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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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的确封住了他的传球路线，在这情形下拿比利和托维祖都不可能拿到他的球。而古拿也回身包抄，使到奥高查就连後传也不能了。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得运球推向右路，转眼间已到了禁区边缘，庄尼也代替了古拿对他进行压逼，古拿则留在中路看着瑞典中锋拿比利。
奥高查瞄了西园一眼，嘴角泛起了笑意，一个假身闪向左边，西园立即跟了上去。
“右边才对！”奥高查见西园中计，一个回身取得了空位，但西园却又赶了过来。
“即使千分之一秒也好，你能阻止这球吗？”奥高查不容西园有时间伸脚阻截，背对着龙门第一时间半车身抽射，皮球窄角度直飞龙门右上角。
“甚麽？”费恩吓了一跳，连退两步，竟是不能摸到皮球，千钧一发之际．上杉回防掩护空门，在远柱前面把球顶出横楣後面。
“那种地方竟可以不望龙门就射门？”助教巴迪斯惊异说道：“这种……怪物！”
“怪物？”修顿摸了摸脸庞，说道：“能够参加世界杯决赛周，一定有这种怪物吧！会射出意想不到的射球；会在绝无可能的情况下扭过敌卫；会把无从挽救的射门擒住；会把敌人铲至体无完肤。比利、马勒当拿、碧根包华、告鲁夫、索夫……他们都是这种被你称之为怪物的足球员啊！”
艾尼尔笑道：“放心！卡尔也是这一种怪物！”
“卡尔吗？”修顿叹了口气：“的确，他也是这种怪物，而能够阻止怪物的又是否怪物呢？能够阻止卡尔的，在这些年来就只有舒桦一个……”
球场中，黑洞在作客的劣势下和星队抗衡着。西园和古拿组成的防线，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看来西园实在攻守皆宜，无论在中路或是右路均能发挥其实力。代替带伤的巴拉圭国脚艾斯出任左後卫的庄尼，虽然在世青杯未尝出场比赛，但在一连串训练当中也成熟了不少。右闸的简更是以其美妙脚法发动助攻，防守虽比不上舒桦，但攻击力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这一条防线，星队的攻击球员一时之间无从入手。
直到上半场二十五分钟，星队由奥高查引得古拿犯规，在禁区外得到一个罚球。星队及国家队罚球专家奈布仑，与及可以射出刁钻射门的奥高查均站在那里。球证吹响哨子，两人同时跑到皮球前面，奥高查作势起脚却一步跨过，最後还是由奈布仑主射，皮球巧妙地弯过人墙，在远柱入网，费恩即使飞身扑尽也摸不着皮球。至此，星队终於打开缺口，领先一球。
重新开球後，拿比利和小妖托维祖一直被黑洞防线压制着，星队只好由卡殊和奥高查作叠瓦式助攻，但回防的卡尔轩斯及拜安奴均能把他们拒诸门外。
古拿拍掉了卡殊的脚下球，西园叫道：“传给上杉！”古拿依言把球传出，只见球场中圈附近因星队攻得太前而形成了中场真空，上杉轻易接住皮球，转身推进如入无人之境。
好不容易伊士利上前阻截，上杉第一时间传出了皮球，伊士利只能目送皮球在自己跟前滚过。积达赶在科士打前面抢得皮球，一个转身拐过科士打，在莫兰奴赶到前杀进小禁区，近距离之下泰法路欲救无从，给积达劲射破网。
黑洞在临完上半场前追成一比一平手。
佛拉诺球会的休息室内，领队连度和一众球员都在电视机前观看这场大战，因为里面的黑洞将会在三日後和他们碰头。
如果佛拉诺打赢黑洞的话，就可以提早夺得甲组联赛冠军。
“在佛拉拿杯总决赛，我们以一比三不敌黑洞，那时他们还未成熟。时至今日，黑洞的实力得到提升，又有卡尔轩斯这种高质球员加盟，相信比当日更加难缠。”教练比亚拉说。
“但无论如何，我们要报回一战之仇。”杜拉格斯咬牙说道。
舒桦觉得有点尴尬，想要开溜，可是西度并不放过他：“若要报仇的话，这里倒有一个人……”
“对！”斯诺也叫了起来：“使我们失去佛拉拿杯的最大元凶，不就是射入两球的舒桦吗？”
舒桦在一瞬间给杜拉格斯、沙治和却沙修理，过了好一会才放过了他。费拉拿问：“怎样？看着这场打齧大战的心情如何？”
“嗯，”舒桦拨着凌乱的头发：“有点想踢……首循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错过了。”
“可是……”比亚拉望着他，说道：“星期六就是你加盟佛拉诺後第一次和黑洞对畾，你又有何打算？”
舒桦呆了一呆，不知道如何回答。费拉拿伸出了他那只仍然给纱布包紮着的脚，说道：“在我还是重伤的时候，右路的防守就交给你了，可别心软！”
“对！”比荷活笑道：“这正是领队花五十万镑从黑洞收购你的原因吧。”
“这……这个我知道！”舒桦咬牙说道：“职业足球员转会是常事，不用关心我。”
沙连斯站在一旁微笑着，心里却说道：“舒桦啊！对职业足球员来说，转会的确是经常发生的事，不过你才当了职业足球员九个月……实力是达到职业水平了，但你的心理素质呢？”
球场之中，还在作半场休息，因此少数球员在龙门前作简单的射门算是热身。看台上面，两个男人正在默默的坐着。
“卡尔狄，你是否想说我不应该离开黑洞？”卡度素突然发话。他在上一个球季还是效力黑洞的正选守门员，可是在季尾却跟随大家一起毁约离开。
“我不会对你说任何话，毕竟我也是离开的球员中的一个……”
“但你是不同的，你的转会早就说好了，而且那是和修顿商量好……”卡度素说道。
卡尔狄望着身旁这个昔日的队友，反问道：“是你自己在後悔吧？”卡度素吃了一惊，半晌，才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後悔。我打听过，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命运，离队的人这一年都过得不好，而我也……我已经有两场国际赛事没有代表马尔他上阵了，这是四年来从未发生过的。”卡度素拥有法国、佛拉拿及马尔他三个国籍，当然法国国家队不会轮到他，可是有机会代表佛拉拿的卡度素最终选择了代表马尔他这个小国上阵。
“你想回黑洞？只怕……”卡尔狄默然半晌，问卡度素道。
“不！到了这个地步，我还哪有面子出现在修顿和艾尼尔他们面前？今天我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再一次告诉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卡度素苦笑起来，举起自己的双手，说道：“我好歹也是一个职业足球员……守门员这个位置有点特别，我们是用手去踢足球的，而现在的我，就要用自己的双手，努力找回我失去的东西，再一次证明自己的价值。当我做到了之後，就会回来对修顿先生说对不起的了。”
卡尔狄微微点头，说道：“当日的事，究竟……”
卡度素摇头苦笑：“一切都只不过是小人作祟，煽动我们……自己受人摆弄，忘记了修顿先生对我们的好处，那是无话可说的。”说着，站了起身来，道：“我要走了。”
“这麽快？还只是半场而矣，看完才走吧。”
“不用看，黑洞会赢。”卡度素拍了几拍裤子：“因为他们和我不一样，我感受到热爱足球、热爱黑洞的那种干劲……”
“我们也是一样……曾几何时。”卡尔狄侧头想了一想，只是说了几个字。卡度素深明卡尔狄的性格，要他说出这些话来安慰人已经是非常难得，心里面不其然说了句多谢，嘴里说道：“我一定会再一次打出自己的足球，我以职业足球员的尊严发誓。”
球场内，黑洞和星队的球员陆续从通道出来，积达跑了两步，回头望着看台上边出入口处。
“怎麽？”在他後面的舒密加问。
“我好像看见……不，一定是我眼花了。”积达摇了摇头。舒密加拨了他那个保护双眼用的墨镜，说道：“积达，多入一球吧！我们要取胜。”
卡度素站在出入口处，再一次望着球场，喃喃的道：“舒密加、积达！多入一球吧！黑洞……还有那班小子们的将来，就拜托你们了。”
比赛重新开始，星队很快就由前锋拿比利抢到舒密加的脚下球，回传给了卡殊。
卡殊二话不说把球传交给另一边的拿破仑，拿破仑在庄尼杀到前弹给奥高查。
“别怕他！封住他的传球路线！”上杉一边吩咐在奥高查附近的拜安奴，一边跑过去支援。
奥高查不理会拜安奴，也不传球，反而切入中路引球出击。跑前想要进行拦截的上杉只觉眼前一花，已给他轻易闪过。
“奥高查！这里！”奈布仑看到卡尔轩斯正无声无息的从後掩过去，连忙发出提示。奥高查暗暗吃惊，和奈布仑来了三角短传，摆脱了卡尔轩斯。
奥高查直跑到禁区之前，古拿和西园双双上前拦截，岂料小妖托维祖横身杀到，和奥高查来了一个单挡，皮球已到了托维祖的脚下，奥高查闯过了西园，接应托维祖的回传，再弹给从左路杀入禁区的奈布仑。
“是奈布仑射门吗？”守门员费恩出迎：“还是给我看穿了！”
奈布仑跑到费恩面前，脚内侧轻轻一拨，拨横了给跟着跑进来的托维祖，这个只有二十二岁的矮小球员在古拿力压之下还是从容捡到皮球，费恩想尽最後努力横身救球，但托维祖在他和古拿之间闪了出去，把足球盘进球门之内。
这时不过是下半场两分钟。
这一球充分显出了星队的组织能力，球员之间的默契，脚法和勇气。在黑洞的禁区之内，被简、古拿、西园、费恩四人包围之下，托维祖、奈布仑和奥高查三人竟先後传了四次而不射门，把黑洞众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在托维祖巧妙的运用底下，只有一米六零的矮小身材竟然在古拿和费恩这两个高大的球员面前变成了另一种优势。
後备席上，星队的领队谢利笑着说道：“托维祖表现极佳，就连艾和卡特也慧眼识英雄……不过，今天是奥高查的一天，这场球赛将会是属於他一个人的。”
“可恶！”费恩用力打着草地：“完全给骗了！那个托维祖的脚法竟然如此厉害吗？”
“我们的禁区变成了星队的後花园，这不是好现象！”古拿冷冷说道：“由现在起，我发誓绝不会再让星队在禁区内传球成功！”
“对！就算吃红牌也要把他们打倒！这是我的禁区！”简大叫道。
西园有点害怕，因为连平日斯斯文文的简也被激怒了：“究竟是好是坏呢？我们可以凭着这股气势阻止星队肆虐，还是会失去理智呢？但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赌这股气势了。”
黑洞的确是凭气势把星队反压下去。虽然往後古拿、简、庄尼、上杉和拜安奴先後吃了黄牌，但两次倒地的奥高查却有了顾忌，没有再胡乱硬闯。
下半场三十分钟，助攻的西园从中路突破，展现了不比奥高查差的技术，先後扭过拿比利和卡殊二人，一直带了三十来码，才再遇到巴西右闸莫兰奴。
西园立即使出假身，希望再闯一关：“过了莫兰奴後面就只有伊士利和科士打了。”可是，他的假身却给看穿：“我可是从巴西来的！又怎会被你这亚洲人扭过？”莫兰奴看准机会，伸出右脚勾去了皮球，西园在绝境处用身位力逼抢回了皮球：“面对莫兰奴是太勉强了吗？我及不上他！”
“这里！”听到呼喊声，西园边用背脊挡着後面的莫兰奴，抬头一望，只见庄尼正全力向自己冲过来，後面追着他的是拿破仑和奥高查。
西园叫了一声好，用膝头把皮球一撞，撞到远处：“别停下来！一停就给拿破仑追上了！去追波吧！你前面就只有‘双塔’罢了！”
庄尼果然抢到了皮球，顺势冲入禁区，到这地步莫兰奴反而变成给西园挡着，不能回防。
庄尼直杀入禁区，推过了伊士利，在科士打前急停：“再推就推出底线了！”科士打见机不可失，喝道：“这里岂是容你乱来的地方！”便要大脚解围。庄尼用手挡着科士打不让他近身，在禁区内科士打也不好意思把他推跌，正想办法之际，只见庄尼以右脚作重心脚，身子一转，左脚黏着皮球打了一圈，避过拿破仑的铲球，积达大叫道：“传球！”舒密加也跑到了禁区顶，随时可以施以远射。伊士利自然不敢怠慢，盯着舒密加。
岂料庄尼根本没有传球，身子打转的同时皮球被他用左脚拨动，不单避过拿破仑，还顺势拐过了科士打，面对着泰法路，庄尼大胆取近柱的空隙，轻轻一弹，将球弹进网窝。
“想不到庄尼有这麽一手！”巴迪斯兴奋的从座位中跳了起来，大叫道：“实在很捧！这是撞采的吗？”
“当然不是！”修顿也站了起身，紧握着拳头和艾尼尔一起大声叫好，非常高兴：“庄尼复活了！这才是学界足球冠军队队长，庄尼的真正实力！可以踢左後卫和左前锋的他，把握力一向不弱！只不过因为第一次踢甲组所以表现略受心理影响，但今次简和早达他们夺得世青杯季军从意大利回来之後，我就觉得庄尼也脱胎换骨，虽然他没分参与世青杯……但同伴的影响一点也不少呢！”
“因此你才放心让他代替艾斯吗？”艾尼尔拍着修顿的膊头，说道：“十分正确！我们又追成平手了！”
“平手是不够的！”积达一边拍着庄尼的肩头以示鼓励，一边叫道：“我们来继续争取入球！”
舒密加了庄尼的肩头一拳，说道：“我们都给你比下去！”
赛事再开始了没多久，射入了联赛处子入球的功臣庄尼功成身退，换入另一名新秀戴安尼治。修顿因为终於追成平手，想球队攻守更为平衡，因此把攻强於守的庄尼换出。
“辛苦你了，庄尼。”修顿对着他点头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我们先行稳守吧。”
和庄尼一起被换出的还有舒密加，入替的正是杜维尔。最近，杜维尔和积达显出的默契丝毫不比积达和舒密加的组合差。
球场内，奥高查再一次在黑洞禁区外被侵犯，这次吃牌的换成了刚入场的戴安尼治。
“是吗？真的一步也不让奥高查入禁区？”奈布仑走到罚球位置前：“但是，在禁区外面我们也有本钱拿分。”
站在罚球前面的还是奥高查和奈布仑，这两人也能射出美妙罚球，令黑洞众人防不胜防。简、古拿、西园、上杉和拜安奴排出了五人的人墙，而托维祖也插进去作反人墙。
“好！”奈布仑和奥高查同时起跑，奥高查先走到皮球前面……
“跨过了！”评述员的声音响了起来，佛拉诺球会休息室内，舒桦忍不住大叫：“今次射门的又是奈布仑！”
沙连斯霍地站了起身：“不！古拿竟然把他给忘了吗……”
电视画面里头，奈布仑只是把皮球轻轻拨横而没有射门，奥高查的後面却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忘掉了莫兰奴的说话，会成为黑洞的致命伤！”沙连斯叫道。
瑟尔比碗内，负责排人墙的黑洞众人都给奈布仑骗了，一时之间人墙完全散开。虽然因为上半场失第一球的教训而没有被奥高查所影响，但谁也想不到星队竟会玩弄双重诡计。
“我是巴西人莫兰奴！”莫兰奴吼叫道：“忽略了我的话要你好看！”
莫兰奴射出的罚球果然正面射向托维祖，而黑洞诸人因为奈布仑的假动作而早了起跳，都不能去阻截。托维祖瞬间蹲了下去，皮球在他的头顶掠过，直射向球门左上角。
“我不会中计的！”费恩今仗已失了两球，心中早已作了警惕：“是莫兰奴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