息不断的扩大,第二日皇宫就传出了消息皇上下了旨给九王爷赐了婚,是红方毅唯一的女儿红妍,也可以说是右派现在的核心人物,右派的老臣一直簇拥着这位娇贵的红家大小姐。

    传言中也把这位红家千金给渲染了些神秘色彩,东千陌也曾和她说过右派之所以未被太后赶尽杀绝一半功劳是靠这位大小姐的。现在东凤城把这位千金赐给了九王爷明显是昭告天下帝王之心侧向了右派,有意把右派重新重用。

    正当右派的老臣们一阵得意时,没过几天,太后重新掌权,而这一次是完全的掌权,皇上被一道密封的先皇遗诏给打入了囚牢,皇上被废黜,天下一时人心惶惶。连着边界也开始动乱不安起来,蛮夷以胡尔赤之为首对昭华边城骚扰了几次,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几次都是不痛不痒的,这更让昭华提心吊胆的。

    一个月来朝堂都是阴云密布,官员们都提着脑袋上朝堂,小心翼翼,喘口气都怕惊扰了那个幕帘后阴鸷的女人,这一个多月来她似乎杀人杀上瘾了,底下的重臣不管你是哪派的只要不顺了她的心,龙斩剑就下来了。人头落地简直是太简单了。

    人心惶惶中只有一个人还淡笑春风,每次上朝他都是一身白袍风度款款的站在那,依然不发表任何意见,也只有东凤城没被送入囚牢时颁发了圣旨那一会,他的神色如涟漪被风吹散,也只稍纵即逝,随即依然笑的淡雅悠然。

    右派本以为是找到了一个靠山,可是太后一个个杀,他倒是像是个局外人一点也不在意。开始太后对他的太后也很琢磨不定,以为他是故意而为之,便命了人让他亲自操刀。

    他只是抿唇一笑,衣角处被风吹起,临风而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跟前已经跪了一黑衣人,而那个被处决的老臣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黑衣人剑搁在地上,目光冷冷扫了一眼上座的太后,呼吸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没人任何的话语,只是警告!不是来自九王爷的警告!而是来自他手下之人!

    东霓笙每天听着绣弯弯的小道消息,磕着瓜子,裹着大氅晒着太阳,绣弯弯在一边帮她捏手捏脚,还一脸的谄媚之笑。这情景着实吓了槿药和白衣一跳。白衣走过来把绣弯弯同学从上到下,再从左到右,眼神犀利的比剑还利,如果能把他开膛破肚他肯定不假思索。

    绣弯弯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捏捏这边再捏捏那边,嘴里还不停的问:“舒服吗?舒服吗?我这手艺怎么样?”

    某人很臭屁的丢了瓜子壳,不住的点着头:“不错不错,有进步,今日再长一百两。”

    嗯嗯。绣弯弯点头如捣蒜,眼睛的星星亮的让白衣头晕眼花。

    唉,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白衣心里轻轻说了句。

    东霓笙睁开眼看见槿药也过来了,心下一喜丢了瓜子一咕噜爬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今天有空来看我啊?”

    槿药抿唇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衣忍不住打趣:“瞧你这模样,小心又让槿药吃不了兜着走。”

    霓笙不解的回头以目询问,白衣笑道:“上次···”

    “白衣。”槿药眼风扫过去,白衣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没有接下去,转而走向绣弯弯。

    弯弯鄙夷的看了他们三人,单手一撑跨坐在栏杆上,荡着两条腿抓了把瓜子也磕了起来,“每次都这么婆婆妈妈,要我说把什么事都摊开来讲不是更好?白衣也是为你好,小主喜欢你,这是很正常的事啊,长的跟女孩子一样的,要换我我也喜欢啊,但是九爷可不这么认为了,你可别忘了你是个男人,是男人,九爷都是忌讳的。”

    东霓笙被他讲的一头雾水:“我喜欢槿药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槿药这个朋友啊,自从第一眼看见他那会她就被他身上的气质给吸引住了,难道交朋友也跟男人女人有关?

    弯弯呸了一声,把瓜子壳蒙头就朝她扔去,恨铁不成钢:“你这女人到底是笨的无药可救还是装傻装的跟真的一样啊?连我都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还在这装蒜?”

    白衣微微一笑把他的手给按了下来,弯弯顿时气焰下降,鼻子里酷酷的哼了声,忍不住低喃:“白衣你还真是奴才相。”

    他眼中眸光一闪,依然笑道:“男女有别,主仆自然也是有别的。”

    霓笙转过脸,潋滟的目光定在他姣好的容颜上,侧着头细细的看着他。槿药被她盯的不自然,脸上一红:“你别听弯弯胡言乱语,他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回去坐在了石椅上。槿药心一沉,却听的她继续说:“我自是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男女有别,也不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若不是弯弯你今日告诉我我还真的不明白。原来,还有这回事呢!”

    几人都是一愣,尤其弯弯,切了一声还想辩驳两句,她自嘲一笑,目光深远:“原来还真的有男女授受不亲呢!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自小我只知道女人是不如男人的,打架打不过,被骂了还要低声下气的道歉。所以每次三疯子打我我就跑,跑不掉我就骂,骂着骂着就骂出这臭名来了,臭就臭呗,上了街被人指指点点我也无所谓,那些小屁孩见了我就跑,没一个人喜欢跟我玩。”

    “你们也知道皇室的人规矩是很重的,我又是个不喜欢学习的人,整天逃课捣蛋,没事整整人,我觉得这样不错啊,不会太无聊。可是那些人不知中了什么邪,躲我躲的比以前还厉害了,更别说碰我,只要是被我看上一眼他们都觉得晦气。所以第一次见到九叔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他,生怕他也跟其他人一样见了我转头就跑。”

    她说起这些事心里酸酸的,可是也没那么伤心,本身从小就是个小恶魔,心里承受能力也被练了出来。但别人听了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过让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还叫我色女了。”她恍然大悟的眨眨眼,终于明白了这些年都想不通的事。

    感激的向弯弯同学投上一眼,谁知见这小屁孩红了眼,她这一回头搞的他猝不及防的别了头,酷酷的哼了声。

    什么情况?是不是她说的太抒情了?再扭头见其他两人时也都是面色沉重,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了。汗,她可不是想上演苦行戏来着!你们是不是会错意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东霓笙心里也不是滋味,总觉得九叔要娶别人是一件抓心挠窝的事情,想去九王府问个清楚又想起九叔那天的话,现在城中本就不太平她也不想出个什么意外让他担心,于是只能待在闺房中天天怨念来着。**

    绣弯弯就别提了,整个一掉钱财里的奴,张口闭口除了钱你听不到任何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字眼。最近的三王府虽然看着挺平静的,但是她知道那只是表面的平静,晚上她和弯弯躲在黑夜中窥视着那些进出王府的人,手里的瓜壳丢了一荷囊。

    瞧那些人的衣着打扮似乎不是本国人,东霓笙边吃糕点边转眼珠,计上心头准备抓上一个来问问情况,却是被绣弯弯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瞧了他半天问:“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绣弯弯撇了撇嘴不答,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抓起一把果子往嘴里塞去,似乎料定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似的。

    “九叔他是不是在预谋什么?”她沉了声问。虽然喜欢九叔可是念起东凤城,她还是希望这两个人不要对立起来。

    她听着绣弯弯小朋友把果壳咬的比吧响就是不回答,气的牙痒痒,猛的一低头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个大大的牙印。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脱离了她的接受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啦!!!”漆黑的夜空,上空盘旋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

    在东霓笙十五年来从来没有碰到过绣弯弯这样比女人还要怕疼的男人···呃,不!是男孩!第二天他还屁颠屁颠的跑去槿药那拿了无数的上等药膏涂了一层又一层,直涂得手臂的皮肤比原来要白上七分。

    东霓笙立刻黑了脸,在心里把这个人划为危险人物!绝对是惹不得的祸!每天泪眼婆娑的在她面前掉上三公斤的眼泪才能去睡觉,每晚睡着睡着醒来就瞧见面前一个放大的人脸,嘴里哭诉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霓笙最后无法从三疯子那又拿了一沓钱砸在绣弯弯的脸上,气鼓鼓的张嘴想骂两句,他却突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满脸泪痕高呼:“苍天啊,你赶快用钱砸死我吧!”

    啊啊啊啊!!!她要疯了!九叔身边到底跟了些什么人啊!居然比她还要恶魔!

    这样的日子还没被折磨几天,九王府那边却是传来了欢天喜地的敲锣打鼓,霓笙气的掀翻了桌子怒吼:“他奶奶的还真娶啊!我要杀了那个杀千刀的狐狸精!”

    绣弯弯立即笑的一脸谄媚:“要杀人是吧?只要一万两阎王爷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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