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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坏坏坏叔叔-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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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懂得珍惜
  调一杯香醇的冰咖啡,放几首百听不厌的老歌,梵朵喜欢在炎炎的夏日午后里,一个人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什么事也不做,任由心情沉淀。
  对于出生寒冬季节的梵朵而言,夏天是个大考验,除了在傍晚时分,我偶尔会到屋外的湖边去散散步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是躲在家里。不过,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挑剔,因为,这样我有更多的时间去酝酿更多的新作品。
  或许是夏天的关系吧!影响了我创作这部作品的思绪。因为夏天在我记忆里,几乎都是年少的那段时期,那时候的夏季,总是有数不完的活动与欢笑,总是一大堆的死党朋友,成天顶着大太阳,精力充沛地玩个不停。
  就因为如此,我把这部书的女主角,从九岁的那一年写起,而我把她的个性写得如夏天般的单纯热情,烦恼不多,忧郁不深,却有一股理直气壮又自以为是的道理,但也因为这股赤子之心,才能融化男主角那倔强又冰封的心,这故事很简单,却是另外一种爱的真谛。
  近来,我们在媒体中看到了许许多多为爱铸下憾事的事情,不是父母带着孩子去自杀,就是情侣求爱复合不成而种下杀机。然而,这就是真爱吗?真爱会让人狠得下心,去剥夺心爱的人的生命吗?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其实,每个人对爱的定义,都局限在自以为是的框框里,由着自己千奇百怪的想法,来设定对方该回报自己的感情。而有些父母亲亦然,孩子对他们而言是另一种财产,他们可以保护,可以为孩子牺牲自己,可以要求,甚至于带走孩子的生命。殊不知,每一个生命都有他存在的独立性,他不属于任何人,也不是谁的附属品。因为,各人吃饭各人饱,连吃饭这事都无法让旁人代替,更何况是一生中所要经过的风雨?
  因此,自以为是的爱,往往都掺杂着自私的心态,只是打着爱的名号,来满足自我内心的空虚,而不是只要对方快乐,自己就能快乐的宽广客观。而梵朵书中的女主角却是懂爱的女子,尽管她还无法从爱情不平衡的痛苦中抽离出来,但毕竟她是理智的,也是客观的,她可以爱他,也可以爱得很高兴、很坦然,但是,她却从不在乎对方是否能同等的对待,毕竟人的心是勉强不来的。
  如果要谈恋爱,那就要谈一场快快乐乐的恋爱,别把自己陷进一种凄风苦雨的情境,犯不着,也失却了爱情的美感。
  不过,这样的爱是需要学习、需要成长的,它必须从内心里去提升自己的爱的能量,并剔除掉爱里面一些自私、憎恨与嫉妒的负面因素,而这样的爱,才能让被爱的人无负担,也同样让爱人的人更能从中得到了爱的感动与震撼,就如同“雁过寒潭不留影”,只有在经过的那一刹那,在潭中倒映出雁的优美姿态,而雁不求潭烙下它的身影,潭不求雁永远留在它的心,没有强求,没有悲剧,表现的是一种尊重。
  而爱他,就要尊重他,更要尊重自己,交会时,要懂得珍惜;而失去时,更要懂得放手。只要心中有爱,得与失,都依然可以快乐起来!
  第一章
  大宋年间,在扬州城的闹区旁有条胡同,胡同里住得全是扬州城内有财、有势的大户,而每一户人家都是气势非凡的建筑,光是仅仅一个大门,就雕花雕狮的,一片门板,就够普通一户老百姓过一辈子了。
  然而,在一个浓雾弥漫的大清早,却有人对着那千金万银打造的一扇门板吐了口痰,还下着指天誓地的诅咒。
  
  “咳呸!我发誓,总有一天,我唐紫榆一定把这块门板给当柴劈,还要把里头那死老太婆给泡在馊桶里!”一位年约十二岁大的女孩双手叉腰,肩上背了个大包袱,左右手还各牵了一个小孩。
  “大姊,你说完了吗?换我了。”一位年纪稍小的男孩,从容地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那门,这才缓缓地说道:“恶婆娘,你有啥了不起?日后,我定娶个比你凶十倍的女人,就由她来替我出气,呸!”
  “唐凛,你才十岁,就想讨老婆,喂!你别什么都不学,就学爹的风流。”唐紫榆往男孩的后脑勺拍了下,挺有做大姊的威严。
  “至少,我没遗传到娘的胆小懦弱。”唐凛摸摸后脑勺,往一旁的么妹看去。
  “二哥,你干嘛看我?我都有照你们的吩咐,把屋里能拿的贵重物品,全给装进包袱里头。”唐紫荆拍拍她背在身上的大包袱,更显得她特别的娇弱。
  “小豆芽,你带了什么?”唐紫榆总是这么称呼这位小么妹,她今年不过才九岁,却得跟着他们四处流浪了。
  “我带好多啊!有小枕头、小被被,还有娘缝给我的小娃娃。”唐紫荆个子小小的,却有双大眼珠,看着人时,清澈得没一丝混浊。
  “天哪!这叫贵重东西?!小豆芽,你要笨,也得选时候笨嘛!咱们这是逃命耶!好歹也带些值钱的东西出来。”唐紫榆哭笑不得。
  “值钱的啊——有啊!我趁福婶不注意时,偷了她顶爱的这把菜刀出来哟!”唐紫荆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菜刀?!天哪!算了。唐凛,你呢?”她本就对小豆芽没抱什么希望。
  “我可没像小豆芽那么蠢!我把娘给我的家当全带出来了。”他一说罢,随即将包袱一摊。
  “唐凛,你把娘的针线包带来干嘛?!”唐紫榆差一点没昏厥过去。
  “这可是娘教我的独门武功啊!当然不能落在大娘那恶婆娘的手上——对了,我昨晚赶了一晚上,缝了这三个香包,咱们一人一个。”唐凛是个斯文的孩子,从小,他就比他的姊妹要来得细心。
  “哇!好漂亮的香包啊!二哥,你好厉害喔!”这一会儿,也只有唐紫荆会这么崇拜地说道。“大姊,那你带了什么东西呢?”她好奇地问着。
  “好在有我,否则,你们喝西北风去了。”唐紫榆摊开包袱,露出了里头的几幅画卷,沾沾自喜。
  “姊,这东西值钱吗?”唐凛一脸的狐疑。
  “当然!这可以送进当铺,肯定值不少银子!”
  “我这鬼画符,爹看了都差一点吐血,这还值多少跟子?”唐凛往耶画倦里瞄着,愈看愈糊涂。
  “什么?!鬼画符?!哎呀!我竟然拿错了。”唐紫榆先是呆愣了一会儿,这才抢下画卷,仔仔细细地瞧。这一瞧,她的脸可绿了。
  “来人哪!那三个小野种不见了!快给我找!”这时,大屋里头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嚣,划破了清晨的死寂。
  “糟了!大娘发现了!咱们快逃啊!”唐紫榆惊觉不妙,拉起弟妹打算奔逃。“等等,小豆芽,你的咒还没说,快!”这点,她可是很坚持。
  “我……我要把屋子里的树全砍光,这样,就没有人会被吊起来鞭打了。”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被吊在树上鞭打,成了她最恐怖的记忆之一。
  “什么?!逃了?给我追!”屋里开始骚动了起。
  “吐痰,小豆芽,吐了痰,咒才会生效啊!”唐紫榆急慌慌地提醒。
  “咳,呸!”于是,唐紫荆依着姊姊的话,狠狠地朝那大门吐了一口浓痰——
  “吱!”地一声,大门正巧开启。
  “哎呀!”一位妇人捂着脸,放声尖叫。原来,那口痰刚好就落在她那长得刻薄的脸庞上,黏呼呼的,怪呕心的。
  “啊——”三个小孩子这一瞧,吓得惊声尖叫,随即拔腿死命地朝着郊外方向跑。
  全都怪他们老爹太风流!家里养了头母夜叉,偏偏还去招惹外头的良家妇女,一连娶了三房,最后都惨遭被大老婆扫地出门的命运,而他们的娘,就是第四房,原来是卖来唐府当丫鬟的,却在进府的第一天,就让唐父给看上了,硬是收做四房,根本不理会大老婆的严重抗议。
  不过,唐父对这位温柔贤淑的小妾是疼爱得紧,尤其在她为唐家生下了他们三姊弟之后,更是把膝下犹虚的唐父给乐得像上了天似的。而这更是惹得大老婆的妒意,虽然,她的娘家在朝廷里也算位高权重,但她肚子不争气,没能为唐家添个一儿半女的,也不好太嚣张霸气。于是,她便忍着,终于忍到唐父咽了气,她便开始露出爪子,对他们母子四人凌虐出气。
  这样的日子,他们捱了一年,终于在几天前,他们的娘捱不过去了,病死在陋室里,身旁只有这三位小儿女。但更让人痛心的是,那母夜叉不但草草用张草席把他们的娘扔到荒山,接着,还暗地联络了扬州城最大的妓院,打算将他们三姊弟卖进去,女的为娼,男的为奴,教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他们三姊弟只好逃命,但天涯海角似乎都没有他们的栖身之地。
  “铿铿铿——”他们逃到了一处树林,却见面前一片刀光剑影。
  “姊,有人在打架。”唐凛对这景象挺有兴趣的。
  “不关咱们的事!闪远一点,免得被波及。”唐紫榆紧紧拉着两位弟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树林里。
  “追啊!他们在前面,别让他们给跑了!”后面的追兵也搜进了这里。
  “哎呀!”唐紫荆一个心慌,绊到了石头,应声摔了一跤。
  “小豆芽!”唐紫榆转身张望,伸出手打算拉起她。不料,一群舞枪弄剑的人就这么闯了过来,把他们给冲散了。
  “大姊,二哥,你们在哪里啊?”没一会儿,唐紫荆娇小的身躯便淹没在打杀的人群里。她急得两眼泪汪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人潮里毫无头绪地乱窜,想寻找姊姊和哥哥。
  她肩上的包袱早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那一身灰色的粗棉衣,不知何时被撕了一片,露出小腿,上头还渗着摔倒时擦破皮的血丝;而今早紫榆帮她扎的辫子,此刻也散得七零八落,盖住她那全是泪痕的小脸蛋。
  “大姊,二哥,你们在哪里啊?”她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就这样沿路喊过去。
  终于,太阳西下,她的嗓子喊哑了,肚子也饿了,穿着草鞋的脚都磨破皮、流血了,她这才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来,掩起脸嘤嘤啜泣。
  “哈哈——好样的,终于给老子逮到了!”
  突然,几位彪形大汉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吊在半空中,像是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她给掐死似的。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大姊,二哥,救命啊!”紫荆拚命踢着脚喊。
  “别喊了!你姊姊给人撞进了河里,而你哥哥也让刚刚打架的一群人给掳了去,眼下,就剩你一个。不过,看你的模样还不差,过几年,铁定能替咱们群芳楼挣不少银子。带走!”
  “放开她!”突然,一位年约二十的姑娘大喝一句,话落,她已抽出腰里的匕首,刺得这些大汉们措手不及。
  “抱紧我!”她抢下了紫莉,一把将她抱起,随即纵身一蹬,带着她朝破庙的方向飞奔而去。
  “小妹妹,你要不要紧?你家人呢?”一进破庙,这女人才放下紫荆,用着极为温柔的语气问她。
  “我……找不到他们……我娘死了,大娘要把我们卖掉,姊姊带着我跟哥哥逃出来,可是……他们不见了,不见了!”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乖,别哭了,或许,我可以带你回冷鹰堡去。”这女子虽然纤细,但是,眉宇间却有一股无法忽略的刚烈之气。
  紫荆听了她的安慰后,这才收起泪水,抬起头望着那女子,弯弯细细的柳叶眉,古典细长的丹凤眼,还有那点着朱红的樱桃小嘴,俨然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仕女,有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娇艳。
  “我不认识你。冷鹰堡是哪里?”紫荆怯怯地问着。
  “我叫杜云娘,冷鹰堡是我住的地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呢?”她说着,眼睛还不时地往外头看去。
  
  “唐紫荆。不过,我娘都喊我小豆芽。”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却也抹上了一团灰。
  “小豆芽?好,小豆芽,你听着,一会儿会有个人进来这里,姊姊要跟他谈点事情,所以,你先躲进那神桌底下,别出声音,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声音!还有,这玉佩你拿着,万一我要是有什么事,你替我把这玉佩交给冷鹰堡的单剑飞。”
  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是,紫荆还是依着杜云娘的吩咐,收起了玉佩,再往那神桌底下钻进去。接着,她拿出包袱里的小布娃娃,紧紧地抱在怀里。
  “吱!”地一声,庙门倏地被人开启。紫荆警觉地竖起耳朵,偷偷地自桌布的破洞往外头看去。
  “你来了。”杜云娘站在一处窗棂边,背对着进来的那人说道。
  “云娘,你终于肯见我了!我终究还是把你给逼出来了!”进来的,是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腰问系了精致绣工的腰带,背上背着一柄铁灰色的宝剑,一看就知道出身显赫。他的身形高大,有东北人的骨架,一张脸有棱有角,五官在粗犷中带着俊逸潇洒的味道,不过,他的表情太沉了,让紫荆偷瞄一眼就冷得寒毛直立。
  “领风,你这又是何必呢?”杜云娘转过身来,一脸的歉疚与沉痛。“是我对不起你!像我这样的女人,你应该把我忘了,我配不上你。”
  “没错!你是配不上我,但是,你既然嫁给了我阎领风,你一辈子都是我阎领风的人。”他眼神寒栗地盯着她,口气也冷得可以冻死人。
  “领风,算我求你!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放过冷鹰堡,放过单剑飞,我求你成全我们,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她泪眼汪汪地趋上前。
  “成全你们?”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腕,扭曲着表情说:“杜云娘,你还有脸要我成全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但背着我做出见不得人的事,竟还公然私逃!你把我阎领风当什么了?你把我们空谷山庄的脸,置于何地?”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万死也不足惜。”杜云娘跪了下来,百般委屈地说:“可是,我跟单剑飞有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之情,虽然我爹把我嫁给你;虽然我也曾试图要让自己爱上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成亲这一年多来,我的人是你的,但是,我的心却在单剑飞那里。”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起。
  “啊!”紫荆暗自惊呼了一声,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颗心跳得好快。
  “领风,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怨你一句,只希望你能立刻撒兵,不要再跟冷鹰堡斗下去,不要为了我,弄得你们两败俱伤。”
  原来,外头的那场刀光剑影,就是空谷山庄与冷鹰堡的厮杀拼斗。是阎领风为了要逼出杜云娘,所引起的血腥暴力。
  “哈哈哈,难道你还不知道?得罪我阎领风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难道——你真要赶尽杀绝?”杜云娘惨白着脸问。
  “我已经赶尽杀绝了!”他冷笑一声,直入人骨髓。“冷鹰堡算什么?单剑飞算什么?我的人早就攻进堡中,放一把火把它烧了。”
  “什么?!”杜云娘错愕地望着他。
  “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单剑飞被我困在树林里,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让他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你要不要欣赏啊?”他的笑容比生气还令人胆战。
  “喔不!不要!领风,求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我这就跟你回去。”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扯住他的腿哭喊。
  “你是一定要跟我回去的!而单剑飞——也一定得死。”阎领风痛恨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因为,他心爱的妻子大难临头,却还心系着情郎的生死。
  “如果我们都得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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