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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乱…连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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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坐到安静的客厅沙发,听到消息的妈妈从工厂赶回来,一直抱着我这个独子痛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也只能搂着妈妈,惊慌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不知未来该怎么办?因为我知道医生已经判我死刑,接着的问题只在於哪一天,而肯定那一天就在非常近的未来。
    就在同一天,我的事也立刻传遍方圆百里,可以说这附近的乡民都知道,毕竟地方小,加上又是少爷得绝症的大事,於是隔天就开始有热心的乡民与村老拿着一堆水果前来拜访,希望我能振作或是提供什么偏方之类的,几天后连听闻风声的学校老师团都出现了……
    此外,妈妈为了我的事也一直跟工厂请假,带着我到处去拜神求佛,或是让我服用乡民们热心提供的偏方。
    妹妹晚上放学之后也一直陪着我,努力想让我开心,不过我真的笑不出来,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快要结束,心中只有满满的恐惧,留在自己的房间翻书查骨癌的事,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此外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看报纸,其他什么事都不想做,也知道作了也没用。
    有时半夜三点睡不着离开房间,都会发现客厅亮着,无法入睡的妈妈坐在神坛前看着曾经香水鼎盛的祖先牌位哭泣,小声的问:「列祖列宗啊,我们家到底作了什么,弄到现在真的要断后?」我也只能安静痛苦的回房,什么都无法做。
    真的,当面对死亡的恐惧到了极点,会什么都作不出来,连哭个几声都没办法。我不知道死掉之后会怎样,也不想死,但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又过几天,妹妹放学回来后,手中拿着一碗热汤来到我房间,满脸微笑跟我说:「哥哥,这是你喜欢吃的菜丸汤,我帮你从镇上市场买回来了。」
    「我没有胃口。」
    「吃一口啦。」
    「先放着。」
    「哥哥,吃嘛,你最近都没吃到什么……」
    这时,极度烦躁恐惧的我,就像是再也受不了:「我都说不吃了!反正吃再多也没用,死定了啦!」
    被我这样吼,妹妹看着我,终於露出无法掩饰的哀伤表情哭起来……
    看她这样,我又后悔又难过,赶紧走过去将她手上的汤放到桌上,然后抱着她:「对不起,佩怡,我也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妹妹在我怀礼,啜泣的说:「哥哥,这个周末我和妈妈再陪你再去医院好不好?医生说过只要接受治疗,还是会有希望。」
    面对这问题,我只能保持沉默。
    她满脸泪水看着我:「哥哥?!」
    「我愿意啊,只是我一直在想那之后呢,我能多活多久?几个月吗?」
    「哥哥一定会好起来啦!」
    我终於露出微笑,痛苦的:「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是你和妈妈。」
    「我和妈妈?」
    「大家都说,会转移的癌症,再久也只是几年而已,快的话只有几个月。要是我也不在了,妈妈和你就真的孤零零了。」
    她忍不住又哭着说:「哥哥不要这样想啦!」
    「可是这是真的。」
    「不会啦,医生一定会有办法治疗哥哥!」
    我只能苦涩微笑。
    她看着我如此坦率苦涩的笑容,也一定察觉到自欺欺人对我没有用,就又抱着我哭起来……
    那晚深夜,可能是傍晚对妹妹说过这些心中话的关系,我一直暗忍的惊恐心情终於崩溃,梦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虚世界,惊慌哭醒,一直无法止住泪水。
    我觉得真是好不公平,才十七岁,看着别人有那么多的未来,为什么我必须发生这种事?


    无法自制的痛哭,妈妈和隔壁房的妹妹一定是听到我的哭声醒来,就都穿着睡衣赶紧来到我的房间,同样与我一起哭着抱在一起。
    我也只能一直紧抱她们哭喊:「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休学住院,不过不愿意截肢,医生也说可以先看情况再说,於是只接受药物治疗,这段期间整天除了噁心呕吐加头晕,就是想着许许多多关於未来的事。
    住院第二天晚上,妈妈和妹妹同样来到医院陪我,整晚都对我很好,尤其是妈妈,所以我察觉到妈妈一定有什么事想对我说。果然,九点刚过,妈妈藉故将妹妹打发离开,告诉我:「妈妈想说一件事。」
    「什么?」
    「你乖乖听妈妈的话答应,好吗?」
    妈妈这样说,更让我起疑:「什么事?」
    「你是家里的独子,我们家只有你这个男孩,不能让你有什么意外,再说那件事也是早晚的事,只是虽然妈妈想花钱,但妈妈真的凑不出需要的那么一大笔钱,也可能不会有女孩子愿意答应,更怕以后会有问题……」
    听妈妈说的这么语无伦次,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好怕我们家的香火真的会断在这里,所以这几天一直想找个女孩帮你留后。」
    我心中的震撼,只比那天被宣判癌症还轻微一点。
    「大家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最大的罪过,也是最大的不幸,比什么都还要严重,妈妈不能让你犯下如此大的错,不然以后我无脸去见列祖列宗,知道吗?」
    我怎会知道?我根本就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妈妈看你跟佩怡从小到大感情一直很好,想问你喜欢她吗?」
    「佩怡?」
    妈妈满脸笑容问我:「她十七岁,可以了,个性也很好,就让她为你留后,好不好?」
    对我来说,这又是另一个强烈震撼,这是要我跟妹妹……
    妈妈赶紧告诉我:「其实佩怡不是我生的孩子。」
    「妹妹她不是妈妈生的?」
    「你爸爸离开之后没多久,有个女人抱着还是婴儿的佩怡上门要找你爸爸。
    她本来是要钱,后来知道你爸爸已经过去、我们家也真的拿不出钱给她、就说那孩子是你爸跟她偷生下的孩子,她不想养,将佩怡留在我们家。」
    「佩怡真的是爸爸在外面生的?」
    「妈妈也不确定,而且那个女人留下佩怡就离开,没有再回来,以后妈妈也都找不到她……再说你爸爸绝不是会在外面乱来的男人,佩怡慢慢长大后看起来也跟你爸没有相像的地方,村民们也都这样说,所以妈妈真的觉得她不是你爸爸的孩子。后来也是因为都照顾了,只能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到现在,没想到真的会有需要她的这一天。」
    我呆了好久,忽然治疗带来的不愉快都像消失无迹:「佩怡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我只有现在才对你说这件事。」
    「…………」
    妈妈满脸笑容的问我:「你喜欢佩怡吗?」
    「…………」
    「你愿意的话,妈妈会帮你跟佩怡说,让她为我们家留后,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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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也是因为市场的陈爷爷说可以这样帮你冲喜,让你冲过这次的难关早点好起来,你能了解吗?」
    「…………」
    妈妈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被打发离开的妹妹回来了,天真温柔的完全不知道刚才我跟妈妈谈的事,於是妈妈只能对我说:「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妈妈过才说的话,妈妈会再问你……」
    因此这段时间除了治疗造成的呕吐,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就是看到佩怡和妈妈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我知道妈妈的想法,并不是诅咒我死,只是希望能有个类似保险的准备,所以我不能怪她;终究癌症这种病真要开始恶化保证任何医学治疗都没用,更可能几个月之后我就得乖乖归天,也难怪妈妈会这么怕我们家的香火断后。
    另外佩怡也的确是个好女孩,不论我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她如果有这个家的孩子应该会跟妈妈一起好好的养育,绝对不会乱来,但我也知道那是妹妹的人生,妈妈等於是要我配合着绑住她未来数十年以上的漫长人生,再说就算真的留后,肯定就能生下男孩吗?要是女孩怎么办?
    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生物的遗传本能吧,原本对死亡充满恐惧的我,每当想到或许可以跟妹妹一起留后的这件事,忽然就觉得死亡的恐惧好像减轻了。
    就这样,妹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依然放学后就来看我,温柔的跟我说说笑笑,妈妈也装作那段交谈不存在,工厂一下班就来陪我,和我们说说笑笑,尤其是对佩怡,对她非常好。
    不过我总是会想到:跟佩怡一起留后就表示我们真的必须发生关系吧,处男的我和处女的她必须发生真正的肉体关系……
    就这样,一个礼拜就要过去,转眼间初次治疗就要结束,医生说再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只需要每两天回来医院进行一次检查,持续半个月,之后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进行下阶段的治疗。
    留院的最后一个晚上,妈妈又把佩怡打发离开,我知道她应该是要问我的决定,果然没错……
    「妈妈那晚跟你说的,你有仔细想过吗?」
    我只能点头。
    妈妈看起来很高兴:「那你是答应了?」
    「我不知道……」
    妈妈的脸色黯淡下来:「你不愿意为这个家留后?」
    「…………」
    妈妈赶紧对我说:「你要想想看,要是你真有什么万一,这个家的香火也会跟你一起断去。」
    「我知道,但万一未来生下的是女孩?」
    「要是女孩,长大后就让那女孩招赘,生下来的孩子跟我们家。」
    「佩怡也可以这样啊,让她招赘不是也一样?」
    「她跟你不一样。妈妈不是说过她跟你爸爸看不出有相像的地方,也看不出跟爸爸那边的家人有谁相像,所以妈妈和村民们一直认为佩怡不是你爸的孩子,是来路不明的孩子想骗我们家的钱,我们收养她就像童养媳……如果她真像大家认为的那样,到时只让她招赘的话我们家香火不就意外传到外人手中,你要妈妈怎么面对祖先?」
    我只能保持沉默:「…………」
    「你就乖乖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那佩怡呢?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会答应。」
    「只要你答应,她的事你不用担心,妈妈会跟她说。」
    「可是这样对她不好吧……」
    「她一定能了解这个家的困境,妈妈的痛苦。」
    「如果是我也就算了,佩怡以后要怎么去学校?要怎么见人?」
    「她的事村民都知道,我们家也绝不会亏待她,所以她没什么不能见人。学校要是真的无法去就休学别去了,现在为你留后才是对这个家真正重要的事。」


    「但是我才十八岁,佩怡也才十七───」
    「妈妈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生下你。你爷爷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二叔。」
    「但是那是以前啊。」
    「只要是真正为了家门,传种接代这种事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太早。」
    「…………」
    一定是因为妈妈看我一直犹豫抗拒,妈妈真的离开椅子,跪到地上恳求我:「你真的这么狠心,怎么样都不答应吗?那妈妈跪下来求你,你答应吧,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这个家的香火啊……」
    看到妈妈对我下跪,我赶紧伸手扶她:「妈!你不要这样!快起来!」
    「你不答应,妈妈就不起来。」
    她这样,我真的只能回答:「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快起来啦!」
    得到我的答应,妈妈才高兴又感动的站起来坐回椅子上,然后像是松了口气的喜极而泣:「唉……太好了……我对的起祖宗了……」
    没多久,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佩怡回来了,她看见妈妈在哭,讶异的跑到妈妈身边,担心的问她:「妈,你怎么了?又担心哥哥的身体?」
    妈妈擦乾泪水,笑着跟她说:「你回来的正好,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是你和哥哥的事。」
    「我和哥哥?」
    在病床上的我完全不敢看佩怡,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幸好妈妈知道如果这时说出来一定会很尴尬,於是站起来跟她说:「今晚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还得过来办出院手续,这件事妈妈在路上再慢慢跟你说。」
    不明究里的妹妹,离开前还很温柔体贴的跟我说:「那我跟妈妈先回去了,哥哥也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我只能微笑:「嗯。」
    就这样,妈妈和佩怡一起回去,留下我一个人躺在病房床上忐忑不安。
    我知道妈妈一定会在回家路上跟妹妹说这件事,也不免会像逼我答应一样逼妹妹答应,而就我对佩怡的了解,很孝顺妈妈的她一定很快就范,因此这晚我几乎没睡,完全不知道明天再见面时该怎么面对佩怡,直到天快亮才昏昏睡去……
    早上十点,感觉到有人叫我,我醒来看见那个人是佩怡,立刻想到昨晚的事并恢复清醒。
    她站在床边靦腆看着我,没有笑容:「哥,十点了,该起来办理出院。」
    在浴室洗脸之后重新进到病房,佩怡正在帮我收拾简单的衣服行李,没有看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所以我知道昨晚妈妈一定将所有事都告诉她,也一定强迫要求她答应。
    我走过去,一起收拾自己的物品:「妈呢?」
    「妈妈最近跟工厂请太多假,不能再请,所以只有我过来陪你出院。」
    至此,我们都没有再说半句话,将所有东西收好之后就办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
    一起走在阳光照耀的路上,一人提着一手行李,我跟妹妹真的是好长一段路都没有说话。
    从以前到现在我跟妹妹还没有这样过,我得承认,毕竟气氛太奇怪了。
    离开医院所在的小镇,走在小型道路的边缘向自己家所在的乡村走去,这时的整体感觉就是跟刚才的那个小镇不一样,路上看不到什么人为建筑,只有两边路旁的大片农田,让我想到佩怡与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农田中玩耍长大,而我还能看这样的农田多久呢?
    想到这些事,原本没有感觉的手腕又开始痛,是因为再度感觉到死亡的压迫吧,我只得打破沉默看着妹妹:「妈妈昨晚有跟你说吧?」
    「嗯……」
    「你怎么回答?」


    被我这样问,佩怡慢慢低下头,什么都没有回答。
    她这样让我有点讶异,以为她敢反抗妈妈:「你拒绝了?」
    「没有……因为妈妈跪下来求我,所以只能答应。」
    「妈妈也是跪下来求我。」
    妹妹听我这样说,好像很讶异,转头看着我:「妈妈也这样求你?」
    「妈妈说很怕我没多久就会死掉,家里香火会没有人继承下去。」
    「嗯。」
    「妈妈也有说你出生的事吧?」
    「有。」
    「是吗……昨晚听到这些事,你有哭吧?」
    妹妹点头回应。
    「对不起……」
    至此,我不知道该再跟妹妹说什么,只能别过头看着农田中的水牛,还有忙着耕田没注意到我们的农人。
    半小时后,沉默中终於走回自己的乡村,看到老旧零散的房子又多起来,我跟妹妹说:「不要怪妈妈,要怪就怪我,谁叫我这么倒楣,把你一起拖下水。」
    「妈妈昨晚也跟我这样说,要我别怪你。我知道这不是妈妈的错,也不是哥哥的错,这是我们家的事,也是我的事。而不论妈妈怎么说,我是爸爸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我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我不会怪任何人。」
    我看着她,妹妹也转头看着我,并且露着对这件事完全释怀的羞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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