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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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过後的第二天下午，黑洞又展开了操练，球队上下一心要在联赛榜上进一步攀升上较高的位置。午後一众球员各自活动，而艾斯和简则相约外出吃下午茶，之後又游荡了好久才回到宿舍，怎料二人意外地发现西园和上杉竟在练习场地独自操练。
“你们用不着如此拚搏吧？”简一边冲进球场一边叫道，而跟着简走过去的艾斯却看见在西园身旁还有另一个女孩。
“我问过领队了，这个女孩可以在球会之内用我们的设施……”上杉指了指身旁的女孩，正是想学踢足球的雅莉丝。雅莉丝以和舒桦的渊源再加上其讨好的性格，令到协助她的“助教”越来越多，就连上杉也插上一脚了。
“咦？你是……”艾斯才一转头就和雅莉丝打了个照面，只见他一脸惊疑的望着雅莉丝，好久也说不出话。
“你没见过雅莉丝吧？”西园笑道：“她就是舒桦的女朋友了。”
“啊，原来是嘉蓝和早达常常提起的那个女孩子。”艾斯点了点头，雅莉丝走了上去，伸手和艾斯相握说道：“初次见面，我叫雅莉丝。”
“你好，我是艾斯……不过你真的……”说着，又盯住她的脸不放。雅莉丝脸上一阵发热，转头向西园求助，西园也觉得艾斯实在有点过分，哼了一声问道：“艾斯，你怎麽这样看一个女孩子，不怕在对佛拉诺的联赛中被舒桦踢断你的腿吗？”
艾斯回过神来，感到不好意思，摸着後脑说：“真是对不起，不过真是太相似了。”西园听出一点味儿来：“你说她像甚麽？”
“她像一个我在黑西哥的球会当学徒时认识的女孩……”
“这不会是你追女孩子的一种开场白吧？”西园嘲弄道，艾斯认真的摇了摇头：“你见过积达了吗？”
雅莉丝想起积达，甜甜的笑道：“嗯，现在便是他教我踢足球，非常严格呢！我正在依他的吩咐做练习，西园君和上杉君在陪我。”
“甚麽？”在一旁的简怪叫道：“积达那家伙竟会当你的教练？他有这麽热心？”
“我们都知道积达是外冷内热的……”西园说了两句，也觉说不通，即使积达内里有一颗赤子之心，却也不会这般表露出来，况且他总觉得积达面对雅莉丝时有点儿不同，人也变得温柔了，如果不是知道积达有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亲密恋人，几乎就要以为是爱上了雅莉丝啦。
“原来如此……那就不奇怪了。”艾斯自言自语的说，又叹了口气。上杉侧头望着艾斯：“你说不奇怪吗？怎会的？”西园突然想到了些甚麽，稍稍整理过後，问艾斯：“你说在墨西哥见过一个很像雅莉丝的女子？在墨西哥时你不是和积达同队的吗？”
在一旁的上杉也像找到了共通点的线索一样恍然大悟，插口说道：“对了，那个像雅莉丝的女孩子，积达也知道吗？”
“嗯，……直人的脑筋真是转得很快。”
“你说的那女孩和积达有关？那麽说积达也是认得雅莉丝和那女孩相似之处了吧？”上杉再问道：“所以才会对相似的雅莉丝这麽热心？”
“没可能会不认得的，”艾斯点了点头：“大家坐下说话吧。”说着，首先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其他人都跟着席地而坐。艾斯抱膝想了一会，缓缓的道：“我在十四岁那年就从巴拉圭去到墨西哥的一所甲组球会做学徒，希望有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几年之前，积达从美国来到我们那里，虽然才二十岁，却立即凭实力成为了正选前锋，只是年轻两三年的我们都很佩服他。”顿了一顿，又说道：“那时和他一起来到墨西哥生活的，还有他的妹妹……对了，听说你们曾在佛拉拿一起读过高中，知道他有妹妹吗？”
“搞清楚只是在高中足球锦标赛的总决赛里遇过，我们是读不同学校的……况且认识积达没多久，他就回美国去了，不过关於他的妹妹一事倒是听说过，只是好像一直留在美国，并不是在佛拉拿读书。”上杉说。艾斯又点头说：“积达很疼鍚他的妹妹，不过那时他专注踢球，两人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然而积达的妹妹很爱她的哥哥，一有空就来到球会，有时看他操练，有时由我们这些年纪相若的学徒陪她在球会内四处玩。雯迪（Mandy）……积达的妹妹，雯迪她很漂亮，我们都当她是球会的天使，无论练习有多辛苦，只要见到她都会开朗起来，四处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你说相似应该是指积达先生的妹妹？”雅莉丝有点惊喜问：“真的吗？实在是料不到……”上杉取笑着说：“刚才我还以为是前度恋人甚麽呢！有机会真要嘲笑他一番，竟有兄妹情意结。”
“如果真太你这样做的话，积达未出手就由我把你杀死！”艾斯霍地站起，认真的语气令雅莉丝、西园、上杉和在一旁听故事的简都吃了一惊，西园问道：“艾斯你好像有点……”
艾斯再次叹了口气：“有一次雯迪来到球会，在黄昏时便要回家，积达因为还想作私人操练，所以让她独自离去。我们都习以为常，没想到甚麽，岂料却遇上了银行劫匪在闹市中和警察枪战……”
雅莉丝双手掩住嘴巴：“噢！不要！”上杉和西园也万料不到故事会这样发展，西园摇头问：“不会是那样吧？”艾斯点了点头，说：“雯迪被流弹打中，伤重不治……这件事对整个球会都做成了很大的打击，因为大家都很喜欢雯迪，上至领队、甲组球员，下至球会职员都很喜欢她。之後我们的球队接连好几场联赛都输波，积达也离开墨西哥这伤心地来到佛拉拿，那是大约三年前的事了。”
大家都是默不作声，想不到一向神情高傲的积达竟有着这种回忆，过了好一会，上杉说道：“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说话。”雅莉丝低着头，忍着泪水问：“我和雯迪很相似吗？”艾斯苦笑了一下：“简直一模一样……刚才看见你时着实吓了我一跳。”雅莉丝忍不住流下泪来。
“难怪他会这麽热心，是要赎罪吧，”简也听得出神了：“去赎回那没有珍惜和妹妹一起生活的罪……”
艾斯站了起身，拍了拍裤子：“今天我也说得太多，如果被积达知道我就不得了，只是看见雅莉丝我实在忍不住……我要走了。”说着转身离去。简也站起来和众人挥了挥手，追着艾斯走了开去。
雅莉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积达先生好可怜！”上杉拍了拍她的肩膊：“积达那家伙不需要别人的同情！”雅莉丝点了点头，又道：“我先走了，不好好冷静一下的话，我真不知道要怎让面对他……”
“也好，”西园说道：“我对他说你不舒服先走，免得你在他面前哭了出来。”雅莉丝说声多谢，转身收拾急急的走了。
上杉望着雅莉丝远去的背影，摇头道：“积达望着她的眼神总是那麽温柔，令我好生不解，现在叫做明白了真相。只是每当我一想起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雅莉丝的时候我就想哭。”
“或许正如简所说是希望赎罪吧，不过我觉得称之为补偿更恰当……”西园说：“甚麽想哭，你说过积达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不是同情，只是感动而矣。”上杉说。
“对，”西园由衷的说道：“是感动。”
踏入四月的第一天，佛拉拿足总在位於佛拉诺市中心的佛拉拿足总办公大楼内举行了一个大型的记者发布会。
首先是由足总会长布鲁斯先生再次公布足总经多次开会後的决定。
第一件事是赛制混乱的联赛杯终於在今届之後停办，为补偿非甲组球会丧失参加杯赛的权利，余下的佛拉拿杯将会更改赛例容许乙丙组甚至非联赛球队参与，但绝不会好像联赛杯一样混乱不堪，相反每一个进级程序会非常清楚，亦确保公平。
第二件事，最近闹得整个欧洲足球界都是风风雨雨的波士文案件，大势已是非常明显，事缘比利时球员波士文控告所属球会阻止其转会，这场官司将会改变欧洲转会制度，但佛拉拿足总在未得到欧洲足协明确的指示前仍决定维持只能使用五个外援的限额，暂时欧盟与非欧盟成员仍被视为外援。
然後，是今次发布会的主题。
佛拉拿十九岁以下国家队领队艾美臣公布将在本月中旬去到意大利参与世青杯决赛周的大军最後名单。意大利是代替出现政局动荡的尼日利亚主办今届世青杯的。
廿二名年青球员包括：
梅斯（Mussi），背号1，马乔域後备门将，是青年军的正选守门员，以反应敏锐见称。队中年纪最大的球员，世青杯过後便二十岁。
希维斯（Heves），背号2，云达斯拉预备组兼青年军正选左闸，亦可串演中坚，拦截力强，助攻次数很多，在同辈中表现突出。十八岁。
列卡度，背号3，星队预备组及青年军正选中坚，外间对他的评价极高，如果不是星队人才鼎盛又拥有“双塔”的话相信早已在甲组亮相。十九岁。
简，背号4，舒桦离开後理所当然成为黑洞的正选右闸，在青年军也是多年的正选。脚法细腻又能看通球赛，很少会犯错。十八岁。
文尼路（Maniero），背号5，乙组球会克莫里斯（Camonese）的清道夫，青年军正选球员，包抄补位十分出色，对队友略为缺乏提示。十九岁。
高沙（Cozza），背号6，甲组球会黄蜂的右闸，在球会经常有出场机会，身裁高大的他转身不慢，但技术只是一般。十九岁。
舒桦，背号7，现效力佛拉诺，是新补选入大军的其中一人，右後卫，也能推上中场，在球会表现出色，是十分勤力的工兵型球员。十八岁。
尼奥（Neal），背号8，乙组球会派斯特浦流浪（PinceapoolRangers）的中场，各样技术平均，能为前锋提供足够的支援。十八岁。
修罗（Shulaw），背号9，乙组前列球会秀雯主义（S…Manism）的正选中锋，青年军的主力射手，身高一米九零的他无论是头鎚或脚下功夫也非常到家。十九岁。
朗哲尼，背号10，刚升上甲组的佛拉诺中场，青年军主力，被誉为卡尔轩斯的後继者，传球、脚法及足球意识不俗，是个勤力的天才。十八岁。
早达，背号11，黑洞的攻击中场及辅锋，青年军的队长，技术全面，在球队并不显眼却是不可或缺。年纪仅次梅斯和列卡度，十九岁。
诺迪（Lotti），背号12，乙组球会高模（Como）的正选守门员，青年军中梅斯的副手，十八岁。
飞影（Fayen），背号13，波士顿重工的後备前锋，在球星如云的波士顿今届仍未曾在正式比赛出场，速度极高，临门一脚不俗。十八岁。
安拿斯达斯（Anacitasi），背号14，乙组球会布朗马（Porama）的左中场，也可移入中路，能打出漂亮的组织，是青年军的正选。十八岁。
拜亚（Baia），背号15，效力甲组球会黄蜂，是中坚杜美和十哲的後补。身材高大的他在足球意识方面仍有不足，只能是列卡度的副车。十八岁。
谭普（Tempo），背号16，威尔联预备组的球员，能踢左翼和左前锋，是青年军主力之一，脚法秀丽之余踢法十分狡猾，入球能力也很高。十八岁。
派奥拿（Piola），背号17，派斯特浦流浪前锋，在乙组射入不少入球而被补选的新球员，是一位感召力和把握力强的前锋。十八岁。
卡西亚，背号18，在格迪兰魔鬼增兵前是正选前锋，在青年军是谭普的後补。比修罗还高大，制空权极强但脚法稍逊。差不多十九岁。
基拿（Kella），背号19，效力甲组球会马乔域的後备球员。右中场，没有速度，脚法也不突出，只是传球还可以，球会和青年军也很少有出场机会，水准明显差了一级。十八岁。
米拿（Miller），背号20，威尔联预备组中场，青年军中早达和朗哲尼的後备，但能力并不弱，和谭普尤其合拍，助攻出色。刚好十九岁。
杜维尔，背号21，黑洞左前锋，在学界已被看好，曾因学业拒绝艾美臣邀请打外围赛，加入黑洞後上阵机会较多因而被召入伍。十八岁。
费恩，背号22，黑洞守门员，同样是新被补选，甲组和青年军中最年青的球员，以修长的身躯及四肢令到他把关时覆盖面积大增。十七岁。
这二十二人当中，有舒桦、派奥拿、杜维尔及费恩是未踢过外围赛而被艾美臣补选入队的。其中费恩是甲组最年轻门将，经常出任正选表现令人满意；杜维尔在很久以前曾被邀请打外围赛，只是当时因为应付考试及备战高中足球锦标赛而放弃；派奥拿在十一月因球会正选前锋受伤而得到出场机会，取得了多个入球甚至在乙组射手榜上见到他的名字而吸引了球迷的注意；舒桦则在远东之行和佛拉拿杯有极佳的表现，更有甚者入选过国家A队参加友谊赛。艾美臣借助这些新球员希望强化球队，在意大利能够有一番作为。
凭着朗哲尼及早达组成的一条极具创造性的中场线，再加上入球能力甚强的修罗、卡西亚、谭普等，成功突破外围赛，攻击力可说没有问题；後防方面列卡度和文尼路都是很有潜质的球员且表现稳定，将来必会为一向薄弱的佛拉拿後防更为坚固，而现在即使面对世界强豪亦能与之一拼。
在艾美臣心目中，虽然说要夺取世青杯是非常困难，但那也许再也不是梦想。
第二十三话 我是否不适合
这日一早，舒桦和朗哲尼便从球会出发，去到佛拉诺市郊的康卡尼足球基地向青年军报到。巧合地在大门外和早达、简等黑洞旧队友相遇。
“你终於也跑进来了，”早达用力拍着舒桦的肩膊说：“我一直期待着呢。”简也笑着说道：“我们青年军实在需要舒桦的奇蹟。虽然机会没错是很渺茫，但我和早达从来没有放弃过赢取世青杯的梦想。”
“这是甚麽话？”舒桦和杜维尔拥抱了一下，转头向简说：“无论是对着甚麽对手，我们也应该希望打赢啊！”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有想着打赢，才会踢出一场不会後悔的比赛。”早达笑着说：“我早就料到你会这麽讲。”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世青杯的话，舒桦，我很愿意把位置让给你。”简诚恳地说道。
舒桦正要回话，另一把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别随便将位置这种东西让来让去，那不是属於你一个人的啊。”舒桦等人回过头去，看见有四个或高或矮的年青人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米拿？”早达唤了一声。其中一个男人微微点头，继续说道：“简，你虽然是我们的正选右闸，但你不想踢的话，还有高沙呢。”舒桦听到米拿的声音，就知道是刚才那个插言的人。米拿身旁的另一个高大的人苦笑着说：“别这样嘛，你会令我这种後备很难堪的。”
那四人当中一个比舒桦高上少许，留着一头深棕色头发的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别太多废话了，走吧。”然後独自走进了大门。
舒桦在一旁看着他，发觉这人身上自自然然有一股皇者的风范，或者可以说是球星的味道吧！竟是比朗哲尼和早达更似球队的皇牌。不禁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朗哲尼嘿了一声，说：“他是谭普，青年军的主力之一。”简说：“他是威尔联预备组球员，上个球季的预备组神射手。”舒桦啊了一声：“很厉害……他是前锋？”
“谭普可以充当前锋，但一向都比较喜欢担任左翼。”早达笑着说：“那个米拿是他在威尔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