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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只为相思怕上楼-第6章

小说: 只为相思怕上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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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方便吗?我会不会打扰他们的家族聚会?或是我晚一点再去,等他们吃过饭。”既然去是不可避免的,她宁愿晚一点去,而且还要吃饱喝足后才去,她可不想面对那张食难下咽的脸。

    “不会的,余力耕在电话里说,欢迎妳到他家吃个便饭。”

    “好让他在菜里下毒。”她小声嘀咕。

    “怎郏可洗蔚淖ǚ贸鑫侍饬寺穑俊顾蛔稣焯绞强上Я诵蛭坏?有如狗般敏锐的鼻子,还有对如猫般锐利的耳朵。

    “只不过是不太喜欢他。”她淡淡的说,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

    “奇怪?他倒是对妳的评语不恶。”辛人杰听了后,快乐得不可言喻。

    会吗?汪思涵心里起了个问号,她不记得他曾有口德的时候,除了风流本性露出时,嘴巴吃豆腐例外,不过那些肉麻的话,更教她恶心。

    见汪思涵没有吭气,他试探的问:“妳难道不觉得他长得很有魅力?”他虽然没亲眼见到余力耕本人,不过光凭俪佳人上刊出的照片,他敢打包票说余力耕是他所看过最帅的男人,他甚至于差点冲动地想请余力耕出马当模特儿。他有信心捧红余力耕成为东方人第一个男国际名模特儿,若不是余力耕事业太有成,他真会锲而不舍地拉余力耕走上伸展台。

    “红颜是祸水,帅男是祸根。”

    “若不是了解妳,听妳这样说,我会怀疑妳是同性恋。”他笑不可遏。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男人与女人,只有在同性恋的眼中,会说男女人的另一半还是男女人,而汪思涵既然不是圈内人,到底是个什幺样的女人?

    辛人杰下定决心解开谜底。

    她叹了口气:“我倒希望自己是同性恋者。”

    此话一出,辛人杰吓岔了气:“什幺?”

    “天雪就不会受伤。”她们情比姊妹深。

    “子照是故意和林韵交往的,因为他希望天雪别再接近他。”他轻描淡写。是不想说出背后的真相,关于田子照的痛苦。

    “我也希望天雪学聪明点,痴情的下场是空余恨。”

    “她是该觉悟了。”他深表同感。

    爱得如此痛苦,真不如放弃。

    “好了,言归正传,这次张开杰的专访打算如何做?”

    “我会派摄影师、文字编辑,随行他到日本,了解他在国外受欢迎的程度。”

    “我建议摄影师派天雪。”

    “我也是这幺认为,她需要出去散散心。”

    “这种兼具观光旅游的文字槁,铁定轮不到我头上。”她哀声叹气。

    “下次我会安排比这更好的,不必工作,纯旅游。”只要李蕙兰签字,他立刻放自己一个月的长假,同时也放汪思涵长假,或是两个人共游的长假。

    听起来,有点像蜜月旅行,一想到这里,辛人杰恨不得明天就拋开一切启程。自从看过汪思涵的后,他的心被深深打动了,才了解到自己为何热爱俪佳人。全是因为有她,蛰伏良久的爱情,瞬间如山崩水泻,不能压抑。

    为此,他私底下找田子照加冲放大她的照片,珍藏。

    “老板,你这些老是黄牛的空头支票,我的抽屉好象己经塞满了,你留着自己花吧!”她走到门边,不以为然的挥挥手。

    “妳还是拿着,将来会一一兑现的。”他知道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将来?好远!”她心灰意冷地扭开门把,没发现他眼神里灼灿的光华。

    “对了,余力耕说叫妳别带姊姊来,是什幺意思?”他有感而发。

    “没意思!”她神情一下黯淡下来。

    汪思涵本来想以一丝不苟的女强人装扮,稳定偶尔不规律的心跳,看来是希望落空了,不过她不会称他意的,她有了新点子。

    要余力耕哭笑不得。

    ☆☆☆☆☆☆☆

    当晚,余力耕打开门后,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的女孩会是汪思涵,她一下子缩小好多,身高、年龄部小了一号,从个大姊样变成小妹妹。

    她浓密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辫,一件恤,一条泛白牛仔裤,一双篮球鞋,背上背着时下流行的登山袋,只差手上少个篮球,不然他会以为她是刚打完球的大学生,累得按错了门铃。

    然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钨丝边眼镜上,虽然它不丑,比起上次他坐坏的骨董眼镜强过百倍,配她这样清纯少女状,是添了几分书卷味,也别有特色,但是它提醒他,忘了送她副隐形眼镜。

    这一阵子,不单是她忙,连他都忙得忘了大众情人的记性。

    面对余力耕呆滞的眼神,她嘴角微扬。“怎幺,不欢迎我来?”

    “怎幺会!还是我邀请妳来的。”

    “所以,你想反悔?”她开心的笑了,知道这一身打扮给他带来不小的震撼。

    “我做事从不说反悔,最多事后忏侮。”他露出白牙微笑,迎合她的笑容。

    “你这次可以提前说不,我改天再造访令妹夫。”她衷心的说。

    “何必费事!既来之,则安之。”他冷不防地伸手拉她人内。“我只是想不到妳带妹妹来了,她看来好年轻,今年几岁?”

    汪思涵轻轻拉开他握在手腕上的手,避重就轻的说:“我妹妹太小了,小到还停留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年龄。”

    “所以我喜欢排行老二的妳,对我来说刚刚好。”

    她鼓着腮帮子,刁蛮着瞪他。“我就知道宴无好宴……”

    忽然不远处传来声轻咳,循着声音,汪思涵的视线落在一位身穿围裙的女人身上,不消多想她知道女人就是他的妹妹,余力耘。

    “我刚才好象听到,有人说今天的菜不好。”余力耘一手拿着锅铲舞动着。

    汪思涵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羞得说不出话。

    “傅培梅老师真传弟子的手艺,谁敢嫌弃?”余力耕出面打圆场,他知道妹妹是个直肠子,说话快得教人下不了台。

    “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余力耘的身后冒出个男人。

    “张开杰,你就喜欢丑化我的性格,好让大椅笠晕闳⒘烁瞿咐匣ⅰ!褂?力耘半真半假地捬?

    “天可明鉴!”张开杰含糊的说。

    “你又来这种模棱两可的猜谜题,是要我往坏的或是好的地方想?”

    这对夫妻,一看便知是对欢喜冤家。

    “好了,你们两个别在客人面前献宝。”家丑是不该外扬的,余力耕挂出免战牌。

    “嗨,你们好,我是俪佳人的汪思涵。”汪思涵自然的打招呼。

    “我先自我介绍。”余力耘一个箭步冲到汪思涵的面前,带着打量的眼神。“妳好,我是余力耕的妹妹力耘,很高兴认识妳。”

    余力耕自美国回来后,虽然花花公子的头衔传遍大街小巷,但是他从不带女人回家。这一次的例外,着实令余力耘大吃一惊,她会是大哥的女友吗?

    肯定是的。

    一个上午,大哥就心不在公事,拨了三次电话要她今晚使出浑身解数,烧桌拿手好菜;下午提前下班,还刻意在美容院吹了个好看得不得了的发型,然后在穿衣间和厨房两地跑来跑去,只为了问她哪件休闲服最适合今晚。根据上述种种迹象,余力耘肯定大哥恋爱了。

    可是,她看不出汪思涵的心意,从那身随便的穿著中。

    “哪里!是我的荣幸。”

    “汪小姐一定是个女强人,年轻、漂亮又事业有成,真教我这个平凡的家庭主妇羡慕死了。”女人就是爱比较,在校时比男朋友的长相,结婚时比老公的存款,已婚和未婚者相遇,则比谁的保养到家。余力耘的生活优渥,花在护肤保养的开销相当可观,在同年龄的女性中,她一向自豪自己的美貌,可是今天她栽了斛斗,输给年长的汪思涵。

    “我既不年轻也不漂亮,更谈不上成功。坦白说我已经三十一岁了,在社会努力了八年,辛辛苦苦才有了今天一点点的小成就。”她谦虚的说。

    “不可能吧!妳比我大四岁!看起来却只有廿五岁,妳是怎幺做到的?”余力耘以一种充满悔意的眼角余光,瞟向张开杰。

    “好了,别瞄我了,我知道是我不该那幺早娶妳,还让妳一结婚就怀孕,成了黄脸婆。”张开杰苦哈哈的招供,这些话是每次余力耘见到美丽的单身贵族时,必念的台词,他早耳熟能详了。

    就在余力耘还没来得及发作时,一阵烧糊的焦味,刺进每个人的鼻中。

    “糟了,我的糖醋鱼。”余力耘一溜烟地跑开,在经过张开杰身边时,恶意撞了他腹部一记,不轻的一记。

    “唉哟!”他揉着痛处,喊叫。

    “妹夫,我真得感谢你娶了她,不然现在受苦受难的人准是我。”余力耕松了口气的表情,气得张开杰牙痒痒。

    “都是你陷害的,骗我到你家来补习英文,还说是免费,原来是有预谋的。”张开杰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张开杰是余力健中学及高中同班同学,两个人的英文都很破,为了考大学,当时正读台大的余力耕奉命当他们的家庭老师。所幸力健的遗传好,经余力耕一点化,马上顿悟,考上辅大的法文系,但是张开杰就伤透了老师的心,资质差、不努力、外加爱上了老师的妹妹,来补习的目地反成了追女孩,勉强上了艺专。

    自此,他就被余力耘看牢了,连其它女孩的小手都没碰过,只见余家两兄弟拚了命似地替换女友,而他的新陈代谢却停滞不动,到结婚生子后的今天。

    他虽然眼红余家兄弟的际遇,可是他心里很满足与初恋人天长地久的爱情。

    “分明是一箭双鹅,有了学位,又抱得美人归,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你还不满意!”

    “汪小姐,我要以过来人的经验先向妳预警,来余家是要付出代价的。”张开杰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力耘,妳老公在对外宣扬余家的坏话。”余力耕大声嚷。

    “余力耕你出买我。”

    “彼此彼此。”

    “好了,大家准备上桌了。”余力耘和蔼可亲的笑脸,暗藏玄机。

    “唉!”张开杰吐了口很长的叹息声。

    余力耕悄悄地对汪思涵说:“这叫笑里藏刀,张开杰要倒大楣了。”

    汪思涵除了微笑外,实在不便表示什幺,她只是个外人。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这次的任务将会圆满达成,因为他们是好人。

    很好相处的人。

    ☆☆☆☆☆☆☆

    在余力耘的坚持下,余力耕领旨护送汪思涵回家。但是余力耘临送秋波,以眼皮眨了眨,示意大哥月皎如瀑,别辜负谈情说爱的好时光。

    虽然这是场宾主尽欢的佳宴,可是余力耘的心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她怀疑大哥的花名是以讹传讹,明明就是喜欢汪思涵,偏偏在餐桌上和张开杰话说得最多,也相看最多,实在是太不主动、太不积极了,难怪三十六岁了还没有牵手。

    当然都怪张开杰这个电灯泡,平常吃饭时间是埋头苦干,今天却违反常理,一口饭含在嘴里十分钟,边吃边忙着吹嘘自己在画坛上的成就。而余力耘是愈看愈冒火,几次以脸色警告他闭嘴,他竟置之不理,全然地沉醉在自我的牛皮中,若不是她那出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他裤子上的假戏,张开杰才大梦初醒,安安静静地扒饭。

    余力耘可是充分尽了做妹妹和红娘的双重责任,接下来的月下赏心,就全靠余力耕的个人魅力,她相信他不会议她失望的。

    余家的男人,情场上向来所向披靡,甚至于年过半百的余父,年轻时候的风流事也不输儿子。

    但是,他们却又茏ㄇ椋谡业秸姘蟆?

    余力耕不是不懂妹妹的心意,而是觉得她太鸡婆,管起他这做大哥的爱情。

    他是个不想结婚的男人,也不想玩弄好女孩的感情。然而所谓的好女孩,只有一种,处子之身的女性。

    他肯定她是他认识的众多女人中,唯一的拒绝往来户。

    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与她保持距离,可是心里却不是如此想法,完全不同于理智的大脑,他想了解她,和属于她的一切。

    而且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

    车子从天母驶出,沿途两人一言不发,似乎是两人都有意回避什幺,他们不知道。

    余力耕按捺不住了,她可以不和他说话,但是不应该脸一直对着车窗,当他是不相干的、或是令人厌恶的男人,他觉得自尊受挫,更觉得没面子,但没感觉到是自己多心了。

    汪思涵只不过是心事太重,她想着公事,关于张开杰的专栏;也想到私事,关于蒋天雪、田子照和林韵的三角恋爱;却不敢想身旁的他。

    她逼自己心里不能有他。

    一个大转弯,车子改变了方向,朝中山北路底去,走回原点。

    他决定听从妹妹的建议,好好地赏月。

    “余先生你走错路了。”汪思涵一发觉窗外景色与回家的路不同,惊讶地把视线由窗上的倒影移到余力耕的脸上,一张责怪的脸。

    “妳总算回过神来,知道坐妳旁边的人不是司机,是利用价值刚结束的余先生。”他的话里满是说不出的酸味。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不自在地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歉疚。“我只是不晓得要聊些什幺?而且也不想妨碍你开车。”

    “我开车开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说话时出车祸的状况发生。”他故意刁难。

    “那……你说要聊什幺?”她投降,不想被说成只会利用人的小人。

    “妳来开头啊!”

    她迟疑了一下,“今天天气不错。”

    他傻住了,诧异她找了个最俗气的开头。“不错,没下雨、没刮风、有星星。”同样地,他接了句没营养的对联。

    “听说晚上看得见星星,代表明天早上天气也不错。”她继续掰。

    他气厥了。“所以说明天也会有个好天气。”

    “你说对了,气象局是这幺预测的。”她想笑地挑挑眉。

    “而妳,可以考虑转行当气象播报员。”他郑重地画上句点。

    “我可不可以请问你,要去哪儿?”她正经地问,心里七上八下。

    “妳担心了?”他吓唬人的语气,带着花花公子般嗳昧眼神,瞟了她一眼。

    “我不怕,只是想弄清楚你是不是不想送我回家?如果不是,请先经过我的同意,再去你心里的目的地。”

    “妳不怕我载妳到偏僻的地方,一亲芳泽?”他想起有些小道消息,绘影绘声地报导他曾和哪些女性睡过,并不实地暗示他有霸王硬上弓的暴力纪录。

    “我提不起你的兴趣吧?”她也想起他一些声名狼藉的事迹。

    “妳怎幺对自己这幺没信心?”

    “余力耕,你别寻我开心。”她急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到圆山饭店喝杯咖啡。”从她不定的目光中,他不再逗她,免得她真以为他是头色狼。

    “不了,我今天吃太饱了,胃里的束西都胀到喉咙。”

    “那去看台北夜景,消化消化。”他吃了秤跎,硬要强人所难。

    很少有女人能够像她一样,拒绝他的邀请。余力耕三个字是不容说不的金字招牌不单是从前,就算是现在直到永远,也不会阴沟里翻船翻在女人的手上。

    “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你的好意。”张开杰说对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妳不觉得拒绝我,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我帮了妳两次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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