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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只为相思怕上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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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余力耕看惯了精雕细琢的美女,想换口味吧!一时的游戏。

    不过汪思涵不是弱者,更不会把尴尬丢给自己,她反击回去。“如果妳没啥重要的事,那么我先行离去。”她没做错事,不需要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

    “妳请坐。”李媚虹硬生生的说,心里有了谱,面对的是个强敌,因为很少有人不把李家放在眼里,她对汪思涵刮目相看。

    汪思涵点了份鲔鱼三明治、热牛奶,像参加早餐会报般潇洒自若。

    李媚虹捺着性子等她吃完。“昨晚,妳和余力耕约会?”这句话充满兴师问罪的味道。

    她冷冷地瞅李媚虹。“我没有偷你的男人,请妳不要用捉奸在床的口吻质问我。”她轻啜一口冰水,降低怒火。

    “我是好心奉劝妳,别玩火自焚,他迟早都会是我们李家的女婿。”李媚虹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你应该去劝劝他,要他收心。”

    “有些事是只有女人会受到伤害,我想妳是个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李媚虹一副扼腕的表情。“汪小姐,妳的条件很好,应该会有个好归宿。”

    “谢谢妳的谏言和祝福。”她言不由衷地笑了笑,总觉得自己好象真的是婚姻的第三者,在和正室唇枪舌战。

    “我希望妳能够答应我,不再接近他。”李媚虹命令道。

    “我?对不起,我没有理由答应妳任何事,妳同样不能要求我任何事,我们谁都没欠谁,谁也不必听谁的。”她嗤之以鼻,不接受李媚虹一身的铜臭味。

    “妳和他不会有结果的……”李媚虹苦口婆心。

    “爱情是要靠缘分,不是手段。”她听不下去陈腔烂调。

    “汪思涵,妳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媚虹终于爆发了,半杯冰水泼到汪思涵的头上、发上。

    “李媚虹,我回敬妳一杯。”她气愤地拿起李媚虹末喝完的咖啡,从头灌下。

    “妳……妳给我小心,得罪我,有妳受的。”李媚虹泫然落泪。

    “随时候教。”她抬头挺胸,坦荡荡。

    李媚虹泪眼婆娑地冲出咖啡店,带着满腔的羞愤,跳上停在路边的私家车,心里有如千万只虫侵蚀,好苦、好痛。长这么大,没受过委屈的公主命,竟在众目睽睽的场所,遭受了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不能忍受的侮辱。

    这样的奇耻大辱,她发誓绝不轻饶汪思涵,她要毁灭汪思涵。

    另一方面,汪思涵静静地坐在原位擦拭湿濡的头发,像尊落水观音,长发垂在两边。她不懂自己哪来的脾气,大得吓人,正如蒋天雪说的,在遇见余力耕的第一天,她就变得阴阳怪气,完全换了个样。

    她不要现在的样子,想恢复原本平静的面貌。

    只有一个办法,远离余力耕。

    ☆☆☆☆☆☆☆

    辛人杰一进办公室,桌上摆了张留言条,李氏企业龙头李恩邦请他回电,他感到情形不大对劲,俪佳人在国内是有知名度,可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容忽视,但绝不可能引起李恩邦这号人物的青睐,其中必有蹊跷。

    他按了个内线电话,询问秘书有无不寻常的事发生,在秘书加油添醋下,他得到了结论,就是他大错特错,竟然笨得帮情敌的忙,拿砖头砸自己的脚。

    所幸及时踩了煞车线,他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

    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辛人杰更珍惜第二春的到来,对江思涵,他有一种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醒悟,她也许就是他寻觅的终站,因为他们的志趣相投、性格温和又彼此了解,是对不可多得的好搭档。

    就在今晚,他订了桌烛光晚餐,与她第一次单独约会。

    辛人杰全身的细胞都苏醒了,心如搥鼓般怦怦跳,他又有了活着的感觉,在历经六年痛苦的婚姻后,他总算破茧而出了。很辛苦但值得,他告诉自己,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拜恋爱所赐,他脱胎换骨再生了。

    汪思涵接受辛人杰的邀约,完全是基于朋友之谊,她的心情太坏了,坏到需要找个地方、找个人,好好吃顿丰盛的晚餐。

    以前,她宁愿一个人安安静静享受疗伤止痛的时光,现在,她感到孤独比悲伤更教人害怕,因为她已经无法再过一个人的日子了。

    她变得脆弱了。

    当李媚虹连奔带跑冲了出去后,她一个人坐在咖啡厅发呆,虽然不时有人投以异样的眼光,想象她是不是个疯子?她仍然一动也不动,等待着衣服快快干,好早些回公司上班,她只不过是做了宁愿陌生人笑,不愿熟识人看笑话的选择。

    直到蒋天雪提了包旅行袋,出现在她眼前,她的泪水才不争气地落下。

    原来蒋天雪早来过了,看见她的难处,火速地疾驰回家拿了套衣服和整发器具,给她带来面子。

    回到办公室时,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不解与好奇的疑问,却没人晓得她为何换了样子。那套衣服一看就知是蒋天雪的,又是一个吉普赛女郎!

    汪思涵很合适流浪味的装扮,有些野性和轻佻的美感,眉宇中也和蒋天雪生了同样的纹路,纠结的皱痕。

    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为情所苦的标志。

    只有汪思涵没有察觉心碎的原因--爱上了余力耕。

    他们在温莎小镇分享静谧的晚餐,倾听柔美的演奏曲,闲聊风花雪月。

    一切显得美好而舒服,直到门上的叮当声响起,汪思涵无意识地往门口一瞥,脸色乍白。最不想见的人又见面了,她连忙低下头,以手遮脸。

    “怎么了?不舒服吗?”辛人杰开心地拉下她发冷的手心,盖上他温暖的大手,以为她是吃到了不洁的食物,闹肚痛。

    她摇头,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身体的颤抖剧烈。

    “思涵,是不是冷气太强了?”

    她点头,心里想着余力耕看到这样的情景,会不会误会?误会什么?她为什么怕他误?又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她的思绪一团乱。

    辛人杰抬头四处找寻空调通风口,发现她的理由太薄弱,通风口是朝天花板吹。“思涵,妳到底哪里不舒服?还是遇见鬼了?”后面的问话,是玩笑性质,代表他的黑色幽默感。

    她的脸更白了,余力耕虽不是鬼,但比鬼更恐怖,这几天以来,日日夜夜缠着她,脑海里全是他挥不去的影子。

    “思涵,妳说话啊!”他心一急,捏痛她的手。

    “你把我的手弄痛了。”她低呼,尽量不引人注意,尤其是那个人。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大力的,我……”他惭愧地松了手。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她回了一个温柔的笑靥,忍住不去揉红肿的手,她的体贴令辛人杰感动不已。

    “要不要我现在送妳回去?”

    “不,不要。”她怕与他碰个正着,偷偷地抬眼转了一圈,松口气说:“好,我想回家休息也好。”因为她发现余力耕背对着坐,和一位性感的女人。

    难怪他没过来和她打招呼,他的身边已经有尤物了,眼睛盯着尤物不放,怎会看见她这种姿色平庸的女人!她感觉到不悦,而且愈来愈生气。

    见她脸色红润后,他反而显得有些失望。“一听到回家,妳整个人都有精神了。不喜欢陪老板吃饭啊?”

    “是不喜欢陪老板吃饭。”她吊胃口的说:“但喜欢和朋友吃饭,你愿意当朋友吗?”

    他的心情又从谷底窜上了云端。“我当然是妳的朋友,而且我们还可以……”他差点挖心掏肺地说出心里的话,做夫妻。

    “我们还可以有下次、下下次,多得是吃饭谈心的时间。”她误会了。

    “好啊!就这个礼拜六,来我家尝尝家庭主夫的手艺。”他逮到机会了,让汪思涵见习当后母,小孩习惯新妈妈的机会,他乐得想大叫。

    “没问题,我们说定了。”她站了起身,只想赶快离开,趁服务生刚端主菜到余力耕桌上时,她好拔腿开溜。

    “一言为定。”他控制住在大庭广众下手舞足蹈的冲动。

    血液在血管里已经开始跳舞了,辛人杰感到亢奋,虽然他曾作了一次糟糕的决定,舍汪思涵而娶李蕙兰。她们两人一起进人俪佳人,当时李蕙兰像株娇艳的玫瑰,她只是朵含羞的海芋,他却是个眼里只有外表的年轻小伙子,如今他为当年的肤浅付出六年的岁月,不知现在是不是老天又给了他重新来过的缘分?

    他相信有些事,冥冥中早有定数,错过不代表回不了头。

    汪思涵还是属于他的。

    ☆☆☆☆☆☆☆

    车停在窄巷外,辛人杰依旧不想结束今晚,毕竟时间还太早,毕竟还有好多话没说,毕竟她的气色好多了……。一时之间,他可以找出十几个理由,延续今晚的欢乐,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等她开口邀他进屋喝茶。

    她没有邀他的念头,从巷口望去最后一栋屋子,灯火通明,又有洗牌声隐约响起,所以她不会开口留人。

    家,总使她感到自卑。

    “对了,思涵,妳和李媚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在说再见前,他突然想到李恩邦的电话没回,他是故意不马上回电的,因为他不是趋炎附势的人,而是硬汉。

    “在公共场合,互给对方难堪。”她轻描淡写的说。

    “妳?”他咋舌。“这种铁娘子的个性,不合妳的处世风格。”

    “是她先不对的。”

    “为了什么?”他咄咄逼人。

    “一场误会,她以为我横刀夺爱。”她含糊的说,今晚她累了,不想多谈。

    “妳没有?”他要她的心。

    “我不喜欢你怀疑的语气,而且这不关你的事,如果李家要采取行动,你大可把麻烦推到我身上,我没有什么好损失的。”

    他两手按在她的肩上,加重语气。“我一定会保护妳的。”

    “让他们威胁俪佳人?我宁可辞职不干。”她感谢他拔刀相助的侠义。

    “不,我以个人的力量保护妳。”他的两全其美法子,她嫁他。

    她摊开手问:“螳臂如何挡车?”

    他的手掌一出力,轻松地拥她在怀中,颔首噙住她的唇。

    不一样,原来吻不全是一样的,她没有天旋地转的晕眩,也没有脸红心跳的激情,更不想品尝这个吻,她只想推开他,和他的唇。

    她清醒了,这一刻,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爱上了余力耕。

    眼泪簌簌落下。

    他感觉到他的脸颊有湿热的水滴漾过,她哭了,是他的心急,吓到她了。

    “思涵,我……”他慌了。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现在心好乱,没有办法思考。”她脑里想的全是余力耕,没有别人的空间。

    “那我……”

    “你先回去,我需要时间。”她要时间来厘清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余力耕的。

    辛人杰理解地点点头,知道她一下子不能接受两人的关系生变,从工作伙伴、朋友升华到情人的境界,是应该审慎考虑,不过,他很高兴她心里有他。

    她会想通的,他愿意等。

    汪思涵没有留意辛人杰眼里闪烁的光芒,他以为她给了他希望,她没有,她甚至于忘了他刚才吻了她。她的脑筋短路了,或是说她的时间暂停了,只痴痴呆呆地想着昨晚的吻,那种甜蜜的感觉,彷佛在她的唇瓣再也洗不掉他的吻痕,就像颈子的淤青,颜色会变淡消失,但记忆是永恒的。

    她把钥匙插人大门锁孔,没来得及转动,突然身后冒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拉,整个人被架到巷尾拐弯的暗处,一部积架车内。

    她太紧张了,光线又不足,就在歹徒松开她咬出血的手后,说时迟那时快,她差一点就要喊破嗓子,叫救命,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古龙水味,而冷静下来。

    “是你!余力耕。”她没有想到他会出现,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温莎小镇喝咖啡的,如果不在,不就表示他早看见了她,并一路跟踪而来?

    他为何见了她,假装没看见?又为何装作没看见后,还要尾随她的车?

    难道……不,她不敢想下去。

    余力耕一进餐厅,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一个躲躲藏藏的女人,当时他气坏了,不知是气她故意避着他?抑是气她的男伴?现在他知道了,他恨死了那个吻了她的男人,若不是君子风度,他会不惜暗箭伤人,杀了那个男人。

    最令他气不过的是,她被吻后的反应,走路都走不稳,一副飘飘欲仙的陶醉样,简直气得他腰疫背痛,心肺调位。

    “妳的牙齿真利,几乎要咬掉我一块肉。”他吸吮伤口的血渍。

    她仍有些惊魂未定。“你活该!”

    “干嘛!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我那么令妳讨厌?”

    “你被人一声不响的掳上车,会不会吓破胆?”她不应该解释的,可是嘴巴偏不当说谎的代罪羔羊。

    “我可没有一声不响,叫了妳两次,妳都没反应,我还以为我的身价又成了跌停板,不屑一顾。”他打翻醋坛,酸溜溜的。

    “凭你的丰功伟业,我会随传随到,听候差遣。”她口是心非。

    “在餐厅见到我,为什么要躲?”他审犯人似的。

    “你不也一样。”她针锋相对。

    “刚才那男人是怎么吻妳的?妳到现在看起来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他轻藐的问。

    汪思涵瞪大眼。“小人,偷窥狂,心理变态……。”天知道那只不过是个友情的吻!

    他好整以暇地点起烟,摇开车窗。“他是妳什么人?”

    “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何况如果我反问你

    和你在一起的是谁?你会说吗?”

    “辜莉莉,我表妹。我回答了,该妳说他是何方神圣?”

    “我老板,辛人杰。”她气得要吐血,上他的当了。

    “老板?做妳的老板不错嘛!除了陪吃饭、献吻外,不知妳还有没有陪其它事?”他气得弹掉指间的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陪朋友吃饭错了吗?一个友善的吻,值得你大惊小怪?余大花花公子。”她气咻咻道,虽然声音和表情很吓人,但说词薄弱。

    “这么说妳来当我秘书好了,我很需要妳的友善。”他寒着脸说,心里挣扎着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天使或荡妇?

    “我懒得理你这张臭嘴。”她一刻也待不下了,早该用力甩门而去。

    不等她开门,他的唇再次封住了她的唇,这不是温柔多情的吻,而是惩罚的一吻,他霸道且专制地掐住她的下巴,痛得她不得不张开嘴,接受他的粗鲁。慢慢地,他蛮横的探索软化了,变成浪漫、温暖的吸吮。

    一接触到他湿热的吻,她又像被百万伏特的电力一击而中,全身瘫痪酥麻,每个细胞都醉了,脑海里充满了我爱你三个字,可是她没有勇气说出口。这三个字对她人生来说,太陌生,太拗口。

    余力耕已经没有了理智,谁都无法迫使他喊停。他回复到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龄,那个时候他是个叛逆少年、纨夸子弟,富裕的家境使他成了有车族,一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对他英俊的外表、拉风的跑车趋之若骛,有主动的、也有半推半顺的,就在车上玩起禁忌游戏,现在他又有了年少的冲动,炽热的唇像雨点般,吻过她的脸庞。

    不过,他想先征求她的同意,从她喘息的声音听来,他有十足的把握,这次尝不到闭门羹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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