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相思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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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你的脏手!”晚意怒瞪着他,不断祈祷着药效快点过去。
“美则美兮,可惜啊!”黑衣人自顾自摇着头,手指轻柔的在晚意脚掌上画着圈,顿时一股奇异的瘙痒感聚集而来。晚意禁不住颤了下,他好看的唇角露出一抹笑,笑的魅惑,她敢说楼里的任何一位姑娘都没有他身上那种令人一见就倾醉的诱惑力。他悠然而道:“吸引男人的并不是靠单纯的肉体引诱,它需要智慧、气质、若隐若现的神秘感。”他的手从晚意的肩头落到胸口,沿描着她的身体轮毂从腰部到膝盖一直回到脚尖,所到之处一片鸡皮疙瘩:“似隐似现的曲线,似醒非醒的眼神,再加上,恰到好处的呻吟……”他的舌尖猝不及防的滑过脚趾间,晚意情不自禁的嘤咛一声。
“你到底是谁?”冷硬的话语出口,却掩不住晚意内心的点点惊惧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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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猫猫
黑衣人令人醉心的一笑:“通常姑娘们在床上都叫小爷好哥哥……”
“名字!”晚意的声音冷的干干脆脆。
“好,好。”黑衣人却不急不徐,放下晚意的脚,嗯哼一声,霎那间,星光转瞬一耀,色狼闪亮登场:“小爷便是名震江湖脚踏海内声名显赫五光十色,江湖人称多情浪子一只花猫压海棠的柏思猫是也,亲爱的美人儿可以唤小爷一声猫猫,或是小猫……”
“噗……”晚意内伤,鄙夷的扫过他:“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没想到侯爷竟会派你一个采花贼来,真真让人大倒胃口!” 柏思猫,江南第一采花大盗,早知风亦然不日将会派人来,没成想竟是他。得知他的身份,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柏思猫哼笑,不急不恼:“谁说采花贼就不能为侯爷所用?就算小爷是采花贼,那也是最可爱的采花贼,最风流的采花贼,最令女人疯狂的采花贼……”
一阵风吹过,晚意抖了三抖。
柏思猫,简称猫猫,整整衣襟:“过了这么久,美人儿你都没有让纳兰慕雪受催眠,想来是你的技巧不够,侯爷派小爷来好好协助你,刚才小爷提点的几点,美人儿可记下了?”
“用不着你的协助,纳兰慕雪的事我自会处理。”晚意别过眼神,心中霎时涌上一抹虚空,真的还是躲不过吗?
“随你吧,不过下个月初一的庙会,侯爷会为你们安排一出好戏,到时候咱们再见面咯!”猫猫调皮的眨了下眼睛,霎那间魅力四射,晚意心一空,不妨猫猫突然凑近她:“美人儿,若你不是侯爷的人,小爷还真想狠狠心就这么收了你。”一口气呵在她脸上,痒痒的。
“那就下辈子等你投了胎再说吧!”晚意没好气的嗔回他。
猫猫依旧痞痞的笑,戴上面巾,如同来时般风拂而散,只留余音缭绕:“美人儿,记得要想小爷,小爷人称暗夜一只猫,美人儿可以亲切的叫小爷一声猫猫,或是小猫哦……”
晚意叹出一口气,再动动,身子已然可以活动了。想着猫猫的来因,晚意默默的躺倒在床,怔怔望向窗外遥远的星空,为什么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经过多日的辛劳,一件水青色长衫终于在晚意的手下缝制完成了。终于到了庙会的那一天,带着矛盾的心情她还是好好装扮了一番,约了纳兰慕雪。她终究只是一枚寄人篱下的棋子,对于纳兰慕雪,她愧疚,但她别无选择。
在杭州城最负盛名的饭庄二楼包间内,纳兰慕雪优雅的啜着茶:“今儿怎么想到请我吃饭?”
晚意一笑:“前几日你带我领略了这么多我从未经历过的事,那真的很快乐,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做了,但是那些回忆将会永远刻在心中,感谢你赠与我的这些回忆,如果不是你,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无法领略那些身边的风景。”那是发自内心的诚恳,晚意真心的端出锦盒,拿出里面亲手缝制的水青色长衫:“也许你不需要,但那是我的心意,请收下。”
纳兰慕雪眼中尽是无穷的深邃,仿佛流星坠入大海,幽深而璀璨:“我可以现在就换上吗?”
晚意悦然的笑出声:“请便!”
纳兰慕雪拾起衣裳,像受到奖励的孩子般兴致勃勃的去里间换。
晚意的脸上挂着笑,随着他的离去,那笑渐渐变得僵硬。这样美好的日子不知还能过多久?多希望一切就此定格,没有算计与骗局。晚意踱到窗边,深吸一口气,猛然发现大街上正站着风萧然,更诡异的是,他居然穿着跟她送给纳兰慕雪一模一样的水青色长衫。他也望见了她,正向她挥手致意,并跨入了饭庄的大门,晚意内心仿若惨叫一声:糟了!唯一的反应便是迅速冲出包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纳兰慕雪发现他和风萧然穿的是同样的衣裳。
当晚意出来时,风萧然已然到了二楼楼梯口,见了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阿意,原来你藏在这儿呀,刚才还想派人去找你,想约你一块儿去晚上的庙会,现下可不用找了。”
晚意陪笑几声,迫切的想让他离开此地:“站这儿做什么,还是上三楼包间边吃边聊吧!”心中充满了做贼心虚的感觉。上了包间,晚意迫不及待的问:“二爷,为何你今日穿这件长衫?”
风萧然得意的左转右转:“瞧瞧,合不合适?上回见你挑的料子好,我便也找人做了件,不错吧!”
晚意只好连声附和,内心郁闷不止,想到纳兰慕雪还在楼下,只好找了个借口说:“二爷,您先坐,我去去就来!”引申含义便是去茅厕。
下楼进了包间,纳兰慕雪已然换上新衣,如她所料的优雅别致,他见她才来,不由问道:“去哪儿了?一出来就不见人影。”
晚意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茅厕!”
小二适时的进来,纳兰慕雪便也收声,随意的点了几个菜,晚意又加了一句:“再来个红烧肘子!”这里的肘子是一绝,每回来她都要点的。坐了一阵,突见屏风外风萧然的贴身小厮正东张西望,晚意暗咒一声,转脸柔情似水:“慕雪,我想吃街对过的糖葫芦,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慕雪?纳兰幕雪受宠若惊般的眯起眼:“好啊,你等着!”
待他出门,晚意赶紧随那小厮赶到楼上,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才推门而入。风萧然见她回来,担忧的神色这才消失:“见你去了这么久恐有不测,才让人去找你的,没什么事吧?”
晚意做了个无妨的表情,菜已经端上来了,她心不在焉的吃着,数着时辰,眼看过了好些时候了,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我想吃街对过的糖葫芦,二爷您先吃着,我马上回来。”不等他说话,她已以最快速度冲出包间。
经过廊子时差点撞上小二,小二摆正身子仔细看了看晚意,突然大叫一声:“哟,这位姑娘跟楼下包间里的那位是双生姐妹吧!”
晚意一怔,只好硬着头皮撒谎:“是啊,你真好眼力,楼下那位是我姐。”再也不愿逗留,匆匆跑下二楼。
包间里,纳兰慕雪捏着两串糖葫芦早就嘟囔开了:“你怎么又不见了,我还以为跑错房间了呢!对了,你头上怎么那么多汗?”
跑上跑下的,能不出汗吗?晚意胡乱的撸了一把额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今日撒谎撒到底:“我瞧你买糖葫芦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就想去找你,找了一圈都没找着,只好回来了,没成想你早回来了,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真是个迷糊鬼!那现在吃吧!”纳兰慕雪把糖葫芦递过来,晚意回了个笑,刚想咬下去,瞥见屏风外风萧然的小厮又一次出现,晚意猛然推开他的手:“净手,对,我先去净下手!”不顾纳兰慕雪还在身后“喂”个不停,再一次跑出门。
晚意哼哧哼哧跑上三楼,已然气喘吁吁,头重脚轻的推门进房,累的连谎话都编不下去。幸好风萧然只是怜惜的拿帕子擦去她额上的汗渍,边小声责怪:“没糖葫芦卖也不用跑这么急,改明儿我让府里的厨子给你做它个一屋子,让你吃个够!”
晚意忙不迭的点头称好,一边大喘着气,真叫有苦说不出。小二恰好加菜进来,布完菜喊了声:“菜上齐咯!”晚意正饿着,瞥了眼整张桌子,顿时不满道:“红烧肘子呢?”
小二陪着笑:“姑娘您和您姐还真是连口味都一样,刚才她在楼下还跟您一样都点了红烧肘子呢!”
“你什么时候有个姐姐?”风萧然狐疑。
晚意面色一僵,正愁不知该怎么说,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此刻她最怕听到的声音:“叶晚意,你在这里干什么?”纳兰慕雪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房门口。
晚意只觉眼前一黑,脑中飞速闪过一行字: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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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遇袭
两人都发现此刻对方的穿着竟和自己一模一样,风萧然的眼微微有些抽搐,而纳兰慕雪却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我们没出息的女猪只能嘿嘿两声干笑,豁起稀泥来:“哎呀,什么风把您二位都给吹来了?”怎么感觉像老鸨?她接着说:“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俗话说三人行必有后福,俗话说……”晚意的声音越来越低,俗话说什么来着,她,她真的编不下去了。
两大公子面对面,相互注视着,根本没听她说话。毕竟风萧然年岁小,率先问道:“阿意,你们认识?”
“很熟!”纳兰慕雪抢先说道。
“坐下一叙如何?”风萧然发出不怎么友好的邀请。
“为何不?”纳兰慕雪不客气的坐下。
晚意呆看两人相对而坐,额上热汗转冷汗,暗想自己果真不适合做细作这行,太费神了。
帘子被掀开,有两个少女走进,衣装一红一蓝,其中蓝衣少女怀抱琵琶。轻行一礼起身道:“奴家俩姐妹为客官献曲!”晚意以为是风萧然之前命人请的,便随意点头。
而另一边,两大公子的眉眼官司依旧风火,风萧然目光如剑,纳兰慕雪嘴角微翘,俩人都一袭水青色长衫,晚意一时眼花,仿佛看见两大青菜倚坐对酌。她揉揉眼睛,不对,青菜会反光吗?她猛然想起什么,忽然大喝一声:“有刺客!”两大公子皆是一惊,刚进来的两个少女也是一征,瞬间便恢复了清明。那蓝衣少女从琵琶中抽出一柄软剑,急急朝她刺来,想来刚才的反光物便是它了。
晚意连续后退,纳兰慕雪抽出扇子已冲到她身前与那蓝衣少女打斗起来。另一红衣少女见状,从腰间取出一物,像阵风般朝晚意挥来,晚意一躲,后身的屏风已被震坏,那物竟是一条软鞭。“快走!”风萧然猛然拉过呆愣中的她,朝门处跑去。身后有疾风阵阵,晚意知道这是软鞭的呼声,速度异常之快,他们根本就来不及逃脱,想到不会功夫的风萧然,晚意深吸一口气,松开他们相牵的手,用力的推开风萧然,她能感觉,刺客的目标是她。可手却被风萧然牢牢的捏在手中,晚意觉得脑袋在旋转,下一秒已被箍进风萧然的怀中,却听见一阵低吼,便被重重的摔翻在地。晚意睁开眼,却见风萧然压在她身上,隐忍的神色下掩不住疼痛,一双还有些稚气的眼眸却充溢着坚持:“阿意,你有没有事?”晚意禁不住抚上他背,却听见一声低叫,收回手,那手上沾染着鲜血。晚意突然心一痛,他为她挡了那一鞭啊!
透过他背后,眼见红衣少女怪笑着又扬起第二鞭,她不自禁的发抖,没有退路了是不是,那就挨吧!她紧紧的闭上了眼,却听一声惨叫,再睁开眼,是纳兰慕雪单腿跪立于旁:“没事了!”那一刻,纳兰慕雪的眼里流光璀璨,倒映着她慌张发抖的小脸,好似下凡拯救生灵的神仙。
晚意甩了甩发怔的脑袋,扶起身边的风萧然:“二爷,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
三人刚起身,角落里被打晕的蓝衣少女艰难的睁开双眼,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手边的软剑朝晚意掷去,终于体力不支倒下。耳边听得呼啸声,纳兰慕雪灵活的移到晚意身边,双手撑开将她护住,自己已是来不及挥扇挡开,他目光如炬,仿佛要硬接这一剑刃。下一刻,腰间却被人一点,一个娇小的黑影已挡在身前,叮的一声,身前人缓缓落地。晚意蓦觉胸口一阵痛闷。
“阿意!”风萧然扶着墙,慌乱而冲动的大喊出声,不顾自身鞭伤踉跄的跑去,俯身将晚意抱起:“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回家!”他抱着她,像是最心爱之物将要失去般的脆弱,推门而出。
纳兰慕雪呆立在原地,凝视着地上那一滩血,双目渐红。他似乎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垂着头,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想法,就连他自己都混乱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被风萧然抱在怀中的晚意,此刻无比无奈,如果有的选的话,她情愿不要一个伤患抱着她。一会儿被撞了头,一会儿撞了脚,激动的风萧然为了速度差点带着她落到沟里去。不知道为什么要为纳兰慕雪挡剑,也许是为了计划,也许是为了保护那件她日夜赶制的衣衫?她的疑虑直到脑袋又一次和大门来了个深情相拥而宣告暂停。终于被放置到熟悉的床上了,她好言相劝,直到说要脱衣检查伤口才把急迫的风萧然劝出房间。
晚意揭开衣衫,凭经验她知道伤口无碍,确实伤口并不深,她稍作清理包扎后便止了血,只是胸前佩戴的麒麟玉佩上沾染了些血渍,她用帕子擦去,却觉玉佩发出一阵微红荧光,瞬间便散去,幸好软剑刺入时玉佩为她挡了下。晚意趟回床榻,将玉佩捂在胸前,寅霜,你又一次救了我,我知道,那一定是你在冥冥中保佑着我。
晚意知道房门是拦不住风萧然的,才出去一会儿他便心急火燎的又冲了进来。对着晚意好一阵看,就差没亲自撕开衣襟查看了。晚意忍不住笑:“二爷,我真没事,那剑碰巧撞上我佩戴的饰物,所以只是擦破点皮而已。”
“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
“您忘了,我自个儿就是大夫啊!”
“我真怕……”风萧然眼中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在闪动,晚意有些怔忪,却只道:“二爷您背上的伤……”
“紫茉已为我包扎过,不碍的。”风萧然轻描淡写,然眼中浓郁的后怕之意却丝毫未退。晚意知道,这个她当作弟弟的孩子,心中是真的有她。风萧然突然揽过她,她的心猛然一颤,脖颈处早已一片湿热,那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将头紧紧的靠在她肩头,努力忍耐着,可眼中闪动的迷雾却暴露了他的心思:“姐姐……”
晚意的喉咙口略微有些哽塞,那声姐姐道尽风萧然所有的心情,也让她心安慰藉。
风萧然走后,窗口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忽如一阵梨花香丝丝传来,晚意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却见一抹黑影早已坐上身边床榻::“好意意,连受伤都是那么迷人心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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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探望
猫猫吊儿郎当的歪斜着脑袋,嘻嘻笑着。眼见晚意屏着呼吸不敢开口,眉间却不断抽搐的怪样,又是一笑:“放心,小爷这回没下药,我的好意意可千万别把自个儿给憋死哟,那小爷可心疼死咯……”
听闻他对自己的称呼,晚意大翻了个白眼,松了口气又觉他难逃干系:“你这只臭猫,居然对我下那么重的手,若不是我的配饰,我早已重伤在身。”
闻言猫猫收敛起原本的玩世不恭,神色严肃:“那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晚意诧异。
“我原本的计划是夜里在庙会上行刺,目标是纳兰慕雪。可刚才那刺客的目标却明明是你,且招招致命,他们的目的不简单哪!”猫猫凝神,却侧头又望了晚意一眼:“不过,最后那一剑你挡的不错,一定会让某人心中留下完美的烙印。”
晚意诧异的神色渐渐隐退:“其实……他本是为我挡的,只不过……”分明有什么想说,可晚意就是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剖析。她努力告诉自己,他就是为她挡剑的,可心中总有一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